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嶽不群和丁勉各有所思,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嶽峰和那老者見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間斷。


    嶽峰此時功力雖然遠不如平時,可他卻將紫霞神功的威力給徹底顯是了出來。一招一式之間,都有著莫大的威力。漸漸的,他掌法越來越加熟練,每一掌下去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大。而且此時嶽峰雖說依舊是處於激鬥的狀態,可他卻再也未再使用如先前那般極耗損功力的招數。再加上華山功夫回氣最快的緣故,嶽峰體內的內力反而越來越加充盈。


    倒是那老者,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高深經驗,不斷躲避嶽峰的招數。偶爾被嶽峰打中,也憑借這自身功力硬扛下來。可即便如此,他心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反而全是擔憂。且不說自己目下還不說嶽峰的對手,再加上一邊還有一個更加危險的嶽不群虎視眈眈的看著他,那老者如何能夠放下心來?


    朝著遠處的那幾個黑衣人看去,老者突然有了一個明悟:他們完全是沒有救自己打算,看來是決意要讓自己去死了。老者心中突然感到萬分可笑,罔自己先前為了讓他們逃走才決意要纏住嶽不群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後果。看來自己這次下山,是自作聰明。完全所在了別人的算計中,卻還不自知。


    又過了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嶽峰和那老者依舊在纏鬥中。事實上,高手間的生死決鬥往往可以在片刻間分出。可是此時兩人誰沒有不顧性命的打算,勝負之數自然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就嶽峰而言,他現在是勝券在握,拖延下去,優勢隻會越來越大。而那老者活了這麽久,自然也不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冒險。事實上,他此時甚至有了認輸的打算。隻是可惜嶽峰一招比一招狠,連讓他說話的時間都不給。


    又過了足足一刻鍾時間,老者已經完全被嶽峰壓製打。他隻能憑借著自己高深的經驗,避過要害。畢竟有時候,他連嶽峰的招數都看不清楚,便被嶽峰給打中了。特別是嶽峰掌法越加純熟,這種感覺也越為明顯。


    而嶽峰,也漸漸的也沉浸與自身的武功當中。此前他雖然學了一些拳腳功夫,可是這些功夫始終都無法如劍法一般,做到隨心而動。但現在他與這老者對戰之際,漸漸的把握到了一絲契機。好似有一種如果當年他“悟道”之時的感覺,但卻非常的不明顯。


    慢慢的,嶽峰完全忘記了自己要殺死老者的目的,甚至連自己說使的功夫也全都給忘記了。到最後,無論是一會使得混元掌,一會有成了破玉拳,乃至是自己練過的華山九劍,都被自己化成了自己手上的功夫,隨意使了出來。


    初始之時,這些招數還很不連貫,但到了後來,卻越來越加合理。沒過多久,所有武功都融為一爐,再也無一點分別。而那老者,完全成為了他練手的目標。及至到了最後,他有數次機會可以擊中老者要害,將老者殺死,卻下意識的留了手,想要讓這種狀態繼續持續下去,越長越好。


    便連嶽不群也是發現了嶽峰的此時的不對,本來他還打算喝令嶽峰停下來,或者自己上前將老者救下。可是現在,他也不敢這麽做了。若是他現在上去,怕是不但救不下那老者,說不準嶽峰連他也當成了對手直接開始進攻了。如此一來,嶽不群反倒也靜下了,細心觀察起嶽峰和那老者間的戰鬥。


    很快,嶽不群也不由陷入了深思中。以他的武功見識,自然可以看出嶽峰已經完全陷入了忘我的境界。熟悉華山武功的他,自然對嶽峰所使出的招數萬分清楚。而嶽峰招數變幻之際,他也不由的暗自喝彩。


    那名老者開始是還能在嶽峰手中死死支撐,可是到了後來,形式卻越來的越加險峻。突然,老者一聲大喝,周身氣勢一漲,一套古樸無華,大開大合的掌法使將了出來。他這套掌法一出,所有人都不由臉上變色。


    嶽不群也顧不得在看嶽峰的掌法,臉色不由一下子陰沉到了極致。嶽不群目光灼灼的盯著那老者,似是想要看出他是什麽身份。丁勉見到了這套掌法,不由的大驚,臉上更是全是苦澀。就連那四個黑衣人,都是神色震動。雖然因為蒙著麵,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顯然也很不平靜。


    同時,隨著老者的這一聲大喝,嶽峰不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再也難以保持住先前那種無欲無求,無我無物的狀態了。嶽峰手中的招式以不由一滯,也同樣難以如原先一般的揮灑似如。歎了一口氣,嶽峰也知道不能強求。畢竟機緣就是機緣,錯過了,就再也無法挽回。


    很快,嶽峰手中招式又是一變,再一次成為了原先的那套混元掌。這一次,他的掌法斧鑿之意盡去,好似已經完全成為本能。無論是速度上,還是威力上,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那老者換了一套掌法後,精神不由大震。霎間,他就搬回了頹勢,與嶽峰以掌對掌,拚鬥在了一起。嶽峰也是心中豪意大起,自一點也不畏懼。手底完全舍去了招數上的變化,和老者開始以硬碰硬。


    從招數上看起來,似是嶽峰舍放棄了招式變化,舍棄了自己的優勢,兩人竟然一下子成了平局。但是兩人每一次對掌,那老者身子都要不停的往後晃一下。顯然,內力上他已經完全被嶽峰給壓製住了


    事實上,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憑借著自己年輕力壯和華山派功法上的優勢,嶽峰的內力不但未曾損耗,反而恢複的差不多了。若是在堅持上一會,他怕是要恢複全勝是的狀態。再加上嶽峰平日間鍛煉有素,一點也感不到累。


    而那老者雖說是到了先天,在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比鬥後,現在早已變得疲憊不堪了。如今他還可以堅持住,完全就是憑借這自己的一股鬥誌。


    “嵩陽掌法,你是嵩山派史師叔。”便在這時,沉默了許久的嶽不群突然開口道:“三十年前便聽你老人家已經去先去,沒想到今日竟出現在了這裏。史師叔,恭喜你老人家功力大進啊!”


    “史師叔,怎麽可能!”寧中則不由大驚,看著那老者,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她也早已從先前嶽峰殺人的震撼場麵中恢複了過來。因為對嶽峰關心的緣故,她全部心思都掛在了嶽峰身上。


    見嶽峰的武功完全超過了自己,甚至比自己的丈夫還要強上許多,寧中則心中不由又是高興,又是自豪。故而,對於那老者到底使了什麽武功,她卻是沒怎麽仔細看。此時聽到嶽不群說出了“史師叔”三字,心中不由大驚。


    事實上,在她寧中則剛入華山派的時候,才僅僅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時,史聞達這三個字早已經名震整個江湖了。作為嵩山派的老一輩高手,史聞達可以說是萬分出彩,是當時江湖中少有的高手。隻是後來他突然失蹤,據說是死在了日月神教的任我行手中,當時的江湖上還很是震動了一場。而據如今,史聞達已經失蹤了足足有三十年的時光了。這麽算來,這史聞達現在至少有八十多歲。一個死了三十多年的人,突然出現在了江湖中,寧中則如何能夠不驚。


    寧中則朝著那老者看去,果然就見到老者使得便是嵩山派的嵩陽掌法。而且他被嶽不群道出姓名後,神色巨震,招數上還有了幾分錯亂。顯然,嶽不群所言非虛,老者就是史聞達。


    嶽不群再次深深的看了那老者一眼,接著又對著遠處那四名黑衣人開口道:“你們呢,仙鶴手陸柏陸師弟、大陰陽手樂厚樂師弟、九區神劍鍾鎮鍾師弟,還有那位師弟,恕師兄我眼拙,一時沒認不出來。”


    幾名被嶽不群到處性命的黑衣人,個個身形有些晃動。他們這些人一直都未動用嵩山派的本門武功,就是怕被嶽不群給認出行跡。不然,先前聯手說不準早就勝過了嶽不群。可是沒想到,最後不但沒有完成左冷禪的任務,更是將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


    此時此刻,嶽峰和那老者見的戰鬥終於有了結果。那老者被嶽不群給叫出了名字,自然在難以如先前一般專注了,鬥誌不由稍減。而嶽峰卻是抓住了機會,猛然提勁,一掌比一章出的狠。兩人又一次對掌之後,老者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傷勢,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緊接著,他便借著這股力道直接就後退,轉身就走。


    嶽峰早就防備這那一招,哪裏會讓這老者逃走。他的輕功要比老者好上許多,隻是往前兩三步,便已經到了躍至了老者背後,伸出手掌就朝著老者衣服。


    而出乎意料的是,那老者甚至猛地一停,突然再次轉身,雙掌揮出,直接朝著嶽峰拍來。嶽峰不由一怔,一下子有些手忙腳亂。事實上,終究是他經驗有些不夠,未曾看出老者逃走是假,借機偷襲才是真,不然哪裏會容老者如此近身,還不做一點防備。


    嶽峰稍一遲疑,就很快便有了絕對。若是他閃開之後,老者就可能借此逃走。別看他們距離那群黑衣人有幾十丈的距離,但若全力走來也最多幾個呼吸。老者若是不死,那堆華山派絕對是後患無窮。咬了咬牙,嶽峰也生出了幾分拚命的心思。將自己的你離提氣,不在胸口之上,嶽峰絲毫也不理會那老者,直接將自己的手抓向了老者的脖子。


    那老者全未料到嶽峰會如此的不顧性命,眼中流露出絕望之色,將全身內力都注入到了雙掌中,擊在了嶽峰胸膛上。


    嶽峰隻感到自己胸口一震劇痛,可他卻絲毫也不去理會。左捉住那老者的脖子用力一擰,但聽“啪啪啪”幾聲巨響,顯然被嶽峰給徹底扭斷了。如此,嶽峰依舊還覺得有些不夠,右手化掌為拳,打在了老者頭上。此時,那老者一死,身上內力全消,如何和能撐得住嶽峰這一下。隻聽“碰”的一聲,老者頭已經被嶽峰給徹底打爆了。


    及至此時,嶽峰終於鬆了下來。站在了地上用力的吸了兩口氣,看著遠處的那幾個黑衣人,隻感到自己心中的殺意依舊無法徹底平息下來。用力提了口氣,隻感到胸口陣陣發疼。嶽峰也不太在乎,就欲再次上前,將這些人徹底殺絕。


    “峰兒,退下。”便在此時,嶽不群突然開口喝道。他一直冷眼旁觀,許多事情比嶽峰還要清楚一些。方才嶽峰受了老者一重擊,雖然他自己沒有感到什麽,嶽不群卻知道他必然受了不小的傷。而勝於四幾個黑衣人再加上丁勉,最差的都是最頂尖的絕頂高手,甚至有兩人還到了半步先天的水準。


    要是這五人真正聯起手來,舍命攻擊,即便華山派勝了,也必然會有損傷。更關鍵的是,對方手中還有封不平和成不憂在手。而且,他也沒做好徹底和嵩山派火拚的打算。想來今晚的事情一過,嵩山派見識到了華山的實力,應該也會有幾分忌憚,不會再如此肆無忌憚了。


    聽到嶽不群的聲音,嶽峰微微遲疑了一下。朝著嶽不群看去,隻見他臉上全是不滿。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戰鬥,嶽峰總算是清醒了許多,沒有再如先前那般莽撞。猶豫了一下,他終究是並未上前。


    嶽不群見到嶽峰再未上前,也不由鬆了口氣。若是嶽峰依舊和先前一般,什麽也不顧的話,那他還真有些不好應付。嶽不群掃了一眼遠處的丁勉和其他幾個人,眼中流了出一絲殺意。很快,他又將目光看向了封不平,突然開口道:“幾位師弟,今晚的事情,還請給一個解釋。”


    丁勉目光不由連連閃了幾下。這次來對付華山派的人中,雖然並非以他的地位最高,可明麵上卻是由他做主。而其他幾個黑衣人,雖說是被嶽不群給叫出了名字,但卻並未真正展露出身份。


    而且,聽嶽不群的話,事情還可能有幾分緩和。至於先前的那名老者,本來就和左冷禪的關係不是很好。這次讓他來殺嶽不群,自然也帶著借刀殺人或是兩敗俱傷的目的。否則,先前他們就不會在那老者將死的時候也不去營救。


    過了許久,丁勉才突然對著嶽不群抱了抱拳,朗聲道:“嶽掌門,左師兄有一封信讓我交給你,還請你收好。”丁勉突然從懷中拿出一份信函,就對著嶽不群扔了過來。


    這封信可是說是非常薄,隻要一陣風過來便可以被吹走,更不用說是現在這種滿是風雨的夜晚了。但是上麵附帶著丁勉的渾厚內力,竟然一點事也沒有,直直的朝著嶽不群飄來過來。即便兩人間相距足有三十餘丈,卻依舊沒有半點下墜的趨勢。


    嶽不群伸手接過了丁勉扔過來的信,臉色卻更加的陰沉,濃濃的殺意表露出來,絲毫也不做掩飾。


    丁勉臉上的苦澀之意更加的濃了,隻好再次開口道:“嶽掌門,今日之事多有誤會,還請見諒。魔教右使向問天已經判出了黑木崖,如今已經潛逃到了福建附近。左師兄請嶽掌門與五個月後前往福州一聚,共同商討擒拿向問天的大事。到時還請我五嶽的其他幾位掌門都會前往,順便還要商討一下我五嶽劍派的大事,還請嶽掌門一定要到。”


    話一說完,也不待嶽不群答話,便喝令所有的人都趕緊離開。直至其他人都已上馬離去,他才放開了封不平和成不憂,匆匆離去。事實上,丁勉也清楚,有這兩人在手中他會安全很多。可是若不放,嶽不群絕對不會放他離去。更何況還有嶽峰這個軟硬都不吃的主,才是最為麻煩的。


    嶽不群聽著丁勉的話,不由露出深思的表情,但卻並未阻攔。


    嶽峰看著這群人都走了,心中不由有些不甘。沒想到這才他如此拚命,依舊未將這些人全都殺死。特別是知道後麵幾個才真正是嵩山派人,嶽峰連先前殺死那十五名黑衣人而來的一點喜意,也不由淡去許多。


    突然,嶽峰目光一閃,看到了一個黑衣人,正偷偷摸摸的朝著一匹馬溜去。


    初始之時黑衣人一共二十一人,先是被嶽峰幹脆利落的幹掉了十五個,加上剛死了那個老者,一共死去了十六個。再加上先前走了的四個,還至於下一個。


    這一個,是所有黑衣人中武功最低,隻是剛剛到了一流水準。先前他沒有來與嶽峰作戰,故而保得了性命。可是之後,卻是被華山弟子給聯手擒拿住了。此時,他乘著眾人不注意,竟然偷偷溜了出來,想要逃走。


    嶽不群等人也是發現了這人,不過卻並未在意。畢竟,襲擊華山派的人是誰,現在已經徹底清除了。而先前的人都放走了,留下他一個也沒有用處,但是嶽峰卻發現了不對。


    剛才他急著戰鬥,並沒有留意意這個人。此時,他卻發現,這人同前天夜裏,在華山上的那個身影十分相似。這人,正是——勞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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