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起的有點晚。哎!沒辦法,誰叫許哥和胡徽他們兩鬼喊鬼叫一樣的搞的深夜。他們兩談到投契的時候,就差燒黃紙,斬雞頭,拜兄弟了。兩個人又是喝酒又是吹牛,搞的家裏其他人都睡不找覺。沒辦法,我就隻好規劃在政治上對金家孤立的方法,同時在心中回憶那些小城之爭中站在我們這邊的人物。並且根據爸媽平時的言談裏麵透露的消息,把那些能幫助到我的人全部都剔出來,這些人我這幾天就要開始拜訪他們了。未雨綢繆總是好的。還好在汀苒的強力幹擾下,胡徽總算屈服睡覺了。許哥是怎麽樣也不在我這裏睡,沒辦法,隻好要小楚送他回去。


    早上出了門,小楚早就開著車在外麵等著我,這次開的紅旗。我可不想那麽招搖,坐什麽奔馳。況且我支持國產嗎。現在既然金石公司他們想過要動用龍虎山的心思,那麽我用巫教的力量來對付他們也不算什麽了,最重要的是來這裏才短短幾天,但是我徹底的認識我自己的幼稚。我突然變成僵屍,擁有強大的力量,一時之間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無人能製,自己什麽事都辦的成。但是這幾天所經曆的事情讓我看清了我自己。同時也看清了,光靠我自己實力去扳倒金石那麽大的公司簡直是說笑。一個人的力量在怎樣強大也是有限的,就算是僵屍脫離了群體的力量,也不過是個隻能逞匹夫之勇的怪物。


    這個世間最強的不是絕對的強大,而是聰明的頭腦,雖然是個很個普通的道理,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摔打我才徹底明白。幸好明白的不算太晚。就在我想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公司。我選了個偏僻的角落下了車,我現在在公司裏麵要盡量低調。我可不想引人注目。


    許哥和我一起到的公司,一進公司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一起進檔案室找資料。當然找資料的時候是討厭別人的打擾的,要關上門的。許哥一關上門就馬上說到:“昨天我和胡公子基本上已經把計劃全部敲定了。胡公子那邊的專業人手這幾天馬上就過來。這方麵的事就不要你操心了,有我們兩個的事就可以了。胡公子說你看問題比他遠,腦筋比他轉的快些,所以要你順便收集一下金家的其他罪證。為把金家連根拔起做準備。”我點了點頭說:“這個方麵的問題你們不要擔心,昨天你們討論怎樣從商業上麵打擊他們的時候,我已經把這個想好了。隻要你們一動手,我和我手下的人就可以動手了,現在就是看你們什麽時候開工了。”


    許哥想起了什麽,擔憂的說到:“不過我從胡公子的言語中,隱隱約約的聽出。好象金石公司也和某個幫派有聯係。這個怎麽辦!”這也是個問題,我這個時候又想起了龍虎山,畢竟金家曾經是他們盟友,他們不會就此放棄,特別是老頭來上海給我說的話。我仿佛感覺到金石公司背後還是有一個很到陰影。要不我怎麽都想不通,在中國這個社會裏麵,靠六年要從不足一億滾到幾百個億。這裏麵有背後勢力是肯定了,但是在龍虎山白虎堂被我和胡徽逼的勢力大損。管不到金石公司的時候,金石公司竟然沒有亂。這就可以看的出金石公司的背後有其它的勢力了。


    我同意的說:“這是個問題,我會想辦法的,這個問題你就不要操心了,我都忘了告訴你了,胡公子也可以算是江湖中人,他們嶺南胡家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以後你一旦發現有什麽不對,又找不到我的你就去找他,他應該有把握保護你的。你現在是我們的智囊,你可不容有失啊。”許哥感激的點了點頭:“這個我聽胡公子和我說話的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他沒直接說他有多大的本事,隻是說我有什麽麻煩就去找他,看來這次我的仇可以報了。”他邊說邊緊緊的握住胸口的那個雞心墜。


    就在我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許哥又問到:“既然你們完全可以不靠在這個公司裏麵收集情報,就可以搞跨這個公司。你為什麽還要天天來辛辛苦苦的來上班啊?”我獰笑到:“我要親眼看到金石這棵大樹是怎麽跨的,有什麽事有比呆在敵人內部,看他一步步的邁向毀滅更爽的事。我要一直呆到金石垮台,看他們金家為自己種下的惡果負責。我要他們知道,這世界原來是有因果的。他們既然有膽量做出那件事。那麽他們就要做好為這件事付出代價覺悟。”我也不管許哥的表情,打開門大步踏出了檔案室。


    今天本來以為忙完了昨天的標書應該沒什麽事了,今天可以休息一下,畢竟著個兩千多萬的工程啊。做完了怎麽樣也要我們休息一下。哪知道還知道上午九點。經理就找上門了。下麵有個工地的現場預算員失誤了。預算消耗和實際消耗相差很大。項目經理請公司派人去複查一下。預算科裏麵資曆最老,職稱最硬的就是許哥了,所以一找就找到了許哥,既然許哥去了,我也不能不陪著去。於是兩個人搭著下麵項目經理來接我們的車子去了工地。


    那是一棟三十層的多功能樓。各方麵工程都已經大致完成了,連內部裝飾都已經快搞定了。這個時候才發現預算的水泥,鋼筋,砂石用量和實際用量有很大的出入。最奇怪的這些用量剛好夠蓋半層樓,每樣都是這個樣子。工地的預算員很奇怪,但是連算三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看見工地上那個預算員兔子般的眼睛,就知道昨天算了一整夜還是沒結果。沒辦法,經理隻好象公司求援。這半層的材料量可不是小數目,特別上是這種框架機構的房子。光是半層量的鋼筋就夠別人喝一壺的了。這下無緣無故不見了這麽多。項目經理會心痛死。現在是找不回來了,但是希望可以看是哪個地方出問題了。如果是甲方的設計問題,那就還可以和甲方商量一下。但是這麽不明不白的不見了。項目經理是怎樣都想不通的。


    我和師傅趕到了以後拿施工圖紙以及工地預算員的計算書進行對比。我們現在再算是來不及了,框架結構的預算特麻煩,特別是鋼筋用量,能算的你眼睛花,我和許哥可沒有那個閑工夫,我們現在隻有對照他的計算書,看看有什麽算漏算錯的地方。這個事還真不是人幹的。項目經理到是沒催我們,但是看著人家站在旁邊陪著我們,要飯馬上斷,要水馬上買。我們也不好意思偷懶啊。兩個人忙呼了一天,最後還把許哥的那台筆記本都搬出來了,借助軟件,我們才在下午完成了核查。最後的結果,還和他們工地上麵的預算員算的一樣。硬是差這半層的量。


    項目經理在旁邊看的直流汗,到了我們算出來還是和原來結果一樣的時候,那個胖胖的項目經理就快要哭了。最起碼十幾萬的材料啊。就是丟在水裏還會冒個泡,現在是根本不知道去哪裏了。吃人的嘴軟,這個經理侍侯我們的這麽好,這個結果顯然不會令我們兩個滿意。許哥幹脆不看那個預算員的計算書,自己從新算。看來他今天是拚了命也要把這個算出來。


    他一算起來我就沒有插手的份了,許哥就這個脾氣,他搞預算喜歡自己一個人,他不相信別人的數據,所以說他教我預算的時候都是叫我在身邊看。如果有不懂的就問,而他自己一個算。我則幫他整理以下數據就可以了。既然沒有事我就和項目經理聊了起來。原來這個項目經理還是第一次接這麽大的工程,以前都是接的小型的住宅樓。為了這個工程,他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搭在了這上麵,連房子都抵個銀行了,要是這次做虧了真的要睡大街了。難怪他怎麽緊張的。


    我隨口問到:“這次差了這麽多會不會是原料進場的時候多算了,或者是有人從工地裏麵把材料拖出去了?”胖經理搖搖頭說:“沒這個可能,原材料算少了還有可能,怎麽會多算了。從工地偷材料就更不要說了。工地裏麵材料是準進不準出的。門口二十小時都有人把守,你就是想帶一根鋼筋走都很困難,更別說是那麽多材料了。管材料的兩個都是我最親信的兩個人,而且他們是各自有本帳的,是分開記的。並且他們兩一直與點矛盾,他們兩要合起來騙我的可能行不是沒有,隻是太小了,基本上可以排除。


    我清楚許哥的實力,他雖然幹預算才五,六年,但是他天生對數字敏感,所以說對預算是搞的得心應手,一般人家的預算有什麽紕漏他看兩眼就出來了。但是今天他都檢查了一遍了,沒有發現什麽問題。證明這個預算應該問題不是很大。他現在這麽算隻不過是盡人事而已。這麽說來那半層材料白白的不見了。


    我又提出了我自己的想法:“會不會是民工零碎夾帶出去的。”剛提出問題我就想打自己一嘴巴,怎麽問這麽笨的問題。能夾帶也隻是鋼筋可以帶啊,那些水泥砂石根本沒辦法帶走的。這不是說廢話嗎?還好胖經理沒有反應過來,有問必答的說:“這個也不可能,我們的民工管理很嚴的。搞了這麽久了也就隻有總公司介紹來了一批民工,做了一個月就走了。但是我可以保證他們絕對夾帶不了任何東西。”


    正在我們鬱悶的時候。胖經理的手機響了。他馬上對我們說了聲對不起。就去外麵接電話去了。我隔著玻璃窗,看見胖經理的臉色隨著電話在不斷的改變。不過還好,是象好的方麵發展。等打完電話,他幾乎是跳進房間裏來的。我看著他詫異的問到:“發生什麽事了,你高興成這樣!”胖經理眉飛色舞的說到:“我怎麽不高興了,那半層的材料有著落了。”許哥聽到了有著落了,也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問到:“材料去哪裏了!”“那半層材料被總公司臨時抽調到另外一個工地去了,因為事出突然沒有通知我,到了今天才告訴我!總公司答應我,馬上就把這半層材料結帳給我。這次真是謝謝二位了,今天晚上我請客,去哪裏吃你們說。”胖經理的情緒還沒有恢複過來。依然是高興的大聲說話。


    許哥看來看我,眉頭皺了一下,我知道他肯定有什麽疑問,要和我商量。我和許哥都借故推辭了。胖經理見我們堅持不去,也不勉強我們,把我們送到公司就走了。


    進了公司,老習慣,兩個人又進了檔案室。許哥栓上門。沉聲說到:“那棟房子絕對有問題。我的預算功底你是知道的。那棟房子在怎麽糟蹋材料也不會多用半層的材料。那個胖子最後接的那個電話也不太可能,管材料的都是胖子信的過的人,誰要從胖子的工地上把材料拿走,又不驚動那個胖子這是不可能的。那個死胖子也知道這一點。但是總公司壓下來的,又補償了他的損失,胖子也不好說什麽。但是這個裏麵絕對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


    我低聲說到:“你是說這些材料是他們自己用了。但是他們怎麽多用了這半層的材料?”


    許哥嘿嘿笑道:“你和胖子說話的時候我都聽著的,那個死胖子說到公司裏麵給他插了一隊民工,在聽到這裏我就留了個心思,我可從沒聽說總公司有向下麵派民工的的習慣,我去翻了一下資料。發現那些民工在的一個月,剛好還有一個施工員一起來的。等到一個月以後他們都一起走了!”


    我好象抓住了什麽,但是卻感覺不真切,畢竟我比不過許哥在建築裏麵混了四五年啊,我接道:“你的意思是說”


    許哥不等我說完,搶著說到:“這幾個聯係起來就很容易了,也就是說總公司自己出工,出料,出人。在這個工程裏麵又修了一個工程。而這整個大工程好象就是為了總公司修的。他們肯定是根據自己的需要改了某些部分。”


    我疑惑的問到:”他們就這樣隨便改動設計圖,難道他們能通的過監理單位,和建委最後的審批。”


    許哥鄙視的說到:“監理,建委。他們有奶便是娘,再說了就以金石公司的實力,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敢多說,總公司玩這麽一招肯定是不想讓下麵的人知道。他們修這個肯定有其他原因的!”


    最後許哥陰陰一笑到:“這個就不要我講的很清楚了吧。半層材料不算很多,但是真的要改起來,可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啊!”


    我也陰笑起來。金石公司,這次還讓我看不出你背後是什麽勢力?你居然準備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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