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袁術大營中,袁術皺眉似乎非常煩悶的把玩著酒樽,他的麵前放著一個展開的竹簡,上麵似乎寫著什麽,而袁術就這樣看著竹簡發呆已經很長時間,見到袁術這般煩悶的樣子,站在袁術身邊的一個黑衣文士打扮的人走上前輕聲道:“主公為何如此煩悶?”


    “都是徐渭那個白癡出的好計謀,說是要挫孫堅銳氣,不發他糧草,可卻不想竟遇上兵敗刺殺這些事,那孫文台幾乎都掉性命,他如何肯善罷甘休,如今他手下告到我大哥處,雖被我大哥擋下,可也給了我那大哥一個口實把柄,一想到我要受製於他,我心實不甘。”袁術碰的一聲放下酒杯恨恨道。


    “主公息怒,這事已成定局,唯今之計若主公不想被盟主教訓,氣勢上落於下風,主公隻有先發製人。”袁術身邊的文士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附在袁術耳邊輕輕道。


    “哦?”袁術愣了一下,端起酒杯,細長眼睛眯起的弧度同身後的文士一般的陰險:“何謂先發製人?”


    文士直起身一臉正氣道:“袁公身為統帥十八路諸侯的盟主,竟為了一個小小男寵同曹將軍發生爭執,以至心生嫌隙,影響各路英雄之間和氣,亦讓敵人有可乘之機,主公身為袁公同胞之弟,並同為討伐董賊,理應勸阻袁公天下為重,勿要因一狐媚男色誤了大事,以免悔之晚矣。”


    袁術哈哈大笑,那文士也一臉微笑,兩人笑了許久,袁術突然怒聲道:“大哥怎可因一賤人耽誤軍機大事,此實在讓我等軍士齒寒,當日孫太守若有援軍定可守住營壘,卻因這賤人叫大家心生不滿,而未有前去救援,我身為大哥胞弟,怎能見大哥沉湎美色,白白葬送兒郎性命,來人啊,備馬,我去大哥營中勸諫,好叫大哥醒悟。”


    “先生,盟主傳你到中軍大營,你快去吧,這裏交給我即可,莫要誤了軍機要事。”傷兵營的大帳被人一把掀開,下巴留著長胡須的中年大夫三兩步走到正在手術的德拉科身邊,想要結果德拉科手中的手術工具,卻被德拉科搖頭製止。


    身下傷兵似乎被驚到,轉臉想要看說話的人,被德拉科一道無仗魔咒死死困住動彈不得,見德拉科似乎有些不高興,那個中年大夫也不敢多話,連忙向旁邊讓了讓,以免耽擱到德拉科治療。


    好一會,德拉科將擔架上的士兵傷口縫合,拉下染血的麵巾扔掉,在旁邊的熱水中洗了洗手,看向那個大夫皺眉道:“以後無論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手術。”


    見中年大夫點頭,德拉科才放緩顏色開始動手收拾藥箱道:“盟主找我有什麽事?”


    中年大夫猶豫一會方道:“前幾日不是有個叫關羽將軍殺了華雄,挫了董卓銳氣,結果董卓竟殺了袁太傅一家,盟主聞言傷心過度,這幾日精神都有些不振,所以郭大人派人請先生過去,為盟主調理下身體。”


    德拉科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他長久在傷兵營中呆著,基本上除了看病沒有別的什麽,很難了解到外麵的仗打的如何,隻有聽士兵閑聊才知道一些,但沒想僅僅幾日就發生這麽多事情,袁紹竟是全家皆被屠戮,隻怕他如今對董卓已是恨之入骨,所以就算與曹操有再多利益糾葛,估計也會放下老實對付董卓了,這對曹操絕對不是件壞事。


    “盟主這幾日心情不好,先生去了可要小心,莫要得罪盟主啊。”


    德拉科轉臉對上中年大夫關切擔憂的目光,點頭輕笑道:“多謝關心,我會注意的。”


    袁紹大帳在軍中極好辨認,高大寬敞,上麵還有旗幟飄揚,德拉科三兩步走到袁紹營前,這次門口的衛兵卻沒有在阻攔,掀開大帳,隻見大帳內袁紹額頭上裹著一抹白巾,揉著太陽穴在看書簡,皺起的眉頭間滿是抑鬱和苦悶。


    見到走進來的德拉科,袁紹並未流露什麽不屑表情,隻是對德拉科招手道:“先生,我頭痛胸悶,難忍之極,先生過來幫我看看。”


    德拉科略有些奇怪袁紹的態度,但原本冰冷的臉色也因為袁紹放軟的話語而好了不少,他走上前,抓住袁紹的手腕,袁紹也極為配合的放下書簡,伸手:“沒有什麽隻是氣血鬱結於心,前幾日情緒又太過激蕩緣故,抓點藥,吃吃就好。”


    見德拉科欲走,袁紹卻是一把抓住德拉科纖細的手腕,德拉科猛的一驚,轉臉看向袁紹,幾乎以為袁紹是要坐實那個流言,但見袁紹臉上沒有任何的狎昵之色,他隻是皺眉道:“吃藥太過緩慢,我現已是痛苦難忍,先生可有立時見效的法子舒緩一下?”


    德拉科不得不承認因為那些誤會,他以前太過看清袁紹了,其實進入袁營中和袁紹並未接觸過,此時這般近距離相處,卻發現這個貴公子溫和謙遜,沒有任何架子,也沒有曹操劉備他們身上的壓迫力。


    點了點頭,德拉科淡淡道:“還請將軍躺好,容在下為將軍按摩刺激穴位,便可舒緩痛苦。”


    “那就多謝先生了,若非先生近日軍情要事就無法處理了。”聽到可以舒緩痛苦袁紹立刻點頭不止,起身躺到一邊矮塌上,將頭擱在德拉科腿上。


    閉上眼,隻覺得一雙冰冷滑膩的手指或輕或重的在頭部按壓,糾纏許久的痛苦立時緩解,全身也無比放鬆,腦袋下麵是柔軟的肌膚,恍惚間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藥香從對方身上傳來,多日來的煩躁頓時全無,一種寧靜溫馨的感覺充盈全身。


    心底似乎有一種怪異的翕動,袁紹偷偷睜開眼,正對上少年專注幽深的黑眸,長長的睫毛,細膩仿若白瓷的肌膚,殷紅豐潤的唇,原以為那雙狹長雙眸應該永遠都是妖豔勾人的,卻不想治病的時候竟有這般的嚴肅認真,那種仿佛看待珍寶一般的認真眼神,讓袁紹仿佛著了魔似的開口:“先生不如就留在我處吧,紹能給予先生的較之曹操更為豐碩。”


    德拉科愣了一下,隨即唇角揚起一抹邪魅妖美的笑:“最近事務太多,擾的將軍心煩,宸明白,所以宸為將軍治療後,將軍還是快些休息吧。”


    袁紹皺眉,心中閃過一絲不快,大帳的門簾卻被人粗魯的掀起,袁術帶著幾個將領一身怒氣衝進賬中,待看到躺在德拉科腿上的袁紹後,呆楞了一下,隨即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和憤怒參雜的怪異表情。


    見到袁術這般無禮,袁紹眼中掠過一絲隱忍的怒火,他沒有從德拉科身上起身,依舊躺在榻上淡淡道:“吾弟何事如此心急?”


    “大哥!”袁術這番含著憤慨的激昂調子倒真真將袁紹嚇了一跳,袁紹有些奇怪的看了袁術一眼,卻見袁術蹬蹬幾步上前,指著德拉科憤怒道:“前線將士拚死攻打董賊,大哥卻如此悠閑在帳中與一小小男寵苟且,竟為這小小賤人同曹將軍交惡,大哥你可對得起這天下百姓?”


    德拉科按摩的手一頓,眼皮一跳,幾乎忍不住一道惡咒射向瘋狗一樣的袁術,低垂的眼眸中滿是冰冷嘲諷。


    袁紹沒想到袁術衝進來竟是平白潑了他這麽一身髒水,一時間沒有準備的他,隻能任由袁術怒吼出聲,袁術這番吼叫聲極大,估計外麵巡邏的兵士都改聽到了,隻怕很快就傳遍全軍了。


    袁紹隻覺得一口惡氣衝上來,胸腹間一陣熱血翻騰,幾乎忍不住張口噴出血來,他指著袁術的手都微微顫抖,顯然氣怒之極:“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你說什麽,你……若非我為你頂著孫堅壓力,你以為你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對我胡亂汙蔑嗎?”


    似乎袁紹積威已久,氣怒之下袁術忍不住後退半步,但隨即就逼到塌前,義正言辭道:“諸位英雄不敢亂言,但術身為盟主之弟,就算盟主今後怨憤與我,為了這天下黎民,術也要以死相諫,大哥若非沉湎美色,大軍交戰之際尚且與一賤貨苟且偷歡,各路英雄有豈會心懷不滿,以至離心離德,叫那董賊有可趁之機,若非如此,孫太守又怎會兵敗……”


    德拉科冷冷一笑看著袁術,狹長美目寒光逼人,竟讓袁術一時間不敢直視,他唇角一彎,勾出一個諷刺之極的笑容:“哎呀,真是可憐啊,將軍大人一定不小心被馬踢到腦袋了吧,所以就認為別人的腦袋也成了一團無用的漿糊,說出這種白癡的話,大人你真是想要推脫責任,汙蔑自己兄長想瘋了吧,孫將軍的事情,但凡長個眼的人都知道怎麽回事,也就隻有將軍還想著能糊弄過去,將軍還真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後,想法都與別人不同呢。”


    “你……你這個賤人,不過一小小男妓,恃寵而驕,竟想著在本將軍頭上撒野,就是你這不要臉的禍害勾引曹將軍和我家兄長反目,左右,給我拿下,軍法處置,免得再勾引盟主。”


    被說中心思的袁術臉色鐵青的怒吼道,不等袁紹開口阻攔,袁術自己就先一把抽出長刀,向德拉科狠狠刺去,在他看來,對方不過一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寵,所以正好趁機殺掉,坐實罪名。


    德拉科冷笑一聲,正好他早已看袁術不順眼,眼睜睜的看著袁術刀尖刺向自己,德拉科似乎根本不擔心,任由袁術刺來,但那刀似乎碰到空氣中無形屏障,竟是再也進不得分毫,德拉科左手微微一樣,隱藏在左袖中的魔杖立刻發出一道紅芒,竟讓袁術幾乎動彈不得。


    袁術驚慌大吼道:“你這賤人,究竟使了什麽妖法,有這等身手,你果然暗藏心思,說,你是不是董卓奸細!”


    “將軍大人也太吵了點,實在有愧袁家四世三公的家教啊。”德拉科嗤笑一聲,也不見他怎麽動作,原本驚慌大叫的袁術竟再無法出聲,德拉科猛地向左邊一側,藏於右邊袖中袖箭立刻射出含著幽藍光芒的短箭,將見到自家主子受襲,心切前來護衛的兵士逼的連連後退。


    “快來人啊,有人要暗害將軍!”聽到袁紹帳中這一聲驚吼,原本在外麵巡邏的兵士立刻嘩啦啦湧入,不清楚情況的他們立刻舉著兵器殺向德拉科。


    怪不得當初曹操那般的失態,可惜他竟是一心向著曹操的,否則……袁紹躺在榻上看的眼中異彩連連,本想開口阻止殺向德拉科的士兵,但似乎想到什麽,眼神一暗,又重新躺倒榻上,竟是默許圍殺德拉科的命令。


    德拉科冷聲一笑,見袁術袁紹已經被親衛圍住與自己隔開,要再想過去用他們要挾士兵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麵前層層湧來的兵士卻是讓德拉科冷靜下來,雖然不怕這些人,可是要獨自麵對袁紹大軍的話,自己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所以……


    德拉科看了一眼被保護起來的袁家兄弟,突然露出詭異妖美的笑,將襲來的兵士驚的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卻見德拉科向袁紹那邊奔去,手中袖箭隱隱指向袁術,兵士吃了一驚,連忙吼道:“保護盟主,保護袁將軍――”


    趁著所有人都湧向袁紹身邊的空當,德拉科一把衝出重重包圍,搶過一匹馬,向曹營飛奔而去。


    *****


    “怎麽樣?”


    “計劃妥當,那人果然被逼走,現在應該向曹營方向去了,快叫兄弟們安排好埋伏!”


    連綿山體遮掩下一群隱秘在暗處蒙著黑巾的蒙麵人緊張的潛伏著,看著前方的道路,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果然不一會,清脆的馬蹄聲從不遠處響起,等待許久的\巾人俱都精神一振,暗暗握住武器,隻待人一來,就發動進攻。


    但精神高度集中的他們明顯沒有注意到,朗朗晴空之下,一團詭異的黑霧以某種妖異的姿態滾動扭曲翻騰著接近這些人,黑霧緩緩爬上了最靠後那人的腳踝,在那人不急反應驚叫之前,已被黑霧完全吞噬,待到黑霧散去,一個幹巴巴的新鮮人皮散落在地,黑霧一個一個接近,直到最後一個人驚覺的轉身,隻來得及留下一個驚恐的表情,便化成幹巴巴的人皮。


    許久,黑霧凝聚成烏發血眸的妖異美人,美人看著前方洛陽方向,血眸中詭異光芒流轉,唇角揚起妖異笑容:“沒想到本能的跟著人類大軍會有這等好處呢,洛陽,劉英,上次敗於你之手,是我太過輕視人類,這次,玉璽一定會落在我的手上,到時這裏就將是陛下劍芒所指之處了呢。”


    *******


    繡花屏風,蟠龍梁柱,暗紅色漆柱,富麗而大氣的堂內氣氛無比冷凝,一隊隊士兵神色冷肅整齊的守衛在庭院中。


    坐在首位的是一個衣飾華麗,整個人透著一股凶殘嗜殺氣息的矮胖老人,此時他正神色陰冷的盯著下麵坐著的文官武將。


    “十八路諸侯如此囂張,諸位覺得要如何是好啊?”


    坐下文武官員並不說話,也不抬頭隻是偶爾偷偷對個眼色,十八路諸侯來勢洶洶,兵將強盛,據說還有不少奇人異事,他們哪敢上前,前途固然重要,可是命更重要,若是一旦有什麽不妥,可是要趁機趕緊溜才是,誰還敢上前啊。


    見眾人都不答話,矮胖老人的臉色更難看了,眼神落在武將首位同樣低頭飲酒的年輕武將身上,似乎想要他給個答複。


    而這人似乎知道座首那人的意思,也不含糊,放下酒樽,起身深邃幽冷的黑眸中似乎有紅色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俊美深刻的臉上是全然的冷漠,這個人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深奧感覺,仿佛被劍鞘掩蓋了光華的絕世寶劍,行禮抬頭,仍有一絲天生無法掩蓋的高傲:“關外諸侯布視之如同草芥耳,父親勿慮。”


    狂妄之極的話語,由這人說出,那瞬間奪人的氣勢讓人無法不相信。


    座首之人哈哈大笑道:“我有奉先,此生無憂也。”


    被稱讚的年青武將隻是微微一笑,眼中仍是不可測的黑暗,仿佛對這種讚賞根本不在意,隻是對著座首之人又行了一禮,抬頭正對上文官之首的年青文士,那文士的眼睛仿佛毒蛇一般的冰冷惡毒,叫人不寒而栗。


    見武將抬頭看過來,文士露出一個頗具深意的笑容,隨即就低下頭,不再看過去,而那武將卻是直接轉身離去。


    ********


    德拉科心中憤怒之極,幾乎憑著滿腔怒氣直衝入曹營,守衛的兵士沒有見過他,自然就去攔截,可是措及不防之下卻是被德拉科蠻橫的衝入,畢竟周圍同是盟軍,誰也想不到大白天的會有人單槍匹馬橫闖軍營,直到了曹操大帳德拉科方才停下,也把曹營攪的烏七八糟。


    原本正在帳中和手下諸將議事的曹操聽到外麵喧嘩皺眉想要掀開門簾,斥責士兵,德拉科此時正巧怒氣衝衝的闖進來和沒有防備的曹操撞了滿懷。


    曹操僅僅摟住德拉科,連連後退兩三步才將這力道緩了過來,沒落到兩人同時摔倒在地的笑話,見到懷中德拉科狹長美目仿佛燃燒的火焰一般的晃眼,曹操眼中一暗,不覺想到當初德拉科仍是金發金眸的耀眼摸樣之時,他調笑他,他眼中仿佛太陽一般美麗的顏色:“怎麽了?小妖精可是在袁紹那裏受欺負了,所以想找我幫你出氣呢?”


    原本氣怒之極的德拉科一聽到對方那種熟悉的戲謔的調笑,瞪視狠狠瞪了曹操一眼,雙頰因為羞怒浮起胭脂般豔麗的紅色,咬牙道:“曹操,你這個下流的混蛋,都是你幹的好事。”


    “好好,是我的錯,不過先生是不是該從操的懷中起來了呢,子孝(曹仁字),元讓(夏侯鄭┧強啥莢詘蛋低敵a四亍!輩懿儻105屯罰鵲鈉9略詰呂瓢啄鄣畝判σ獾牡統遼艚悄o啄劭砂畝穀舊狹隨毯歟呂普獠歐14酰約壕乖詒徊懿俳艚袈г諢持校懿偕硨蟮慕於嘉媧酵敵Α


    頓時覺得血液倒流,德拉科狠狠的踩了曹操一腳,狹長的妖美鳳目含羞帶怒,一瞬間的奪目光華竟讓屋中將領都驚愣了起來:“曹操你這個色狼混蛋!”


    一瞬間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憂慮和猜疑都拋之腦後,見到曹操的那一霎那,德拉科隻覺得心裏突然安定下來,就好像有了一個可以讓他放心依靠永遠都會寵著他的長者。


    “行了行了,不要生氣了,來喝杯茶消消火吧。”


    曹操示意旁邊的侍衛端來茶水,德拉科瞪了曹操一眼,奪過杯子仰頭飲下茶水,‘碰’的一聲杯子卻被德拉科用魔力生生震碎,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曹操,眼中隱隱有委屈,後悔,失落,以及傷心。


    原本還笑著的曹操頓時吃了一驚看著眼眶微紅的德拉科,疑惑道:“怎麽了,是不喜歡嗎?”


    德拉科收斂起自己情緒,強製壓下心口翻騰的痛楚酸澀,不,他不能讓曹操看出自己心思,否則他更會肆無忌憚,德拉科看著大帳中神色心思各異的將領,還有麵前一臉無辜的曹操,揚起下巴冷笑道:“曹操你忘了我是誰的弟子嗎,居然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枉我這麽信任你,你居然想毒害我。”


    曹操吃了一驚,隨即想到什麽似地,狠狠的瞪了曹仁一眼,看著麵前明顯氣怒傷心的德拉科賠笑道:“先生誤會了,操絕無害先生之心,隻是一個小小玩笑,還望先生諒解。”


    (曹仁:喂喂,大哥,我可是無辜的啊,我沒下春藥啊,不能這麽冤枉我啊!)


    小小玩笑,小小玩笑?德拉科心中冷笑連連,小小玩笑會用這麽毒的東西來開,廢人武功內力讓人身體綿軟永不能恢複的劇毒之物就是小小玩笑,曹操剛才的表情不像作假,也就是他雖然不知道會有人要下毒害自己,但是他知道那人是誰,卻要包庇,果然如郭圖所說,就算是曹操相信自己,他的手下也不會相信自己,而且曹操也不會為了自己,難為忠心的下屬。


    “曹操如果你是真心的話就徹查是誰幹出此事?”德拉科分毫不讓的瞪著曹操,眼底的水霧似乎開始凝結成冰,他不知道,原來曹操的可以給他這麽重的傷害,其實他對曹操的在意已經超出自己的想象了吧。


    曹操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德拉科這麽堅決,該死的曹仁,你也不想想你下媚藥的對象是誰啊,小妖精那麽記仇,要是讓他知道了,你就完了,曹操轉身看向因為這變故,跪倒在一邊發抖的侍衛,冷聲道:“來人把這個暗害先生的人拖出去斬了,這件事就交由子孝查辦。”


    “這下該滿意了吧。”曹操無奈的笑笑,上前一步,似乎想安慰德拉科,德拉科卻是後退一步,冷冷的看著曹操,心裏卻是難過的好像要哭出來一樣,他以為自己不知道嗎,這麽下去,給本就是不了了之,最後肯定是找個替罪羊放在自己麵前,讓自己出氣。


    就在兩人這般僵持不下,帳中將領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滿身灰塵的士兵突然衝入帳中,半跪在曹操麵前,聲音中有隱藏不住的焦慮:“報――呂布駐守虎牢關,現已排好兵陣,盟主派出的將領皆被斬殺,趙雲將軍看不下去,策馬衝出營壘,已與那呂布戰到一處去了。”


    “什麽?快隨我到虎牢關,先生,你呆在這裏不要亂走。”曹操連忙喚兵士牽來馬匹,帳中將領也俱都飛速準備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德拉科頓時臉色蒼白,幾乎跌坐在地,也顧不得曹操暗害他之事,大哥怎麽和呂布殺到一塊去了,依呂布的能力,大哥會有性命危險,德拉科攔住曹操,眼中滿是堅定“不行,我要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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