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覺得晚晚上不得大堂,大可將我留在府中,做個快樂的金絲雀。”蘇晚睨一眼越冰璃,一顆一顆的把玩著棋子。


    越冰璃攬過蘇晚的纖腰,“如此絕代人兒,怎可藏於府中,自然要帶出去炫耀炫耀,讓天下人瞧瞧,本王美妻是何等的絕代。不是嗎?”


    蘇晚隻是淡笑不語,黑子白子被攪混在一起,鮮明的作出了對比,眼底的笑意帶著絲絲的深意。並肩天下……若是他真心待她,她自然也真心的助他。


    若是背叛,那麽便如這棋子吧……


    啪啪……


    一顆一顆的散落,黑白棋子濺開來,發出極清脆的響聲,像是抨擊在心房上一般。


    夏夜,瀟湘館。


    馬車停在館前,左琰立馬搭上長杌,越冰璃素白的手指握折扇挑起轎簾,躍下馬車,親昵的拉過蘇晚的柔荑下了馬車。門前的家丁,立馬推開大門,恭敬的喚道:“越王爺,越王妃……”


    越冰璃輕頷首,兩人隨即走進去,足剛落,清脆的喚聲響在身後,蘇晚回眸便看到一向活潑的德琳,“皇嫂,真是沒有想到在這裏也能看到,第一次看到你出席這種晚宴。”


    蘇晚與德琳步至一條線,側過頭說道:“怎麽呢?皇上也讓你過來湊熱鬧?”


    “今日左右相宴百官,怎麽能少了我這個公主。倒是皇嫂,願意和璃哥哥出席,表示你們夫妻恩愛喲。”德琳至那次口誤說錯了話,一直擔心著蘇晚會不會和越冰璃生出嫌隙。後麵幾次見麵,還有聽聞,感覺兩人若即若離的,現在看來一到是親密了幾分。


    越冰璃折扇打敲在德琳的頭上,“少拿了你的皇嫂開玩笑。”說罷,看著蘇晚說道:“聽聞,今兒樓大將軍也過來了,還有嫡小姐。”


    德琳一聽樓妍也過來,不以為然的切一聲,“那根本就是一個好女子,什麽嫡小姐,簡直就是壞心小姐。在樓府,就處處仗勢欺人,她那娘親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越冰璃輕瞪一眼德琳,蘇晚隻是淡淡一笑:“公主心直,有什麽說什麽,無礙。”蘇晚真的不得不歎,若是沒有皇家的庇佑,這丫頭早死了千百回吧。不管是什麽事,張嘴就來。就是在1世紀,這樣的直性子,也能吃不少的虧。何必是步步危機的古代。


    三人步至大堂,蘇晚恰巧碰上樓蒼澤與樓妍,她有禮的半傾身,“父親大人……”


    “臣見過越王,越王妃,公主殿下。”


    “樓妍見過越王,越王妃,公主殿下……”


    “免吧。”


    五人分別落座,一月未見,樓妍那不可一世的態度仍舊未減三分,仍是狂妄的睨一眼蘇晚,不帶一絲的臣服。這兩人的梁子,怕是一早就這麽結下來了。


    宴席開……


    朝中的左相鳳煜及右相許禮澤,相府嫡小姐許柔姿,三人步至大堂落座。樂聲起,京都第一教坊首席舞優領著上優,中優跳出一支美麗的羅旋舞,為酒宴助興。


    蘇晚仔細的打量了坐在上位的鳳煜,真是沒有想到,年紀輕輕居然可以坐穩左相之位。右相乃三朝元老,自然是無人能敵,一個年輕這麽多的男人與他對幹,自然是不太舒適的吧。


    鳳煜一襲暗紋錦袍,玉冠束發,是健康的小麥色,然眉宇間的英氣不可忽視,英俊自然是輸了她家王爺幾分,卻是比她家王爺那張笑臉多了幾分陰鬱。


    那許柔姿手握長鞭,鞭尾的纓絡殷紅,與她身上的袍子極其的相襯,有幾分豔麗的感覺,同時也說明了她的地位,武力。一早就聽聞過這個女人的事跡,應該是京中官家小姐中的佼佼者。所以太後有意將她許了給王爺,一是拉攏右相助自己的兒子,有了這層關係,出了什麽意外,也不得不護吧。


    鳳煜執酒杯至越冰璃跟前,“臣與右相設宴,王爺能來,真是微臣之幸,這杯謝過王爺光臨。”


    越冰璃執杯輕揚,“左相為朝廷忙碌奔波,本王若不賞臉,那不太近人情。”


    這鳳煜即使笑起來,也是一個冰塊子,陰鬱的相。而越冰璃卻是狐狸一隻,高貴中透著慵懶,還有皇家的王者風範,那絕對是一個凡夫俗子不能敵的。


    蘇晚的手指輕輕地撫著懷中的阿隻,小家夥愜意的嚐盡美食,美酒,那模樣好不自在。鳳煜瞧得,驚喜的問:“王妃懷中的狐狸,莫不是天山玉狐?”


    “是嗎?”什麽是天山玉狐,她也不知道,因為阿隻這愚蠢的東西自己也不知道找的容器是個什麽東西。


    鳳煜還未出聲,許柔姿上前,睨一眼阿隻道:“左相大人,怕是眼拙吧。這明明就是一隻普通的狐狸,天山玉狐可是她能擔待得起的。”


    蘇晚的眉梢輕挑,敢情這是衝著她來的,鳳煜故意挑起了這事兒,許柔姿一向孤傲,知道越冰璃為了一個廢物小姐不娶她,早已不舒適。今日一見,有了這機會,怎會不好好的奚落一番,而且左右相天生為敵。看起來,不過是一場毫不起眼的暗鬥。


    “狐珍稀不珍稀,也看在主人的位分高不高。即使一隻再普通的狐狸到了越王妃的懷裏,也可為一隻高貴的狐狸吧。許小姐,你說是嗎?”說這話的正是德琳,她已經離座,湊在許柔姿的跟前,笑盈盈的說道。


    許柔姿眼瞼微垂,嘴角微帶戲虐:“公主,難道不知曉有句話叫‘本質是什麽就是什麽,就是錦玉華服也掩蓋不了那低微的光芒。’”


    “許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有什麽直說,鳳煜大人都說這狐狸是天山玉狐,你硬說成普通的狐狸,怕是有意拆台吧?”德琳聽不下去了,臉色一寒,徑直挑開了這層薄膜,開山見門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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