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恕罪,臣知錯。可是臣心有不甘……”許禮澤在官場混跡半生,從未遭到過這麽大的汙辱,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的結發夫妻弄死在府上。


    太後沉沉地閉上雙眼,慢慢地起身,坐到寶座之上,手托額,胸膛起起伏伏,代表著她此時的怒意。長舒一口氣:“你給哀家一個留你的理由……”


    “太後你我同行一條船多年,難道在這個時候,你真要把臣給踢下船?”許禮澤感覺到太後的決意,不顧禮節的起身,雙目直視太後,膽大妄為道。


    太後的心狠狠一顫,驀地抬眸,鳳眼微眯,看著眼前的男人,忽而自嘲一笑:“好!好一個許禮澤,若沒有哀家,有你今日的右相大人?若沒有哀家,有你今日的許家?暗夜門雖然是江湖新起的組織,但是其能力絕對不可估量,你擅自行動,得到了什麽?結果隻是燒了人家幾棟房子!”


    許禮澤聽著太後的話,嘴角輕輕地抽搐,深邃的五官中盡顯陰毒,“一個小小的江湖組織,太後莫不是要為了這個組織,而傷了大家的合謀關係!”


    太後聽得這話,拍案而起:“大膽!這是你對哀家說話的態度嗎?哀家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哀能把你扶起來,照樣能把你拉下去!”


    “哈哈……太後娘娘,若是沒有了我這個右相大人,你覺得你還有什麽?一個叛逆你的親子?一個暗自算計你的養子?”許禮澤狂妄至極,這麽多年的走狗戲演多了,膩了!


    太後慢慢地坐回寶座,廣袖下的手緊緊地捏成拳頭,連護甲被她捏得變形嵌進肌膚裏都沒有發覺。她從來不需要不聽話的狗。眉舒展開來,神色淡然,步下玉石階,至許禮澤的跟前:“哀家一時火上心窩,沒讓右相大人受驚吧!?”


    許禮澤瞧著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卻是不屑的拋袖,“南宮雲霖,記住了,你擁有今日的地位,也有我許禮澤的功勞!不要忘記當年你是怎麽從皇上生母手中奪過他的……”


    太後的驀地一陣心驚肉跳,眼底裏閃過一絲的慌亂,眼前浮現出,那時熹妃看著她的恨意,她全身是血,走得不甘心的畫麵。


    瞧著太後的反應,許禮澤就知道握住短處,絕對可以為所欲為。可是他忘了一句話,身在高位的女人,心是黑的,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絕對……


    “夜深了,哀家讓小李子送你回宮吧!蘇莊之事,到此為止。你仍舊是右相大人,哀家仍舊是映雪國的太後,這是恒古不變的事實。對嗎?右相大人。”太後將最後四個字的字音咬得極重,甚至帶了尖銳的刺,仿佛要將眼前的人生生的淩遲而死。


    許禮澤卻是極囂張的拋袍而去,同時冷冷的扔下一句話:“這就不麻煩太後娘娘操心……”


    太後的眸色頓寒,全身上下都透著尖銳,淩厲,直到許禮澤的腳步聲漸遠,啪啪的破碎聲這才突兀的響在內殿之上。上好的瓷器花瓶盡數摔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擊碎,都召示著她此時的憤怒!許禮澤,哀家給你活路不走,偏要走黃泉路,那麽就送你一個完美的葬禮吧!自古以來,沒有誰有那個資格忤逆她!


    夏季的炎熱終於在一場暴雨之後,平息了很多。清晨,鳥兒歡快的在枝頭唱著歌謠,泥土散出著清香,荷塘的蓮盛開一池,碧波蕩漾,好不美麗的場景。


    吱呀一聲,越冰璃推門進去,正欲搶過蘇晚手中的螺絲黛時,她突然又奔至痰盂前吐了一個不停。越冰璃歎一口氣,冷聲吩咐:“相思,去喚了大夫過來為王妃娘娘診脈。”


    “王爺,不用……”蘇晚擦拭了嘴角的殘漬,搖首說道。


    “這次容不得你說不!本王說要看大夫就要看大夫,你瞧瞧你都吐了幾天了。是小孩子嗎?非要本王來盯著,才肯乖乖的聽話,來來……躺下來……今日哪裏也不要去。”越冰璃緊張的將蘇晚按在榻上,念叨著這,念叨著那。蘇晚忍俊不禁的打趣道:“王爺你什麽時候也這麽的囉嗦起來了。”


    “本王要不囉嗦,你就不聽話,所以為了晚晚囉嗦一回,也無礙。”


    “嗬嗬……”蘇晚嬌笑出聲,內心卻是忐忑不安的。這幾日下來,阿隻都沒有一點回應,他到底是死著?還是活著?為什麽進了她的肚子之後,便沒有了後戲。


    半個時辰之後,大夫從外麵被相思著急的帶過來,紅線係在蘇晚的潔白玉腕上,一手輕搭於線上,忽而幽幽的說道:“嗯……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此乃流利脈,俗稱喜脈,恭喜王爺,王妃娘娘懷有子嗣。”


    蘇晚一聽,雙眼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幾分,驚詫的問:“大夫,你可確定本王妃的是喜脈?”


    大夫重重地頷首,躬身抱拳,“老夫行醫數十年,一個小小的喜脈絕對不會把錯,王妃娘娘確實懷有子嗣,而且已有一月。”


    蘇晚側首看著越冰璃的神色,他卻是極其的淡然,她嫁入王府已有三月,這三月,兩人根本未同房,卻突然身懷六甲,一定是阿隻搞的鬼,否則她真的是找不出什麽理由。


    送走大夫之後,蘇晚從榻上起來,步至越冰璃的跟前,半傾身:“請夫君大人休了晚晚。”


    “晚晚為本王懷有子嗣,為什麽要休?真是一個小傻瓜……”越冰璃輕點蘇晚的鼻間,不論眼神,還是神情,沒有一處透出不悅,甚至是生氣。


    蘇晚納悶了,這個王爺明知兩人沒有洞房,這個孩子那麽極有可能是別人的,為什麽他這麽的淡然接受,就不怕她給他戴綠帽!她絕對不相信,這個男人愛她愛到她有別的男人,也能容忍的地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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