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汀苒說沒事了,但是我還是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確定了她腳踝上麵確實隻有一點淤痕,我這才放心了。汀苒嗔怪道:“你怎麽連我都不相信了,還要檢查,我說沒事,就是沒事。”我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道:“這不是不放心嗎!”胡徽沒好氣的說:“這小子,隻要是沾了孟大小姐,他就和瘋了一樣,要不也不會連人家龍虎山的長老麵子都不賣。”汀苒細心的把孟珂手上的傷口包紮好,對孟珂說道:“我可真是羨慕你啊,有個這麽關心你的男朋友。”說到男朋友,孟珂臉又紅了,是她自己承認是我女朋友的,我又沒逼她,她幹嗎老是臉紅啊。聽到這話,胡徽馬上挺身而出,蹭到汀苒麵前:“你羨慕別人幹什麽,我不是也很好嗎!你別忘了,我為了找到你,可是差點和我老爸都鬧翻了。”


    而客廳裏剩下的人,都興致勃勃的看著我們兩對人的表演。我當然不會讓他們如願的,我把孟珂扯過來,對著那些看熱鬧的人說道:“我帶她回來隻是整理一下傷口的,既然現在沒事了,我現在就送她回去。”說著就把她拉出了門。我們出門,客廳裏麵就哄笑起來。孟珂馬上就甩開了我,給了我個大白眼說:“都是你,害的我被人家笑話。”說完就自己跑下樓去了,我蒙了,這又關我什麽事啊,我不過本著人道的精神,來帶她回來治一下傷,怎麽又把我怪罪上了,我做錯了什麽,才想了一下,那丫頭都快下了一層樓了。抬頭對我說道:“你個笨蛋,還楞在那裏幹什麽,送我回去啊,你難道要我走回去啊。”這個和她見麵的時候,除了那天對她講故事以外,其他的時間,我的腦袋基本上都處於短路狀態,被她搞的糊裏糊塗的。搖了搖頭了,歎了一口氣,下樓去追那個丫頭去了。


    小楚依舊在樓下等著我們,我馬上幫她打開了車門,讓她先進去,沒辦法,我總要展示一下紳士風度吧,然後再繞了一圈,鑽進了另一頭。一進車子,孟珂就輕笑道:“不過說真的,你們家的那些人好好玩哦,還要那個胡徽,比那些八卦雜誌上麵帥多了。也隻有站在他旁邊,幫我療傷的那個女孩才配的上他。”我懶懶的靠在車椅上接道:“那是當然,他們兩可是金童玉女,就和我們兩個一樣。”聽到這話,孟珂馬上就是掐人大法伺候,咬著牙說:“去!誰和你這個癩蛤蟆是金童玉女。”我捂著痛處,委屈的說:“是你自己說的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又沒逼你。”孟珂又臉紅了:“這還不是看著你不好怎麽介紹我,我才給你一個台階下,就你,想和本小姐在一起,還要多多努力。”


    我們兩吵了半天,才發現小楚從前排回過頭來,看了我們兩半天了,總算看見我注意到了他了,他笑著說:“少教主,我實在不想打攪你,不過已經到了孟小姐很久了,我們也應該回去了吧!”我抬頭看了看,果然到了孟家的那個小樓了。開始還和我吵的很歡的孟珂,馬上麵色黯淡下來。低著頭,柔柔的說道:“我走了!”我點了點頭:“我送你。”


    小楚馬上幫孟珂打開了車門,我也走了出來,陪著她一級級的走上台階,一路上,兩個人一言不發。但是路總會有盡頭的,特別是這種小樓,很快,就到了她家的門口。她打開房門,突然回身仰起頭,看著我的雙眼說道:“我不介意做你的女朋友,但是我不願意做人家的替代品,特別是你以前的那個女朋友,如果你確定你能把她忘了,你再來找我,記住,我是我,她是她。”說完,狠狠的把房門關上,但是我看的見,在關門的一刹那,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我失魂落魄的下了樓,上了車,我不想這個樣子,當經曆了今天晚上的事以後,在我的眼裏,孟珂就和忻萌就結成了一體,我分不清哪個是哪個,或許孟珂是忻萌的延續,忻萌是孟珂的過去。我不過是找到了我多年前失去的一個朋友而已,孟珂給我的一切都那麽熟悉,我沒有辦法不把她和忻萌聯係在一起,我也知道這樣對她很不公平,她的身上,還要背負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忘不掉,我怎麽可能忘得掉,和忻萌一起歡笑,一起悲傷的日子,特別是這麽多年以來,她無時無刻的不在我的夢境裏麵出現。而孟珂,我同樣忘不掉,一個我為之如此瘋狂的女人,我能忘掉嗎,我真的很矛盾,為什麽老天要這樣作弄我,造出這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出來,還都要讓我碰上。


    就這樣,我胡思亂想的到了家,下了車,機械的打開房門。一開房門,那幾個兄弟馬上就纏上來,追問我和孟珂是怎麽遇上的,我和她的進展怎麽樣。他們的話我一句都聽不進去,我隻想安靜的坐一下,讓自己腦袋裏麵的思緒整理一下。我實在不想多說什麽,連一個字都不想多說。那幾個兄弟看見我傻了似的,問什麽都不答應,也不自討沒趣了。都住了口。


    老頭子從我房間裏麵探出頭來,喊著我:“天翼,你過來一下。”聽到老頭子的話,我下意識的自己走了過去。等進了房間,才看見獅王也在的我房間裏麵,老頭子看見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罵道:“你看你現在象什麽樣子,為了一個女人就搞的這麽狼狽,她是把你的魂勾了,還是怎麽了,看東西眼睛都是直的,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老頭子一番話,到是罵醒了我。我這才注意到他們兩個人都看著我。


    我忙對獅王說道:“前輩好!晚輩今天看到前輩都還沒有請安,不知道你和師傅把我喊進來幹什麽?”獅王指了指老頭子說:“什麽事情你問他,老獅子的腦袋不太靈光,你就別指望老獅子給你說清楚了,有什麽事,你那個鬼師傅交代給你。”老頭子也懶得和獅王吵架了,他一把拉開了窗簾,看著雖然已經半夜,但已經燈火通明的大上海說道:“自從那次你查到倭寇又準備進犯中國的時候,我們就開始追查了,而六十年的那件事太蹊蹺了,沒有內應,那些鬼子不可能這麽清楚的知道我們中原的修真的分布,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當年倭寇入侵,我們中國修真界肯定有內應,這件事,我們當年就確定了。可是當年倭寇大撤退,把所有的線索全部斬斷,我們都不知道從哪裏查起。本來以為這次可以順藤摸瓜查出點什麽。但是依舊是一無所獲。”


    說到這裏,他轉過身來:“所以我要你盡量調查那家協助,幫助倭寇的公司,看看他們那裏還有什麽線索。”我答道:“這個我們已經開始著手了,那個公司估計明天就是我們的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派駐人員,對整個公司進行大盤查。看看他們到底和倭寇有什麽聯係,不過最為可惜的是,那個公司的首腦被峨嵋的那個女掌門給劫走了,要不,我們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


    老頭驚叫起來:“什麽,你說峨嵋的那個女娃提的那幾個人,就是那個和倭寇合作公司的人。”我點了點頭,老頭子跺著腳說:“那你怎麽不早說啊,落到了綠袍和那個丫頭手上,準沒有好事。我隻是聽汀苒那個丫頭隨便說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女人才去追的。沒想到是為了這個事。”獅王馬上站起來吼道:“我這就去追他們兩個,無論如何也要他們把人交出來。”老頭子歎氣道:“追,追什麽追,你又不是不知道綠袍的脾氣,沒準他就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我們上哪找他的人去。”獅王的牛脾氣上來,說道:“不給,不給我就拆了他們龍虎山。”


    我聽著奇怪了,怎麽落到綠袍和蘇蕊忻手上準沒好事,蘇蕊忻我知道,就是一個蛇蠍美人,但是同為龍虎山的四大長老的白眉我見過啊,給我的印象不錯啊,雖然我也知道和蘇蕊忻混在一起的,那也不是什麽好鳥,但是我就不知道,老頭子還知道些什麽別的事,讓他對這兩個人的印象這麽差。不懂就問。“師傅,為什麽落在蘇蕊忻和綠袍手上就不好了呢?蘇蕊忻是峨嵋掌門啊,峨嵋這幾年的聲譽不錯啊,而綠袍是龍虎山的長老之一,應該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出來吧。”


    老頭子皺了皺眉頭說:“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峨嵋,龍虎山,他們是正派沒錯,但是誰規定正派裏麵都是好人,他們兩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個蘇丫頭就不要說了,煙視媚行,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上一代的峨嵋掌門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為人還算正派,但是突然就說傳位給她,我們外人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麽,到是他們峨嵋內部的幾個長老都起來反對,說那丫頭篡位。那丫頭也是了得,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硬是將那幾個長老壓了下來,還處死了一個。”


    “那個綠袍,可就更是一號人物了,他本來是龍虎山朱雀分壇的,但是心計好,一步步的往上爬,又懂得媚上,把那個龍虎山的老頭哄的是團團轉,在加上他自己也聰明,才五十歲不到,就把他們龍虎山的道法學了七八層,龍虎山那幾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心頭一熱,難得看見這麽一個青年才俊,一等到長老位置出缺,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提了上去。結果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綠袍那小子翻臉就不認人,他自認為龍虎山年輕一代的代表,所以集合那些所謂的什麽少壯派,處處打壓龍虎山的老一輩,連白眉,赤發這些和他平級的長老都被他整的夠戧。這不,我們剛剛接到的消息,白虎壇出了你們兩個捅出來的那擋子事,就被綠袍利用了,那個白虎壇主是赤發的老部下,他當上壇主,赤發也出了很大的力,結果出事了,綠袍就說是赤發馭下不嚴,硬是逼的赤發自請處分,這件事把整個龍虎山的新老一輩關係鬧的很僵。”


    聽了老頭子的話,我才知道了,為什麽白眉出去的時候身邊才那麽點人,而且全都是老頭子,而綠袍出來,身邊是人山人海,沒想到他們也在鬧內訌。說了這麽多,老頭子停了停說:“這叫有一利也有一弊啊,現在的龍虎山,表麵上看上去還是第一大派,攤子攤的很大,但是內部派係叢生,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土崩瓦解。我們巫教以前就有過這樣的經曆,雖然架子夠大了,但是裏麵卻是空的。所以以後祖師爺訂下規矩。不管巫教招什麽人,必須有一位護法的推薦。而且要有兩個長老的親自同意,這樣,既大大的避免了內部良莠不齊的局麵。所以,等你當上了教主,這些問題你要特別注意。


    這老頭,說了這麽久,原來是在附帶著對我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啊。不過聽了老頭子的話,還真的有點感想。畢竟這都是他老人家幾百年的經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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