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布會上,弗格森的表情很嚴肅:“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還是沒有取勝。紐卡斯爾這賽季的表現很讓人驚訝,希望他們能一直保持下去。”老帥保持著應有的風度。


    楊師:“這場比賽非常精彩,曼聯隊有些小困難,但他們仍然是冠軍的有力競爭者,而我們則更加期盼與切爾西的對決。”


    一語既出連弗格森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色彩。楊師的潛台詞不言而喻,拿下曼聯之後的目標就是拿下切爾西。


    這個時候大家已經知道了切爾西和熱刺的比分,1-1雙方打成了平局,曼聯和切爾西積分上的差距之拉開1分。


    這時,一個記者站起來問道:“弗格森先生,這場比賽的失利會不會影響到曼聯的奪冠前景,球員連紐卡斯爾的都拿不下,信心會不會喪失掉?”


    弗格森眼睛立刻瞪圓了,這種提問無疑為一種挑釁:“我不會回答你這種愚蠢的問題。”


    記者歪了歪嘴,微笑著坐下。其實回不回答都無所謂,明天的新聞就是《老爵爺完敗失態,大罵記者太愚蠢》。


    不過還是有記者問了些專業性的問題。


    “楊教練,您的隊伍之前三場不勝,今天戰勝曼聯,這背後有什麽秘密?”


    “很多人都希望一個球隊能常勝不敗,可是等他常勝不敗了,又會覺得這球隊太無聊。紐卡斯爾勝利的秘密在於我們是不是認清自己。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是煤礦工人的兒子,這座球場有那麽的球迷在支持我們,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為勝利努力。現在事實說明,雖然離冠軍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隻要們踏實的向前,就一定會達到的。”


    ……


    賽後發布會結束了,兩個教練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離開現場。


    “弗爵爺……”楊師叫住了要往更衣室走的弗格森。


    弗格森回過頭,這個年輕人不是要再說些什麽不開眼的話吧?


    “對不起,我想對開場那段話說聲抱歉,其實,那隻是本場比賽的一部分。拋開比賽,您是我最尊敬的教練之一,希望您能原諒我的無禮。”


    弗格森再一次仔細打量了一下楊師:“希望你能拿下切爾西。祝你好運。”說著握了下楊師伸出來的手。


    年輕人,有銳氣還有幾分城府,有意思。弗格森想到,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今年的英超越來越好玩了。


    楊師道完歉,也長舒了一口氣。弗格森這場比賽是你的敵人,但不是每場比賽都是敵人。在瓦勒海姆的時候,巴利埃就曾經跟他講了一些比利時的掌故。有些足球名宿不要看他可能沒有任何身份,但他的學生啊、好友啊、親戚啊都可能是你經常會遇到的人。如果這些人當了主教練,那輕易不要挑起口水戰,不然理虧的就是你,後麵有的是人憋著勁收拾你。


    以此類推,弗爵爺在英格蘭足壇的地位絕對稱得上開宗立派了,所以楊師從任何角度上講也得注意自己為人處世的方式。這樣的老頭得罪不起。


    推開更衣室的門,一股聲浪把楊師掀了一跟頭。球員們光著膀子在手舞足蹈。迪瑪利亞和索拉諾一老一小在跳著南美風情的舞蹈。希勒和巴特在旁邊笑著不知說些什麽。替補的卡爾和吉文正拿著球衣研究著麵料。眾人看見楊師進來,又發出一陣歡呼聲。


    希勒站起來,對楊師說:“我們覺得今晚應該好好慶祝一下,你覺得怎麽樣?”


    楊師的臉立刻冷了下來,眾人不由的緊張的看著楊師。


    突然,楊師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當然要慶祝!!哦哦哦哦哦!”楊師也脫下教練員冷酷的偽裝,融到慶祝的球隊當中。


    隻有老成持重的羅德倚在更衣室的一角看著球隊熱鬧的慶祝。這一切好像不真實的發生在眼前,在紐卡斯爾的球隊曆史上,主場戰勝曼聯的次數隻有2場,如今這個記錄要再增加一場了,而這一場他親身見證了這一切。


    享受勝利,就是現在。


    ――――――――――――――――北京――――――――――――――――


    中山正男和助手疲憊的回到賓館,突然聽到敲門的聲音。


    “先生,房間的毛巾忘換了。”一個女聲在門外說道。


    “來了,來了。”助手打開門,一個穿著服務員服裝的女人推著車子走了進來。


    助手扭頭著女服務員看了一眼,身材真不錯。等他伸手想關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手掌狠狠的向他揮了過來。


    “八嘎,八嘎,我是日本公民,我要控告你們。你們要幹什麽?”中山正男被捆成馬蹄形趴在床上。這種捆法多少有點惡趣味的成分在裏麵。


    “國安局辦案呐,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我們現在懷疑你威脅國家安全,要扣留你,至於你的控告,我們會跟你們大使館打招呼的。不會很久的。”說話的正是推車進來的那個女服務員。


    中山正男腦中轉了幾個圈,難道她發現我的身份了?不會的,不會的。


    這時,兩個檢查屋子的男人來到女服務員身邊:“泉姐,沒找到,電腦裏也沒有。”


    “那隻有問你嘍?”被人稱為泉姐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九月末入境,並拍下了一些東西。能不能告訴我這些東西在哪裏?”


    “什麽東西,我不知道。”中山正男一臉的糊塗。


    “提醒一下,那個時候紐卡斯爾俱樂部的道格拉斯-霍爾也在中國,有人看見你們曾出入同一家酒店。另外,我們隻想要這個東西,你可以選擇不給,但你也許會有別的罪行,會終身被限製入境。比如間諜罪、吸毒、挪用公款……”泉姐說這段話的時候,用的是完全的日語。


    中山正男在心裏做著鬥爭。在這之前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主編而已,沒想到拍回那條視頻之後卻接連升了兩級,成了專門負責中國業務的主管記者。雖然仍然很辛苦,但掙得卻多了不少。唯一的條件是,在需要的時候,拍一些需要偷偷進行拍攝的場所。


    “呃……那個不在我身上,已經傳回國內了。”


    泉姐拍拍手:“行了,把他解開吧。得找這個家夥的上司聊天了。”


    2005年8月25日,中國足球的一張大網已經張開,從遼寧省公安廳開始的反賭調查已經延伸到“掃黑”的層次。在領導的重視下,多部門協同進行的調查已經快到了收尾的階段,收網的原因是因為大魚快吊上來了。


    2005年11月6日,足協負責商務工作的範廣鳴被遼寧警方“協助調查”。隨後,遼寧前國腳呂東,也被警方帶走。


    2005年11月中旬,不少高層領導紛紛表態:“足球是中國人民的大事,一定要把足球搞上去。”


    “我個人很喜歡足球,奧運會是個大舞台,中國足球要在這個舞台上演出。”


    領導在與容誌行握手時表示:“中國足球的改革勢在必行,足壇要發揚老足球人的精神。”


    自上而下的聲音變成了自下而上的抓捕,坐在足協辦公室的謝亞龍們也感受到了北京冬天徹骨的寒意。


    “你們怎麽看?”謝亞龍在會議室裏和南勇、張建強、楊一民坐了半天,終於說出了這麽一句。


    如果時間在往前推一個月,至少這個會議室還會坐著蔚少輝、李東生這兩個人。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被邀去協助調查了。


    ……


    張建強的腦門上全是汗:“現在要看他們想抓多少,抓到哪?”


    楊一民:“應該不會到我們這吧,雖然上麵雷聲挺大,但進去的也就是範廣鳴他們和一些經紀人。我都叮囑過了,在裏麵好好呆著,有人照顧他家人。”楊一民摘下眼鏡下意識的不停擦著。


    南勇皺了皺眉:“我覺得,我們得先下手為強,先把楊師的事情給兜出去,這樣的大事一出,全國肯定一片熱議。一俊遮百醜,到時候媒體幫我們描畫描畫,這事估計就遮下去了。”


    謝亞龍點了點頭,這裏麵也就南勇腦子清晰。“那就這麽辦。元旦的時候公布消息。南勇同誌就交給你了。”


    南勇點了點頭,望了一眼窗外的北京城。霧蒙蒙的天空,冷風咆哮。不知道這最後的一棵救命稻草會不會有效?


    【很久沒求票啥的了。大家投點吧,嗬嗬。不然真的讓我以為這書沒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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