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對於閩江城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因為三位王子和一位公主今天就要來到這裏;這天對於鄔子虛和寒玉、寒玨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因為他們的珠寶行就要在今天開張。


    鄔子虛沒有讓賬房先生李明顯一大早就敲鑼打鼓,李明顯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就吩咐手下先歇著,要他們等到三個王子進了閩江城後再開始敲打。


    鄔子虛是跟在閩江城主董武卓身後去迎接四個王室成員的。在董武卓的身後還有一些閩江城的富商,他們鄔子虛都是認識的,鄔子虛也記得在上任城主陳世人最後的晚宴上沒有見到他們幾個,或許這就是他們為什麽還能活到現在的原因吧。


    走出閩江城的北門沒多遠,鄔子虛就看到了一隊人馬,豎著彩旗,敲鑼打鼓,隊列中間還有幾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好不氣派!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董武卓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領著眾人迎了上去。


    “見過三位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董武卓沒有走近列隊中的馬車,隻是對這隊人馬中騎在最前麵的幾個人說道。就在鄔子虛正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和別人一樣,向這四個王室成員下跪,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大家還是免了吧,那們想必已經站了很久了,單木代弟弟妹妹感謝你們這麽遠來相迎了。”


    鄔子虛知道眼前這四個騎馬的一定就是瑞萊國的王子和公主了。鄔子虛這才打量起他們來。大王子可謂是虎背熊腰,此時他的身上竟然穿著一身盔甲。兩眼炯炯有神的他目光掃向眾人時,在鄔子虛的身上稍作停留後,方才移去。他給所有人的感覺就是他是一個能征善戰的驍勇猛將,鄔子虛覺得他更像一個能掐會算的軍師。在他身後的兩個穿著華麗服飾的男子應該就是二王子單林和三王子單森了,他們兩個的長相倒是有點頗似,隻不過鄔子虛感到其中一個人的眼神透露出一絲陰沉,另一個很像飽讀詩書的讀書人。令他奇怪的是公主單娟居然也披著一身銀色的盔甲,露出了她手臂和小腿的女性盔甲。單娟對鄔子虛和明顯比別人多看了一眼,鄔子虛知道那是她對自己臉上的麵具感興趣。


    “董城主,不知道你身後的幾位是……”二王子單林突然開口問道,他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二王子,他們都是閩江城的一些商賈,聽說幾位殿下要來,特意提出要陪同下臣來迎接四位殿下。”董武卓立忙向二王子單林解釋道,聽完後單林的笑容顯得非常地得意。董武卓有點不快,他不明白為什麽外甥單木不問這些,要知道這些人別的不說,錢絕對不會少,而現在做什麽事能離開錢?


    “二弟,這幾位當地的名流已經等了我們很久,你不能等到了驛站,讓他們休息片刻再問嗎?董城主,不知道我們休息的地方你準備好了沒有?”單木的話鄔子虛身邊的所有人露出敬仰的神情。二王子單林眼中的露出一絲怨恨,他明白了一點,大哥單木已經等他的這一句話等了很久了。看到外甥單木一句話就收買了不少的人心,董武卓露出一絲笑意。鄔子虛的嘴角邊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因為他看到了三王子單森跨在馬背上一直沒有動的兩腳,這時前後搖擺了幾下。


    鄔子虛知道自己是該什麽時候說話的。“三位王子和公主殿下,在下的珠寶行就在今天開張,真誠的邀請三位王子和公主殿下光臨,為在下的商行添光。不知道三位王子和公主殿下意下如何?”或許這就是他加入歡迎列隊的原因,因為如果想見這幾個王室成員的話,鄔子虛隻需要在“興泰酒樓”等就是了,因為這三個王子絕對是會去酒樓看西楚國的才女紀芙的。


    “鄔老板,你不覺得你的意見很不妥嗎?難道你剛才沒聽到大王子是怎麽說的,枉顧大王子殿下對我們的關愛之心。你不累,大家還累呢?”董武卓聲色俱厲地說道,他沒有注意到單木臉上閃過的一絲陰霾,單林笑得那麽得意。單森隻是轉過頭,在妹妹單娟身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單娟伸手捂著小嘴笑了出來。


    “董城主,這麽說你很累了?我想我們等三位王子和公主殿下即便再等一會兒也是不會累的,大家的意思呢?”鄔子虛毫不留情的質問起董武卓。這時,二王子單林接口道:“大家覺得是董武卓說得有理啊,還是鄔老板說得有理?”單林是直呼董武卓的名字,而稱鄔子虛為“鄔老板”。


    原本站在董武卓身後的那幾個閩江城的商賈隻是尷尬地站著,是不想回答的,鄔子虛不滿地說道:“你們怎麽不回答二王子的問題啊?”鄔子虛絲毫不在乎眼睛裏冒火的董武卓,隻是看向那幾個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商賈。那幾個商賈抬頭,看到二王子單林正看向自己,而大王子單木把頭別向了一邊,沒有看向他們。“這個……當然是鄔老板說得對!”再一個人表態後,其他幾個人也表達了類似的看法。


    “就是嘛,更何況我邀請的是三個王子和公主殿下,好像也輪不到董城主你來回答啊!”鄔子虛深知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他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原本一直很低調地鄔子虛今天之所以這樣咄咄逼人,他相信在這裏至少還有三個人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這三個人分別就就是單木、單林和單森,鄔子虛是這麽認為的。


    “鄔老板,不要再為難董城主了。”大王子單木這是方才插口說道,“你的珠寶行今天開張,我怎麽能不去捧場的!不知道二弟、三弟和小妹的意下如何?”單木轉過身問道身後的單林、單森和單娟。


    “大哥你拿主意就是!”單森說道。“我也是,大哥你去我就去。”單娟也說道。單林隻是“嗬嗬”地笑出幾聲,不置可否地說道:“鄔老板的珠寶行今天開張,我怎麽能不去呢?”如果不知內情的人在的話,一定以為他和鄔子虛是多年的朋友。鄔子虛聽出單林所表達的意思,他之所以去“興泰珠寶行”是因為自己,絕不是因為他的大哥單木。


    “那咱們就走吧!”聽到單林的回答後,單木笑著說道。於是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走向了閩江城裏還未開張的“麗彩珠寶行”。現在和剛才不一樣的是,剛才在歡迎列隊裏走在最前麵的董武卓,落到了隊伍的最後麵,和那些自己帶來的那些敲鑼打鼓的隨從走在了一起。他不時看看前方,咬牙切齒地說道:“鄔子虛,今天我收到的屈辱,他日我要你加倍償還!”


    當在北門口的等消息的人急匆匆的往回跑時,站在“興泰珠寶行”外麵的李明顯和孫銳看到了。“可以開始了嗎?”孫銳問身邊的李明顯。李明顯轉過身對身後聘請來已經準備就緒的眾人說道:“開始吧!”憋了一個早晨的眾人,立刻奮力敲打起來。


    單木一行人停在了原來的“麗彩珠珠寶行”的房屋前。單木一舉手,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敲打。他抬頭看看被紅布遮住的牌匾,露出了一絲笑容,躍下了馬,走到了關著的門前。眾人也紛紛下了馬,走到了他的身後。


    在列隊中的鄔子虛這時才到達,雖然單木已經把馬速放慢了許多,可是他畢竟是步行。鄔子虛走到大王子單木的身前,轉過身對圍在周圍的眾人說道:“各位,今天是鄔某珠寶行開張的好日子,在下有幸請來了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和公主殿下為在下的珠寶行揭牌,希望我的珠寶行能像我們的國家一樣,蒸蒸日上!”


    人群中響起了喝彩聲,其中不乏起哄的。鄔子虛伸出手讓眾人安靜了下來,這才接著說道:“現在請大王子殿下開始揭牌。”這時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站在牌匾下的大王子單木。單木從走上前的一個女仆手裏托著的金色盤裏拿出一個長的青竹,舉起手用青竹把罩在牌匾上的紅布掀開,所有人都看到了紅色的牌匾上寫有五個金色大字“興泰珠寶行”。


    “哦!”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歎,就連單木也是一呆,因為他知道這五個字意味這什麽。“興泰酒樓”已經遍布了各國的碼頭,前幾天他在朝中還聽到,在幾個內陸的大城市也已經有“興泰酒樓”在陸續開張營業了,現在珠寶行前麵的“興泰”二字,使得他看到了鄔子虛的野心。但是很快單木便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笑著對鄔子虛說道:“鄔老板,恭喜了,開張大吉啊!”


    鄔子虛說道:“承蒙大王子吉言,三位王子和公主請裏麵坐。”此時二王子單林和三王子單森也走到他的身前說道:“鄔老板,恭喜了!”鄔子虛說道:“兩位王子同喜!”說著把他們領入了“興泰珠寶行”。


    走進去看到裏麵除了幾張桌椅什麽都沒有,單娟用清脆的嗓音疑惑地問道:“這裏怎麽什麽都沒有啊?”對於單娟的疑惑,她的三個哥哥都是一笑,大王子單木幫鄔子虛解釋說道:“王妹,你在王宮所佩戴的首飾,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而普通人的首飾大多數要加工的。我想加工的作坊應該在後麵。”單木臉色微紅,小聲說道:“原來如此啊!”鄔子虛對她點點頭,說道:“公主殿下,說得一點都沒錯。”單娟並不領他的情,隻是嘀咕了一句:“我是很懂嗎?”鄔子虛見三個王子同時看向了自己,露出了尷尬地笑容。


    “公主殿下,不如讓敝店為你打造一個首飾?”鄔子虛對露出無聊表情的單娟說道。“不必了。”單娟一口回絕了他的好意。


    “對了,鄔老板,怎麽沒有見到西楚國的才女紀芙小姐啊?”到現在都很少開口的三王子單森突然向鄔子虛發問。他的話剛說完,另外兩個王子也看向了鄔子虛,眼神中都有一絲不一察覺的妒忌,就連單娟也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紀芙姑娘她還在‘興泰酒樓’,我聽賬房先生李明顯說她好像很少外出走動的。”鄔子虛的話表明他是很少與紀芙接觸的。 “是嗎?你好像沒有怎麽和那個紀小姐接觸啊!”單娟水靈的眼睛對鄔子虛眨了幾下。“公主,你不信?要知道我這幾天可是一天到晚為了這個珠寶行到處奔波啊!”鄔子虛辯解說道。這時幾位王子臉上都露出了釋然的表情。鄔子虛知道西楚國才女紀芙是他們這次閩江城之行的目的之一。


    “鄔老板,看來我們還是先走吧,以後我們會再來的。”單木看看被侍衛攔截在門外的人群,苦笑著對鄔子虛說道。他的話剛說完,單娟就拉起三哥單森的手向外走了。單木和單林都無奈地搖搖頭。


    鄔子虛把這四哥瑞萊國的王室成員送走後,便招待招待湧入“興泰珠寶行”的看客。


    鄔子虛的舉動證明了所有人的想法沒有錯,因為不久後大家都知道一個消息,那就是有一個珠寶行遍布每個國家,這就是——興泰珠寶行。


    大王子單木一行等人住進了閩江城主董武卓的府邸。


    在單木的臥房,董武卓默默地站著,汗不時從臉頰滑落。“我說舅舅,我真是想不明白,當初我派你來這裏前是怎麽對你說的,難道你忘記了嗎?”單木雖然口口聲聲稱呼董武卓為“舅舅”,可是他的語氣卻令董武卓直打冷戰。


    “大王子,我沒有忘。你要我結交閩江城裏的富商名流,我也……”董武卓沒有敢伸手拭汗,汗水“叭、叭”地滴落在磚地上。和別人想得不一樣的是,不管是在人前還是在人後,董武卓都是稱呼他的外甥單木一聲“大王子”。


    “那你看看,你結交的都是些什麽人?”單木冷哼道。“他們都……”董武卓剛想說這些人都很有錢,單木瞪了他一眼,他就把說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我缺錢嗎?”單木不滿地說道,他已經知道董武卓想說什麽了。董武卓搖搖頭,他已經不敢再亂說了。“我要你結交這些富商名流,不是為了他們的錢,是為了他們在各地的人緣。知道了吧,我的舅舅?”董武卓聽到單木越說聲調越高,隻是不停地點頭。


    “最後,我希望你明白一點,雖然你是我的娘舅,但是如果以後犯下類似的低級錯誤,別怪我翻臉無情。”單木冷冷地說道。“大王子,我保證沒有下次了!”董武卓趕忙對單木作出保證。“你下去吧,我已經很累了!”單木看都沒看董武卓一眼。好似得到了特赦令,董武卓趕忙走出了房間,屋外一陣輕風拂過,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隻因為他緊貼身體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


    鄔子虛回到了“興泰酒樓”已經很晚了,而賬房先生李明顯在“興泰珠寶行”開張前,就先回到了“興泰酒樓”。鄔子虛走向書房時,他看到了李明顯在外麵站著。


    鄔子虛打開書房,把他領了進去。“李先生,你有什麽事啊?”鄔子虛知道這麽晚了,一向喜歡早點回家陪妻兒的李明顯現在還在等他,一定有他的理由。“老板,我這幾天,天天都在想,咱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張揚了?”李明顯顯然考慮到鄔子虛這樣大張旗鼓,在各地設立酒樓、珠寶行分號可能引起的後果。


    “李先生,你過濾了。我之所以張揚,就是要別人不要亂打我的注意,否則,他們的下場一定不好受。”鄔子虛神秘地笑笑,慢慢地說道。李明顯看了看老板,也就說了聲:“老板,那我就先下去了。”他現在什麽都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老板之所以經商絕不是為了錢,他現在的家產已經很多了,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幫他管理賬目的自己是什麽都清楚的。


    鄔子虛看著李明顯走出了書房,“嗬嗬”地笑著說:“出來吧!”這是門後的陰暗處走出了寒玉和寒玨兩姐妹。


    “鄔老板,果然厲害!”寒玉笑著說道。寒玨隻是甚為疑惑地問道:“鄔大哥,你是怎麽知道我和姐姐躲在這裏的?”鄔子虛看著寒玨,搖搖頭,對她說道:“我的東西隻要有人動過,我就會知道的。”寒玨立刻紅著臉,低下頭,看來姐姐說得不錯,自己是不該亂動鄔大哥的東西的,雖然她已經安原樣放回去了。


    “鄔老板,今天想必累壞你了,真是非常抱歉!”寒玉柔聲地說道。“就是啊,鄔大哥,今天忙懷你了,真是謝謝你了!”寒玨也甜甜地說道。如果有別人在場地話,一定不相信他們寒玉和寒玨是姐妹,鄔子虛也感到好笑,姐姐寒玉稱自己為“鄔老板”,妹妹寒玨稱自己為“鄔大哥”。


    “這是應該的,難道你們忘了,我現在怎麽說也是‘夢幻樓’的一員啊!”鄔子虛已經是第二此以這個為借口,謝絕她們姐妹的感謝了。


    寒玉隻是尷尬地一笑,寒玨卻是“嘻嘻”的笑了出來。可是寒玉並沒有因此而忘記鄔子虛剛才的話,“那倒是,我這樣倒是顯得很見外了。”鄔子虛已經從寒玉略微不安的眼神中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你們放心吧,身為‘夢幻樓’一員的我是知道該如何做的!”鄔子虛的話雖然是對寒玉和寒玨說,但是寒玉卻知道他的話是要自己放心,現在他還沒有考慮脫離“夢幻樓”。她是從鄔子虛一句“我現在怎麽說也是‘夢幻樓’的一員啊”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那我和姐姐真的要謝謝……嘻嘻……”寒玨話說到一半,不禁笑出聲來,因為她想到了自己這句話可能會令自己的鄔大哥感到見外。寒玉卻是別有意味地說道:“鄔老板,謝謝你了!現在天色已經不晚了,我和小玨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寒玉拉起了妹妹寒玨的手。“你們一路走好!”鄔子虛站起身,對她們倆說道。“鄔大哥,明天我再來看你!”走到門口的寒玨不忘回頭對鄔子虛說道。


    鄔子虛笑著點點頭,看著性格迥然不同的寒玉、寒玨兩姐妹消失在了黑暗中。鄔子虛不禁歎息一聲,低聲自言自語地說道:“隻是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麽樣了?”


    易玄士語:“興泰珠寶行”的開張,其意義對於鄔子虛和寒玉來說是不一樣的。但是誰會想到就是這個“興泰珠寶行”,把鄔子虛和寒玉拉在了一起,直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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