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聽到後,不由心中大驚,朝著四周望去,卻見不到半點人影。抬頭又向著嶽峰看去,隻見嶽峰臉上全是凝重,並不在作偽,不由低聲問道:“有人,在哪裏,我怎麽感覺不到,莫不是你弄錯了?”


    “應該還在數裏之外,錯不了的。”嶽峰搖了搖頭,有些隨意的開口答道,臉色卻是愈加難看了。


    最近半月時間,他武功將要到來突破的邊緣,冥冥中可以同先天高手一般,對周圍存在的一切生出些許感應。便在方才,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席上了心頭,似乎是有高手在一邊窺伺,故而他毫不猶豫的就轉身便走。


    “數裏之外,這怎麽可能。”任盈盈聽到嶽峰的回到,不由感到全是不滿,隻感到嶽峰在胡說八道。此時畢竟已經是黑夜,就算能夠夜能視物的高手,也最多勉強看到裏許左右的東西。至於腳步聲,更是最多聽到百米的範圍。數裏之外,早已經超脫了任何人的感知。


    任盈盈臉上不由生出幾分不悅,張了張嘴,剛準備再問話,便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麽,不再言語。接下來,她就感到嶽峰跑的越來越快了,而且還數次變換了方向,心中再也無半分還懷疑。同時耳邊更似乎有颶風吹過,刮的臉都有些生疼,趕緊運轉起了內力,這才好了許多。


    “前麵是哪位英雄,為何一見左某就是跑。在下嵩山派左冷禪,還請停下來一敘。”沒多久,就聽到遠處有聲音傳來,似乎還有著三四裏的距離。這點路程,若是對普通人而言或許還要走很久,但對真正的高手而言,也就是片刻功夫。


    嶽峰聽到後,卻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腳下更是絲毫也不停留,更加迅速的朝著遠處跑去。


    “是左冷禪嗎?難怪你這麽緊張。才剛剛打傷了人家的徒弟,結果就被師傅給找上了。”便在這時,任盈盈再次開口,眉宇間全是複雜,同時語氣間少了幾分先前的冷淡,反而多了幾分柔和,緊接著便又說道:“你方才丟下我是什麽意思,莫不是怕將我帶身邊會拖累自己?還好你終究有幾分良心,沒一個人跑了。你,你也算得上是好人。”


    聽到“好人”兒子,嶽峰不由一僵,就連腳步一下子也不由自主的緩了下來。要是細說起來,任盈盈的這幾句話還真是“冤枉”自己了。


    先前猛然發現有人在窺伺,而且對付絕對是一個先天高手。以嶽峰對對方完全不了解的情況,自然不肯輕易停下來與之交手。於是他自然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接下來他又迅速回轉,將任盈盈給拉住,也一起給帶走了。中間僅僅刹那功夫,他根本沒有多做深思,反是感到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一般。畢竟丟下一個女孩子,自己獨自跑了,嶽峰還真有點做不來。


    事實上,若給嶽峰留下一點思考的時間,他也未必會如此果決的帶著任盈盈就走。說不做還真會就會將任盈盈給留下,一個人獨自跑了。


    當然,若是單是如此,嶽峰也不會失態,關鍵的還是他接下來的想法。事實上,嶽峰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麽熱血的君子,甚至連好人都算不上。眼見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左冷禪同他的距離不但沒有被拉遠一點,反而是越來越近了,嶽峰自知帶著任盈盈絕對無法將對方甩開,於是便一起異樣的心思。


    事實上,嶽峰本身輕功絕對不會比左冷禪弱上半點,相反還要高上許多。如果是一個人,自然可以輕易就將左冷禪甩掉。不過帶上一個人,就不一樣了,速度自然會慢上許多。而此時,他還真沒有同左冷禪交戰的心思。


    一是他剛得到了辟邪劍譜,心中不免有點虛。幾天前他在四個先天高手麵前偷梁換柱,若是左冷禪並非一個人來的,一旦被堵上來了,可就要糟糕了。二就是他馬上就要突破了,氣息有些不穩,實在不方便同高手交戰。


    於是乎嶽峰便起了些許不良的心思,準備將任盈盈丟下,而兩個人分開跑。至於自己,自然是應當主動將左冷禪引開,讓任盈盈有機會離去。他若是如此做,無論是情理上還是其他的地方,自然物半分差錯,而且也似乎是最佳的選擇,前提是他真的不是左冷禪的對手。


    可實際上,還正如任盈盈所說的一般,嶽峰怕受到拖累。他一個人,是一點也不怕左冷禪,但和任盈盈在一起,就不好說了。一旦左冷禪會不會不理會自己,而直接將去抓任盈盈,那就不是他嶽峰考慮的事情了,即便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事實上,嶽峰從前輩子開始,就沒真幹過多少舍己救人的事情,特備還是在這種危機關頭,起這樣的心思也是正常。“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嶽峰自然也不例外。這並不是說嶽峰不肯幹好事,不然剛才也不會帶著任盈盈一同走。說到底他也是有幾分良心,可是要是涉及到自身的安危,就不需要考慮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任盈盈不是嶽靈珊,也並非嶽不群夫婦,對他而言,其甚至還遠比不得令狐衝、陸猴兒華山派的弟子。要不然,他也決計不會起這種不良的心思的。


    至於任盈盈若是真被捉住後,嶽峰或許也會去相救。當然,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沒有足夠的利益,他絕對不會輕易冒著生命危險去與左冷禪相鬥的。很顯然,任盈盈雖說是長得好看點,但也絕不值得嶽峰為她付出太多。這還是他得了對方不少好處的情況下,否則還真有拔劍相向,除魔衛道以便成就自己的一番名聲。


    就算今日任盈盈,因為被他舍棄的原因而死去,嶽峰日後想起也最多是有點愧疚。當然這種愧疚,也不過是微乎其微,轉瞬間就會被他給拋在腦後。說到底,從理智的角度來講,嶽峰終究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


    可是偏偏此時他還沒將分開逃的話說出來,便被任盈盈給“誤會”了一下,沒由來的一下子全是不自在,就連先前獨自逃跑的心思,也徹底淡了下來。至於先前的打算,更是完全的說不出口。同時,嶽峰心底隱隱生出了些許說不出道不明的“異樣”的感受來了。


    也就在嶽峰心中遲疑,腳步慢下來的片刻,後麵的左冷禪卻是見機拉近,霎間就將距離縮小了許多,眼看就要徹底追上了兩人。


    嶽峰發現後,心中沒有絲毫想象中的失落,反而生出了幾分興奮。同時他也徹底清清楚,今日再難脫身。當然,若是這樣跑下去,就算他帶著一人,左冷禪也未必追的上。


    如若能持續個一兩日,那時候最先撐不住的估計還是左冷禪。不過嶽峰,卻突然不願意在如此做了。沉吟了一下,嶽峰霎間停下了腳步,心中一下子全是鬥誌。


    嶽峰這才將任盈盈放開,同時開口道:“你趕緊走吧,左冷禪就要來了,我先攔著。”


    任盈盈聽到後,自是認為嶽峰是為了救她才如此選擇,心中不由一下子萬分複雜,猶豫了一下,便開口道:“你攔著,你是他對手嗎?聽說左冷禪在十幾年前就進入了先天境界,如今怕是比你父親還要強上幾分。要不,要不,我也留下來幫幫忙,我的武功,也是不錯的。”


    此時嶽峰正合上眼睛,暗自做著同左冷禪交戰的準備。同時,修煉養吾劍而來的浩然之氣從心底湧起,慢慢的沿著周身散發了出去。


    事實上,先天高手間的戰鬥,已經不再局限於招式與內功上,而是涉及到了氣機心誌上的比拚。如若是少有不慎,就可能導致心神打亂,徹底落於下風。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徹底喪失鬥誌,日後武功難以進步半分。


    重生以來這麽久,嶽峰還是第一次麵對這個層次的高手,不得不認真準備。即便以前同嶽不群交過手,甚至連風清揚的武功也同樣見過,不過那時候主要是為了交流,哪裏比得上如今真正對敵時的緊張。


    更為關鍵的是,嶽峰對於自己的水準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他早就有了與高手一戰的心思。稍後麵對左冷禪,若是能夠勝了,他自然是會順手宰掉這個仇敵。若是不敵,或者有凶險,也隻能憑借自己於輕功上的的優勢進行逃跑。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兩人相互忌憚,誰也不願意拚命,最後隻好罷手言和。畢竟,這個層次的高手,若是進行決戰,定然會凶險萬分。即便真將對方殺了,自己也同樣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而這個時候,任盈盈無論說些什麽話,他自然是一點也未聽進去。此時,嶽峰卻是極力的進行調整,讓自己達到最巔峰的狀態。心態上,更是一下子到了波瀾不驚的程度。


    過了片刻之後,嶽峰才突然睜開了眼睛。整個人更是氣勢大變,好似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再次掃了任盈盈一眼,神色間沒有半點波動,隻是冷冷的開口道:“你幫我,就你那武功,不搗亂也算是好的了。若是不想死,就趕快逃吧。”


    他這話說的自然是實話。方才拉住任盈盈逃走的時候,他便已經發現對方的內力已經到了一流頂峰的水準了。這等境界,甚至要比令狐衝還好強上許多。而且以任盈盈才十七八歲的年紀來說,絕對是一個少有的天才。


    隻不過,無論是一流還是絕頂在高手,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都全然沒有半點用處。意任盈盈的武功,隻要被戰鬥的餘波波及的一點,便有可能深受重傷,甚至是身死。想要插手,根本就是不可能。


    任盈盈自是全然不知道他的想法,見嶽峰如此說了,心中不由又是怨恨又是有些暗自羞惱。最終滿是複雜的掃了嶽峰一眼,便趕緊離去。


    遠處的左冷禪,似是也發現了嶽峰的變化,同樣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一步步緩緩走了過來。


    (這個月要麵臨三次考試,所以更新就不會那麽穩定了。還有一件事情告訴大家,經過同編輯一番溝通,這本書總算是有上架的可能了。希望到時候書上架了,大家能繼續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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