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住進了“天下第一家”,這是一年前才開的一家酒樓,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裏,通過老板的淩起飛的努力,現在酒樓已經在錫陽城裏排得上名次。今天整個“天下第一家”已經被天心包了下來。


    “老板,外麵有幾個官差要見你。”在酒樓外麵警戒的丁子亮走了進來,走到正和葉子一起吃飯的天心身邊,躬著身體恭敬地說道。


    天心放下碗筷,跟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葉子也放下碗,一點也不緊張地看著他。葉子以前當然知道殺人償命這個簡單的道理,但是她自從被天心送到師父那裏以後,她幼稚的觀念得到了改變。這時在另外幾張桌子上吃飯的所有人,也停了下來,他們都看向天心。他們當然也不會擔心酒樓外區區的幾個官差,強盜出身的他們,是不會懼怕官差的。隻是他們知道,自己到現在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幫過少主做過事,所以他們都在等待,等待天心給他們下達指令。


    天心站起身,看了蠢蠢欲試的眾人一眼,低下頭對看著自己葉子說道:“葉子,大哥先出去一下,等會兒就會來,你先吃。”


    葉子先是點點頭,突然又搖搖頭,開口說道:“大哥,我不先吃,我在這裏等到你回來再吃。”


    天心看著葉子,也不強求她,點點頭說道:“好吧,大哥一會兒就會來。”


    天心沒有看旁邊幾張桌上坐著的屬下,就在丁子亮的帶領下走出了“天下第一家”。坐在葉子身邊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天心走出酒樓,就看到了外麵站著五個神色緊張不停地向四周張望的官差。


    “鄔老板!”一個官差咽下了自己嘴裏的口水,笑著走上前,開口對天心說道。


    天心臉上露出笑容,親切地問道:“不知道五位找鄔某有什麽事?我看現在也已經很晚了,我正在吃飯,不如你們先進去吃,等吃完了,有什麽事咱們再談也不遲啊!”天心拍著走上前的那個官差的肩膀。他明顯感到了那個官差的身體微微一顫。


    丁子亮鄙視地看了一眼那五個人在不停地顫抖的大腿,嘴角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可是他突然覺得有人看著自己,一轉眼,他看到了天心淩厲的目光,他趕緊低下了頭。


    “原來鄔老板在吃飯啊,我們真的是打擾了,我也就長話斷說了,城裏的盧家剛才找到城守梁大人那裏,他們說你殺了他的兒子盧春林……”官差的聲音一頓,看了嘴角變邊依然有微笑的天心一眼,咽了咽梗在喉嚨口的痰,繼續說道:“所以梁大人希望你明天能……“


    “說我殺了他的兒子盧春林,絕對沒有此事!”天心打斷了官差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啊,我想鄔老板是個經商的人,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官差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他可不想惹起身前這個煞神的不快,畢竟自己可是曾親眼看到過他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盧春林。“所以梁大人的意思是……”官差看到天心聽到此話後,臉色稍微陰沉下去,趕忙住口。


    “沒想到居然有人誣陷我,即便梁大人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梁大人,要他為我調查此事,還我一個公道的。”天心不悅地說道。


    官差舒了一口,臉上露出了笑容:“鄔老板,你放心,梁大人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明天早上就麻煩你去城守堂走一次了。”官差嘴裏說著,可是心裏卻在不停地埋怨:“媽的,怎麽有錢的主都喜歡睜著眼說瞎話呢?”他忘記自己不是一個有錢人,但是也在睜著眼說瞎話。


    “你們何不吃完晚飯再走呢?”天心對已經轉身準備離去的那個官差說道。


    “鄔老板,不了,剛才打擾你了,你進去繼續吃吧。”官差必恭必敬地說完後,領著四個手下匆匆走開了,更準確地形容是跑開了。他們可不想等會一不小心惹起這個煞神不快,導致他突然發火,結果了自己的小命。


    “老板,剛才……”站在天心身後的丁子亮看著他,開口說道。


    “你下次注意就是了。”天心沒有等丁子亮說完,就開口說道。“還有,我不想再見到盧家的人。”天心補充完一句之後,走進了酒樓。


    天心本來是不想這麽做的,可是沒有想到盧家的人對此卻還揪著自己不放。想到華榮軍和他的弟兄,以及那些被盧春林欺負過的人,天心知道留著盧家對錫陽城的人來說,是一大禍害了,決定徹底鏟除這一個毒瘤。他同時要“清水組”知道,這裏已經不隻是他們的勢力範圍了。


    “大哥!”天心剛走進酒樓,葉子就激動地跑了過來。


    “真是的,你難道不相信大哥的辦事能力?”天心抹去葉子眼角的淚水,拉著她走到桌子前,在看了周圍的屬下一眼,便坐了下去。


    葉子在他旁邊坐了下去,對他露出了點點的笑容。雖然她知道大哥不會有事,可是自從天心走出酒樓的那一刻可是,她的心就一直揪著,現在天心回來了,她的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淩老板,你的酒樓修建地不錯嘛!”天心對領著他去臥室的淩起飛稱讚道。


    “鄔老板,你真是說笑了,論到酒樓,你的‘興泰酒樓’可是整個迷幻大陸聞名,如果你的酒樓開在這裏,我的酒樓恐怕早就關門了。”淩起飛轉過身對天心說道。


    “淩老板,即便的你的酒樓真的有關門的那一天,你也不用擔心,因為到時候我絕對會為你留一個好的職位給你的。”天心調侃道。


    淩起飛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他知道眼前這個以酒樓起家的人說這句話意味著什麽——“興泰酒樓”不久後應該在錫陽城就能見到了。


    天心把葉子送進了臥室,看著她把油燈熄滅,這才走回自己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的天心那並沒有亮起油燈,而是直接走到了窗鋪前躺了下去,閉上了眼。


    這時一個通過開著的窗戶躍進了天心的臥室。


    “少主!”來人低沉地說道。


    天心從床上坐起身,看了看蒙著麵的丁子亮一眼,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平靜地說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在天心說完這句話之後,丁子亮的身影從窗戶邊消失了。天心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漆黑夜空,輕輕地自言自語道:“等著吧,你們的煞神回來了。”


    天心關上窗戶,走回到床前,脫下外套,躺進了被窩。


    天心起床的時候並不很晚,他本來是可以起得更早的,但是他卻選擇了繼續躺在床上。打開臥室的門,天心看到了葉子。天心抱歉地對葉子一笑,葉子也神秘地對他一笑。


    葉子跑上前,拉起天心的手,調皮地說道:“大哥,走吧,人家可已經等了你好久了。”


    “葉子,你所說的‘人家’指的是誰?”天心微笑地看著葉子,故意問道。


    葉子知道大哥是明知故問,隻是笑笑,什麽話也沒有多說,拉著天心向酒樓的大堂走去。


    天心走進酒樓的大廳,第一眼就看到了梁亮。他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唯一的變化,可能就是他現在已經開始留胡須了。


    “梁大人,真的很抱歉,讓你就等了。葉子,你也真是的,梁大人來了你也不叫醒我。”天心對梁亮笑道,同時側過頭向身邊的葉子抱怨道。


    “鄔老板,你千萬不要錯怪葉子姑娘,是我不讓她去叫醒你的。”梁亮見到天心走了進來,趕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開口幫葉子解釋。


    葉子嘟著跑開了,跑進了酒樓的後院,她才開始開懷大笑。


    “鄔老板……”梁亮尷尬地看著天心,天心笑道:“梁大人,葉子她就是孩子脾氣,不會有事的,你就不要為她擔心了。倒是我剛才聽葉子說,你一早就過來了,難道梁大人怕我為了昨天的事偷偷離開錫陽城嗎?”


    “鄔老板,昨天的事,全是誤會。”梁亮幹咳了幾聲,對天心說道。


    “梁大人,你坐啊!”天心指著梁亮剛才坐的椅子。


    梁亮說了:“鄔老板,多謝了。”在天心朝正門坐了下去之後,梁亮才坐了下去。


    “梁大人,你剛才所說的話,我有點不明白,難不成盧家發現是冤枉了我,所以取消了對我的控訴?”天心狐疑地看著梁亮。


    梁亮伸出半握著的拳頭,放到嘴邊輕輕再次咳嗽幾聲,抬頭注視了天心一眼,方才開口說道:“也可以這麽說吧!鄔老板,你有所不知,昨天晚上盧家上上下下全部一百多口人,在一夜之間都被人給殺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梁大人,你不會以為是我幹的吧?”天心臉上沒有任何的驚詫,很平靜地問道。


    “當然不會是鄔老板你做的了。”梁亮趕忙說出自己的虛偽的見解,深怕天心對他有什麽誤解。“如果不是你,還會有誰,難不成是我?要不是這樣,否則我也不會這麽起早來,來等你起床。“梁亮心頭想到,原來他怕天心到了城守堂,自己的下場會和盧家的人一樣。


    “這樣啊,那我就不知道梁大人來找我所謂何事?”天心微笑地看著梁亮。


    梁亮一愣,想到自己的確沒有什麽事,正在這個尷尬地境地,他想到了昨天收到的官文,腦中靈光一現,開口說道:“我們安武國的三個公主最近可能會來到錫陽城,我想到時候請鄔老板,一起配我去迎接三位公主殿下。”


    “公主?”天心重複道。


    “是啊,三個公主這次都來的。”梁亮以為天心心動了,趕忙補充了一句。


    “好啊,到時候我一定陪梁大人走這一趟的。”天心答應了,他也已經兩年多沒有見到大公主了。


    “既然這樣,鄔老板,那我們就說好,到時候我會派人來通知你的,你可千萬別離開咱們錫陽城啊!”梁亮違心地說道,現在他是巴不得天心早點離開才是最好。


    “梁大人,你放心,我會在這裏待很久的,暫時還沒有考慮離開這裏呢?”天心說這話時,注意到了梁亮臉色臉上的笑容微微一變,多少顯得不是那麽自然。


    天心把梁亮送到了酒樓的外,轉過身回到大廳,他看到了丁子亮低著頭,站在大廳裏。“我知道,這和你沒有關係,你下去吧。”天心對他說道。


    丁子亮抬起頭,看著天心,隻說了一句:“謝謝!”便走進了酒樓後院。


    吃過早飯,葉子一再要求天心陪自己再到城裏轉轉,天心笑著搖搖頭,沒有答應她。


    “大哥,你曾經在這裏待過,哪些地方好玩你是知道的,你就帶我到處玩玩吧!”葉子一時情急,向天心撒嬌道。她現在已經知道,大哥的家是在安武國的帝都青雲城,大哥雖然不是在這裏的長大的,可是卻也在這裏待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天心眼中的寒光一閃,葉子愣住了,原本還想撒嬌說的話,都被她咽了回去——她沒有敢開口說話。天心冷酷的神情很快從他的臉上消失了,他拉起葉子的手,笑道:“葉子,既然咱們昨天沒有玩得盡性,那現在就再到處轉轉,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天心說完就拉著葉子的手往外走,手一受勁,他轉過頭,看到葉子還站在原地。


    “葉子,你怎麽了?”天心看著她,溫柔地問道。


    “大哥,對不起。”葉子輕輕說完後,低下了頭。


    “葉子,你別忘了我是你的大哥,我怎麽會怪罪你呢?走吧!”天心說著就強行拉著葉子走出了酒樓,他現在手上的力道明顯比剛才大了許多。


    “嶽丈大人!”張子建對坐在上方的謝仁貴恭敬地說道。


    “子建,你為什麽派人把錫陽城的盧家給殺了呢?”謝仁貴看著愛婿,埋怨地說道,似乎在責怪張子建做事太過於衝動,欠缺足夠的考慮。


    “嶽丈大人,小婿並不覺得此中有任何的不妥。”張子建平靜地說道。


    張子建現在雖然是“清水組”的組長,他代表的是以前“水晶院”的勢力,他的嬌妻謝玉致是“清水組”的副組長,代表的是以前的“蒸發組”的勢力。謝玉致雖然沒有參與到“清水組”的管理,但是謝仁貴卻對“清水組”的事務格外關心。


    “哦,為什麽?”謝仁貴疑惑地看著張子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冷笑。


    “嶽丈大人,我派人把盧家的人都殺了,這可以引起鄔子虛在錫陽城人心目中的轟動效應,而且其它窺視錫陽城的人都會明白,如果現在想要在錫陽這地方紮根下去,那就不能讓鄔子虛的‘無痕會’掩蓋了他們的鋒芒。我想不久之後,錫陽城就會越來越亂,明賢王為了自己的地位,對此事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到時候他一定還會再次倚重我們‘清水組’,那時候,我們就能進一步控製住整個安武國。”張子建的眼光在不停閃爍,他似乎看到了明賢王在向自己哀求,向一條狗一樣在哀求自己,就像兩年前哀求自己幫助他除去青雲八家一樣。


    “子建,玉致現在怎麽樣了?”謝仁貴對張子建的想法不置可否,改變了話題,開口問道


    “玉致她現在很好,嶽丈大人,你不去看看她嗎?”張子建臉上露出溫馨的笑容,回答道。


    “那就好,玉致她還小,有些事不是很懂,子建你要讓著她一點。”謝仁貴站起身走到張子建身邊說道,“至於我嗎,也就不去看她了。”


    張子建點點頭:“我會的。”


    “那就好!”謝仁貴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不在張子建的身邊,也不在他的書房。


    張子建轉過身,看著身後空無一人,冷哼一聲,眼睛中露出一絲的殺氣。“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清水組’的組長的。”張子建冷冷地說道,同時叫了一聲:“來人啊!”


    一個侍童走了進來,“主人,你有什麽吩咐?”


    “夫人現在在哪裏啊?”張子建問道,畢竟嶽丈大人謝仁貴突然造訪這裏的事,還是要跟妻子謝玉致說一聲的。


    “爹,你找我。”謝仁貴走到躺在太師椅上,頭發已經花白正閉幕養神的父親謝洪波身邊,輕輕地問道。


    “仁貴,我知道你又去‘清水組’了?”謝洪波沒有睜開眼,開口問道。


    “是的,我是去問子建為什麽派人殺死錫陽城的盧家的。”謝仁貴也不否認,忿忿不平地說道。


    “仁貴,我知道你怨我,怪我沒有推薦你去坐‘清水組’組長的位置。”謝洪波睜開眼,坐起身,看著身邊兩鬢已經有白絲的兒子。


    “仁貴不敢。”謝仁貴趕忙說道。


    “什麽敢不敢的,仁貴你應該知道,雖然現在張子建是‘清水組’的組長,但是他所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是在為‘清水組’的將來,可是‘清水組’有將來嗎?”謝洪波突然冷笑道,“這也是我為什麽現在還要你仔細大點咱們‘蒸發組’內部事務的原因。”說完後謝洪波站起身,走遠了。


    謝仁貴挺起胸,昂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嘴角邊露出了笑容。他以前還在納悶,父親為什麽會同意他自己一手創建起來,並發揚光大的“蒸發組”就這麽解散,和別的組織合並,看來這一切都隻是一個策略而已,隻是可憐了女兒玉致了,但是為了“蒸發組”的將來,犧牲區區的一個女兒,他還是不在乎的。


    **是很久以來就有的一種職業,和殺手一樣,都是從很久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


    “錦繡苑”在錫陽城是很有名的一塊好地方,裏麵不僅有吃有喝,還有許多漂亮的女孩子。她們中有賣身的,也有賣藝的——“錦繡樓”是一個妓院。


    妓院,在任何一個城市都能見到,不管是繁華的,還是貧困的城市。這裏是風花雪月的場所。


    “錦繡樓”幾天前來了一個叫瀟瀟的姑娘,人長得真可謂絕代風華,但是令所有公子哥、一方富賈頗為失望的是,她隻賣藝,不賣身。盡管如此,但是每天來看她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今天瀟瀟沒有接見任何的客人,她早上就稱病沒有走出臥室一步。雖然“錦繡樓”的老鴇很是著急,可是瀟瀟身邊的丫鬟丁香就是不讓任何人進房去。對此老鴇也不敢惹怒瀟瀟極為寵愛的丁香,也隻好盯著瀟瀟的臥室門無奈地長歎。雖然瀟瀟生病的事急壞了老鴇,但是卻樂壞了其她的風塵女子——她們終於等來了這一天。


    “碧幽,你選擇待在這裏似乎有點委屈你了?”鳳仙娘憐愛地看著自己的愛徒碧幽。


    “師父,為了咱們‘清風堂’,我受點委屈沒有關係,更何況在這裏我更能看清那些男人的嘴臉。”碧幽嘲笑地說道。


    鳳仙娘看著她,搖搖頭,知道她現在之所以會對男人天生有著一種敵意,是因為當初她爹拋棄了她娘和年幼她。


    “那個鄔子虛,你覺得他怎麽了?”鳳仙娘問道。


    碧幽嘴角邊露出一絲冷笑,談談地說道:“嘩眾取寵而已!”


    “碧幽,你要知道他可不是普通的人物啊,在短短的時間內,他就收服了‘無痕會’,平息‘夢幻樓’的內訌,此人絕不簡單。”鳳仙娘語重心長地說道同時她清楚,自己現在說多少也是沒有用的,隻有讓碧幽親身經曆挫折之後,她才會知道,什麽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師父,碧幽會注意的!”碧幽小聲說道,她的眼中依然是不屑。


    “好吧,碧幽你要自己小心啊!在合適的時候,我會再來找你的,下次我可能就會給你分配任務了。”鳳仙娘站起身,看了眼碧幽,就看向了臥室中開著的窗戶,她的人就憑空在碧幽的眼前消失了。


    碧幽抬起頭,看著窗外,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鄔子虛,為了我的師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鳳仙娘要碧幽經曆磨難,這本來沒有錯,可是她忘了一點,當一個人意識自己的對手可怕時,自己的下場就已經注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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