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屠龍
屠龍。
這曆來是騎士故事裏麵最壯麗也最傳奇的一幕，無數的詩人用各種語言編寫的歌謠傳唱著它，無數少年用熱血和夢想憧憬著它。
騎著白馬的王子，踏破巨龍噴出的毒火，無視龍翼掀起的狂風，翩然而來，一劍斬落碩大的龍頭――或許不遠處的城堡裏麵還有一位美麗的公主在等著他營救。
是啊，多美的一幕啊！
但其實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國王死了，我隻奪回了他的劍。”白羽坐在地上，一把流光溢彩的寬大寶劍插在她麵前的沙土中，“我的虛弱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如果要打的話，建議你們稍稍等一下。”
程鵬注視著那個曾經和自己決鬥的女子，曾經冰冷得猶如雪山孤峰一般的女子，現在卻多了幾分人間的氣息――或者是因為疲倦，或者是因為狼狽，又或者是因為臉上那歉疚的神情。
“真抱歉，我保證會保護好他，結果卻沒能做到。”
她穿的依然是那身白衣，隻是染上了很多血跡，還有破損和焦黑，顯然剛剛經過了一場激戰。而籠罩在她身上的灰色氣息，則說明她剛剛戰死不久，還沒從虛弱狀態中恢複過來。
在白羽身後，還坐著很多樣子和她一樣浪費的白之翼成員，這群女孩子的氣質和程鵬他們過去見過的截然不同，一個個都顯得堅強和精幹，而且統統都是三星巔峰的高手――很顯然，這些人才是這個公會的精銳力量。
但她們統統都帶著虛弱的氣息，剛剛經過了一場團滅的戰鬥。
楚鳳歌走到白羽麵前，半跪下來，和她平視。
“太過分了……居然全滅了……”這段時間一直都顯得很成熟的臉上，出現了孩子氣的怨忿，“白羽姐，整個精英團六十人呢，還有一個五星巔峰的國王陛下……怎麽一下子就滅光了啊？連一個都沒跑出來……”
“六星級的火龍王加上一大群龍人兵……他們突然出手，我們護著國王後退，但……”
“白羽姐，”楚鳳歌歎了口氣，按住白羽的肩膀，“我記得當初的行動計劃是‘無論發生什麽，至少要保證賽菲爾本人存活’對吧？他可是我們的老板啊！他都死掉了，我們以後跟誰混啊！”
白羽點頭，一貫冰冷的臉頰上泛起了微紅。
楚鳳歌垂下頭，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落下，遮住了她的臉。
“精英團團長白羽，扣除所有公會積分，其餘團員扣除三十點積分。”
白羽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似乎鬆了口氣般，露出了微笑。
“謝謝。”她說。
這一幕程鵬等人看在眼裏，驚在心中。
其中最為震驚的尤其是程鵬和喬喜――他們倆是這些四星高手之中僅有的知道白羽實力的人，當初那場激戰記憶猶新，白羽那強得離譜的實力即使放在四星時代也絕對不弱――可那時候她才三星！
這麽厲害的玩家，隨便在哪個公會都是要當爺爺供起來的，別說這種被強敵偷襲、非戰之罪的情況，就算真的犯了什麽錯誤，會長也絕對舍不得處罰――這樣的人才萬一走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更不要說和白羽同時犯錯的還有作為一個工會核心的整個精英團――她們才是白之翼的靈魂所在，而她們麵對強敵苦戰到全軍覆沒，還奪回了神將器，這已經很了不起，完全足以作為解釋的理由了。
很多時候，其實也隻需要一個理由而已，畢竟沒有哪個會長當真發瘋去為了這種非戰之罪處罰精英團的。
但楚鳳歌卻毫不留情地處罰了白羽，處罰了整個精英團，而且處罰力度非常的大！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程鵬他們已經知道了白之翼內部的獎罰製度――她們采用公會積分製，每個成員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貢獻獲得相應的積分，而每次分配福利的時候則要扣除相應的積分。積分上限是一百分――不過實際上似乎也沒人真的把積分積累得那麽高過……現在被這一處罰，整個精英團頓時齊刷刷少了一大塊積分，工會第一高手、精英團長的積分更是被直接清零――要放在別的工會，隻怕當時就會有人翻臉退會――將心比心，若是處在白羽位置的話，至少程鵬和喬喜都不覺得自己能有這麽好的脾氣忍得住。
可白之翼的眾人卻老老實實地接受了處罰。
“關鍵在於白羽，她都乖乖受罰了，其她人自然更沒意見。”程鵬在隊伍頻道裏麵評價說，“刑不上大夫，那麽官吏自然也不買賬；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法律的權威性自然就能得到保證。”
“這交情可真鐵，換成我的話絕對翻臉了！”喬喜歎道，“楚鳳歌運氣真好，像白羽這麽厲害又鐵杆的死黨哥兒們可不容易遇到！”
“嘿嘿！你們這可就猜錯了！”別人尚未說話，魏野已經怪笑幾聲，搶過了話頭，“少年啊，隻用眼睛是無法看到全部真相的，你們得學會用鼻子！”
“鼻子？”眾人訝然，王虎和何茗這兩個實心眼的還努力***鼻子嗅了幾下，但別說何茗，就算是擁有虎人血統、嗅覺超常的王虎也沒問到什麽特別的味道。
“難道你們沒有聞到嗎？那彌漫在空中的百合芬芳……”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劉雪姬，緊跟著程鵬等眾人也回過神來，明白了魏野的意思。
“你這話太損了……人家分明是純潔的友誼……”程鵬歎道，“別什麽都往下三路扯啊，魏野你什麽時候跟著佛洛依德混了？隻有那家夥才什麽事情都用‘性’來分析的……”
“百合本來就是純潔的。”劉雪姬立刻反駁，“不純潔的是你的心靈！”
於是一票“心靈不純潔”的家夥們立刻七嘴八舌地為自己辯護。
這場爭吵持續了大約五分鍾，最後劉雪姬以一句威風八麵的“閉嘴！你們這群基佬！”將眾人統統鎮住，結束了毫無意義的爭論。
而另一邊，白羽詳細說明了事情的具體經過：
搞定了反抗軍，集齊了神將器之後，賽菲爾國王便興高采烈地來龍眠神殿找自稱龍王的火龍討論在新時代裏麵龍族的社會定位問題，而白羽等人當然也同行――說實話，她們也很好奇龍族究竟住在哪裏。
一行人出了王都，繞過一片茂密的叢林，穿過一道幾乎無法覺察的峽穀，來到了一個極其隱蔽的神殿。
化成人形的火龍就帶著龍人們住在這裏。
賽菲爾高興地過去，將好消息告訴了龍王。
“哦？你是說――八神將的後裔死的死、逃的逃，已經就剩下你了？”龍王驚訝地問。
“差不多吧，雖然還剩下一個羅蘭的後代，不過他也已經打算隱居了。”
“那麽……八件神將器也都被你封印了？”龍王又問，“全部都……”
“比封印可靠多了！我讓異人們把它們帶出這個世界，再也不會回來了。”賽菲爾笑得很開心，“這下沒有人能夠再阻止我們的計劃了！”
“是啊，這下沒有人能夠再阻止了……”龍王低頭，意味深長地笑了。
白羽當即感覺不對，立刻上前。
迎接她和賽菲爾的，是熊熊的烈焰。
龍焰！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很順理成章――龍王翻臉動手，龍人們也紛紛變身，對他們發動了圍攻。
賽菲爾國王不愧是五星巔峰的高手，雖然開始的時候猝不及防受了傷，但卻依然憑借祖傳的神將器迎戰，接連斬殺了不少龍人。
在白之翼精英團不計損失地掩護之下，他們且戰且退，眼看著就要逃出峽穀。
但這個時候，化為火龍的龍王從天而降。
最後，因為身具冰寒真氣而比較能夠抵抗火焰的白羽，在被燒死之前抓起了賽菲爾的遺物，那把神將器中最強也最特別的一件，可以變化成劍和槍兩個形態，還能施展魔法的“厄克紮克斯”。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現在峽穀那邊，龍族應該正在準備大軍吧。”白羽歎道，“要是我們能夠更加謹慎一些就好了！”
事實上大家都明白，這不是她的錯。
“其實這樣也好……”楚鳳歌突然笑了起來，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正如故事裏麵所說，人族和龍族幾乎無法和平相處，尤其是和這些極端種族主義的火龍。既然如此，與其將來它成了特殊npc而無法消滅，不如趁著現在就消滅掉它！”
“何況……咱們玩家最喜歡的不就是打boss爆財寶嗎？這麽大的一個六星級boss送上門來，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什麽好擔心的！”
這番話說得大家士氣高揚，連女孩子們都歡呼起來。
【私聊】程鵬：你是認真的嗎？
【私聊】楚鳳歌：怎麽可能……就咱們這群人，被龍屠還差不多。
【私聊】程鵬：那你究竟什麽意思啊？
【私聊】楚鳳歌：記得阿爾裏斯她們嗎？如果順利的話……或許就沒問題。
【私聊】程鵬：或許？你就不能用點讓我更有信心的詞語嗎？
【私聊】楚鳳歌：信心？我自己都沒有，哪來多餘的給你。
【私聊】程鵬：看來這趟真是上了賊船了……算了，舍命陪君子吧，你一個會長都不在乎，我們這群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家夥有什麽好怕的！
聊完這段不適宜公諸於眾的話，程鵬舉起冰雪之槍，帶頭大吼。
“自古強者都要逆天，這回咱們就去屠龍！”
“吼吼！屠龍！”
“我的大斧早就饑渴難耐了口牙！”
一群人叫囂著，歡呼著，朝著密林之中的峽穀前進。
屠龍。
這曆來是騎士故事裏麵最壯麗也最傳奇的一幕，無數的詩人用各種語言編寫的歌謠傳唱著它，無數少年用熱血和夢想憧憬著它。
騎著白馬的王子，踏破巨龍噴出的毒火，無視龍翼掀起的狂風，翩然而來，一劍斬落碩大的龍頭――或許不遠處的城堡裏麵還有一位美麗的公主在等著他營救。
是啊，多美的一幕啊！
但其實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國王死了，我隻奪回了他的劍。”白羽坐在地上，一把流光溢彩的寬大寶劍插在她麵前的沙土中，“我的虛弱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如果要打的話，建議你們稍稍等一下。”
程鵬注視著那個曾經和自己決鬥的女子，曾經冰冷得猶如雪山孤峰一般的女子，現在卻多了幾分人間的氣息――或者是因為疲倦，或者是因為狼狽，又或者是因為臉上那歉疚的神情。
“真抱歉，我保證會保護好他，結果卻沒能做到。”
她穿的依然是那身白衣，隻是染上了很多血跡，還有破損和焦黑，顯然剛剛經過了一場激戰。而籠罩在她身上的灰色氣息，則說明她剛剛戰死不久，還沒從虛弱狀態中恢複過來。
在白羽身後，還坐著很多樣子和她一樣浪費的白之翼成員，這群女孩子的氣質和程鵬他們過去見過的截然不同，一個個都顯得堅強和精幹，而且統統都是三星巔峰的高手――很顯然，這些人才是這個公會的精銳力量。
但她們統統都帶著虛弱的氣息，剛剛經過了一場團滅的戰鬥。
楚鳳歌走到白羽麵前，半跪下來，和她平視。
“太過分了……居然全滅了……”這段時間一直都顯得很成熟的臉上，出現了孩子氣的怨忿，“白羽姐，整個精英團六十人呢，還有一個五星巔峰的國王陛下……怎麽一下子就滅光了啊？連一個都沒跑出來……”
“六星級的火龍王加上一大群龍人兵……他們突然出手，我們護著國王後退，但……”
“白羽姐，”楚鳳歌歎了口氣，按住白羽的肩膀，“我記得當初的行動計劃是‘無論發生什麽，至少要保證賽菲爾本人存活’對吧？他可是我們的老板啊！他都死掉了，我們以後跟誰混啊！”
白羽點頭，一貫冰冷的臉頰上泛起了微紅。
楚鳳歌垂下頭，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落下，遮住了她的臉。
“精英團團長白羽，扣除所有公會積分，其餘團員扣除三十點積分。”
白羽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似乎鬆了口氣般，露出了微笑。
“謝謝。”她說。
這一幕程鵬等人看在眼裏，驚在心中。
其中最為震驚的尤其是程鵬和喬喜――他們倆是這些四星高手之中僅有的知道白羽實力的人，當初那場激戰記憶猶新，白羽那強得離譜的實力即使放在四星時代也絕對不弱――可那時候她才三星！
這麽厲害的玩家，隨便在哪個公會都是要當爺爺供起來的，別說這種被強敵偷襲、非戰之罪的情況，就算真的犯了什麽錯誤，會長也絕對舍不得處罰――這樣的人才萬一走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更不要說和白羽同時犯錯的還有作為一個工會核心的整個精英團――她們才是白之翼的靈魂所在，而她們麵對強敵苦戰到全軍覆沒，還奪回了神將器，這已經很了不起，完全足以作為解釋的理由了。
很多時候，其實也隻需要一個理由而已，畢竟沒有哪個會長當真發瘋去為了這種非戰之罪處罰精英團的。
但楚鳳歌卻毫不留情地處罰了白羽，處罰了整個精英團，而且處罰力度非常的大！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程鵬他們已經知道了白之翼內部的獎罰製度――她們采用公會積分製，每個成員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貢獻獲得相應的積分，而每次分配福利的時候則要扣除相應的積分。積分上限是一百分――不過實際上似乎也沒人真的把積分積累得那麽高過……現在被這一處罰，整個精英團頓時齊刷刷少了一大塊積分，工會第一高手、精英團長的積分更是被直接清零――要放在別的工會，隻怕當時就會有人翻臉退會――將心比心，若是處在白羽位置的話，至少程鵬和喬喜都不覺得自己能有這麽好的脾氣忍得住。
可白之翼的眾人卻老老實實地接受了處罰。
“關鍵在於白羽，她都乖乖受罰了，其她人自然更沒意見。”程鵬在隊伍頻道裏麵評價說，“刑不上大夫，那麽官吏自然也不買賬；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法律的權威性自然就能得到保證。”
“這交情可真鐵，換成我的話絕對翻臉了！”喬喜歎道，“楚鳳歌運氣真好，像白羽這麽厲害又鐵杆的死黨哥兒們可不容易遇到！”
“嘿嘿！你們這可就猜錯了！”別人尚未說話，魏野已經怪笑幾聲，搶過了話頭，“少年啊，隻用眼睛是無法看到全部真相的，你們得學會用鼻子！”
“鼻子？”眾人訝然，王虎和何茗這兩個實心眼的還努力***鼻子嗅了幾下，但別說何茗，就算是擁有虎人血統、嗅覺超常的王虎也沒問到什麽特別的味道。
“難道你們沒有聞到嗎？那彌漫在空中的百合芬芳……”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劉雪姬，緊跟著程鵬等眾人也回過神來，明白了魏野的意思。
“你這話太損了……人家分明是純潔的友誼……”程鵬歎道，“別什麽都往下三路扯啊，魏野你什麽時候跟著佛洛依德混了？隻有那家夥才什麽事情都用‘性’來分析的……”
“百合本來就是純潔的。”劉雪姬立刻反駁，“不純潔的是你的心靈！”
於是一票“心靈不純潔”的家夥們立刻七嘴八舌地為自己辯護。
這場爭吵持續了大約五分鍾，最後劉雪姬以一句威風八麵的“閉嘴！你們這群基佬！”將眾人統統鎮住，結束了毫無意義的爭論。
而另一邊，白羽詳細說明了事情的具體經過：
搞定了反抗軍，集齊了神將器之後，賽菲爾國王便興高采烈地來龍眠神殿找自稱龍王的火龍討論在新時代裏麵龍族的社會定位問題，而白羽等人當然也同行――說實話，她們也很好奇龍族究竟住在哪裏。
一行人出了王都，繞過一片茂密的叢林，穿過一道幾乎無法覺察的峽穀，來到了一個極其隱蔽的神殿。
化成人形的火龍就帶著龍人們住在這裏。
賽菲爾高興地過去，將好消息告訴了龍王。
“哦？你是說――八神將的後裔死的死、逃的逃，已經就剩下你了？”龍王驚訝地問。
“差不多吧，雖然還剩下一個羅蘭的後代，不過他也已經打算隱居了。”
“那麽……八件神將器也都被你封印了？”龍王又問，“全部都……”
“比封印可靠多了！我讓異人們把它們帶出這個世界，再也不會回來了。”賽菲爾笑得很開心，“這下沒有人能夠再阻止我們的計劃了！”
“是啊，這下沒有人能夠再阻止了……”龍王低頭，意味深長地笑了。
白羽當即感覺不對，立刻上前。
迎接她和賽菲爾的，是熊熊的烈焰。
龍焰！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很順理成章――龍王翻臉動手，龍人們也紛紛變身，對他們發動了圍攻。
賽菲爾國王不愧是五星巔峰的高手，雖然開始的時候猝不及防受了傷，但卻依然憑借祖傳的神將器迎戰，接連斬殺了不少龍人。
在白之翼精英團不計損失地掩護之下，他們且戰且退，眼看著就要逃出峽穀。
但這個時候，化為火龍的龍王從天而降。
最後，因為身具冰寒真氣而比較能夠抵抗火焰的白羽，在被燒死之前抓起了賽菲爾的遺物，那把神將器中最強也最特別的一件，可以變化成劍和槍兩個形態，還能施展魔法的“厄克紮克斯”。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現在峽穀那邊，龍族應該正在準備大軍吧。”白羽歎道，“要是我們能夠更加謹慎一些就好了！”
事實上大家都明白，這不是她的錯。
“其實這樣也好……”楚鳳歌突然笑了起來，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正如故事裏麵所說，人族和龍族幾乎無法和平相處，尤其是和這些極端種族主義的火龍。既然如此，與其將來它成了特殊npc而無法消滅，不如趁著現在就消滅掉它！”
“何況……咱們玩家最喜歡的不就是打boss爆財寶嗎？這麽大的一個六星級boss送上門來，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什麽好擔心的！”
這番話說得大家士氣高揚，連女孩子們都歡呼起來。
【私聊】程鵬：你是認真的嗎？
【私聊】楚鳳歌：怎麽可能……就咱們這群人，被龍屠還差不多。
【私聊】程鵬：那你究竟什麽意思啊？
【私聊】楚鳳歌：記得阿爾裏斯她們嗎？如果順利的話……或許就沒問題。
【私聊】程鵬：或許？你就不能用點讓我更有信心的詞語嗎？
【私聊】楚鳳歌：信心？我自己都沒有，哪來多餘的給你。
【私聊】程鵬：看來這趟真是上了賊船了……算了，舍命陪君子吧，你一個會長都不在乎，我們這群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家夥有什麽好怕的！
聊完這段不適宜公諸於眾的話，程鵬舉起冰雪之槍，帶頭大吼。
“自古強者都要逆天，這回咱們就去屠龍！”
“吼吼！屠龍！”
“我的大斧早就饑渴難耐了口牙！”
一群人叫囂著，歡呼著，朝著密林之中的峽穀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