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酒吧內,一群喝得已經微醺的人們正在圍著一張桌子不住的大呼小叫著――而在桌子上的撲克以及金普頓和紙幣,則是他們大呼小叫的根源所在。


    “跟他、跟他!”


    連番的起哄聲,主要圍繞在桌子上的四個人,一位是酒吧的老板,另外兩位則是酒吧的常客,剩餘的這個則是自稱來蘭丁堡旅遊的遊客――當然了,在一堆喝多了賭徒的眼中,對方的身份是什麽不要緊,隻要他帶來的錢和金普頓是真的,那就沒有問題了。


    “我大,十塊!”


    酒吧的老板看了一下自己的牌麵後,扔出了一張十塊的紙幣――在這樣的小酒吧中,開啟的賭局賭注自然不會大到哪裏去,而賭具也就是限製在撲克、搖骰子等兩樣,而玩法也是基本都懂得的比大小或者大篷車之類的。


    而現在他們玩的就是撲克大篷車,一種規則非常簡單易學的撲克玩法――單張a最小,k最大;一共發五張牌,除去底牌外,每張牌,牌麵最大的人下注,剩餘的人,可跟或者不跟;跟者下同等的注或者翻倍的下,而放棄者則輸掉每一局固定的賭金和已下注的賭金。


    直到沒有人跟,剩餘一人或者五張牌同開,大的一方獲勝――其中,五張同開的話,同色順子最大,之後是雜色的順子,同色但是不連貫的一色,以及對子;而如果什麽都沒有的話,則是挑單。按照各自五張牌裏最大的那張牌麵的大小定勝負。


    “我跟!”


    “我也跟!”


    “我放棄!”


    除去一位酒吧常客外,剩餘的兩人都跟了上去;而人們對於這位酒吧常客的棄牌。不由搖頭歎息著――從桌麵上的資金看,他和那位遊客都是這場從中午開始的賭局的輸家,兩人差不多都輸了五百塊以上;而那位酒吧的老板則是最大的贏家,另外一位常客則是稍微有一些入賬,基本上是聊勝於無的情況。


    對此,大家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在酒吧中設置這樣的小賭局,本身就說明了一些問題――如果一個不會或者不善於這樣小賭局的酒吧老板。是絕對不會在每張桌子上都擺上一兩樣小賭具的。


    “還是我大,一百塊!”


    第四張牌發出後,看著那張k,酒吧老板不由微微一笑,徑直的扔出了一張大麵值的紙幣――除去他的底牌無法被人看到外,露出來的牌麵分別是j、q、k三張雜色的順子,這樣的局麵無疑是值得人去博一把的;而做為賭徒。自然不會缺少這樣的勇氣,更何況他的底牌是一張10,隻要下次再來一張9的話,那無疑就是通殺的局麵。


    即使無法通殺,看了看剩餘兩人的牌麵,也無疑是挑單的情況。有了一張k再有了一張q,對於其它人最大的也隻是j的牌麵,他依舊是贏定了;所以,在下注後,這位酒吧的老板穩操勝券般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對手。


    “我放棄!”


    另外一位酒吧常客看了看三人的牌麵。顯然也是看出來最有可能的情況,不由搖了搖頭後棄牌了――畢竟。他此刻也不過是輸了每局固定的賭金和每一張牌下的賭金,加起來不過也就是二十塊而已,但是下一把卻是麵對著翻了五倍的賭金,如果牌麵夠好,他不介意來一把,但是這樣的牌麵,跟的話才是不要命的。


    而對於這位酒吧常客的棄牌,周圍的人並沒有說什麽,大家都不是瞎子,這樣的牌麵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放棄無疑是最佳的選擇;不過,看著那位遊客略顯掙紮的神色,他們卻是來了興趣。


    “我跟,翻一倍!”


    隨著這位遊客的話,周圍的人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馬上就嚷嚷起來。


    “好大的膽子,他這牌麵最大的也不過是10而已!”


    “10、3、4,這樣不是一色的牌麵怎麽可能贏!”


    “難道是放在最後一張牌上翻身?”


    “太冒險了!”


    即使是賭徒,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去冒險的;看著這樣的牌麵,他們都是紛紛的搖了搖頭。


    “發牌!”


    酒吧的老板也是愣了一愣――難道底牌能湊一個對子?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心底,然後,馬上對著充當發牌員的酒保說道;同時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地方,這位酒吧老板,向著他的酒保打出了一個詢問的眼神――能夠贏得了這麽多次,當然不會是全靠運氣;一些小的手段,自然是不能夠缺少的;不過,這位酒吧老板很謹慎,並不是每一把都會如此,隻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才這樣做,而也正是這樣,才能夠令周圍的賭徒們毫無察覺。


    一邊發著牌,酒保一邊向著自己的老板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立刻,之前還狐疑不已的酒吧老板就心中大定的轉回到了牌桌;信心十足的看向了這個外地的遊客――差點,讓你唬住!


    帶著這樣的想法,這位酒吧的老板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要看對方再次哭喪著臉的表情了!


    “3?!”


    不過,注定了這位酒吧老板的失望,兩張顏色各異的3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隻要不是瞎子就明白此刻是誰輸誰贏了;雖然單張k最大,但是也比不上一對3;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和對方的牌麵,然後再看了看對方驚訝的神情,酒吧老板懊惱的喝了一口桌上的麥酒。


    “我棄牌!”


    顯然這要是再跟的話,那就太蠢了!


    “我就不信你接下來的運氣還是會這麽的好!”


    酒吧老板以這樣的話語,開始了接下來的賭局;而仿佛就是要跟他開一根玩笑般。再接下來的賭局,對方的運氣刹那間的好了起來。甚至連他耍小手段也無法贏過對方,一連十局,對方都是最終的勝利者,而桌子上的籌碼也全部的向著對方的麵前聚集著。


    這個家夥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是在第十局結束後,酒吧中所有人對這個遊客最直觀的想法,哪怕連那位酒吧老板也不例外――雖然他有著小手段,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是老千,他不是。他的酒保也不是;兩人最多的手段也就是看一看底牌而已;至於換牌這樣高明的技巧,他可是不會的;不過,他也同樣肯定,對方也不是。


    不然,就不會被他一開始贏了這樣多的錢了,而之後,發牌的人也是他的人。這無疑都是再說明著一個問題――對方的運氣來了!


    每一個喜好賭博的人對於運氣一說都是十分相信的,他們認為運氣才是根本;因此,很自然的,酒吧的老板想要起身了――和一個運氣來了的人連續的賭下去,無疑是愚蠢的;不過,還沒有等他起身。旁邊另外一位之前還贏了一點小錢的酒吧常客先站了起來。


    “不玩了、不玩了!”


    這位酒吧常客站起來後拿起了一瓶朗姆酒就灌倒了嘴裏,而對此,周圍的人則或是理解或是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之前一連十局的大篷車中,這位是輸得最多的;比之‘先知先明’的酒吧老板還要慘,不僅吐出了贏了的。還倒貼進去了不少。


    “運氣來了,誰也擋不住啊!”酒吧老板也順勢站了起來。向著酒保招呼道:“來,給大家一人一杯麥酒,祝願我們這也能夠獲得這的運氣!”


    雖然之後輸了不少,但是之前贏了的,也足以讓這位酒吧老板掙一個缽滿盆溢,對於請在場不到二十人一人一杯價值低廉的麥酒來說,實在是綽綽有餘。


    “老板真是一個好人!”


    “不錯,大好人!”


    在場的酒鬼兼賭鬼們,立刻毫不吝嗇的送上了讚美的言語――他們之所以喜歡來這裏,除去能夠小賭怡情外,老板的‘大方’也是另外一個理由。


    “幹杯!”


    在免費的麥酒送上來後,所有的人就舉起了酒杯,大聲的呼喊著,將之前的賭局拋到了腦後――對於這樣一周中起碼要發生兩三次的賭局,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們再賭一把怎麽樣?”


    還是那張桌子上,鵪鼠扮作的遊客一邊向著旁邊的賭友舉杯,一邊提議道。


    “我已經將三個月的工資都輸了進去,再賭的話,我連仲冬節的烤肉都要買不起了!”一直坐在椅子中沒有離開的那位常客,聽到了鵪鼠的提議後,當即的苦笑了起來。


    “一把定輸贏,你贏了的話,我這裏的所有錢都是你的!”


    “賭什麽?我輸了的話,要付出什麽?”


    僅存的警惕令這位酒吧的常客下意識的問道,但是當他的目光看到桌麵上不下一千塊的紙幣是,卻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對於一個輸急眼了的賭徒,是不會放過任何翻本的機會;而麵前這位雖然沒有輸急眼,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因此,看到對方的表情後,早已等待多時的鵪鼠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和一隻即將偷到小母雞的老狐狸一般。


    “撲克大篷車或者骰子都沒問題!至於你輸來的話……”


    說到這的鵪鼠不由一頓,但是那位酒吧的常客卻根本沒有發覺,雙眼隻是在錢與撲克、骰子上打轉,嘴裏不停的催促道:“輸了的話,怎麽樣?”


    “幫我將這個送到幾個街區外的一家旅館中!”


    說著鵪鼠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球,黝黑黑的,看起來就好似用煤炭雕琢而成的一般。


    “好的!”


    隻是掃了一眼後,這位酒吧的常客就痛快之極的答應道。


    ……


    “我們能夠換一個賭注嗎?”


    看著不遠處那間旅館的酒吧常客,忍不住的苦喪起了臉――很顯然,站在這裏的他已經說明了最後的賭局。


    “你說呢?”


    鵪鼠冷冷的一笑,哪怕臉上帶著偽裝。但是那種陰慘慘的感覺依舊令這位隻是喜好賭博的酒吧常客感受到了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好、好吧!”


    當鵪鼠的目光開始在他的咽喉部位停留的時候,這位酒吧的常客就不由在心底感覺到那裏一陣陣的異樣。好似對方隨時會撲上來咬斷他的喉嚨一般;當即,聲音顫抖的連連點頭道:“先生,我答應您了!請您一定要放過我!”


    這位酒吧常客的聲音中已經出現了哭腔。


    “隻要你把這個帶入到旅館中,扔在那個旅館老板的臉上,那麽我自然會放過你的!而且隻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你也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說著,之前在這位酒吧常客視線中一閃即逝的黑暗圓球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您、您能保證嗎?”


    這位酒吧常客仿佛是為自己尋求著信心,眼神可憐的看著鵪鼠。


    “當然!”


    鵪鼠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仿佛是這樣毫不猶豫的話語有了一定的保證作用。這位酒吧的常客咬了咬牙後,徑直的走向了那間旅館。


    成功了!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一絲竊喜從鵪鼠的眼底閃過――他之前說的當然是假的,從對方拿到那個看似無害隻有乒乓球大小的黑色圓球開始,一切就已經注定了;那個黑色的圓球,是一件魔法道具,準確點是烈焰魔杖的一部分。而且是相當關鍵的一部分,隻要被猛力的撞擊,那麽其中蘊含的足有五顆火球術的力量就會在一瞬間的爆發出來。


    當然,因為缺少了魔杖本身增幅的部分,威力比之真正五顆火球術的爆炸要小上一點;但是對於這棟完全是木磚結構的小旅館來說,卻是足夠了;一瞬間的爆炸足以令其飛上半空。而住在裏麵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千麵怪,雙胞胎兄弟……


    念叨著這樣的麵子,鵪鼠冷冷的一笑,他十分期待在這樣爆炸下。對方三人的表現――雖然這樣爆炸的威力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足以致命的,但是對於這三個人來說。鵪鼠卻是知道受傷可能,致命卻是困難的;尤其是那個千麵怪,渾身上下各種的魔法道具,保命的手段不知道有多少,根本不是幾顆火球可以解決問題的。


    你保命的手段再多,能夠比得上獵魔人、教廷和最高政府的人多嗎?


    隻要你被這三方盯上的話,你有多少條命不都是得去死嗎!


    鵪鼠轉過身慢慢的向著街角走去,他在期待著那即將發生的爆炸――至於那位‘送信者’?那樣近的距離被波及,根本沒有可能生還的希望,而且烈焰和高溫足以令其麵容具毀,即使想要掃查也足以令人無法下手;即使那些巫師出手幫忙的話,他們也隻不過是會得到一個‘假象’而已。


    此刻,被這麽多黑暗傭兵聚集的蘭丁堡,想要尋找一個陌生人可不是那樣容易的!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希望你們的實力再強大一點啊!


    畢竟,隻有你們越發的強大,才能夠多吸引注意力,我的時間才能夠更加的多一些!


    一想到得意之處,鵪鼠不由得意的輕笑起來,笑聲奸細且刺耳。


    轟!


    而就在這難聽的笑聲中,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那聚集而來的氣浪,將四周的行人吹得東倒西歪,一些受傷的人更是在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與火光中哭喊了起來;唯有在爆炸的一瞬間,躲到了一處小巷子內的鵪鼠,開始放聲的大笑起來。


    笑聲依舊奸細,而且越發的刺耳起來,就和夜梟的鳴嘀差不多。


    ……


    “芬格,發生什麽事了?”


    正在翻閱一本記錄著一些特殊花草書籍的文弱獵魔人,抬起了頭看向了推開房間門後,就皺起了眉頭的葉奇,而一旁早已經閑的無聊的那位罕有的熱心的黑暗傭兵也跟著抬起了頭――對於一個習慣性跑動的人來說,將其一動不動的困在原地,那就是一種煎熬;雖然托尼不知道麵對死亡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構,但是也就是和現在差不多的感受吧?


    有著這樣覺悟的托尼,發誓自己需要一些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恐怕就會發瘋了,但是身旁文弱的獵魔人,卻是一個不溫不火的性格,尤其是在麵對受傷的他時,更是以無微不至的照顧為主,但是卻不要指望對方給他解悶了。


    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植物、礦石、生物從對方的嘴中說出,令托尼感覺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待的時候更加舒適,這些他根本聽不懂的東西完全就是摧魂的魔咒一般――因此,在葉奇的出現的瞬間,這位黑暗傭兵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芬格,你總算是回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麽?”


    “襲擊你們的人,找到了!”


    葉奇的回答立刻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文弱的獵魔人收起了自己的書籍和黑暗傭兵一起靜待著葉奇的後續。


    “不過,他們卻死了!”


    葉奇看著兩人期待的目光,不由攤了攤手道。


    ps第二更~~~因為頹廢有事,這一章也是提前趕出來,定時了!!


    感謝四海飄泊的浪子200起點幣的打賞、nxcx200起點幣的打賞、sdicsn100起點幣的打賞~~~頹廢在此鞠躬感謝所有支持頹廢的兄弟姐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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