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維回來了,斷了一個星期,稿子也存的差不多了,七月是不會斷更的。)


    當李誇父硬生生的用雙手撕裂了王鴻儒的身體,剛剛還沉浸在那種感人情緒下的眾人一瞬間還不能反映過來,從王子到魔鬼的切換是如此的突然,偏偏李誇父還那樣的自然,就好比他的身體裏本就流淌著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血液。


    李誇父也不顧這些人瞠目結舌的目光,而是徑直來到依依身旁將她扶起,依依雖然因為失血過多尚未完全恢複,但已經恢複了一絲意識,躺在李誇父懷裏的她那精致的水靈臉蛋兒上滿是幸福,她才不管這個有點霸道有點野蠻的男人剛剛看起來其實有點像個魔鬼,她隻知道那個讓她人生中唯一心甘情願墮落一會的男人沒有死,無論別人怎麽看李誇父,她楊依依都不會說這個男人任何一個壞字,哪怕是這個男人此時雙手上還沾滿鮮血。


    此時的依依已經不能用單純來形容,而是純粹,這是一個女人將一個男人融入自己生命之中純粹的愛。很難想象,並沒有經曆過多少生離死別,海誓山盟,甚至僅僅是認識李誇父幾個月的她能夠愛的如此執著,宛若一個經曆過無數情劫,癡纏了無數個輪回終於修成正果的癡情女子。


    或許,一切本就沒那麽簡單。


    確認依依沒有大礙後,李誇父後背不再佝僂,而是完全站直了身子,那平時沒有聚焦的雙眸也充滿了淩厲的鋒芒,布滿殺機,這種狀態下的李誇父極少出現,因為以前不管麵對多麽危險或者把握極大的戰鬥,他都習慣弓著腰讓自己處於最警惕的狀態。


    難道李誇父有自信力戰包括化龍榜兩大高手在內的敵人而占據必勝的位置?或者說他其實還沒有從反奪舍的負麵情緒中緩過神來,整個人還有點癲狂?


    “今晚的事,也許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不管你們化外的人想要耍什麽陰謀,我李誇父都接著,你們可以不同仇敵愾,但是如果還要為難我,那麽我隻能選擇清理。”李誇父一字一句的說道。


    “年輕人,有實力固然是好事,但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紅袍大祭司並沒有立刻就讓人和李誇父繼續血戰沙場,而是意味深長的對李誇父開口道。


    一向行事低調的李誇父依舊是那副輕狂不羈的模樣,嘴角上揚,有點反常的勾勒出一抹邪異的弧度,緩緩道:“你若要戰,我便戰!”


    “大膽狂徒,敢如此和祭祀說話。”李誇父話音剛落,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祖瑪身旁殺出,是一個年輕後生,能夠躲過威廉的血腥屠殺存活下來,顯然此人有著不俗的實力,也不知道是他忘了李誇父剛剛殺王鴻儒時展現出來的手段,還是太想在祖瑪麵前表現自己,加上李誇父看上去終究不如威廉那般恐怖,所以他一馬當先殺了出來。


    “這裏豈有你說話的資格。”李誇父淡然一笑,輕吐出這幾個字,然後閃電般閃轉騰挪。


    伴隨著一道歇斯底裏的喊聲,剛剛那急於表現自己的化外後生已如一條死狗般躺在地上,而在他的身上踩著李誇父那有力的腳。


    化外那實力最強的幾人眼中劃過一絲驚愕,雖然僅僅是一個回合,但李誇父表現出來的強悍還是有點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這個年輕人確實有支撐他狂妄的資本。但他們還是摩拳擦掌著,準備親手擒住李誇父。


    大祭司祖瑪對化外眾人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冷靜,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李誇父,然後又悄悄的看向遠處無盡的黑色。


    “今天這事,我們做的確實有待商榷,我相信你是一定會找上化外的,我們到時候一筆清算。”祖瑪留下這句話後,率著化外眾人離開。


    妖女韓曼玉本想說些什麽,但看了眼這個剛剛對女兒所做的一切的男人,她最終沒有開口,和化外那些人一起轉瞬間消失。


    “大祭司,李家這小子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但這實力來的太突然,應該和族內一些秘法差不多,不會長久,而且他剛剛經曆了戰鬥,本就是強弩之末,我們如果一戰,勝券極大。”離開杭州郊區,正往化外趕的司空長老對祖瑪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大祭司祖瑪輕輕搖了搖頭,看向加長林肯的車窗外,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且不說那小子有點讓人吃不透,真正讓我決定撤退,從長計議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那個女人?”聽了祖瑪的話,司空長馬立刻想到了柳水剛剛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神秘力量,於是開口問道。


    祖瑪再次搖了搖頭,說道:“另有高人相助,雖然他始終沒有出手,但我相信,我不是他的對手。”


    聽了祖瑪的話,司空長老徹底錯愕,就連化龍榜排位第四的大祭司祖瑪都不戰而自認不是對手,也難怪他沒有察覺到那人的存在,那到底是一個有著怎樣身手的恐怖存在?難道又是化外哪個老怪物,可是如果是化外的隱藏高手,應該不會選擇站在祖瑪的對立麵才對。


    有點想不通的司空長馬最終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是我們化外的前輩麽?望大祭司解惑。”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隱隱間我能猜出,他或許和泰坦一族有關,應該是來找那個大個子的。誒,以後再想做點事就難咯,看來得回去將那幾個老家夥請出來了。”祖瑪像是在對司空長馬回答,又像是喃喃自語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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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玉兔戒那神秘的空間內,吸血鬼威廉伯爵的神格被徹底吸收,西方神界光明神殿宗教裁判所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宗教裁判所議事廳內,兩位看起來剛正不阿的光明神邸看著追殺令上那消散的魂牌,密切的交談著。


    “威廉那狡猾的家夥竟然神魂破碎了?”其中一位神邸開口道。


    “不是我們的人幹的。”另外一位看起來謹慎些許的神邸附和道。


    “他不是潛逃人間界了麽,在人界還有人能殺掉他?雖說威廉實力並沒有多強,要不是忌憚他和該隱的一點血緣關係,我們早就殺了他,但是他死在人間界,這也太蹊蹺了。”第一個開口的神邸再次開口。


    “其實人界要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複雜,我現在最好奇的是,要是該隱知道了此事,會不會在人間界掀起一番血雨腥風?”另外一個深沉點的神邸凝神說道。


    剛說完,他再次開口:“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很有可能還是敵人,我們立刻去將此事上報光明神殿,由神王們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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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外那些人撤退後,一直如妖魔般屹立不倒的李誇父卻突然一個踉蹌險些倒地,更是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顯然李誇父真的是如司空長老所說的強弩之末。


    幾個女人第一時間表現出了本能的擔憂,但最快的還是高大的刑天,他第一時間大步跨出,用孔武有力的臂膀扶住了李誇父。


    眼睛看不見東西,但卻又能看清這個世界的老瞎子滄桑的老臉上露出一抹欣賞。或許像林雨薇這種普通女孩兒看不懂李誇父剛剛做出的那些事情,但他懂。一個身體內部已經嚴重破損甚至沒什麽戰鬥力的男人若不是有著超強的意誌力,又怎麽可能強忍著傷痛,震懾住化外那些高手,固然黑暗深處那深不可測的高人是一部分原因,但倘若李誇父表現的如一灘爛泥,那又怎能扶的上牆?


    又咳嗽了一聲,李誇父穩住身形,走向了眾人,而他第一個所麵對的竟然是柳水。


    “我不想知道你是如何擁有今天的實力的,我隻是想謝謝你剛才能夠出手攔住威廉。我暫時還有點事情,希望你能將依依她們安全的帶回上海,還是那句話,等我回上海,請你們喝酒。”李誇父對柳水說道,由於身體的一些傷,說話還有點吃力。


    差點就露出自己真實身份的柳水雖然心中感慨萬千,但如此靜距離的麵對這個男人,她一時間竟有點難以控製自己的呼吸,點了點頭。


    既然危險已除,加上李誇父的囑咐,於是依依、蘇若水、林雨薇她們和柳水一起離開了這裏,換個安全點的地方等李誇父。


    待幾人離開,李誇父隻是看了看老瞎子,然後老瞎子就心領神會的對幾女跟了過去,他和李誇父一樣,嘴上沒說,但怎麽可能對柳水不好奇?


    待所有人離去,李誇父不再強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個子刑天也憨傻的一笑,坐在了李誇父的旁邊。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但他兩都期待著一直藏於黑暗的那位高手能夠露麵,李誇父是因為想要見識下這個高人,雖然對方沒有出手,但他能夠感受到對方沒有敵意,而刑天則是出於一種血溶於水的本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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