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個子雖然沒有受到攻擊,但他的飛針被困,與飛針的聯係都差點斷了,也讓他吃了一驚,忙掐了個法訣,噴出一口精血,化為一道血符籙,飛向困住飛針的玄磁元光,而被困在裏麵的飛針也向著同一方向攻擊。


    正在此時,鄭子風正被寶塔與巨石的撞擊震得臉色一白,借著這個機會,血符籙撞到玄磁元光上,發出啵的一聲,接著飛針又撞在同一位置,立刻讓玄磁元光破了一點,飛針從裏麵飛了出來。


    這一番交手,都是速度極快,三人都吃了點小虧,各自警惕了不少,再打起來就加了小心,一時間,倒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老喇嘛神色不動,麵露微笑,似乎對旁邊的爭鬥毫不在意,但他心裏卻在暗自叫苦,畢竟昨天進行心傳消耗很大,而白臉中年人又是煉氣九層的修為,想困住他可不是一般的費力。


    白臉中年人的眼中依然是一片茫然,臉上卻是現出掙紮的神色,顯然他也在努力掙脫老喇嘛的束縛。


    鄭子風心裏一動,七星劍重化為七,連向對麵兩人射了數道劍光,逼得他們防守之後,立刻再次化為巨劍,向白臉中年人斬去。


    獨眼大漢與瘦小個子大吃了一驚,獨眼大漢的巨石法器飛到白臉中年人頭頂,迎上了斬下的巨劍,而瘦小個子的飛針則重新化為短劍,向老喇嘛刺去,圍魏救趙。


    鄭子風也忙向七寶玲瓏塔一指,一道玄磁元光罩在老喇嘛身上,護住了他。


    三人又是一番混戰,幾分鍾過後,卻是誰也奈何不得誰,但鄭子風心裏卻著急起來,他時刻注意著老喇嘛,卻見他雖然麵帶微笑,但臉色卻白了幾分,知道束縛住白臉中年人也是非常吃力。這要是白臉中年人脫困,麻煩就大了。


    難道使用九曲鎖陽環?還是化為大鵬妖身?他有些有猶豫,這兩樣,都是不適合暴露的,一旦使用,必須要全力擊殺對方,可對方畢竟有三個人,修為又高,擊殺一到兩人肯定能做到,就怕被對方跑了一個。


    他正在猶豫,場上形勢又發生了變化。


    瘦小個子取出一麵銅鏡持在手上,一晃,一道白光射出,鄭子風用來護身的玄磁元光頓時消融了一大片。而原本繞著老喇嘛攻擊的飛針也重化為短劍,向鄭子風刺去。


    鄭子風大吃一驚,眼見短劍襲來,來不及多想,低吼了一聲,砰的一聲輕響,衣服撐破,金翅大鵬妖身顯露出來。


    場中眾人全都吃了一驚,連老喇嘛也不例外,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鄭子風身上,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他竟然是妖獸不成?


    鄭子風化為大鵬,雙翅一扇,數道風刃飛出,吹偏了飛來的短劍,同時鳥嘴一張,一道霹靂射到瘦小個子手持的銅鏡上,哢嚓一聲,整個銅鏡竟然碎裂成數片。


    瘦小個子手急,在霹靂射來之前把銅鏡撒手,同時人向獨眼大漢撲去,同時大吼一聲:“護!”


    獨眼大漢猛的一指頭頂的盾牌,喝了一聲:“合。”


    瘦小個子已經撲到他身邊,懸在他頭頂的盾牌與獨眼大漢的合在一起,一道濃厚到幾乎形成實質的黃光護住兩人。


    鄭子風曾見過追殺多仁的血殺門殺手用過這一招,立刻確定了他們的身份,這一下,更不能給他們逃生的機會了。


    他將翅膀連扇,數十道風刃飛舞在兩人周圍,防止他們迅速逃走,接著一張嘴,卻不是噴出雷光,而是直接將九曲鎖陽環噴了出來。


    化身大鵬妖身後,鄭子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辟穀三層,九曲鎖陽環的威力也能稍微發揮出一點。


    就見九曲鎖陽環化為數米方圓,旋轉著向兩人切割過去,在獨眼大漢和瘦小個子驚駭的目光中,輕鬆的割破了兩人護身的黃光,將二人輕輕一觸,頓時將兩人化為灰灰,隨風逝去。


    此時,老喇嘛因鄭子風的特殊變化,一時心驚,再也保持不了心如止水,神秘的心法立刻維持不住,那白臉中年人頓時脫困而出,老喇嘛猛的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的萎縮在地上。


    鄭子風一見大急,喊了一聲:“師父!”卻見白臉中年人正驚訝的看著自己,他不敢怠慢,這中年人要是用了什麽秘法直接逃走了,可是有些麻煩。


    大鵬翅膀連扇,卻是和剛才一樣,數十道風刃暫時擋住白臉中年人,接著又是連噴兩道雷光,射向中年人。


    白臉中年人剛從被束縛的黑暗中清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弄清周圍的情形,就見兩道雷光劈來,忙一拍胸口,一件鍾形法器浮了出來,擋住了兩道雷光,但他也被撞得不由自主的連退數步。


    鄭子風趁此機會,終於緩了一口氣,忙將九曲鎖陽環收回,再次向白臉中年人射去。


    白臉中年人哼了一聲,正準備放出自己的法器,就見九曲鎖陽環飛了過來。他以為那隻是件普通的法器,又對自己的護身鍾形法器滿情信心,幹脆沒有理睬,而是把自己的飛劍放了出來。


    鄭子風心裏大喜,忙連噴三口精氣,每噴一口臉色就白上一分,卻將九曲鎖陽環的威力更是多發揮出一絲,白臉中年人在九曲鎖陽環近身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不妙,但已經來不及再反應,鍾形法器被九曲鎖陽環一撞,立刻化為數十塊碎片,白臉中年人身子一震,倒飛了出去,人還在半空中,眼神卻漸漸渙散起來。


    鄭子風收了九曲鎖陽環和兩件法器,又收起大鵬妖身,身子卻是一軟,眼前陣陣發黑,九曲鎖陽環雖然隻是發出兩擊,卻是幾乎抽空了他體內的全部靈力。


    他有些慶幸,如果對方再多一個人,麻煩就大了。


    白臉中年人摔落地上,再無反應,鄭子風踉蹌著走到老喇嘛身邊,取出一顆療傷丹給他服下,這才連服數顆回氣丹,連地麵上留下的幾件法器都來不及收取,就閉目恢複起來。


    如今的狀態太危險,如果再有人來,可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幾分鍾後,鄭子風恢複了一點靈力,這才站了起來,先看了一下老喇嘛,見他呼吸平穩,知道沒事了,心情放鬆不少,又向白臉中年人走去,輕輕一碰,卻見他立刻化為飛灰,散落一地。


    鄭子風心裏終於徹底放了下來,這九曲鎖陽環果然是至剛至陽,三次使用,滅殺人後都是化為灰灰。隻是卻有一點不好,因為無法控製威力,連帶著對方身上帶的法器、儲物袋等也都都破壞了。


    再把四周掉落的東西揀起來,卻有三件,瘦小個子的飛針凝聚的短劍,獨眼大漢的石頭形法器,還有白臉中年人拿出來,卻沒來得及使用的一把飛劍,這把劍卻是一件上品法器,其他兩件為下品法器。


    現在也沒時間研究,鄭子風將三件法器都塞到葫蘆空間裏,然後慢慢打坐恢複起來。


    幾個小時後,鄭子風睜開眼睛,就見老喇嘛正微笑的看著他,不由得跳了起來,欣喜道:“師父,你沒事了吧。”


    老喇嘛笑道:“沒事,你給我服下的療傷丹藥效果相當好。我們走吧,早點到轉輪寺的話還能少點麻煩。”他也不問鄭子風如何能夠變成金翅大鵬,率先向前走去。


    鄭子風背起降魔杵跟在後麵,對自己的未來卻充滿了信心,有了九曲鎖陽環法寶,再加上大鵬妖身,即便是麵對辟穀五、六層的高手,相鄰逃走也是不成問題的。


    或許是血殺門也沒想到三人會失敗,後麵的路上再無人打擾,兩人順風順水的就來到了轉輪寺前。


    轉輪寺處於一座山穀中,占地至少百畝以上,這裏可不象丹蘭寺那樣破破爛爛,反而是壯觀大氣,盡顯大派風範。


    丹措在前,向守候在門口的小沙彌道:“請通報一聲,故人丹措來訪。”


    那小沙彌原本麵帶微笑,聽了老喇嘛的話後,卻臉色一變,慌慌張張道:“請,請稍等,我去通報。”


    鄭子風心裏奇怪,這轉輪寺也是大派,怎麽看守門戶的小沙彌如此膽小呢?


    兩人靜立了十多分鍾,寺門再次打開,走出了十餘個喇嘛,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為首一人丹鳳眉,一見兩人就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丹措喇嘛,不客氣的問道:“你就是丹措?”


    鄭子風眉頭一皺,心說這人怎麽如此沒有禮貌?他正想說話,丹措喇嘛已經單手合什道:“正是。”


    “呸!你還有臉來這裏?來呀,把這個叛徒給我趕出去。”丹鳳眉怒叱一聲,身後眾人頓時一陣喝呼,就向兩人圍了上來。


    鄭子風怒了,罵道:“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也敢阻攔我們。”


    丹措伸手攔住他,平靜的道:“請通報苦多大喇嘛,我有重要情報要告之。”


    圍著兩人的眾多喇嘛紛紛道:“寺中早就不歡迎你,還來幹什麽?若不是老祖有命,今天就讓你們兩個來得去不得,速速離去,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鄭子風上前一步,就準備放出七星劍,丹措喇嘛歎息一聲:“徒兒,不要動手。”說著向後退了兩步,盤膝坐到地上,沉聲道:“我確有急事要見苦多大喇嘛,沒見到他之前,我是不會走的。”說著閉目不語。


    鄭子風哼了一聲,知道丹措喇嘛既然如此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倒也不方便動手,後退兩步,站在他身後,直盯著丹鳳眉等人,心裏卻加著小心,隨時準備動手。


    那些人見兩人都是不動,忙看向丹鳳眉,詢問他怎麽辦。


    丹鳳眉冷哼了兩聲,隻是他也不敢在寺前主動動手,於是擺了擺手,道:“不管怎樣,你們兩個是絕不可能被放進寺中的。哼,他們想在這裏待著,就待著好了,我們走。”又吩咐守門的小沙彌:“把門關好,這兩個人來的事也不用去通報,免得老祖生氣。”


    轉輪寺的大門被關上了,連原本站在外麵守門的小沙彌都躲去了裏麵。


    丹措喇嘛靜坐不動,鄭子風抬頭看著大門上方那塊古樸的牌匾,上麵的轉輪寺三個大字充滿威嚴,不禁撇了撇嘴,這就是所謂的大派?名不符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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