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事情辦完了,繼續更新中--好吧,這章是睡過頭的克己在數分鍾前趕出了的,向大家認錯......)


    “是匈奴人嗎?快派斥侯,前往右軍刺探!”當響箭的慟鳴之聲從數裏外,臨時結成的右軍方向傳來之時,趙括著實激動了一把。他沒有料想到,匈奴的兵士,竟然會在自己使出威嚇之計後,反而主動攻來;在他心裏麵居然對自己的敵人生出了一絲敬重與佩服。


    “如果是放在中原的魏韓之國,當他們聽到號稱十萬的敵軍來襲,恐怕隻會龜縮在自己的堅城高牆之中,作消極的防禦戰吧。”趙括了看右軍所在的位置,就如出籠猛虎一般目光灼灼如炬,對即將發生的一戰充滿了期待;仿佛長久沉睡在他心靈深處的武士與勇將之魂也被那一聲敵襲的鳴響所驚醒。畢竟這是時隔七年之後,他再次引弓向敵,而且是身為六萬大軍的主將。


    比趙括還要激動的人,自然是這輩子第一次上戰場的繚子――雖然按原來的曆史,他這輩子都不可以出現在殺戮的戰場,而是被雪藏在秦國的深宮中,充當一代兵家宗師。


    繚子立於馬上,跨下戰馬也隨著它主人的焦躁不安而不停地跺著鐵蹄,把新鮮的濕潤泥土坐草甸下翻起。


    “怎麽,騎術還沒有學好…....”趙括看了看繚子,又想起自己當年在濟西的初戰,安慰他道:“繚。你別著急。我七歲那年在濟西,看著樂毅大元帥大敗近四十萬齊軍時,緊張得連馬都上得……你還算是好的了……”


    “不,不是……我在想匈奴人的騎兵,怎麽會攻到這裏――那代郡的郡守、郡尉玩忽職守。可以死了,居然讓匈奴人挺進邊牆達數百裏之深!”繚子果然是個“死了的鴨子――嘴上硬”,他看了看右軍的方向上掀起淡如薄煙的飛塵,自我解嘲道。


    “你以為匈奴人是傻子,會在這裏與我軍決戰,看吧――充其量不過是千八人的試探,他們是想要看看我們到底是要北伐胡地,還是東征燕國上穀!”趙括又瞪了繚子一眼,向他解釋道,言語之間,又提到了自己的出生地,燕國上穀,免不了心中又唏噓刹那。


    “繚啊,看你平時機智過人,怎麽臨到用時,就犯糊塗啊!”通過這幾日的熟識和了解,龐援心中已經明了趙括有心栽培繚子,再加上他龐援也學的是鬼穀學派的兵法,於是也有心助繚子成材。


    “且,你個小子輩的,插什麽嘴,讓我自己領悟一番!”繚子對桀驁不馴地對龐援做了個鬼臉――如果說繚子是鬼穀子最後的弟子,那身為鬼穀子大弟子龐絹之孫的龐援,還真要叫繚子一聲師叔祖――雖然論年歲,龐援足可以做繚子的父親。


    “讓你自己領悟,恐怕你早就被匈奴人的箭射成刺蝟了!龐伯父請賜教!”趙括一麵彈壓繚子,一麵抬高龐援的輩份道。


    “大公子……”經曆了太多的沉浮的龐援默然點頭,有一點惶恐不安的樣子,應下了趙括對他的敬稱。


    “龐都尉和君上父親,先馬服君、還有樂乘將軍之父昌國君樂毅大元帥都是我主父武靈王的近身之將,連我家君上都是敬畏的,你這沒毛小子,在那裏嚎什麽嚎!”與早已在冀北之戰中,與龐援建立起袍澤之情的李同自然也加入了對狂性不改、“倚老賣老”的繚子的“討伐大合唱”中。


    匈奴來襲,趙軍中軍諸將們一點兒也不慌亂,卻還有心情“嬉鬧”,這種蔑視敵軍的氣概,以一種輕鬆氣氛,很快便感染到了眾兵士,讓他們因這戰意外之戰,而呯呯直跳的心,漸漸平複。


    “我想到了,此地是地勢坎坷、乎高乎地,又沒有足夠千軍萬馬展開決戰的大片平地,更本不利於千騎以上的大隊騎兵機動作戰――所以,隻可能是少股匈奴騎兵的擾襲!”繚子看了看山河地勢,拍著腿,恍然大悟道。


    可他不曾想到自己是騎在馬上,這一拍腿,力量傳導到腳上,又傳到戰馬的肚子上。敏捷的馬兒,感到了這股子勁道,以為是主人的命令,便猛地揚起前足,雪亮的鐵蹄蕭灑地空中劃出兩道銀光,同時還伴著一聲漂亮的長嘶……


    如此“高明”的馬術,自然不是新學騎術的繚子能耍得出來的――撲通一下,繚子也就幹淨利落地落下了馬來,痛得他在地上滾了兩圈――趙國中軍眾兵將竟在敵襲來臨之時,發出了哄然大笑。


    受過墜馬之苦的趙括,自然為繚子擔心,一看他落馬,便立刻跳下戰馬,扶繚子起來。


    看到繚子一口草泥,眼淚滿瞘,趙括知道在他懷中大口呼吸的繚子沒有大礙,正想要安慰他兩句,卻不想繚子把口中的汙物吐出,大聲吼道:“好馬也有失蹄時――吃一餞,我就能長一智,以後再也不在馬上跺腳了!”


    “你啊……”趙括隻好對他搖頭。


    眾人又想哭又想笑,齊齊幫忙,把繚子扶上了馬,這才繼續先前的話題,同時等待著右軍傳來敵方的消息。


    “繚說得沒的錯,這裏是中原核心之地與北方代地交界之處,有恒山等數座不高的山脈橫亙於平原之上。如此,使得這一帶的地勢形奇偉,雖然不時出現大片開闊如砥的平壤土地,但這些平卻又嵌在地連綿不斷的丘陵與矮山之間,相互之間多為不過五百來步的穀口聯係,根本不便騎兵和車兵運動。


    當年魏國,還有我趙國曾經多次討伐中山國,都不能真正占下中山,就是因為中山國人一遇我們中原之兵攻來,就躲這不算高聳,卻也不底矮的山林之中――我們便隻能占下山丘與山丘間的平地,卻始終不好滅了他們一族。


    後來安陽君趙章,建立代國,也是考慮到這個地理之優,才不把代國的都城設在交通便利的雁門,而是在代郡新建了安陽城,就是為了防範有朝一日新任趙王收回他的封地――引代地之軍在這一帶與趙王之軍對峙,趙軍的騎兵優勢是發揮不出來的。”龐援就一麵觀看著眼前如浪似般浪綿延展開的矮矮的山丘,一麵感歎當年要是安陽君憑借著此地地勢,堅國不出,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沙丘宮變”,還有霍亂趙國十年時間的“李兌、趙成專製時代”;也就不會有自己憤然歸隱楚山,白白浪費的那段人生的黃金時光。


    “是啊,此地好像是不能供過千的騎兵軍隊展開機動……”李同一麵附和著龐援,一麵在心中算盤自己手下的騎兵不過百多人,正好在這裏大顯身手,震懾那些匈奴胡虜。


    李同在一邊大聲假咳,示意請戰;可是趙括卻莫不做聲,他正在等待著右軍傳來有關匈奴的戰報,他有自己的一番打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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