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要想讓男人跪倒在其石榴裙下,那就必須要有值得男人去膜拜的長相,而要想讓男人長跪不起,除了驚為天人的臉蛋,更需要有足以讓男人臣服的氣質和實力。


    李誇父不知道這個自稱是依依母親的成熟女人到底活躍於哪個位麵,但他不難想象這個讓實力不弱於刑天的黑衣帥男自稱一聲幹媽的少婦絕對不是僅僅靠著她的絕美長相,這個能夠令江蘇楊家威震一方的女人至少也是和江魚雁一個位麵的女人,這種女人已經不需要靠著風華絕代的長相去迷惑人心,有著一種足以讓許多男人都難以望其項背的雍容。不過和江魚雁不同的是,江魚雁雖然同樣是那種萬人迷萬人怕的熟女,但李誇父能夠感覺出她高雅中的那絲親切,而對於依依的母親,即使這個女人臉上偶爾也會露出溫和的笑容,但這種笑容更像是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負,即使看上去再和善,也荊棘滿布。雖然李誇父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麽將楊家上升到那個高度後,又離開了楊家,但這更讓李誇父深以為意,女人善變可以理解,但倘若善變到神秘莫測,那就有點瘋狂了,這種女人,如果沒有足夠反征服對方的實力,那最好敬而遠之,所以說李誇父很及時的離開了加長版林肯房車。


    小心翼翼站立於絕美少婦身後的黑衣男子緊握著雙拳,眼神死死的捕捉著李誇父離去的背影,以他的眼光實在是看不出這個穿著樸素的年輕人有什麽過人之處,要不是礙於刑天這麽個讓人忌憚的龐然大物的存在,剛才在見到李誇父的第一個照麵,他就會給李誇父一個下馬威了。而更讓他對李誇父心存敵意的是,從未正眼瞧過後生晚輩,哪怕是對他這個幹兒子都沒有正眼看過幾回的幹媽居然說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這讓他無比高傲的心深受打擊,所以將李誇父視為了眼中刺。


    “很想殺了他?”絕美女人優雅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露出一個看不透的笑容對身後的黑衣男子說道。


    “我不知道他有什麽特別的,如果不是那個大個子的存在,我殺死他易如反掌。”男子口氣略微深沉,但始終不敢放肆,心存敬畏。


    絕美少婦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玩味,但仍然沒有扭頭看一眼身後的男子,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已經走入小區深處的那道在刑天龐大身軀襯托下顯得更加佝僂的身影。


    “我不介意你和他之間發生些什麽衝突,如果能將他徹底的壓下去,那是你的本事。”絕美少婦輕聲說道,突然又提高了一絲音量繼續說道:“但我提醒你一點,半年之內,我不希望聽到什麽他死亡的消息,如果他死了,不管是不是你的出手,我都會將這筆賬記在你頭上。”


    黑衣男子身形微顫,雖然無法理解女人的用意,但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讓一個人在麵對自己一心想要打擊的對象麵前,不能殺害他,還要確保他的性命,這的確太過於難以接受。


    當李誇父走進星辰小區不久後,黑色的加長林肯也緩緩離開了這裏,緊接著一道人影就從李誇父身旁的林蔭小道的一顆低矮樹叢內跳了出來,正是秦雲。


    秦雲的眼中很明顯的帶著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將目光從李誇父身上移開。


    “剛才那個男子你認識?”秦雲邊和李誇父一起走向小花園邊看似如無其事的問道。


    李誇父知道秦雲從來就是個不說惜字如金但的確是很少說話的人,既然秦雲問起了這個,即使他再裝的如無其事,李誇父也知道想必秦雲知道一些什麽,李誇父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讓自己開闊眼見的機會,畢竟這些看似突兀的走進自己生活的朋友或者敵人,以後都是會再次相逢的,了解的越多,獲勝的幾率就越大。


    “說實話,不認識。你應該了解一些吧,如果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麽麻煩,可以給我說說?”李誇父並沒有直接開口詢問,而是以這樣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方式問道。


    秦雲臉上閃過一抹慎重,再次抬頭看了一眼李誇父,在確定李誇父這不是裝出來的神情後,才緩緩開口。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應該是有著修羅稱號的沙夜。”秦雲聲音不大,但直擊心扉,帶著一絲涼意。


    “修羅?”李誇父眉毛上揚,對這個有點神話色彩的稱號頗為好奇。


    “北修羅,南羅刹。這是最近幾年來,在中國地下勢力中兩個比較讓人聞風喪膽的名號,如果他真是,我倒是對你更加看不懂了,或許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但似乎你並不會是一個普通大學生這麽簡單。”秦雲皺著眉頭說道,其實他更希望李誇父隻是一個有著比常人智慧城府一點的普通大學生,也許那樣對於他的征服上海的計劃會加大點難度,但倘若李誇父身上牽扯了太多的秘密,或許他們的計劃實施的會更快,但帶來的阻力也將更大,倘若陷得太深,就連一向步步為營,深思熟慮的秦雲也不確保自己能夠走出來。


    “修羅、羅刹,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稱呼,聽起來很嚇人,不知道實力強大到什麽程度。”李誇父莫名的升起一絲戰意,一直收斂的雙眸中也露出一絲鋒芒,寒氣逼人。


    感受著李誇父突如其來的鋒芒,隻想幹完這一票帶著自己妻子遠走他鄉的秦雲也心升一絲豪邁,忍不住繼續對李誇父說道:“倒不是因為兩人就強大到了無堅不摧的程度,之所以讓人膽寒是因為他們背後代表著各方的一些勢力,而修羅和羅刹則是這些勢力當中年青一代的翹楚,自然身份讓人尊崇了。當然,除了修羅和羅刹,在中國還有著許多古老的勢力,隻不過他們行事比較低調,所以不會像這兩人那樣搶盡風頭。據我所知,遠在雲南大理,曾經有一個家族以一己之力力戰修羅、羅刹,高低難分,堪稱恐怖。”


    “傳聞他們力大無窮,稱之為金剛。金剛怒,羅漢亡,可惜他們似乎已經消失了。”秦雲似乎有點傷感的說道,說完還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一直傻傻站立於李誇父身旁的刑天。


    “嗬嗬,有趣。不過我們還是談談你那個征服上海的計劃吧。”李誇父笑了笑,雖然秦雲說的這些他比較感興趣,但當務之急,李誇父要做的還是盡快建立自己的勢力,李誇父對實力已經充滿了渴望,為了依依,為了小天,甚至是為了嫦娥,更是為了自己的八分自傲兩分自卑,李誇父必須盡快強大起來。


    “忘了說了,南羅刹或許我們很快能遇到,因為他就是那個讓林滄瀾和皇甫徽章都不敢直纓其鋒,堪稱上海最為逆天的下棋人的女兒,南宮傾城。”秦雲看似意猶未盡的對李誇父繼續說道。


    李誇父微眯起雙眼,下意識的摸了摸在一絲胡渣襯托下略顯滄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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