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小芳,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們不但要告訴我怎樣分配這一百枚金幣,同時還要告訴我為什麽是這麽分配的?”天心說著笑看了小芬和小芳一眼,“我可不想這一個答案是被你們蒙到的哦!”


    “才不是呢?”小芳立刻出言反對。


    “好,如果這是這樣就好。剛才是小芬告訴我答案的,現在就由小芳你來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認為這個方案可行。”天心點點頭指明要小芳來回答接下來的問題。


    “雲總舵主,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是無從下手,因為在我們的意識中每一個都是希望冷血死的,因為這有這樣,接下來的人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金幣,所以在我先前的想法中,冷血雖然貪婪,但是為了讓自己的提案得到通過,不至於小命玩玩,所以我覺得他應該讓自己一枚金幣也不拿……”小芳開始解說自己剛開始的想法。


    “小芳,我的時間可是很緊張的,你別的不用多說,就說為什麽冷血最後提出的方案是他自己拿九十七枚金幣,除了排在第二位的殘酷外,其他三人每人一枚,他這麽做的依據是什麽?”天心知道自己如果不提醒一下的話,小芳可能會把自己先前的任何一個錯誤想法都說出來。


    “嘻嘻……”小芳嘻笑幾聲之後,清咳一聲,正色說道:“原因很簡單,冷血給其他三個人各一枚金幣,就是用來行賄的,要求她們三個人同意他的建議的,至於殘酷嘛,他肯定是會投反對票的,因為一旦冷血的建議不能通過,無情、下流為了那一枚金幣肯定是會投讚成票的,否則他們就會一枚金幣也得不到,這樣冷血的提議就會以三比一的投票獲得通過,這樣冷血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同時還拿到了九十七枚金幣。”


    “可以嘛,看來你們的確是聰明。”天心拍起了手掌,雖然剛才小芳的講解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她們兩個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


    “我們把這種解題的方法稱為‘逆向思維’。通過雲總舵主先前對這五個人性格的描述,我們知道了他們都是在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所以按理說,排名第五的大哥應該每一個人都投反對票,這樣的話,一百枚金幣就是他的了,可是事實上卻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小芬不甘寂寞,在一旁接著說道。


    “排名最後的大哥,其實可以掌管著無情和下流的生死,因為殘酷一旦死了,無情的提議下流會同意,大哥是不會同意的,因為下流知道自己的提意肯定得不到大哥的同意,但是由於無情的提議隻有兩個人投票,是不會得到超過半數以上的人同意,無情死了之後,下流也會死,所以無情和下流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他們是絕對不能讓殘酷死的,因為殘酷一旦死了,他們兩個也就會死。”小芬停頓了一下,“所以我們才說冷血的拿三枚金幣是用來分別行賄的,因為他一旦死了,殘酷可以不給別人一枚金幣,但是由於殘酷又不能死,所以無情和下流一起,會以二比一的投票通過殘酷的建議,那時候一百枚金幣全部是殘酷一個人的,所以在冷血提出自己的建議後,另外三個人會為了自己的那一枚金幣會投讚成票,至於殘酷投的那一張反對票,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這樣的話冷血的提議就會通過,他在保住自己小命的同時,也使得自己獲得了最大的利益。”


    “分析得果然精譬,看來把你們兩個留在我身邊是我最為明智的選擇。”天心站起身,他猛地轉過頭,俯下身,小芬和小芳本能地身體前傾,準備聽天心說什麽,“記住了,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你們是女兒身了,知道嘛?”


    “雲總舵主,你放心吧,現在光一個朱武就已經讓某一個人煩惱不已了……哎喲,小芬師姐,你這是幹什麽,你為什麽掐我?”小芳尖叫著跑開了。


    “鬼丫頭,你說誰呢?”小芬很少在人前這麽稱呼小芳的,看來這一次她真的生氣了,小芬追在小芳的身後。


    “我剛才沒有說誰啊,除非誰心裏有鬼……小芬師姐,你來啊!”小芳不再為自己辯解,向小芬說出了挑釁的言辭。


    …… ……


    天心看著在統帥營帳了追來追去的小芬和小芳,他坐了下去。天心沒有製止她們,因為他知道在營帳外的是肯定聽不到、看不到營帳內所發生的一切的。


    “統帥,現在明煬軍隊又在山前叫陣了,他們說的話很是難聽,我們軍隊裏的將士都想出去和他們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穿著鎧鉀地王桂林走進了繆劍海的統帥大營,對坐在上方的繆劍海說道。


    “王將軍,你來就是說這些事嘛?如果是的,那麽我現在告訴你,你可以下去了。”繆劍海抬起頭,看了王桂林一眼,心平氣和地說道。


    “統帥,可是……”王桂林見到繆劍海想用很簡單的話就這麽敷衍自己,還想再說什麽。


    “可是什麽?王將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在沒有等到帝都的支援之前,我們是不能輕易出戰的,你身為將軍,應該是幫助統帥做士兵的思想工作,你怎麽也禁不起明煬軍的挑釁呢?要知道如果我軍真的走出關隘與他們決戰,這正好中了他們的下懷,因為我敢肯定,一旦我軍真正的出戰,他們一定又會龜縮到營隊了,他們現在這麽做,隻是想消耗我軍的體力,我們是不能上這一個當的了。”諸葛羽走到王桂林的身邊,伸手整了整王桂林的鎧鉀,“王將軍,你要讓士兵們知道,咱們不出去應戰並不但表我們怕他們,要知道我們身後的土地可都從明煬軍隊的手裏奪過來的。”


    “軍師,我知道了,我會讓部下知道這一點的。”王桂林允應一聲轉身離開了。


    “軍師,你說帝都的軍糧會按時到達這裏嘛,我看軍中已經有許多的士兵心中很是不滿了。”繆劍海抬起頭,看著諸葛羽。


    諸葛羽笑著點點頭,肯定地說道:“統帥,軍糧是通過天河運過來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後天就應該能夠到了。”


    繆劍海還是頗為擔心地說道:“我知道這一點,可是這一切都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才發生的,可是雲天心既然已經想到了派人燒我的軍糧,他難到不會讓人對帝都支援我們的軍糧進行打劫。”


    “統帥,我知道雖然大王已經讓‘烏衣幫’的人隨行,可是你心裏依然不是很放心,但是我想這一次咱們是不應該擔心的,我已經對以前的種種可以收集到的消息進行了匯總,雲天心的手下並沒有許多人擅長在水上作戰,我想在天河上這一段水路我們是不必擔心的,但是在軍糧在高港卸下船往這裏運的過程之中,我想我們是應該派重兵保衛的。”諸葛羽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對了,軍師我想如果我們真的這麽一直待在關隘裏不出去,對我軍的氣勢也是一種打擊,可是我們現在有不能出戰,你又沒有什麽更好地方法解決這個問題?”繆劍海看向了諸葛羽,他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可是現在他不是進攻的時候。


    “偷襲!”諸葛羽脫口而出。


    “偷襲!”繆劍海笑了起來,站起身他走到了地圖的旁邊,“明煬軍的軍隊裏似乎沒有什麽知道我們放一把火的啊!”


    “統帥,明煬軍的軍營裏雖然沒有,但是他們軍營後麵的軍糧就很容易燒起來。”諸葛羽笑道。他要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軍糧?”繆劍海轉過身,看著諸葛羽,淡淡地說餓了一聲:“明煬國的軍來可是有重兵把守,我想經過咱們的事,他們的守衛應該是更加地森嚴了,更主要的是咱們沒有雲天心的那一幫手下,很難潛入到明煬軍的大後方的。”


    “我們的人從地上過去很容易被他們察覺,但是從天上過去,他們就不能察覺了。”諸葛羽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


    “軍師你有辦法把我們的人送到明煬軍的大後方?”繆劍海急步走到了諸葛羽的身後。


    “統帥,你見過風箏嗎?”諸葛羽沒有回答繆劍海的問題,隻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我當然見過風箏。”繆劍海臉上現出憧憬的表情。在繆劍海的記憶中,他和二王弟小時候經常兩個人一起偷偷地跑出王宮,到野外放風箏的。


    “統帥,我說的是一種可以大到能承栽一個人重量的風箏。”諸葛羽補充了一句。


    繆劍海已經知道諸葛羽再想什麽,於是笑道:“軍師,你說的那一種風箏我已經的確是還沒有見過,有機會的話,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統帥,機會是有的,如果我沒有說得錯的話,你應該不久之後就可以見到了。”諸葛羽笑道。


    “不錯,我們可以多讓一些到達明煬軍的背後,讓他們的軍糧也在瞬間化為灰燼。”繆劍海眼中露出血絲。


    “統帥,如果我們真的要燒毀明煬軍的軍糧的話,我想至少需要讓四萬的人潛伏到明煬軍的身後,而且即便這三千人能成功地完成任務的話,我想到時候不管我們派不派軍營救他們,他們生還的希望都不會很大。”諸葛羽心有不忍地說道。


    “軍師,可是如果沒有這四萬人的犧牲,我們先前犧牲了四十萬人才能zhan有的土地就有將重新回到明煬人的手中。”繆劍海知道諸葛羽心軟了,隻好勸說他。


    “統帥,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說現在我軍的軍糧不夠,我軍現在和明煬軍隊的比例是五十萬比三十萬……”


    “軍師錯拉,是三十五萬比三十萬!”繆劍海糾正了諸葛羽的話語中的錯誤。


    諸葛羽苦笑一下,他知道繆劍海為什麽這麽說,五十萬的大軍中至少有十五萬人是在戰爭爆發後才被征入到軍中的,這些人根本沒有受過嚴格的軍師訓練,他們並不能上場打仗,所以這些人加入到軍中之後,一般度是被安插在軍中不是很重要的部隊,比如一些負責看手軍糧。飼養馬匹的軍隊。


    “統帥,我的意思就是咱們可以讓五萬的人先潛伏到明煬軍的身後,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隱藏好自己,不被明煬軍機密情報營的發現,我讓他們潛伏到明煬軍的後方不是要他們去燒軍糧的,可是要他們 協住我們攻擊明煬軍。”諸葛羽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協住攻擊明煬軍?”繆劍海問道。


    “是的,我們可以選定一天向明煬軍請戰,如果他們沒有人應戰,我們可以強行攻擊明煬軍的軍營,這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明煬軍的軍營裏正在驚醒殺戮,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可以讓派到明煬軍背後的從背後對明煬軍發起攻擊,兩麵受敵的明煬軍當看到我軍從背後給了他們一道刀,他們當時就會失去繼續戰鬥下去的意識,那樣的話,我們不但成功地獲取了明煬軍的軍糧,都是還能在壯大我們的沉悶的士氣。”諸葛羽說出了自己看法。


    “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我們派出去的人一旦事先被明煬軍察覺,他們很有可能就會全軍覆沒。”繆劍海提醒了一句。


    “可是即便是派三千人去燒他們的軍糧,一旦被他們察覺我們的計劃也同樣會失敗,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麽不冒這一個險呢?”諸葛羽這一次的建議顯然是在冒險,不向他平時一樣,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軍師,你說明煬軍的機密情報營會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嗎?”繆劍海雖然可以不在乎三千人的命,但是五萬人的生命安全作為西楚國的統帥,他是不能不靠慮的。


    “現階段我們就在明煬軍的身前,我想他們的注意力一定全部集中在起霧山上,至於他們身後,我想隻要咱們的人能按規章辦事的話,他們應該注意不到的。”諸葛羽的話也不是很肯定,隻是用一個字“想”表示了他的看法。


    “好吧,做風箏以及選擇人手的事就有你去著手辦理吧!”繆劍海把手背到身後,走到營帳門邊,“我想軍師你已經把他們應該從哪裏出發以及在哪裏降落都已經想好了吧!”


    “統帥,我……”諸葛羽欲言又止。


    “軍師,不用說了,我們現在可都是拴在一根草上的螞蚱。”繆劍海說完後閉上了上眼,他感到諸葛羽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子木,那沒有事吧?”蔡富貴走到一手扶著欄杆,把頭越過船弦,在不停地嘔吐的左子木身邊,關心地問道。


    左子木挺直身體,煞白的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容:“副幫主,我沒有事!”說完後他又立刻轉過身,開始吐。


    “唉,早知道你會暈船,我就不應該讓你來的。”蔡富貴伸手在左子木的後背上輕輕地拍打,自怨起來。


    左子木側過頭,傻傻一笑,“副幫主,我真的沒有事,一會兒吐完了就好了。”


    “唉,我們現在才剛剛離開興都城,這一路上你要怎麽熬過去啊!”蔡富貴憂心地說道。


    “我真的不會有事的,副幫主,你去看看別的弟兄吧!”左子木說著就鬆開了自己扶著欄杆的手,整個人坐到了甲板上。


    蔡富貴看了左子木一眼,點點頭說道:“子木,你先在這裏好好地休息,等一會而我再來看你。”


    “年將軍!”蔡富貴走近了船艙,朝對麵坐著的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穿著華麗綢緞的中年男子說道。


    “蔡幫主!”年虎站起身迎接到,“你的那一幫弟兄現子怎麽樣了啊?”


    蔡富貴苦笑地說道:“唉,絕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事,可能其中有幾個人我看恐怕非要送他們上岸才行。”


    “唉,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我讓人用小船送他們上船就是了。”年虎說道。


    “我想也隻有這樣了。”蔡富貴無奈地說道,“讓他們先到高港去等我們。”


    “陳達,你現在就去準備船,送幾位英雄上岸。”年虎轉身對站立在太師椅一旁的麵目清秀的年輕人說道。


    “是!”陳達應答了一聲,走出了船艙。


    “年將軍,剛才我在船上走了一邊,看到船上的警戒似乎很不是很嚴,我想是不是應該吩咐下去,每一條船上的人都要清楚地知道自己船隻周圍的船上都是哪一些人在值勤,讓他們不是聯絡,我想這樣的話,咱們可以防止雲天心的人偷襲。”蔡富貴根據自己剛才看到的情況,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蔡幫主,你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現在咱們的船還在帝都的範圍之內,我想雲天心的人不會傻到現在就動手的,我們接下來的行程並不輕鬆,現在就讓大家好好地休息一下,又慰嚐不是一件好事。”年虎說道。


    蔡富貴知道年虎是在敷衍自己,但是不是軍人出身的他對此又不能怎麽樣,也就是點點頭:“年將軍說得也是,那等船出了興都城的範圍之後,我們再讓大家提高警戒就是了。我現在就去集合幾個暈船的手下,讓他們準備好離船登岸。“


    “好的,事情咱們就先這麽說定了。”年虎點點頭,微笑地說道。


    在蔡富貴走出船艙之後不久,年虎就轉過身,對站在太師椅另外一旁的青年陰森地說道:“郝思文,你派人盯著上岸的那幾個人。”


    “屬下知道!”郝思文點點頭,走出了船艙。


    船艙裏就隻剩下了年虎自己一個人,他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雖然這一次他的主要任務是護送軍糧,但是他沒有忘記西楚王在隊伍出發之前頒給自己的一份密昭。年虎知道隻要自己安照西楚王密昭上的意思,將“烏衣幫”的人最後一網打盡,以後等著他的就是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想著想著年虎就伸手摸了摸胸口,他愣主了,因為原本應該被他放在胸口的密昭居然不見了。


    冷汗從年虎的額頭流了下來,“是蔡富貴,不可能,如構是他的話,他一定會找理由,讓自己的人全部離開船的,或許就是他了,為了不引起自己的疑心,他先讓自己的幾個親信上岸,自己在找機會離開”……年虎開始思考到底是誰偷了他的密昭。


    “唉,走陸路那該有多好啊,走水路,暈,我和子木一樣都不習水性,是旱鴨子,不過好在我至少還不像子木一樣,暈船暈得很厲害。”鄧飛在另外一隻船的船艙裏說道。


    “是啊,沒有想到左堂主在陸地上可以說是一條龍,但是在河麵上,就……”譚龍江很是無奈地歎息一聲。


    蔡富貴從外麵走進了船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副幫主!”


    蔡富貴環視了一下,不滿地說道:“我們這一次不是坐船遊玩的,你們幾個不去各艘船上巡視,在這裏閑聊,是不是有一點不妥啊!”


    譚龍江很是無奈地說道:“副幫主,不是我們幾個不想找活幹,你要知道我們想到另外的那些船上去走走,那些侍衛是不允許的,既然如此,我們也就隻有在這裏閑聊。”


    “唉!”蔡富貴歎息一聲,“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子木啊,年將軍已經同意派人將暈船的弟兄送上岸,讓他們到前麵的高港等著咱們。”


    “子木?子木剛才不是坐在前麵的甲板上嗎?”鄧飛疑惑的說道。


    “沒有啊!”蔡富貴說道,“大夥現在去找找。”蔡富貴趕緊說道,他隱約地感覺到事情地的不對勁,按理說暈船的左子木是不可能到處亂跑的。


    很快許多人就聚集到了船的甲板上。“還沒有子木的消息嗎?”蔡富貴心急如焚地問道。他沒有聽到任何一個人的回答,但是他卻看到每一個人都是在對自己搖搖頭,他的心沉了下去。


    這時鄧飛也來到了甲板上,心有不甘地說道:“我們明明看到子木坐在甲板上的啊,怎麽一轉眼他就不見了呢?”


    “子木的臥室你們找了嗎?”蔡富貴問道,他清楚的知道一個人最容易藏身的地方,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


    “我已經找過了,子木不在臥室。”譚龍江焦急地說道。


    “年將軍到!”這是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叫聲,都讓開了,看到年虎從另外一艘船上通過駕在兩艘船之間的木板走了過來。


    “年將軍!”蔡富貴走上前。


    “蔡幫主,我聽說你的一個部下不見了,就過來看看。”年虎說道。


    “年將軍,子木是我們‘烏衣幫’的一名堂主,由於暈船,剛才他就坐在甲板上,可是現在卻到處找不到人影,真是急死人了。”蔡富貴無奈地說道。


    “船老大,你來說說!”年虎說道。接著所有人就看到一個穿著粗布皮膚黑黑的男子從年虎的身後走了出來。


    “各位英雄,以前我也載過不少的客人,有時候船上的一些客人因為暈船,就會在欄杆邊嘔吐,這樣的話吐出來的髒物也就不會留在船上,可是有一些暈船的客人在嘔吐的時候,由於身子俯得太低,這時候隻要船身有一點異樣的震動,他們就都會掉進河裏……”那個船老大還沒有說完,鄧飛就已經衝上前,伸手抓主他的衣領,憤怒地說道:“你說什麽?”


    “鄧飛!”蔡富貴怒喝一聲,譚龍江趕緊把鄧飛拉開了。


    “船老大,我的部下情緒激動,請你不要介意。照你剛才所說,的確是會有這一種可能,但是剛才我並沒有感到船身有什麽異樣的震動啊!”蔡富貴沒有放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鄧飛也停止將手從譚龍江的手上掙脫開來,他滿懷希望地看向了船老大。


    “這位老英雄說得沒有錯,但是由於一個人長時間俯著身體的話,一旦他挺直身體,頭就會旋暈,所以……”船老大點到為止,沒有再說下去。


    蔡富貴臉色一沉,隻是抬頭對站在甲板上的眾人說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這裏已經沒有大家的事了。”


    “鄧飛,你要幹什麽?”蔡富貴叫住了從譚龍江手上掙脫開的鄧飛。


    “剛才在船上裏,我沒有聽到子木落水的聲音,我現在要去把他找回來。”鄧飛抽噎地說道。


    “你懂水性嗎?”蔡富貴問道。


    “不懂我也要下水把子木找回來!”鄧飛自欺欺人地說道。


    “蔡幫主,我看現在河裏的水流不是很急,不如我從軍中找幾個擅長水性的士兵,讓他們下水看看,希望能找到左英雄的屍體。”年虎建議道。


    “年將軍,不必了,咱們‘烏衣幫’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會在是麽時候、什麽地點倒下的,我看咱們還是繼續幹路吧。”蔡富貴謝絕了年虎的好意。


    “這……”年虎看了一眼鄧飛,見到許久之後鄧飛沒有表態,也就是苦澀一笑,“那好吧,我們繼續出發吧!”年虎說完後,回到了原先的那一艘船上。


    “小飛,咱們進船艙吧,剛才副幫主說得對,我們都是在刀尖上打滾的人,誰也不能說,子木就這麽離去,對於他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譚龍江把鄧飛拉進了船艙。


    “不是他,看來我剛才多慮了,那麽到底是誰偷走了我的密昭呢,而且是從我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呢?”一想到這一點年虎就直冒冷汗,因為他知道那個人如果是要自己的人頭,不也是輕而易舉地就能做到。


    “唉……”走進自己臥房的年虎一聲長歎,走到床鋪前坐了下去。


    年虎無意地看向了枕邊一眼,他猛地伸出手,從枕邊那起一張信箋,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原來是今天早上臥室的時候,把他它忘在了這裏。”說著他就把信箋放進了胸膛的口帶。


    “蔡富貴啊蔡富貴,你不是說你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死亡,死在什麽地方嗎?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們,你們會在軍糧到達起霧山的那一天死,至於這一比賬,我們會讓人算在雲天心的頭上的。”年虎冷笑一聲之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年虎心情輕鬆地走出了自己的臥室,現在的他又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他現在隻是在等,等著自己升關發財的日子早一點到來。


    也就在年虎走出自己的臥室不久之後,從他的床鋪低下滾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蔡富貴讓人到處找的左子木,另外一個人穿著水靠。


    “秦大哥,這一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說你才好,事先我還冤枉你們,說那一張密昭是你們用來偽造離間我們‘烏衣幫’和西楚王之間的關係的呢?”左子木很是羞愧地說道。


    “左兄弟,我看你們不是真的想和我們公子作對,所以我才把這件事事通知你,剛才一下子將你從甲板上拉到河麵上還真的不好意思。”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天心的得力幫手秦狼。


    “嗬嗬……秦大哥,如若不這樣的話,我又怎麽能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呢?”左子木笑道,“這些事我會告訴我們副幫主的,隻是現在要麻煩秦大哥把握送到我的臥室。“


    “這還不是一句話。”秦狼走到窗戶前,兩手扒住窗台,整個人翻了一個身,來到船外,他把自己的身體慢慢地浸入到水中,抬起頭,對探出頭看著自己的左子木說道:“左兄弟,你還不下來。”


    就這樣,秦狼腳踩水,一手托著左子木的身體,貼著船的外側慢慢地往前移動。


    左子木走進了船艙,看到所有人都沒精打采地坐著,心中很是過意不去,但是依然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大聲說道:“大家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個都好像沒有精神似的。”


    鄧飛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臉,嘴裏嚷嚷了一句:“痛!龍江,你快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他沒有等到譚龍江的回答,因為譚龍江隻顧伸手抹自己的眼角。


    蔡富貴激動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左子木。


    “副幫主,這到底是怎麽了?”左子木見到大家看到自己,心裏那麽高興,但是自己現在依然要偽裝成什麽都不知道。


    “子木,你剛才去哪裏了,剛才暈船的弟兄都已經被送上了岸,難不成你要年將軍再另外派一艘船送你上岸?”蔡富貴責問道。


    “副幫主,我現在已經不暈船了,剛才我回房睡覺,等我醒來的時候,我驚奇地方現,自己已經不暈船了。”左子木把謊言進行到底。


    “你剛才在臥室,我剛才去找你,怎麽發現你不在那裏啊!”譚龍江疑惑地問道。


    “剛才?哦,剛才我為了不因為船的意外顛動,讓自己從床上掉下來,所以我就選擇惡劣睡在床底下。”左子木解釋道,“唉,或許是因為我太累了吧,我就然不知道有人走進我的臥室。”說著左子木伸手拍打了自己的腦門幾下。


    “哦,既然你已經不暈船,我看也就沒有必要把你送下船了,我一會兒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年將軍的,你知道嗎,剛才年將軍也了找不到你而擔心呢?”蔡富貴說道。


    夜晚,船依然在緩慢地向起霧山的方向前進。


    “子木,你退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蔡富貴對站在身前的左子木說道。


    “副幫主,像西楚王這樣的人,我覺得咱們完全沒有必要為了賣命。”左子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子木,你錯了,我們不是為了西楚王賣命,我們是在實現幫主對西楚王的承諾。你要知道,這可是幫主承諾了西楚王的事,我們絕對不能在這一件事上讓幫主失信於人。”蔡富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蔡幫主,現在根據西楚王的行事風格,你覺得你們的烏幫主活著的可能有多大?”蔡富貴的臥室響起了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


    左子木知道是誰來了,他讓到了一邊。蔡富貴看著站在門邊的秦狼,冷笑道:“閣下的膽子倒是不小啊!”


    “嗬嗬……”秦狼向蔡富貴慢慢地走進,“蔡幫主,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蔡富貴盯著在自己身旁坐下的秦狼,冷冷地說道:“這似乎和閣下沒有任何的關係。”


    “蔡幫主,你說錯了,因為如果船再這樣航行下去的話,在年虎還沒有奉明對你們下手之前,我們卻不得不動手了。”秦狼輕鬆地說道。


    “就憑你嗎?”蔡富貴問道。


    “蔡幫主,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除了我,這裏還有二十八個人,我要提醒你的一點就是,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們人數少,而瞄視我們的存在。”秦狼說道。


    “我看在你曾經有提醒過我們,現在我就讓你走,但是下一次如果再讓我見到你,可不要怪罪我翻臉不認人。”蔡富貴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會後悔的!”秦狼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秦大哥!”左子木叫道。


    “子木,你站住!”蔡富貴說道。


    秦狼停下身,側過頭對左子木說道:“左兄弟,如果有可能的話,秦某到是希望你能離開這裏。”


    “秦大哥,我是‘烏衣幫’的人,我是不會退卻的。”左子木眼中閃著淚花,毅然地說道。


    “好、好……非常的好!”秦狼一邊走一邊說,他在蔡富貴的臥室內消失了。


    “唉……”蔡富貴長歎一聲,“子木,你下去吧,我今天累了。”


    左子木看著神情疲憊的蔡富貴,欲言又止,靜靜地離開了。


    “年將軍,我看咱們的船現在已經離開了興都城的控製範圍,可是船上的守衛依然很是鬆懈,我想這樣下去的話,一旦雲天心的人對我們發動了偷襲,我們到時候就很有亂起來,我想咱們是不是應該……”


    “蔡幫主,你看你,說得煞有其事是的,要知道我們的水軍現在有三萬人,比起前方在戰場的人員可能是少了,可是現在咱們可是在西楚國的境內,不管雲天心他怎麽強,他至少不會有這麽多的水軍吧?”年虎很是自大的說道。


    “可是年將軍,雲天心現在不是我將我們一幹人等消滅幹淨,而是要對我們守衛的軍糧下手。”蔡富貴對年虎這種說法很是不滿。


    “我知道,蔡幫主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人要打軍糧的注意,除非他們能讓我們西楚國的三萬好兒郎成為為國捐軀的英雄,否則他們誰也不要想動軍糧。”年虎豪情萬丈地說道。如果不是蔡富貴知道已經有人在暗中偷窺,而且偷窺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雲天心的手下的話,他或許會被年虎的話所感動。


    “年將軍,現在……”蔡富貴還想再說什麽,可是他看到年虎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也就作罷了,“年將軍,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退下去。”


    “好的。”年虎求之不得地說道,“如果有事的話,我會讓人去船上請蔡幫主過來的。”蔡富貴怎麽能聽不出年虎的言外之一,年虎也就是向自己表明,以後如果沒有得到通知的話,最好不要再來找他了。


    子夜時分。


    這是水路的最後一個夜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下午船就可以在高港靠岸了。年虎已經很早就入睡了,但是蔡富貴並沒有入睡,所有“烏衣幫”的人都沒有入睡,


    “大家今晚注意了,我想敵人如果要動手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今天晚上了,我希望大家提起二十分的精神,要知道這可關係到我們‘烏衣幫’在迷幻大路上的聲譽。”蔡富貴特意看來一眼身旁神情沮喪的左子木,“子木,你身體不適,今晚的守夜任務你就不要參加了。”


    左子木甩了甩頭,對看著自己的眾人微微一笑:“副幫主,我沒有事的,作為‘烏衣幫’的一份子,我是怎麽能不參加這一次的行動呢?”


    這時一個人跑了進來,小聲說道:“副幫主,河麵上有情況。”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蔡富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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