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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遠看了看低垂著頭,略顯不安的海棠,“救海棠出火坑,本少是絕對支持的,本少一樣對殘害女子的行為深惡痛絕。”


    夏遠先安撫姑娘們一下,讓她們安心,然後說道:“我之所以說你們是在胡鬧,是因為你們的計劃草率低劣,簡直可以用愚蠢來形容。”


    薛雲婷聽見夏遠讚同解救海棠,神色頓時緩和下來。麵對夏遠毫不留情地批評,這次薛雲婷倒還能沉住氣,沒有炸毛。一雙美眸盯著夏遠,“願聞其詳。”


    看到薛雲婷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夏遠輕笑道:“看來你還不服氣,本少就來分析分析,看你們是不是愚蠢。”


    “夜晚行動,看似能增加隱秘,但沒有考慮到行動對象的具體情況。夜晚正是畫舫最熱鬧的時候,這時護衛最嚴,客人最多。你看你們今晚遇到多少人的圍堵,完全是選擇最不利的時間行動,極為不智。”


    “你們隻想著應付淬體修者,沒有估計到立鼎會出手,實在是天真幼稚。你剛才還諷刺畫舫護衛賣修為賣性命,難道以為立鼎會例外嗎?那個立鼎老頭大概認得海棠畫舫的主家,不管是為了施恩或是討好,立鼎也會出手的。”


    “被圍困就亂了陣腳,被人一嚇就隻想著自爆,沒有見識,不動腦子!這是衛國都城,不是一個立鼎就能一手遮天的小地方。你們亮出皇家掄才院的身份,這事肯定由丹陽巡檢司接手,走官麵上的程序,哪有人敢私下動你們?”


    “兩個姑娘搶花魁,多大點事?最多就是海棠畫舫的主家會著惱,其他人知道了也就是當個趣談。到時你們述說海棠的痛苦,述說姐妹情深,多的是人同情。很多人看不慣風月場所,畫舫的主家迫於輿論哪敢認真追究?為了這點小事,你們要是送了命,那可真是蠢死的!”


    夏遠言辭犀利,理由充分,一番話說得薛雲婷氣勢全無,皓首微垂,眼圈漸紅,星眸含淚。她猶自不甘地低聲喃喃道:“太瞻前顧後,那什麽事都幹不成了。”


    看著情緒低落的薛雲婷,夏遠心情終於舒暢了,他在心裏嘿嘿暗笑,“小妞你剛才嚇了本少一跳,本少豈能任你猖狂,不發發威你不知道本少的厲害。”


    見薛雲婷還低聲狡辯,夏遠乘勝追擊,毫不手軟,“怎麽,說你蠢你還狡辯,辦得傻事差點害死姐妹,還不知道反省,驕縱自大,無知淺薄說得就是你這種人。”


    夏遠的話說得很重,薛雲婷內心再強大,也頂不住了。畢竟沒有夏遠出手相救,姐妹們方才就真的香消玉殞了,這是確鑿的事實。心裏羞愧、後怕,薛雲婷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武姬,海棠,對不起,我差點害了你們。”


    海棠也忍不住哭道:“雲婷姐,你別這麽說,都是為了救我,兩位姐姐才會遭遇凶險。姐姐們貴為天驕,能幫助我這樣的低賤女子,今晚幸好有遠少相助,否則若有不測發生,海棠百死不得心安,是海棠對不起兩位姐姐。”


    女子總是容易情緒化,蔡武姬也受兩位姐妹感染,輕聲抽泣起來,“雲婷,我們相識相交十幾年,情同親姐妹,這次隻是意外,我又怎會怪你?以後也莫要撇下我,有什麽事咱們姐妹一起擔。”


    三位美人哭成一片,今晚險局中的無助和害怕,此刻也隨著情緒波動釋放出來,一時間她們的眼淚完全停不下來。


    夏遠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倒不是他變態,三位美人哭得雖凶,但不是因為有什麽悲傷、痛苦,她們隻是自責和慶幸,還有釋放方才受驚的情緒。


    人比花嬌的三位美人,哭得如梨花帶雨,輕泣聲如鶯啼,輕喘聲如絮語,耳聞目睹此番美景,任誰置身其中,都會忍不住心生柔軟。


    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漸停歇,望著痛哭後更顯嬌弱可人的薛雲婷,夏遠再次開口,不過語氣變得溫和:“事情已經過去了,哭一下有助於舒緩情緒,不過最重要的是接受教訓,下次不要再草率魯莽了。”


    薛雲婷抬起頭,漂亮的雙眸略見紅腫,嬌顏楚楚可伶,她輕聲地道:“今天雲婷才知自己愚笨不堪,險些釀成大禍,幸得遠少之助我們姐妹才脫離大難。雲婷有個不情之請,煩請遠少教我明理行事,雲婷自當傾力以報。”


    夏遠笑著擺擺手,“教你是可以,談什麽傾力以報就不必了,大家理念相同,彼此相惜就夠了。”夏遠現在施恩多了,裝高風亮節已很熟練,漂亮話張口就來。雖然他不指望誰來報恩,但如果誰要是忘恩,他也不會傻到不計較,場麵話怎麽說都行,他對這些空話並不看重。


    看到薛雲婷被感動,美目中微顯一絲崇拜,夏遠心內暗爽,他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說道:“明理行事不是一朝一夕能達成的,今天隻簡單講講。離塵宗大家都熟悉,本少就以它的覆滅為例,說說怎樣辦事才得法。”


    “郡守舉辦賞月大會,邀約眾家族和離塵立鼎,本少於大會上誅滅離塵立鼎,郡守主持分派,各家族一齊出手,百年大派離塵宗轉眼覆滅。過程看似簡單,輕鬆就根除了離塵宗,但如果草率行事,局麵會很糟糕。”


    “假設本少一時衝動,不規劃全局,貿然去離塵宗誅滅魁首,其後離塵宗各地的弟子肯定會狗急跳牆,四處劫掠錢財而後四散逃竄。各地家族會競相爭搶離塵宗的產業,各種衝突必然大起,也沒有精力去追捕離塵宗的殘餘。到時建昌郡可想而知會一片混亂,那就成了好心辦壞事。”


    “你看本少出了同樣的力,結果卻迥異,你可以仔細想想其中的差別。”


    “再說你們今晚的行事,你們的目的是救出海棠姑娘,根本不需要搞出這麽大的陣仗。你說你們是踏青結識的,看來海棠姑娘平日還是有機會出門,那麽和海棠秘密約好,等她出門時你們悄悄地接應轉移,很簡單很輕鬆就能辦成事。費得力氣比今晚少,幾乎沒有什麽風險,並且不會驚動太多人,有利於後續的隱藏。”


    薛雲婷低頭喃喃道:“海棠都是白天出門,大庭廣眾的不好出手。”


    夏遠聽了忍不住伸手拍拍額頭,無奈地道:“薛仙子,不要隻想著動手,有海棠暗中配合,加上有心算無心,很多小伎倆就能接應海棠順利離開,動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見薛雲婷還想再問,夏遠出言道:“好了,你對世情認識太少,這一時也改變不了,等以後再說。海棠被救出來了,你們後麵打算怎麽辦?”


    蔡武姬答道:“我們準備在救出海棠後,在建昌郡找個小鎮安置她。”


    夏遠道:“那是以後,在海棠沒有安全離開丹陽前,你們怎麽打算的?”


    蔡武姬道:“我和雲婷在皇家掄才院有一間小院,隻有我們姐妹住,院子還有兩間空房可以住人,我們打算讓海棠這段時間和我們住一起。”


    夏遠點點頭,站起身來,“那好,我送你們回掄才院。”


    三位美女連忙跟著站起身來,夏遠突然提出離開,三人都很詫異,蔡武姬問道:“遠少,就這樣走出去?”


    看了看一身黑衣的古寧雙仙,夏遠笑道;“對,就這樣出去,丹陽巡檢司的人終於來了,我們去打個招呼。”


    酒樓外的胭脂河此時又熱鬧起了,丹陽巡檢司的人來了,正在調查海棠被劫一事。


    薛雲婷疑惑地望著夏遠,“遠少,這又是為了什麽?”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惹人注目,巡檢司大概會認真調查,你們在丹陽又沒有什麽根基,不要幻想能瞞過官府和海棠畫舫的主家。等會兒本少會震懾巡檢司的人,讓他們傳話給海棠畫舫的主家,是本少在背後給你們撐腰,在沒有搞定本少之前,休想打你們的主意。”


    三位美人聽到夏遠如此為她們姐妹著想,心中都十分感動,知道夏遠不喜客套,她們沒有多說什麽,但都在心裏深深地記下了。


    夏遠帶著三位美人大搖大擺地出了臨風酒樓,然後朝著巡檢司眾人走去。


    丹陽巡檢司來了兩位立鼎,還有十幾名淬體期的手下,他們此時都分散開來,到處找人了解情況。


    巡檢司的兩位立鼎站在一起,正在向海棠畫舫的人詢問著什麽,那名淬體七層的藍衣護衛也在。發現夏遠帶著三名美人走近,瞅見其中的海棠,藍衣護衛驚訝地脫口道:“海棠姑娘?”


    兩位立鼎轉頭看見四人的形貌,聯想到剛才了解到的劫案經過,心想這四位恐怕就是今晚劫案的主角。


    海棠和另外兩位黑衣女子都能對上號,但那個青年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就是嚇跑立鼎的神秘高手?這令兩位立鼎無法相信,不過不等他們有所質疑,兩位立鼎就親身體會到了夏遠的強大可怕。


    夏遠麵帶微笑,風度翩翩地走到巡檢司的兩位立鼎麵前,“兩位是巡檢司的人?今晚胭脂河上發生的隻是風月趣事,巡檢司無須在此浪費精力。海棠本少留下了,兩位可轉告給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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