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這些都是你的行李?”看著眼前倆個巨大無比的行李箱,杜克有些淩亂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雖然知道女生出行帶的東西是有些誇張,可是那也要分場合啊,這可是遠涉重洋出國,像這麽大倆個行李箱,每個看起來差不多都能夠將倆個舒雅裝進去,這個身體單薄得有些纖弱的美女,是怎麽拖著這麽倆個箱子走關過卡的?剛才杜克就是使出好大的勁兒才把倆個大行李箱從行李傳送帶上拖下來。


    這一路上倆人談天說地,可沒有聽說舒雅有人接送過。


    看著杜克眼珠都快要掉出來了,舒雅狡黠地一笑,“可不就是我的,第一次單獨出門,不多帶一點怎麽行?人家本來還發愁怎麽拿到學校去,現在可好了,有現成的免費勞動力。嗬嗬,幸運是什麽?幸運就是你剛剛拿著倆個大箱子,還來不及發愁,搬運箱子的白馬就出現了。嘻嘻!”或許是杜克無所求的態度,或許是杜克在飛機上表現得太老實了,舒雅居然同他開起玩笑來。


    雖然不是他鄉遇故知,但是能夠在茫茫人海中倆次巧遇,舒雅雖然心中仍然籬笆高築,終究還是脫不去那份少女的純真。


    看著咯咯直笑的天才美少女,杜克心中在有些小小的哀嚎外,還不由自主地感覺有些幸福,或許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自甘下賤吧。


    “舒大天才,你真的沒有人接?”杜克苦著臉,不甘心地問道。他不信舒雅能夠神機妙算到在這一班飛機上能夠遇到自己這一個勞工,那麽問題來了,沒有人接送,這個小女子該怎麽才能拖著這倆個碩大行李箱再加上她身上帶著的一堆零碎到哈佛大學?就算是有克裏這個超級電腦,杜克也實在推算不出這個難題的答案。


    “嗬嗬,給你說過一百遍了,沒-有-人接送”舒雅看著苦著臉的杜克,開心地說道,沒有人這三個字還被她故意拖成了長音。“其實,我還有一個小秘密沒有告訴你,那就是,我其實是柔道黑帶五段!”舒雅說完,拉住把手,一用勁就將原本躺在地上的行李箱拉直起來。“所以,不要惹怒我哦,在道場上,我可是摔倒過一百八十斤重的師兄。”舒雅挺直身體,揚起拳頭示威式的舉了幾下。


    黑帶五段,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野蠻女友的原型?杜克思維再度有些呆滯了,都忘了欣賞舒雅那個動作中挺拔的曖昧。“想什麽呢,我這個黑帶五段雖然是說摔倒你綽綽有餘,不過也不算什麽,你知道嗎,世界上僅有的4個柔道大師中,就有一個是女性,她的身高僅僅有1.47米,但是卻被授予柔道界最高榮譽──黑帶10段。相比之下,身為特工的普京也不過是黑帶七段。”看著杜克這幅呆呆的樣子,舒雅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canihelpyou(需要幫忙嗎)?”一個穿著機場工作人員服飾的黑人推著行李車走過來,美國人也有學雷鋒的?原本有些淩亂了的杜克心情立刻好轉起來,“yes(是的)”杜克對著這個好心的美國雷鋒歡快地說道。哥雖然不是黑帶,不過可以找個黑人幫忙嘛。


    杜克幫著這個老美的活雷鋒把行李放上行李推車,然後轉頭對著舒雅問道“我們不可能推著行李到哈佛大學吧?你有什麽計劃?”看舒雅確實沒有人來接,杜克終於死心了,按照他自己一個人的計劃,原本是準備坐地鐵到學校的。從莫幹機場到麻省理工坐地鐵其實非常方便,按照波士頓地鐵示意圖,從機場乘sliverline到southstation,然後該換乘redline就能夠到麻省理工,隻要$2美元就可以一直從機場乘到目的地,比起國內機場交通來說,真是便宜又方便。


    “當然是坐地鐵了”舒雅毫不遲疑地說道,“我這倆個行李箱,美國的出租車可不敢裝,因為裝上後根本蓋不上後備箱的車門。”舒雅理直氣壯地說完。


    柔道黑帶的美眉果然傷不起,杜克再度對舒雅產生出仰視的心理。


    黑人雷鋒將杜克和舒雅送到了地鐵站附近,同杜克一起卸下行李,然後微笑地站在旁邊看著杜克,“這是,”杜克有些納悶了,正準備開口問,舒雅拿出自己那個小巧的紅色皮包,拿出一張十美元的鈔票,遞給了黑人兄弟“thankyouverymuch(非常感謝)!”舒雅說道。“youarewee(不客氣)”黑人兄弟接過鈔票,非常禮貌的致意道。


    “這,敢情不是學雷鋒啊”杜克有些傻眼了。“在美國,義工就是義工,做義工的服飾通常是有明顯區別的。而其他任何的服務都是要付費的,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小費。”舒雅微笑著說道,“一般像這種服務,大約五美元小費就夠了,如果我們不請他幫忙,這裏的手推車也是要投幣的,2美元。可是由於我們行李多了一點,又給我們送到了地鐵站口,那麽,給十美元也是合適的,要不可就要被人背後罵摳門了。”舒雅解釋道。她以前同父母曾經到處旅遊過,雖然沒有來過波士頓,但是紐約、華盛頓這些地方是去過的。所以對美國並不陌生。


    杜克聽了不禁有些慚愧,自己這個坐井觀天的土鱉,要學的東西真的太多了。想不到自己這個大男人居然享受了一次霸王服務,丟人啊,都丟到國外來了。杜克不禁老臉微紅,看到前麵的地鐵售票機,不禁改進跑過去買票,波士頓地鐵票自動售票機居然還支撐信用卡買票,讓身上零錢欠缺的杜克有些喜出望外,來之前準備功課不足,錢包裏雖然換了五千美元備用,可惜不是五十就是一百的大鈔,在這裏使用好像很是不方便。


    買好票,杜克艱難地拖著舒雅的倆個大行李箱向地鐵挺進,雖然天才美少女自稱黑帶五段,但是杜克好歹是一個大男人,是男人怎麽能夠說不行呢?於是杜克那個輕便的行李箱就拉在了舒雅秀美的小手上,讓這個外麵套著純白色的大衣,帶著毛茸茸的白色帽子少女,一路上還能蹦蹦跳跳,到處觀察著波士頓地鐵的可愛之處。


    老天啊,你能夠再讓我累一點麽?雖然現在波士頓外麵風雪交加,氣溫低至零下十多度,地鐵入口處雖然略有熱氣冒出,還是讓一旁乘車的人冷得有些發抖,隻有苦逼的杜克在艱難通過地鐵入口後就被累出了一身大汗,行李箱根本拖不過去,杜克隻有辛苦地跑倆趟,把舒雅的倆個行李箱抱過去,幸好波士頓地鐵工作人員還沒有把杜克當成偷逃的人。


    等到杜克終於順利將行李箱拉進了地鐵,找個座位一屁股坐下後才感覺自己手臂的肌肉都有些酸澀了。看來哥不鍛煉是不行了,這個幾個月真是太養尊處優了,想自己沒有畢業那會,蹬著自行車騎過幾十公裏跟玩似的。偷偷甩了幾下胳膊的杜克決定到了麻省理工後一定抽時間鍛煉身體。


    終於到哈佛大學了,由於還沒有注冊,杜克就等在門房那裏,等著舒雅去完成注冊拿到公寓的鑰匙後,再度拖著沉重的行李,在寒風中一路吐著白氣艱難前進,在終於看到了舒雅的公寓樓露出真容,杜克差點淚流滿麵,一時間不禁有了一種抗戰學生看到寶塔山的感覺,哥們這一趟真是太不容易了。老天啊,你果然不隻讓我多累一點,現在幾乎累得全身都有些顫抖了。


    來到了6層高的公寓樓前,杜克加快腳步,拉著行李箱趕緊走了進去,雖然背心已經是熱氣騰騰,但是沒有戴帽子的他耳朵被寒風吹得生疼,就像被刀子割過一般,老實說,一直在南方生活的杜克對於這種氣候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而舒雅顯然很有經驗,不但頭上戴著溫暖的長絨帽,把腦袋和耳朵遮掩得嚴嚴實實,還在脖子上裹著一條大毛巾,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毛茸茸的北極熊一樣可愛。


    “大小姐,你的房間在幾樓?”杜克隨口問道,眼睛到處尋找著電梯的入口,“我看看,我記得好像是三樓,”舒雅說著,翻開鑰匙上麵的小紙條,“對,就是三樓,耶,終於到家了,我要先美美的睡一覺倒倒時差,要不睡眠不足太容易起黑眼圈了,飛機上簡直不能睡好。”舒雅歡呼了一聲。


    “咦,怎麽沒有找到電梯入口”杜克眼睛在大廳巡視了好幾遍,還是沒有找到電梯的標記,他幹脆放下行李,跑過去四處尋找。


    我擦,我擦……杜克真的淚流滿麵了,因為這個公寓根本就沒有電梯!這真是號稱世界第一的大學嗎?我不是穿越來到了十八世紀吧,居然這麽落後,這麽有錢又有名的大學,學生公寓連電梯都沒有?!


    “大小姐,你們學校真是太摳門了,公寓連電梯都沒有一部”扛著沉重的行李,杜克苦澀對著舒雅抱怨道。“這真的是一千二百美元一個月房租的“豪華”公寓嗎?”


    今天,一個新的山城棒棒軍在哈佛大學誕生了。


    ps:各位大哥,給個收藏吧,苦逼的小飛看著慘淡的收藏數也是傷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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