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巫法門的人!"劉宇將請帖遞了過去,守門人不敢怠慢,急忙接了過去。看見這一幕的天麒十分驚訝,他從來沒聽說過巫法門的存在,這次乍一聽隻感覺是從哪個角落蹦出來的小門派,依靠著長輩的名聲而獲得了請帖,他心裏一動,這可是一個打擊他們的好機會啊,"嗬嗬,巫法門啊,哪個角落裏的門派啊,我隻聽過三荒七派,卻是沒聽過什麽巫法門"天麒正在極盡嘲諷的時候,守門人卻是臉色一變,原本是冷漠的臉龐上罕見的帶上了一絲笑意,"原來是幾位遺徒!"另外幾位守門人也是露出了親近之意,趕忙將幾人迎了進去,天麒被事態的發展弄的一愣,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們的態度,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羅子強嗤笑一聲,和江勁踱步進去。在劉宇走過天星的時候,天星笑著說道:"果然你是巫法門的人呢""......"劉宇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他瞥了一眼憐月,卻見她低下頭,麵無表情。"憐月......"劉宇淡淡一笑,憐月身子一顫,還是沒有回話。劉宇隻得一歎,手一張,袖裏乾坤悄然用處,下一刻,便見到一隻小小的紙鶴出現在他的掌心處。"拿著"劉宇輕輕一歎,神色複雜地看了憐月一眼,她本來別過頭,在聽到劉宇的話後忍不住轉過頭來,弱弱地看向劉宇的掌心:一隻小小的紙鶴,憐月突然有些恍惚,她回憶起昔日和劉宇相伴時所做的點點滴滴,其中一幕便是在無痕山頂折紙成鶴......她心裏一痛,忍不住就要告訴劉宇關於葉海的真相,隻是才剛剛開口,她便察覺到天星針芒一般的目光,雙眼繚繞上盈盈霧氣,本是清脆的聲音也變的沙啞無比,"抱歉.....我,我""拿著!"劉宇打斷了她的話,又將紙鶴遞過去了一點,憐月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片刻後她終於是顫著手接過了紙鶴,而後小心翼翼用雙手捧住了它。劉宇見她拿過紙鶴,當即轉身離開。幾步離去,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憐月細弱蚊鳴的聲音,"對不起......"......在劉宇三人走開之後,天星悠悠地歎了口氣,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憐月手中的紙鶴,不知是何作想。天麒疑惑地走進憐月,問到:"皇妹,那小子給你的是什麽東西?"他此時正是滿腦子疑惑的時候,劉宇之前的武力,後來進內穀所展現的勢力,看起來像是一個聲明顯赫的大門派,疑惑重重。"沒什麽"憐月的聲音恢複了清冷,顯然是不怎麽待見她這個皇兄。天麒吃了個冷嘴巴子,隻得悻悻然看向天星,"姑姑......"天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莫要生事"。話分兩頭,劉宇他們邁上了"天頂之路",也就是此次三荒會議的地點的直通路。"天頂之路"如同一個巨大的環形石台,其間無數斷裂的縫隙將石台劃分了數層,在石台的最中間,有一則高台坐立在那兒。"諸位,請尋找各自勢力的方位,小仆先行離開了"仆從拱了拱手,然後急匆匆的離開了。江勁眼尖,很快就發現了無極門的一行人,他們位於最靠近石台的一處地方,三人立刻走了過去。無極門的一行人帶頭的正是無極掌教,在看到劉宇三人到達後隻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倒是清竹老人和善的招招手示意三人過去。"師父!"江勁果斷粘了過去,"江勁,這幾日可住的舒服?"清竹老人如往日般噓寒問暖,看樣子哪怕是江勁身上沾了些灰塵都要過問一番,清竹老人對江勁的關懷令所有人都側目,江勁被眾人的目光看的不自在,下意識的掙脫了清竹老人的懷抱,躲到了劉宇的身後。清竹老人笑嗬嗬地看著他,沒有再去“擺弄”他的頭發。“掌教”一名長老突然出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高台上的一隊人影,無極掌教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嚴肅的神色,緊緊地盯著。受他們影響,劉宇也抬頭看去,卻見是幾名白衣白袍的男子,為首一名男子臉上帶著一個鬼臉麵具,而其餘幾名男子則是素麵緊跟在麵具男子的身後,劉宇目光一掃,突然在那幾名白袍男子中發現了白蠍的身影,他正微曲著腰,一臉溫順的神色。劉宇心裏蔓生出一絲殺意,但很快就被他隱藏下來,他知道這一次並非往日那般是他無敵的情況,若是不用羅子強的血液,他甚至連白蠍都打不贏,更何況是白蠍旁邊的幾名男子以及......白帝!?“那麵具男子就是白帝!”清竹老人低聲說道,聲音正好穿入劉宇三人的耳朵內,劉宇點點頭,眯起眼朝著白帝看去。白帝臉上的鬼臉麵具頗為滑稽,使人一眼看過去便可以感覺是在嘲諷他人,隻是仔細看去,卻又無法分辨到底是自嘲還是其餘。也許這是一種滑稽的表情,但在很多人看來那確實極為恐怖的鬼臉,這取決於使用者的身份的氣勢,或者說取決於使用者的實力!“白帝也不是非常嚇人嘛”江勁嘿嘿一笑,他的實力尚無法感覺到白帝身上如山的壓力,自然做不出正確的判斷,但在他一旁的羅子強此時卻是冷汗直流,隻差一步到達抱丹境的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白帝身上如山的氣勢,這是一種收放自如的勢,如同各人的銘牌一般用以表明自己的身份,當然,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無極掌教那一等級的人便可以完全感覺到白帝的意思——鎮壓!這是主場的一種鎮壓之勢,在如山的勢力中包含了無數的意味在裏麵,無極掌教一級別的人很清楚便明白了自己該做些什麽,幾乎是同一時刻,各大門派的掌門都吩咐了一句話,“莫要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