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俑城內,黃普奇與蘇馳相對而坐,在二人身前擺放著一盞熱茶。


    塵土滿麵的黃普奇略作洗漱,方才喝了一口熱茶,蘇馳麵色疑惑道:“黃普將軍何故如此狼狽?”。


    黃普奇麵露苦色,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對著那蘇馳一禮:“好叫老將軍得知,那妙秀小兒忒的狡詐,末將不慎又敗於那小兒手中”。


    那蘇馳麵露驚容:“妙秀小兒居然能兩敗將軍,怕不是易與之輩”。


    “不錯,那小兒手中有一軍陣,名曰八門鎖金,玄奧莫測,具有無窮偉力,就算是十幾萬大軍都投進去,也不夠那八門鎖金陣法吞的,通風道人臨死前曾經傳信於宗門,據說會有太元道高手降臨此地,不知道老將軍可曾見到”黃普奇打量了一眼大帳內外道。


    蘇馳聞言搖搖頭:“並未見過太元道高手降臨此地,或許是路程遙遠,那太元道高手尚未趕到”。


    黃普奇聞言卻是急了:“這可如何是好,太元道高手不來,如何克製對方的八門鎖金陣法”。


    蘇馳見到黃普奇這般焦急,頓時心中一驚,那黃普奇也算是大燕帝國有數的軍伍高手,百戰百勝,那赫赫的威名乃是打出來的。


    論及統兵布陣的本事,就算是蘇馳,自也自忖及不上黃普奇。


    “將軍,那八門鎖金果真如此厲害?”黃普奇目中帶著難以置信之色。


    黃普奇仰天一歎:“隻比末將說的嚴重,蘇老將軍若是與對方的八門鎖金交手,就會知曉此陣法是何等恐怖了,光靠人命根本就不夠填,那八門鎖金根本就是無底洞,填不滿”。


    此言落下,對麵的蘇馳麵色陰沉,過了一會卻見黃普奇道:“將軍其實也不是沒有勝算,末將來此之前,那陸明玉將軍已經吊在了大勝軍隊的後麵。八門鎖金威能隨雖然強大,但卻也不能兩麵全顧及到,這或許是將軍的破陣之機,也未嚐可知”。


    蘇馳聞言猛的站起身:“陸明玉何在?”。


    “就在大燕軍隊幾十裏後吊著。老將軍若是有意,盡管派人前去聯絡,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主動聯係老將軍也說不定”黃普奇一口一句老將軍叫著,黃普奇雖然也年歲不小了。但與蘇馳比起來,還是小了一圈。


    “好,多謝黃普將軍帶來的消息,老夫這就派人前去聯絡陸將軍”蘇馳道了一聲,趕緊吩咐手下的士兵前去辦好。


    大勝營帳內,妙法五人坐在玉獨秀身前,那妙俅滿臉讚佩:“師兄神機妙算,那黃普奇果真入城投了蘇馳,那蘇馳聽了黃普奇的建議,派人去聯係陸明玉了”。


    說到這裏。卻見妙俅頓了頓道:“師兄,那蘇馳與陸明玉前後夾擊,會對我軍造成不小的威脅,師兄何不派人抓了那探子,也免得我軍陷入窘境”。


    玉獨秀聞言搖搖頭,緩緩放下手中的情報,良久之後才道:“此事為兄自有謀劃,隻要幾位師弟盯住了城外的陸明玉大軍就可”。


    幾個人無語,正要說什麽,卻聽到營帳外傳來一陣騷亂。玉獨秀眉頭皺了皺:“不要緊張,那蘇馳也不是易於之輩,隻是派人前來探營罷了,大營已經被我布置的滴水不漏。那蘇馳是個聰明人,此次過後沾不到便宜,斷然不會派人攻打”。


    且說那陸明玉得到蘇馳方麵的信使聯絡之後,頓時精神大振,與那信使說了自己的謀劃,那信使帶了陸明玉的書信。起身返回玉俑城。


    玉俑城內,蘇馳看著手中的書信,許久後才道:“前後夾擊,也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


    是夜蘇馳派人騷擾敵營,未能發現玉獨秀大營中的破綻,隻能熄了趁夜偷襲的想法。


    第二日,天剛剛亮,卻聽玉俑城內戰鼓響起,一隊士兵舉著武器,在城外擺開陣勢。


    黃普奇與蘇馳立於點將台前,直視著玉獨秀的大營。


    對方整軍布陣,玉獨秀自然不甘示弱,派人打了令旗,率領五千八門鎖金軍士,在營帳外擺開八門鎖金陣勢。


    抬頭細端量那黃普奇,卻見黃普奇額頭劫力越來愈多,甚至於向著那蘇馳蔓延而去。


    玉獨秀嘴角露出怪異笑容:“果真,活著的黃普奇作用才是最大的”。


    下一刻,玉獨秀騎著高頭大馬,騎馬上前,遠遠的來到玉俑城軍伍之前:“黃普將軍,幾日未見,神采更勝往昔啊”。


    那黃普奇聞言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這幾日兵敗之苦一直折磨著他,都快要將他折磨瘋了,做為一個百戰百勝的將軍,黃普奇是一個極為驕傲自負之人,但是屢次敗於玉獨秀手下,卻讓黃普奇飽受打擊。


    此時黃普奇雖然算不上精神萎靡,但卻也與更勝往昔提不上絲毫關係。


    “妙秀,你乃是修行之人,妄自造下如此業力,與我大燕結下大因果,難道日後不想證道了不成”黃普奇怒斥道。


    玉獨秀麵色平淡:“倒是叫黃普將軍擔心了,仙道縹緲,自古除了九位教祖,幾人敢自言成仙,貧道雖然自負,但卻也不敢妄言仙道,日後能不能成仙是一回事,現在能不能打敗黃普將軍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到這裏,玉獨秀轉過頭看向那蘇馳:“不知道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本將蘇馳,妙秀道長,你乃是有道修真,仙途光芒,何苦來人世紅塵自尋煩惱”蘇馳滿麵惋惜。


    “貧道修為淺薄,在太平道內沒有選擇的權利,貧道也想靜靜清修,可惜教主卻給我安排下重重任務,我是想拒絕,卻也沒有權利,將軍勸我放棄,沒有什麽用處,這些話還不如去和我太平道掌教說”玉獨秀滿臉無奈,一副我也很無辜的樣子,看的黃普奇牙癢癢。


    見到那蘇馳與黃普奇久久無言,玉獨秀道:“如今兩軍交戰之前,不知道兩位將軍是鬥陣還是鬥將”。


    鬥陣,就是雙方擺開陣勢,鬥上一場。


    鬥將,就是雙方將領打上一仗。


    說起鬥陣,那蘇馳自然不肯答應,昨夜黃普奇對於八門鎖金的描述清清楚楚,蘇馳的腦子要是沒有壞掉,就不會答應鬥陣。


    正說著,卻聽見大勝帝國的營帳後方,傳來一陣喊殺聲,那陸明玉在大勝後方擺開陣勢。


    隻可惜,前麵有玉獨秀八門鎖金頂著,後麵陸明玉要麵對的是與自己兵力差不多的大勝軍士。


    前麵玉獨秀領軍作戰,後麵自然是李雲輝應敵。


    對於那後麵的陣勢,玉獨秀理也不理,隻是看著黃普奇與蘇馳:“二位是要鬥陣還是鬥將”。


    蘇馳仔細打量玉獨秀,在對方臉上看不到絲毫慌亂,知曉對方早有預料,甚至於針對性的布置了一番,這番兩麵夾擊,怕是奈何不得對方。


    黃普奇想的卻是與蘇馳不一樣,他現在卻看到了擊敗玉獨秀的希望,若是那陸明玉能在後方正麵擊敗大勝帝國的軍士,那玉獨秀八門鎖金將要兩麵應敵,到時候必然會有破綻露出,勝負就在一念間而已。


    “鬥將”蘇馳咬著牙道,說完之後轉過頭看向黃普奇:“黃普將軍,這妙秀武道修為如何?,本將手下可有可堪一戰的將領?”。


    黃普奇搖搖頭,卻是不看好蘇馳與玉獨秀的鬥法。


    “蘇老將軍,依照末將的看法,還是不要與這妙秀鬥將了,隻要將軍再此牽製住妙秀的八門鎖金陣法就好,那妙秀手段著實不凡,就算是末將也不是那妙秀小兒的對手,我看將軍手下黃普奇沒有將話說完,但字裏行間的意思,卻是讓蘇馳明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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