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酒吧坐落於一條不算繁華的步行街,這是大學城附近的一個還算紅火的酒吧一條街,雖然趕不上誘惑酒吧那樣的高級夜場,但是人流量卻不小,像那些沒有經濟來源卻又很想借助酒這麽個好東西將女人生米煮成熟飯的大學生們經常會來這裏做好事,而正因為大學生的存在,所以又經常性的會出現一些社會青年來此渾水摸魚,長此以往,這個酒吧一條街可謂是魚龍混雜,出事的概率要遠比誘惑酒吧那樣的正規夜場大的多,因此這條酒吧街上的每個酒吧都會請一些道上的猛人鎮場子,禿老二口中的虎子就是其中一員。


    虎子,正如禿老二所說,他出道也有十幾二十年了,當初是和禿老二一起扛著鋼管、砍刀滿大街耀武揚威的小流氓,打起架來要比禿老二還要狠上無數倍,也幫禿老二挨過幾次刀,不過和禿老二不同的是,虎子注定隻是個一介武夫,當禿老二不斷的向帶頭大哥溜須拍馬、不斷上位的時候,他仍隻能靠著一身狠勁幹著收保護費這樣的不入流的事情。更可悲的是,在社會上混了幾十年,他還是沒悟通一個道理:要想成大事,不是光靠有身體就行的,那是娘們的出位方式,某些時候男人胯下的殺氣遠遠比不上女人胸前的胸器。


    想不透這個道理的虎子,一直過著打打殺殺的日子,最終在一次大型鬥毆中被抓進了班房吃了幾年國家飯,出獄之後,禿老二念在當初的一些舊情,就將他安排在了知音酒吧看場子。可出獄之後,虎子仍沒有‘重新做人’的意思,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暴躁脾氣,而由於在酒吧內接觸的大學生比較多,跟他們比較起來,他越發的覺得自己就是個粗人,長此以往,於是虎子就養成了痛恨讀書人,動不動就大打出手的壞習慣,因為這個,知音酒吧的生意越來越差,這也是禿老二想讓李誇父接手這裏的原因之一。


    “虎子當年跟我關係不錯,所以我不會當著他的麵幫你,一切看你自己的了。”在幾人踏入知音酒吧之前,禿老二對李誇父說了一句。


    李誇父點了點頭,今晚他的表現很重要,如果能處理好這件事,自己就與禿老二的關係更進了一步,所以他很重視。


    剛進入誘惑酒吧,李誇父就聽到一陣陣強烈的重金屬音樂,看到一個個年輕人跟磕了藥似的隨著這重金屬音樂有節奏的扭動著,比那些誘惑酒吧的客人要瘋狂很多。的確,去誘惑酒吧的都是些上層白領,他們雖然比眼前這些青年來的禽獸,但更懂得將自己偽裝成君子,而來知音這樣的小酒吧消費的都是些欲求未滿的學生以及三教九流之輩,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發泄。


    即使是禿老二這群看點十足的爺們走入知音酒吧,也沒引起多大的騷動,這裏的客人仍跟玩命似的玩著自己的活動。坐在吧台內叼著跟劣質雪茄的中年男子在身旁一個小弟的提醒下發現了禿老二這群人,立刻迎了上來。


    “禿子,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哥可想死你了,最近收了幾個水靈的大學生妹子,要不要叫她們來陪你喝幾杯。”這位中年男子一臉堆笑的對禿老二打起了招呼,但這笑容配上他那一臉的絡腮胡,簡直比不笑還要來的不堪入目。


    這位滿臉絡腮胡的中年人就是禿老二口中的殺人狂虎子,混了這麽多年,也總算知道與人相見要麵帶笑容了,但他此時所說的話完全沒有得到禿老二的認可,反而讓禿老二心生不爽,隻不過禿老二城府不小,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頭上沒毛的禿老二有兩大忌諱,一是被人稱為矮子,二就是禿子。虎子卻當著這麽多人喊他禿子,而且還自稱哥,看來他的確是個不善於與人溝通的粗人,李誇父在心中對虎子有了一定的判斷。


    “清場,有事交代。”禿老二沒有和虎子客套寒暄,隻是簡單的交代了一句。


    虎子似乎沒聽出禿老二口中的怒意,仍一副吊兒郎當的回了一句:“哈,禿子要清場泡妞啊,沒問題。”


    說完,虎子拍了拍手,緊跟著吹了個口哨,然後幾個穿著背心胳膊上刻著紋身的社會青年就來到了他的身旁。


    “停業了,清場,今晚酒吧歸禿子一個人玩。”虎子對這幾個年輕人說道,然後這幾個人就領命下去驅散客人。


    “這裏不是歸禿哥,而是歸我了。”


    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突然響起,說這話的自然是李誇父。


    凶神惡煞的虎子一時沒有聽明白李誇父的話,當他明白過來時,李誇父正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操你大爺的,哪來的傻.逼犢子。”虎子二話不說,掄起個碗口大的拳頭就向李誇父砸了過來。


    李誇父沒有動,但虎子那碗口大的拳頭並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被一雙更大的手給牢牢的抓住了,絲毫不能動彈。


    “要動誇父哥的人,都得死。”小天如一睹護城牆立於李誇父身旁,死死抓住禿老二高舉的拳頭,然後狠狠一推,虎子一個踉蹌向後倒去,還好身手也不錯,不至於摔個狗吃屎。


    禿老二如禿鷲般的利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饒有興致的看著李誇父和刑天這對組合,似乎李誇父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這個看似溫和的年輕人不簡單。


    虎子有著一顆勇敢的心,穩住身形後又衝了上來,小天剛要出手,被李誇父給製止住了。


    “虎爺,禿哥說了,以後這裏歸我了,你不要讓我為難。”李誇父語氣很尊敬的說道,對於虎子這樣一根筋的粗人,就是要軟刀子、硬刀子一起上才能起到效果。


    “操!”虎子完全不理會李誇父,又準備動手。


    “虎子,你年紀也不小了,還這麽衝動,也該退隱了,知音酒吧以後歸李誇父管。”禿老二出口說了一句。


    “禿子,你這是什麽意思?”虎子有點不滿的開口問道。


    禿老二接過李誇父遞來的一根利群,深吸了一口,說道:“我已經決定了,有什麽事他會和你講的。”


    說完,禿老二拍了怕李誇父的肩膀,帶著幾個高大的保鏢來到吧台位置坐了下來,饒有興致的像看戲一樣看著李誇父和虎子,他倒想看看李誇父是不是能征服得了虎子這樣一頭烈虎。


    “虎爺,這裏以後歸我管,你如果願意可以繼續留下,我李誇父不會對不起你。”李誇父一臉溫和的說道。


    “草,你算個卵,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穿個開襠褲不知道在哪裏吃屎呢。”虎子一臉暴躁的說道,說完就要動手,但看著李誇父身旁高大的小天忍了忍。


    “禿哥說你為他挨過刀。”李誇父笑眯眯的拉來一把椅子坐下,對虎子說道。


    “關你鳥事。”虎子隨口罵道,要不是礙於禿老二剛才說的話,他早就召集酒吧內的手下對李誇父大打出手了。


    “那些都過去了,別整天活在過去。正因為你曾經幫禿哥做過事,所以我敬你三分,但你如果再為難我,我也沒辦法了。”李誇父說話的口氣依舊溫和,還掏出了一根黃山點上,輕輕抽了一口。


    “媽的!老子今天非整死你!”虎子被李誇父這個二十來歲的後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訓’,終於忍不住了。說完這句話,立刻拍了拍手,然後一群七八個年輕人圍了上來。


    “你們要動手?”李誇父突然起身,那沒有聚焦的雙眸也同時露出一絲淩厲的鋒芒,在這群人身上掃過,被李誇父用這種眼神看過,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這裏以後歸我管,別問為什麽,這是禿哥安排的,如果你們不想在這裏繼續呆著,我也不會留,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留下,我會更高興。”李誇父逐一看過這群混混模樣的年輕人,說道。


    “草!給老子往死裏打!”虎子沒待李誇父將話說完,就招呼手下動手。


    “小天攔住其他人,別傷了他們。”李誇父一口吐出煙頭,對小天說道,然後一個箭步向衝來的虎子迎了上去。


    虎子不愧是能夠名動一方的殺人狂,沒有了小天的阻攔,整個人如一隻下山的猛虎向李誇父撲了過來,同時揚起了他那勢大力沉的拳頭,一副要至李誇父於死地的架勢。


    不遠處的禿老二略微不解,虎子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就算他也不是對手,他有點想不通看似智慧的李誇父為什麽突然就挑起打鬥,而且還要一對一麵對凶狠的虎子。


    放在一個星期前,李誇父的確不是虎子的對手,但作為此時已初步入門《修神》一重勁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了。


    隻見李誇父穿著黑布鞋的雙腳往酒吧的大理石地板上猛的一蹬,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然後一個加速直接迎向虎子,纖細的右手推出,一把抓住虎子的拳頭,順勢一拉一推,剛剛還無比凶猛的虎子就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兩步。


    禿老二一陣心驚,他還是看低了李誇父,李誇父不僅有智慧,貌似身手也不弱。


    待虎子穩下身形後,李誇父再次加速來到了他的身前,準備乘勝追擊。


    虎子不滿絡腮胡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右手一揮,一道鋒芒閃過,一把匕首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毫不猶豫的向李誇父刺來。


    急攻之下,李誇父已來不及收手,李誇父也沒想過退縮。隻見李誇父不退反進,欺身壓上,一道鮮血劃過,虎子的匕首在李誇父的手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但在李誇父不合常規的打法下,虎子的匕首也被李誇父給奪了下來。


    李誇父任由鮮血在右手上流出,眉頭都沒鄒一下,伸手勾住虎子的脖子,一重勁使出,虎背熊腰的虎子就被放倒在地。


    “聽說你喜歡殺人?”在虎子打算一個鯉魚打挺躍起時,李誇父搶先一步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語氣冰冷的問道。


    “關你鳥事。”虎子的確夠狠,即使被匕首抵在脖子上,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撲’


    李誇父毫不猶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動匕首,一下子刺在了虎子作為支撐的左手上。


    隨著李誇父的動作,酒吧內甚至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響聲,那是匕首刺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


    鋒利的匕首竟穿過虎子的左手,盯在了大理石上。


    “我不管你殺過多少人,不怕你笑話,我沒殺過人,但我不介意讓你做第一個。”李誇父蹲在虎子的身旁,一臉陰沉的說道,煞白的臉上一臉猙獰,嘴角抽動,如一頭撕咬獵物的守山犬一般凶狠。


    虎子駭然,臉色瞬間蒼白,眼前這個年輕人要遠遠比他想象的來的強大。


    “我不懂道上的規矩,我也不管你殺過多少人,我還是那句話,別讓我為難。”李誇父握著匕首的右手右用力了幾分。


    虎子怒了努嘴,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麽。


    ‘吱’


    又是一道清脆的響聲,尖銳而修長。


    李誇父竟直接握著洞穿虎子右手的匕首,在虎子的手上移動匕首,麵露崢嶸,死死的盯著虎子。


    十指連心,當匕首劃到他的指縫時,虎子終於崩潰,一臉的黯淡。


    “酒吧歸你了。”虎子忍著痛說道。


    “多謝虎爺,我李誇父不會忘了這口飯是虎爺給我的。”李誇父並沒有將匕首抽回,仍死死的盯著虎子,說道。


    不遠處的禿老二親眼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心中也是無比的駭然,李誇父今晚又給了他一個難忘的夜晚,這個年輕人似乎比當初的他還要來的陰狠和城府,自己真的是沒有看錯人。


    但有疑心病的禿老二心中立刻又響起另一個聲音。


    功高震主。


    如果李誇父一直向上爬,會不會危及到自己的地位?禿老二眯著眼看著一臉猙獰的李誇父,有點猶豫的想到。


    “lonely,lonely。lonely…”就在這時,酒吧內響起一道刺耳的重金屬音樂,酒吧dj竟在這時突然放開音樂,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dj。


    李誇父扭頭看向不遠處的dj,那是一個長相很清秀的年輕人,比他大不了多少歲,在李誇父看向他時,他也看著李誇父,臉上並沒有酒吧內其餘工作人員的忐忑,很鎮定。


    李誇父將目光收回,同時也拔出匕首,還很親切的將虎子給扶了起來。


    “這裏以後歸我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為難。”李誇父起身對眼前這群目瞪口呆的小混混說道。


    “是。”這群人被李誇父剛才的陰狠給震住了,連忙齊聲說道。


    “我叫李誇父。”李誇父再次淩厲的看了這群人一眼,說道。


    “誇父哥。”這群人立刻喊道。


    李誇父嘴角上揚,隨手將占滿鮮血的匕首放入口袋,轉身走向禿老二。


    “禿哥,這裏解決了,我以後會好好管理的。”李誇父給禿老二遞去了一根利群,很溫和的說道。


    “好好幹。”禿老二拍了拍李誇父肩膀,然後笑了笑,就帶著自己的保鏢離開了這裏。


    威名很盛的虎爺都被李誇父拿下了,酒吧內沒人再敢惹李誇父,於是李誇父召集了酒吧的所有工作人員,簡單的認識了一下,將這些人一一記在了腦子裏,然後就讓他們下班回家,明晚正式過來接手知音酒吧。


    待所有人離去後,李誇父叫住了剛才那個dj。


    “在這裏幹多久了?”李誇父問道。


    “一年。”長相清秀的dj回道。


    “為什麽突然放音樂?”李誇父點上一根煙,同時也給dj遞去了一根。


    “我能看出你是第一次捅人,給你助威,同時放鬆一下。”dj直接說道,沒有笑,也沒有對李誇父尊敬,像是在跟一個普通朋友聊天。


    李誇父一愣,他的確是第一次拿刀捅人,但即使當時他的心無比顫抖,握著匕首的手也是異常的堅定。他心中的那份緊張就算是禿老二這樣的老手也看不出來,這個dj卻看出來了。


    “什麽名字?”李誇父很有興致的對這個dj問道。


    “秦雲。”


    說完,秦雲將李誇父遞給他的煙放回口袋,說了一句‘我不抽煙’,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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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接到編輯通知,最近公安部嚴打,今天已經刪了很多書,比如《無限曖昧》這些大家應該都知道。所以我去修改老書,花了很多時間。


    不過還是弄了一個五千加的大章節,等於今天三更了,今天就無更了,以後盡量一天兩更,明天換榜,紅票支持一下,維維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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