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我們齊小芸的氣質是這樣練成的啊,好,以後我家妖精生出來,我就說,你看啊,女兒,長得好不如嫁的好,你看你媽和你幹媽,你選哪個吧?”


    宋佳佳打趣道。


    其實,他們四人小圈子裏都知道齊小芸和周嘯天的事,當初畢業那會,她們就知道齊小芸跟一個大型企業的職員好上了,但是她們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起初,幾乎沒人支持,畢竟上海複旦的畢業生前途一片光明,可是齊小芸認準了方向,誰也改變不了,沒想到這一次本該是自殺式行為的選擇居然收獲了一隻潛力股,十年時間,潛力股就變成了績優股。盡管她現在的身份處於情人,沒有明媒正娶,但是卻沒人小瞧她,畢竟齊小芸不是傍大款,而是同甘苦過來的,而且為了那個男人放棄了做上海電視台主持人的機會。


    這樣的犧牲同樣不是每一個女人能做出來的!


    上帝總是在關閉一扇門的時候,打開一扇窗。齊小芸不能生孩子,也許一生不能得到名分,但是她卻得到了最安逸最幸福的生活。她有一個將百分之六十的財產劃到她名下的男人,七億的身家足以令她在東江乃至江南貴婦中名列前茅。她用不著擔心柴米油鹽醬醋茶,用不著計劃開支,用不著為孩子升學,買房操心。她甚至不用說話,老公便將北回歸線買下來,而且從齊小芸盤問出的閨蜜中那些事,也足以令她們嫉妒齊小芸的同時氣憤自己丈夫年老色衰,毫無激情。


    吳麗算是幾人之中最先從墳墓中跳出來的,不過那個許諾給她別墅的情人最後隻送了一枚兩萬塊錢的戒指,至於別墅……


    女人什麽時候都不會忘記內外兼修,況且齊小芸這麽好的模板在眼前擺著,誰不心動,於是爭著要先睹為快。


    站在門口的夏夜之本來聽到女人間那些**想要回避,但是忽然聽到了“岑琦”的名字,手裏的酒杯失手滑落,眼看酒杯就要落地,夏夜之閃電?腳,不知用了什麽巧勁,酒杯側著落在他腳上居然沒有因為反作用力彈起,而是粘在上麵。


    朝門口掃了一眼的張媛雙手掩著嘴巴,拍了拍宋佳佳,“快看,快看,雜技!”


    “你演?”宋佳佳切了一聲,一轉頭恰好看見酒杯掉在地上,碎裂成茬的一幕,“我說啊,熟女,你看把小帥哥嚇著了吧?趕緊問問小芸,岑琦是什麽眼神,把你那蝸牛眼修煉修煉!”


    眼睛有些凸的張媛見宋佳佳戳自己短板,立刻扭打做一團。齊小芸無奈地笑笑,將身邊沙發騰出個位置,對夏夜之客氣地點點頭:“你好!”


    “芸姐,好!”夏夜之等手腳麻利的服務生將碎杯子收拾好,又送進來一個新杯子後,道:“今天店長遇上些事可能心情不好,我過來招呼一下!”


    張媛和吳麗交換了個眼神,剛才不是沒有服務員進來過,但一個個見了她們束手束腳,說不上幾句話就口齒不清,好不容易進來個劉琨還是個得瑟男,油滑地讓人討厭。原本以為這小夥子也是進來湊數,還想擺擺譜數落下他,讓他們店長和經理知道誰才是這裏大老板,沒想到他說話相當有底氣,而且出手很大方。


    一時間,兩個尖酸的女人都不知如何開口。


    齊小芸拿起酒杯跟夏夜之碰了一下,淺淺抿了一口,揚著臉望著他:“那天你挺勇敢的!”


    夏夜之知道她是說幫助maria解圍的事。


    “那是我分內的任務,如果連演員的人身安全都保證不了,還有誰會來北回歸線?況且,我不是也領著薪水嘛!”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有膽子做的人不多,來,這杯算我敬你的,為了你的勇敢!”


    “呦,憑什麽光你敬,來,我也敬,帥哥!”吳麗也湊了過來,灌了夏夜之一杯。


    這等給力的場合,怎麽能少了宋佳佳和張媛。


    話說好漢架不住一群狼,麵對三個要解決自己女人,夏夜之微微一笑,輕描淡寫三杯下去,又要了一瓶,吳麗最近分手,心情鬱悶,好不容易找了個鬥氣的,哪會放過機會。


    也不知道幾杯下肚,連她這號稱一斤不倒的水準也有點吃不消,麵前的夏夜之飄忽起來,宋佳佳有孕在身,早早敗下陣來,就剩下張媛一人苦撐,又幹完一瓶後,張媛幹脆擺擺手,喊了句妖精,便跑進了洗手間。


    齊小芸有點不好意思,道歉了一聲,卻發現旁邊的青年似乎就跟沒喝一樣,眼神依舊閃爍凝聚。


    “對了,芸姐,剛才聽起你說岑琦,怎麽,你也認識岑琦?”


    “你也認識嗎?”齊小芸不答反問。


    “我的一個同學,叫岑琦!”


    “那肯定不是一個人!”齊小芸其實很喜歡文學方麵,但是這幾個朋友要不是相夫教子,要不就是為生活忙碌的白領,早已沒有當年在學校時的那個閑心了,所以平日裏她想找個共同嗜好又相熟的朋友很難,見這個第一印象挺好的青年很耐心,齊小芸道:“我說的岑琦是活在虛構世界裏的女孩,不是現實中的!是傅遠。有悠遠眼神的男人都是有故事的,雖然那故事可能很令女生討厭,“故事裏的岑琦是一個很冷靜很自控的女孩,也可能是討厭自己心底的懦弱吧,所以當時就把她當作偶像!特別是她有一個小習慣,在當時的我看來,簡直酷極了……”


    “嗬嗬……芸姐,這個字用得好!”


    夏夜之也沒想到,外表柔弱的齊小芸心裏有點男孩子的性格,用“酷”形容女孩,果然如周嘯天所說,說話間有點西方翻譯體的味。


    齊小芸眼波停留在酒杯褐色液體中,似乎在回憶,又似在醞釀那種身臨其境的代入感。半晌,道:“福爾摩斯最愛的抽煙鬥,或者將煙草放在拖鞋上;埃德蒙唐太斯習慣揪著鬢角的發絲打繞;冉阿讓總是喜歡對著燭台發呆;其實這些小動作看起來不起眼,但是在某個特定時候比一連串針砭時弊的旁白還要打動心扉。同樣,在傅葉的書裏,岑琦也有一個小習慣,她遇到糾結的問題時,總是習慣拿出一隻魔方,在拚好之前,將失控的情緒穩定住,嗬嗬……你別笑話我,當年我還專門買了一個魔方……”


    夏夜之腦子突然嗡了一下,想起在圖書館見麵時,她手中的那個魔方。


    一時間,齊小芸的聲音飄遠,許多複雜的猜測湧上心頭。


    現實的岑琦,虛構的岑琦?


    誰在模仿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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