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杜克非常意外地接到了秦泰然的電話。


    “杜克,現在忙不忙啊?”寒暄過後,秦泰然問道。


    “還行,秦哥,你呢?在美國還好吧?”杜克問道。


    “我已經調換崗位,現在不在美國了,現在在濱江酒店呢,怎麽樣,沒有什麽事情出來同秦哥喝幾杯?”秦泰然哈哈一笑道。


    “什麽?!你在蓉城?”杜克驚訝道。“秦哥,你可別給我開玩笑。”


    “真沒有開玩笑,”秦泰然正色說道。“我在濱江酒店1528房間,真的,如果沒事的話就過來陪秦哥喝幾杯,正好秦哥有點事情還要谘詢谘詢你。”


    “好勒。秦哥,一會兒見。舒雅也在,我帶她也一起過來。”杜克興衝衝地說道。


    “好,你到了前台給我打電話,我下來接你。”秦泰然聽杜克聲音雀躍,不禁心頭苦笑了一下,自己要充當的這個角色還真不好做,老實說能夠交到杜克這樣的朋友真是一輩子的幸運,秦泰然真不希望將這個朋友丟掉。


    不過,想到這事是上麵大人物親自安排下來的,作為比體製內人員還要森嚴的圈內人,秦泰然別無選擇。


    希望這個小兄弟能夠理解,秦泰然放下電話喟然歎道。


    “舒雅,杜克,一別數月,你們倆位的風采可是更勝往昔啊。”杜克剛進賓館大門,秦泰然就迎上來打趣道。


    “哎呀,秦哥,怎麽好意思讓你等呢。”舒雅甜甜地微笑道,對於這位老哥哥一般的老朋友,舒雅見麵也是比較興奮。畢竟當初杜克出事,秦泰然可是全程陪同自己全力解決那件事的。


    別的不說,單單這件事就值得舒雅念秦泰然一輩子的好。


    所以三人見麵,一番熱鬧是在所難免。


    聽到秦泰然已經調到蓉城附近任職,杜克也很高興,能夠遇到這個老大哥一般的朋友,杜克已經比較開心了,聽說以後還可以經常見麵,杜克就更滿意了。


    “秦哥你這算是高升了吧?看你喜形於色的樣子,不知道秦哥現在在哪裏高就?”杜克隨口問道。


    “嗬嗬,也不算什麽高升,現在你秦哥也是轉行搞項目了,對了,說道這裏,正好我有件事需要麻煩你。”秦泰然見杜克已經問到了這裏,便裝著不經意地說道。“我這個項目需要一個嵌入式操作係統,你看能不能將你那個手機係統轉讓一份授權給我這個項目使用?”


    “秦哥做什麽項目啊?商業的嗎?”杜克驚訝地問道,秦泰然是駐美領事館的參讚,按理已經是副廳級高官,不應該下海啊。


    “不是,我還是做政府內部的項目,有些終端不適合使用國外的係統,但是自己開發的嵌入式係統,性能等方麵差強人意,最重要的沒有你那個語音識別引擎,好多上級提出的需求實現都不好做。”秦泰然說道。


    “我們這些係統隻是政府內部機構使用,你看多少錢一份合適,你別給我客氣,我這邊有預算費用支持,大約需要訂購一百萬份左右。”


    “如果隻是內部使用,這個東西我送給你得了,我們哥倆還說啥錢不錢的,多傷感情。”杜克一聽是這麽回事,也沒有放在心上,直接就準備將這個東西送給秦泰然使用。


    “別,杜克,我這是公對公,價錢什麽的還是隨行就市,我知道這個錢對於你來說不算啥錢,不過在商言商,該多少就多少,賬目清楚我們以後交往才長久嘛。”秦泰然見杜克這麽給麵子,趕緊擺手說道,這個小兄弟雖然大方,可是自己真不好意思讓他吃這個虧。


    “而且我這個項目還需要源代碼,我們使用的硬件類型有點多,隨時需要對它進行適配改進。當然我們會對源代碼高度保密的,絕對不會將它泄露到外界。”秦泰然補充道。


    政府內部項目有安全性要求,秦泰然這個要求對於杜克來說也算不上什麽,反正這個東西如果隻是內部使用問題就不大。


    “係統源代碼給你沒有問題,不過語音控製部分我隻能夠給sdk出來。”杜克想了一會兒說道。“這個東西現在是我們產品的核心,況且同係統完全**,同係統的數據交換全部都是通過透明的中間模塊完成,應該不涉及安全性問題。”


    “至於價格,既然秦哥是有錢人,算你10元一份拷貝好了。”


    這個係統如果不是秦泰然,杜克根本不會賣,沒有那個必要,除非是為了換取一些對於公司至關重要的知識產權授權,杜克才可能考慮拿這個係統的授權使用去交換。就像用語音識別引擎換取三星數字電視專利許可一樣。


    但是商業使用別想要拿到源代碼,開玩笑,這個現在是sal各種產品的核心,公開出去還不是等著別人來攻擊。秦泰然的底細杜克是隱隱知道一些的,所以雖然秦泰然現在說得隱晦,杜克還是知道他做的項目大概都是軍方相關的了,所以杜克才不怕被泄露出去。


    軍方項目的保密比起商業項目不知道嚴格多少倍,秦泰然說會高度保密,杜克是一點都不會懷疑,這個東西要是真用到了軍方產品之上,誰敢泄露出來不被槍斃才怪。


    “10元一份?杜克,你對秦哥真是太客氣了。”秦泰然聽到杜克的這個報價不禁搖搖頭,這個價格真的是半賣半送的白菜價了。要知道windowsphone單純的分發版本許可權費用每份也要好幾美元,至於源代碼你是想都別想,帶有開發許可證的開發工具的銷售價格更貴,至少好幾大千。


    所以秦泰然知道杜克這是給了自己一個極大的優惠。更重要的是,自己這次圓滿完成了這個任務,為下一次任務奠定了比較良好的基礎。因為這件事說明了杜克對於自己的信任度確實很高。


    “這是應該的。秦哥以後有項目再多多照顧就好了,我現在可是飛虹股份總裁,到時候新電視開發出來,你哪裏怎麽著也要推銷幾萬台呢。”舒雅開著玩笑道,放在一年多錢,舒雅要是聽到杜克轉眼就做了一筆千萬元的生意,心中肯定很興奮,可是現在卻沒有半點感覺,對於日進鬥金的sal來說,這個真是可以忽略不計。


    秦泰然雖然知道舒雅在開玩笑,卻還是認真答應下來。“一定一定,你們的產品做得都不錯,回頭係統內有電視機采購需求,我們肯定是優先考慮你們的產品。不過貴的買不起,中低端的倒是真有不少需求。一年二、三十萬台包在我身上。回頭你派一個人同我接洽一下就行。”


    每年部隊營房建設,電視機一類的東西需求不少,秦泰然不相信他提出二、三十萬台電視機采購需求報告,上麵會一點都不考慮。上級將他調過來做項目,其實用心很簡單,就是利用他同杜克的關係,間接使用杜克的智力來解決係統內計算機軟件項目的疑難問題。


    飛虹股份當然不僅僅生產高端產品,事實上現在生產的基本上都是中低端產品,秦泰然這麽說,舒雅這個新晉飛虹總裁能夠有這個意外收獲也很高興,畢竟這也是一個大訂單,自己新上任就給市場部門帶來一個大禮包,對於建立起威信也是很有用的。


    所謂人情往來,即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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