寒夜紫雨,暴風卷起豆大雨點,如子彈般無情的撞擊著那厚厚甲板。


    宮若柔號驅逐艦,緩慢的隨著驚濤巨浪漂浮著,如果是小船,此時肯定早已沉入大海,但這長達一百多米的巨型鋼鐵大船,依然隻是輕輕搖晃著,睡在上麵的人,就如同躺在安樂椅上一樣舒服,但對於那些暈船的旱地人來說,此時則是她們最痛苦的時刻。


    船尾突然憑空落下一位白衣女子,任風雨再大,此女身上的衣物與發梢,依然未沾上一滴雨水。


    此女並非她人,正是通過“天地追蹤陣”,尋找雪醉寒的女神巫,妃雨菡。


    就在人們都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她隻是簡單的一掌,打落船尾那個守夜人,平靜的落下。站在船尾看著波濤洶湧的海浪,冷冷一笑,自言自語道:“累死老娘了,終於趕上你們了。”


    女神巫是幻神的化身,所以擁有著神的能力,可以真正的化作一陣風,通過“禦風術”,讓自己漂浮起來。經過三個小時的撒網式搜索,終於找到了雪醉寒的蹤影,但是當她看到雪醉寒跟夢水晶在一起甜蜜浪漫的時候,內心掙紮矛盾了許久,準備回頭離開時,同時也看到了這座船艦,將兩人包圍。


    心痛之餘,不免有些不舍,因此趁夜,製造了一次天變,引起狂風驟雨,好給自己創造一個有利的機會。雖然她不懼怕什麽導彈魚雷,但是自從感受到雪醉寒身上的那片,愛國熱血之情之後,她斷然認為,那些可以爆炸的東西,一旦傷害不到自己,就一定會傷害到更多的無辜,或者是引起海嘯,那樣後果就比自己掙脫詛咒時,所造成的世界末日更嚴重。


    女神巫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自己一介玄幻女神,本來是聽從主人吩咐,來幫助擁有魔咒的主人征服天下的,但是卻巧遇妃雨菡這麽一個身子,和雪醉寒這麽一個戰神,自己的靈魂開始有了覺悟,每天都陷入無限的愁思當中。


    一旦那擁有《情長嘯,玉女經》的人,再次念出那段咒語,自己勢必會再次不受控製,引發末日危機的,但是雪醉寒在身邊正義的擋道,以後,該何去何從,都成了令人頭疼的事情。


    身邊散發著無限的咒語,她運用“雷決”當中的四大心法,控製了風勢,減輕了雨勢,冷靜的想著自己的後路,是該去解救雪醉寒,還是該讓他聽天由命。


    此時的船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喂,下麵的,上來換崗了。”


    最近世界末日階段,很多國家顧不上國防監控,但是這汪洋大海中,各國護衛艦依然存在,一不小心進入射程,必死無疑,所以宮若柔加派人手,小心執勤,自己好以此抽空滿足自己的欲望。


    當那甲板之上再次下來一位黑衣男子時,妃雨菡已經飄過船尾,來到二號艙外,最終念道:“天地神靈,三五天丁,吾今指使,所業已成,各歸本部,受吾叮嚀,如有再召,複逞前靈,急急如雷霆律令……”念完後,身子突然隱形與夜空當中,站在窗口靜靜的看著裏麵的雪醉寒。


    此時的雪醉寒依然無聊的坐在客廳,客廳門口的吧台上,擺滿了各國的名貴美酒,雪醉寒心想橫豎都逃不掉這個女人的魔掌,不如就大膽的麵對。抓起一瓶精致的青色美酒,打開木塞,一陣誘人的酒香撲麵而來。


    剛喝完一半之時,門突然開了,進來的是一身紅色衣裙的宮若柔,她那美白潔淨的肌膚,在亮紅色的薄紗襯托下,顯得妖媚照人。宮若柔淺淺一笑道:“知道我為什麽不把你這條困龍給鎖起來嗎?”


    雪醉寒放下酒瓶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雪醉寒的品性,我身邊的人,是我致命的把柄,如今我已經是個無用之人,外麵的世界,高手如雲,各顯神通,為何你們偏偏都要跟我過不去,難道我雪醉寒的命運,注定就要在你們幾個女人手中把玩嗎?”


    “那倒不盡然,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所愛,而你,雪醉寒,則是大家愛的根源,純真而又潛力無限,大家爭搶你的原因,似乎都隻有一個,就是為了炫耀而已。以前很多人為的是想得到你的愛,而現在更多的人,隻想得到並玩弄你的人而已。而我就不同了,我再次重審一下我的觀點,隻要你幫助我統一天下,我可以跟你共享天下,如何?”


    宮若柔說著,取過一隻高腳本,倒上一杯紅酒,細細品味了一下,迷人的微笑著,看著雪醉寒那迷惘的眼神,突然很自信的笑道:“不要再猶豫了,就算不為你自己,你也要為你的小情人想一想,她本捆在船底最牢固的艙中,就算你將這艘船艦炸毀,那間小屋也不會有事,沒有我的專用密碼,誰也無法打開那扇門,你要考慮清楚了。這船上大多都是日本逃難出來的人,大家一路奔波,而且糧草短缺,根本不可能有更多的東西,去喂養一個敵人。再說那些惡狼們,長年定居海上,很久都沒有享受過女人的香味,到時候,他們一旦要求,就不要怪我無情無意了。”


    雪醉寒喝下最後半瓶酒道:“你太囉嗦了,想要什麽,快說。”


    “嗬嗬嗬嗬,這才是聰明的雪醉寒,今夜且不提大事,既然你已經答應,我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今夜我要看你的表現。”


    “怎麽表現,難不成陪你睡覺。”


    宮若柔突然收住笑容道:“這個暫且不必,我要的,你慢慢都會明白的,來來,我們再喝一瓶,等酒過三旬再說不遲。”


    雪醉寒無奈,為了夢水晶的安危,自己此時隻能從一個人,變為一個動物,雖然說能屈能伸才是漢子,但是屈辱對雪醉寒來說,是他這一聲最無法忍受的事情,但是現實又逼著他,不停的去忍受,特別是在宮若柔麵前,他已經是第二次遭受這樣的侮辱。


    他憤怒的心靈,不免對這個女人更加的排斥。


    但無論怎麽排斥,還是必須要麵對這樣一張美麗的魔鬼之臉,而且還要陪著她品酒聊天,蒼天啊,你為何要如此折磨我啊,雪醉寒想著,宮若柔已經端起半杯伏特加,看來紅酒改為白酒了,估計酒過三旬之後的事情,會讓人難以想象的。


    船外的妃雨菡,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切,本想衝進去,結束了那宮若柔的性命,但當她想要接近艙門的時候,突然發現宮若柔身上,有著一股魔咒主人的氣息,難道她就是開啟上古魔咒的人嗎。


    她不敢多想,轉身離開,暫時躲避在一處無人的艙中,念著“安心咒”,生怕自己的靈魂會從妃雨菡的身體內跑出來,進入到宮若柔的身體內一樣,畢竟自己的主人,才是自己真正要進入的身體,然後才會通過自己的“玄神之靈”,降服一切。


    妃雨菡淡然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此時夜深人靜,除了二號貴賓套房,其餘都已經安然入睡,經過磨難的人類,真的太累了,逃離了生死之地,憧憬著無限夢想的夜族成員,在這個大風大雨之夜,都睡的如此之香,這都要歸功與女神巫的那斷“安心咒”,本來是念給自己聽的,但是魔咒如同氣流般,傳入每個人耳朵中,整隻大船,除了隔音係統很好的二號艙,其他人都睡的如死人一般。


    妃雨寒同樣躺在椅子上睡著了,這一天的運氣與飛行,早就掏空了她的真氣,為了雪醉寒這小子,自己幾乎是拚上了千年的修為,但是這小子此時居然和另外一個女人,對坐飲酒,看起來確實讓人生氣。


    二號艙中,香豔婉約的宮若柔,此時已經是醉眼朦朧,白淨臉上已經是紅潮微暈,一隻手托著香腮,眼波微動,長長睫毛一閉一合之時,如果釋放靜電般,就連雪醉寒都被她此時的醉美而驚歎。


    艙中少女坐長歎,不知芳心為何人,陳酒一杯美人怨,英雄空留茫然醉。


    看著宮若柔那不停變換的表情,雪醉寒本來沒有醉意,但是被那神秘的表情所迷醉,其實宮若柔是在內心掙紮,她本是一個幽香無暇的聖女,但是屈於成長與家族的影響,心態多少有些反常,特別是對待男人。


    但今天這個男人,就是這個叫雪醉寒的男人,第二次的讓自己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雖然自己比他大了兩歲,但是一向認為男人最肮髒的她,突然想要跟眼前這個少年,平靜的試一下那所謂的男歡女愛的感受。


    想著想著,臉上不由升起一片桃花般的紅暈,最後一杯白酒入口之時,宮若柔突然又清醒了一下,自己是要征服這個男人的,不能就這麽輕易的看上了他,更不能就那麽無恥的跟他交he,畢竟自己依然是聖女天使之身,而他,早已經跟不少女人有過媾和之親。不,不能再想那些沒用的事情了。


    但是美酒的確是美酒,兩人沒有說話,但是三瓶白酒,已經消失殆盡。宮若柔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道:“小子,過來服侍老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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