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徐峰說:“老包也真是的,咋能喝這麽多的酒,喝出個好歹來咋辦,他不想活了。”


    “估計是心裏煩,想借酒消愁。”邱衛強說。


    “可也不能這樣,事有事在,應該想辦法解決才對,光借酒消愁事情也過不去。”徐峰說。


    “現在他是沒詞了,不然不會這樣,走到這份上了,誰也沒有辦法。”邱衛強搖搖頭說。


    “這才叫自作自受,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徐峰說。


    “還是賴自己沒有把握住,別人咋不像他那樣,想當初確實是風光了,該吃也吃了,該玩也玩了,就是沒有想到後果,這不找上門來了,想躲都躲不掉。”邱衛強說。


    “看來幹啥還是穩妥一點的好,像他這樣早晚會出大事,也給咱們敲響了警鍾,不能步入他的後塵。”徐峰說。


    “他這是鬼迷心竅,但凡有一點理智的誰也不會這樣胡幹,哦,光看到眼前針鼻點利益,所以一點不計後果,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邱衛強說。俗話說得好,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任何事情都無需強行索取,該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麽努力也是沒用。人們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一切順其自然。做事務必讓自己問心無愧,自己認為對的值得的就去追求。如若不能屬於自己,放棄也無妨,隻要自己努力了,盡心了就好,將來回想自己的內心也不會留下什麽遺憾。


    “不知這次上麵會給怎麽處理他?”徐峰說。


    “出了這麽大的事,連市行領導都驚動了,處理還能輕的了,飯碗有可能要保不住了。”邱衛強說。


    “真要是那樣,這輩子就算完了。”徐峰說。


    “要我說開除他都是輕的,真要是按規定處理,得追究他的法律責任,這麽貸款放瞎了,不判他幾年算是好事。”邱衛強說。


    “你真是恨人不死。”徐峰笑著說。


    “事情本來就是這樣,要全都像他那樣,用不了多久商行就得關門,你我喝西北風去。”邱衛強說。


    來到王朝和的酒館,王朝和正在門口等著他們,見到他們說:“你們可來了,不然我真是沒法辦。”


    “咋了?他真的喝多了?”邱衛強問。


    “不至於吧,包主任的酒量可以。”徐峰說。


    “你們進去就知道了,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王朝和說。


    徐峰聽到有人在滔滔大哭,知道有人喝酒喝多了再撒酒瘋。又一想,不會是包永亮在哭吧,真要是那樣,德行可散大了。王朝和領著他倆來到單間前麵,隨後打開門,一股濃濃的酒臭味撲麵而來,差點沒把人熏個跟頭。隻見包永亮躺在地上大哭,渾身上下都是嘔吐物。再一看桌子也翻了,菜葉子濺的到處都是。二人見了皺皺眉頭,真是沒有一點德行,咋能喝成這樣。


    “咋會喝成這樣?”徐峰問。心的話,真是沒有一點起子,心裏再煩也不能這樣,這可倒好,原來堂堂的辦事處主任竟然在飯館撒酒瘋,怎麽會出這樣的人,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他們的臉上也無光。


    “別提了,我跟陳主任通完電話後,本想不給他拿酒,可是他不幹,見到夥計手裏有酒,搶過來就喝,連杯子都不用,半斤酒一口幹了下去,結果就不是他了,當場噴了出來,我跟夥計趕緊過來勸他,反而被他給罵了出來,沒有辦法,隻得等你們過來。”王朝和說。


    “真是沒有一點德行,丟人丟到家了,咋不找個地方死去。”邱衛強嘟囔了一句。


    二人隨後來到包永亮跟前,邱衛強拍了拍他的臉,說:“老包,怎麽樣,沒事吧,身體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包永亮拿眼看看他倆,又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真是冤那,怎麽遇到這樣的人,這不是成心把我往死裏逼嗎,我真是不想活了。”


    “老包,不要著急,咱們有事說事,如果真的沒事,先把你送回家,有啥事回頭再說。”邱衛強說。見到包永亮如此模樣,心裏頭煩透了,你還覺得冤,大家夥跟著瞎忙乎又說什麽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可是沒有辦法,這會兒咋能跟他一般見識,好好把他勸走完事。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包永亮哭著重複道。


    “老包,老包,怎麽回事,有什麽話回家去說。”邱衛強說。


    包永亮沒有理睬他的話,依然滔滔大哭。邱衛強皺皺眉頭,說:“看來真是喝多了,先把他弄上車再說,王老板,幫幫忙。”邱衛強說。


    “沒有問題,咱們幾個人把他架出去。”王朝和說。


    幾個人連拖帶拽好不容易把包永亮弄到車前,不知包永亮又犯了哪根神經,死活就是不上車,嘴裏嘟囔著:“我沒有喝多,我沒有喝多。”說完又大哭起來,引得不少人圍觀,指指點點說笑個不停。氣的邱衛強狠狠地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大聲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大哭大鬧像話嗎,還不嫌丟人現眼,趕緊上車。”這一巴掌打的確實狠了點,疼得包永亮一機靈,頓時不哭了,幾個人就勢把他架上了車。


    徐峰說:“沒事了,諸位散了吧。”


    “他今天酒確實是喝多了,你們要好好照顧他。”有人說。


    “狗屁,他的酒量誰不知道,我看今天是裝出來了,真要是喝多了,還能這樣嚷嚷,早被送進了醫院。”有人說。


    “就是,以前跟他喝酒的時候,酒量比這大多了,依然啥事沒有,我看他是有點成心。”有人說。


    徐峰看看他們,知道有人想看熱鬧,巴不得包永亮馬上出點事,好成為他們的笑料。邱衛強瞪了他們幾眼,心的話真是不怕熱鬧,此時沒有心思答理你們,於是說:“王老板,給你添麻煩了,有什麽事情回頭再說,我們得先把他安頓好。”


    “沒事,你們把他照顧好就中。”王朝和說。心的話,可是把人弄走了,不然他還真不好辦。


    “咱們把他送到哪裏?”徐峰問。回頭一看,包永亮已經睡了過去。


    “還能去哪裏,隻能送他回家,瞧這點酒喝得,德行散大了,一點不嫌丟人。”邱衛強沒好氣的說。隨後給包永亮的老婆打電話,告訴他老包酒喝多了,讓她在家等候。


    “這點酒喝得,攪的咱們跟著瞎忙乎。”徐峰說。


    “沒有辦法,誰讓他在這裏喝多了酒,咱們要是不管,喝死了也沒有人搭理他。”邱衛強說。


    正說著,包永亮又嘔哇吐了起來,吐得滿車裏都是酒臭味,隨後又睡了過去。徐峰皺皺眉頭說:“咋辦,味道真是太難聞了,要不找個地方給他清洗一下,不然這車裏沒法呆。”


    “清洗什麽,沒準一會兒還要吐,將就著來吧,先把他送到家裏,讓他老婆伺候他。”邱衛強沒好氣地說。


    “他這是急的找不著北了,不然也不會喝成這樣。”徐峰說。


    “這能賴別人嗎,不好好想法子解決問題,反而自己去喝悶酒,有本事別喝多了,害得咱們吃飯都不消停,這不是沒有的事。”邱衛強說。


    “你知足吧,現在是睡過去了,總要是撒酒瘋,大哭大鬧,你拿他還真是沒轍。”徐峰說。


    “那就狠狠地抽他,酒喝到人肚子裏,還能喝到狗肚子裏。”邱衛強說。


    “你也夠狠的,要是我可下不了手。”徐峰笑著說:“畢竟是革命同誌,有個好歹還不罵死你。”


    “這也是氣得沒有辦法,眾目睽睽之下丟不起這個寒饞,要知道再醉酒的人,意識還是有的,起碼淺層的意識還是有的,一巴掌下去讓他至少消停會兒。”邱衛強說:“再不客氣地說,有些人喝酒喝多了是借酒撒風,是故意給人看的,沒有一個是罵自己的。”


    “我看他倒不像,畢竟是一瓶多酒下了肚,滋味自然不好受。”徐峰說。


    “咋樣隻有他自己知道,要不是有領導在場,我才不會管這閑事,有工夫睡會兒覺比啥不強,這不是瞎耽誤工夫,而且是費力不討好。”邱衛強說。


    來到包永亮家門口,看到他還是人事不知,推了半天沒有反應。邱衛強皺皺眉頭,說:“隻有背他上去了,把外衣給他扒下來,省得粘咱們一身。”隨後給包永亮老婆打電話,告訴他已經到了樓下,讓她下來接他們。


    不一會兒,馮愛華下來,見到包永亮這樣,趕緊問:“跟誰喝的酒,咋會喝成這樣,真是不要命了。”


    “他這是在外麵喝的酒,我們知道後才把他接回來,估計現在沒啥事了,睡一會兒就會過去,嫂子,你把他的外衣拿一下,我們倆背他進去,徐峰,背後抽我一把。”邱衛強說。


    二人把包永亮弄到了家裏,將他放到了床上,此時包永亮跟睡得死狗一樣,任由人擺布。三個人幫他把衣服換了下來,馮愛華給他蓋好了被子,這才鬆了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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