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恭賀新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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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像中二少年一樣希望成為“正義的夥伴”的家夥。[bsp;那個驅使著金發女劍士的家夥。


    那個明明沒有多少魔術天賦,居然能夠使出超強的投影魔術的家夥。


    那個櫻曾經默默傾慕,到最後卻和遠阪凜在倫敦結婚的家夥。


    居然就這樣……死了嗎?(作者語:哲♂學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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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亂了,一切都亂了。


    盡管慎二自己不願意承認,但是至少在夢境裏,這家夥是比自己更適合當主角的存在。老好人,適合作為工具(♂),與扳手非常契合,莫名其妙的變強,後/宮,這些屬性居然都存在於他的身上,實在是讓人不解之至。


    而今,那個似乎佩戴著主角光環的“衛宮士郎”(未命名),居然就這麽死了。


    他特意去詢問過,“士郎”的一家人都被烈火燒成了幹屍,所以他們是最早被火化掉的一批。


    慎二以“士郎”同學的身份,前去要走了“衛宮士郎”(未命名)的骨灰,因為已經長久無人認領,所以這樣的舉措居然沒有受到什麽太多的審問,然後徑直帶去那塊已經被燒成白地的市民會館,將“衛宮士郎”(未命名)的骨灰盒埋在了那片據說爆發了大火的地方。


    那必然不會是普通的火焰。


    從泥土裏間或露出的綠色玻璃體,通體碧綠,猶如翡翠,而它們的原型,不過是沙粒而已。慎二才不信普通的火焰可能造成這樣大的破壞,從毀滅性的結果看來,這種形似火焰的東西,更多應該是一種詛咒吧。


    或者說,是來自地獄的紅蓮業火,宗教傳說裏那種用來燒盡地界一切罪惡的魔性火種。


    也許,剛剛過去的聖杯戰爭,決戰之地便是在這裏。


    無辜死亡的五百多人,一百多戶人家,不過是給強大魔術師們獻祭的牲禮罷了。


    “衛宮士郎”的骨灰盒被深埋在泥土的下麵,間桐慎二在骨灰盒上施展了一個隻有自己能夠發覺的小型魔術,其用途是在自己靠近的時候,與魔術回路產生輕微的共鳴,就像電磁波經過時發出噪聲的喇叭一樣。


    經過這片不屬於俗世的紅蓮業火的灼燒,這樣的一處地界,應該會陡然多出許多無辜的冤魂,他們的冤魂如果得不到高僧的超度,將會大多永久地固守在此地,甚至於在未來也很可能會對普通人造成不小的傷害,引出什麽鬼魂襲人的妖靈惡談吧。


    群居的冤魂會帶來陰氣,陰氣茂盛的地方草也會長得非常茂盛,也許未來這裏會長出一片繁茂的草地,甚至是森林也未可知。


    最後確認了一遍埋藏骨灰盒的位置,間桐慎二深深地凝望了這片被地獄之炎洗劫過的詛咒之地,然後轉過身,向著新都的燈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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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慎二從新都步行回到深山町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雖然錯過了晚飯的時間,不過間桐髒硯應該是無所謂的。畢竟,他還要給櫻進行“特訓”,對於慎二的作為,估計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慎二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的大腦很亂,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思緒。


    在慎二的料想當中,或許各自的servant會有變動,master的戰術也會有所改變,但至少對於他們的優勢和劣勢自己有所了解,有所準備,哪怕遇見與夢境不同的情況,在有備無患的情況下,自己同樣可以迅速做出反應。


    但是,“衛宮士郎”(未命名)從此便已成為沒有發生之事,那麽他所能召喚出來的金發女劍士,自然也就缺乏被召喚的可能,這樣說來,除開“衛宮士郎”(未命名)本人死亡的空缺以外,這樣的一件事情,還會造成怎樣的蝴蝶效應?


    櫻未來能夠召喚出來,擁有紫色長發的rider,遠阪凜身邊那位白色頭發穿著火紅魔術禮裝的archer,間桐髒硯召喚出來的黑色assasin,還有許多的servant,他們會不會和已經消失在未來當中的“衛宮士郎”(未命名)擁有某些冥冥的聯係,他們的出現會不會受到影響?


    也就是說,接下來無論是servant還是master,都有可能發生巨大的改變。所有一切的因果都會和自己的所知的不同,那麽無論是結盟對敵還是暗中偷襲,估計都不會和原先料想的那樣簡單吧。


    如此一來,對於敵人情報的搜集,也必須要當做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來看待了。


    間桐慎二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此次聖杯戰爭,會比自己起初樂觀的估計,要困難上許多倍。


    希望自己能夠活下來。


    能夠實現自己早就立下的誓言。


    慎二在心裏默默地企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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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歸日本一段時間以後,慎二向髒硯提出,無論是他還是櫻,都應該進行正常的學習,否則在未來的聖杯戰爭當中,除開魔術本身卻沒有多少其他知識的自己和櫻,都會成為任對手肆意玩弄的獵物。


    出人意料地,原以為不會被同意的請求,居然被髒硯同意了。


    “確實,這也是值得考量的提議。上次聖杯戰爭之中,遠阪家的後輩如此輕易就死在了戰場上,這讓老朽很是慨歎啊。


    缺乏基本的常識,的確能夠成為魔術師們致命的軟肋。如此,老朽便讓鶴野給你們安排一下入學的事情吧。


    考慮到櫻比你要小,讓她作為你的後輩,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沒想到自己的請求竟然這麽容易就被間桐髒硯同意,慎二狐疑地看了自己的祖父一眼,期待著他接下來即將提出的條件。


    “據魔法協會的說法,遠阪家的後輩把自己的後事托付給了協會,而且關於遺體的移送和刻印的取出,也有人在時鍾塔確保準確執行,一切結束之後,他的遺體就將被運回日本,並在日本進行葬禮。


    慎二,老朽雖然已經年邁,但白發之人以淚相送黑發之人,終歸是太過折磨的一件事情,鶴野雖然理應前去,不過考慮到前去吊唁的賓客大多是魔術世家的長輩,對沒有魔術能力的鶴野而言,可能會略有不利。”


    又一次被這個老家夥耍了。


    間桐慎二知道髒硯接下來的話。


    肯定是打算讓自己和櫻代表間桐家前去送葬吧。


    果不其然。


    “你和櫻都是我間桐家不錯的後輩,而且和遠阪家那個繼承人的年齡也差不多大,慎二,這次送葬的工作,就由你和櫻兩人前去完成吧。老朽和鶴野的希望,就寄托在你們這批後輩的身上了,可千萬不要讓老朽失望。”


    間桐髒硯那肮髒的聲音說出滿含期望的內容來。


    “但是,爺爺,如果慎二和櫻共同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那麽我們都具有魔術回路的事情不會被他們發現麽?這樣不就違反了魔術世家傳承的規矩了嗎?”


    如果櫻去到葬禮的話,必然會和她的母親與姐姐相遇。上一次分別時雖然擁有“和遠阪家斷絕關係”的覺悟,但總歸隻是單純的離別之苦而已。這一次再會,卻是活人與死人的永訣,無論對於遠阪家活著的兩人――遠阪凜和她的母親遠阪葵,還是對於已經過繼到間桐家的遠阪櫻而言,都是太過痛苦的折磨。


    慎二盡力以能夠想到的借口挽回著局勢。


    “這不是問題。莫說櫻本人來到間桐家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她本身的‘虛’屬性魔術回路已然是最佳的偽裝,刻印蟲對她的改造,也不過是在……”


    說到這裏,髒硯停了下來。


    慎二心中砰砰直跳。


    似乎發現了一些屬於髒硯的秘密。


    “慎二,太聰明可不是一件好事喲。”


    髒硯緩緩地說道。


    “不敢,慎二隻是認為若是讓櫻貿然參與遠阪前輩的葬禮,對於間桐家在聖杯戰爭中的安排會有所不利。畢竟人多口雜,不可不防。”


    “無需多慮,櫻的魔術回路是老朽‘訓練’出來的,老朽知根知底,到時她本身能夠表現出來的魔術天賦,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幾條罷了。”


    髒硯最終做出了決定。


    心知無法違反,慎二也隻得點頭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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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們要出門嗎?”


    “是的,櫻,我要帶你去一處地方。”


    “是哪裏?”


    “一處生者和死者永遠分離的地方,在那裏,人們念動祈禱的咒文,把死者的悲傷全都轉移到生者的身上,這樣,死者就能夠在沉睡的死亡當中永遠快樂。”


    下雨了。


    一場安靜的雨,送葬的隊伍寂然無聲,唯一在空曠的山間上回蕩的,是簡短而不失華麗的悼詞。


    “――iknodthatintheendhewillstandupontheearth.(作者語:這段禱言感覺沒必要翻譯,反正原文即是如此)”


    主持葬禮的是遠阪凜。


    作為一個女孩,她的表現與同齡人是那樣的不符。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悲傷和不安的表情,隻是木然地按照葬禮的程序進行著。這種神情讓前來憑吊的人在覺得她堅強之餘,卻沒有一個人抱有憐憫之情。


    這原本就是一族的葬禮。對於長輩而言,在嚴格教育下長大的小孩,理應承受得起任何事。前來的憑吊者們都是同樣的想法。


    “andaftermyskinhasbeendestroyed,yetinmyfleshieyes――i,myheartyearnswithinme……amen.”


    悼詞念完,棺入大地,在場憑吊之人慢慢離開,最後在雨中墓地裏剩下的隻有四人。


    遠阪凜、言峰綺禮、間桐慎二、間桐櫻。


    執行的儀式結束,言峰綺禮把目光投向了還未離去的二人。


    “你們,是間桐家的。”


    一直沉默著的遠阪凜,在慎二回應之前,像是驚醒了一樣,把目光投向他,以及他的妹妹,她的妹妹。


    “凜,你辛苦了。作為新一代族長的初次亮相已經十分出色了。相信你的父親也會覺得驕傲的。”


    綺禮在一旁低聲地安慰著凜。


    沉默地點點頭,凜的目光卻仍舊死死盯著慎二和櫻兩人。


    慎二對於聖杯戰爭發生的一切並無多少自覺,而櫻,更是長期被關在間桐大宅,忍受髒硯非人的“改造”,更不可能對屋外發生的一切有幾分了解。


    “你們,為什麽要來這裏。”


    似乎強忍著內心的情感,緊握著雙拳,凜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為了來這裏送別時臣前輩。”


    “那櫻呢,為什麽要把櫻也給帶上。”


    “……終歸要讓她見到父親最後一麵。”


    慎二和凜這樣問答,在凜身旁站著的言峰綺禮,慢慢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沒有想到間桐家竟然如此知禮啊。”


    “知禮?”


    慎二不知道言峰綺禮為什麽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隱隱約約,他似乎想起了一些東西,但又記不清楚關鍵。


    這個神父,自己曾經在夢裏見過、認識、共同謀劃過,並且企圖和他聯手對付遠阪凜。然後,自己被遠阪凜打暈在地,醒轉過來之時,神父已經被藍ncer致命的槍尖直抵心髒。


    “是啊,親手在教會殺死我的魔術老師,凜的父親的人,不就是間桐家的魔術師嗎?按照輩分來計算的話,他應該是你的叔叔吧,間桐慎二,你應當知道他的名字。”


    咦?


    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的秘辛,就連醒轉過來之後越發沉穩的間桐慎二,也不禁抽動了一下肩膀。


    遠阪凜的反應更加直接,已經擁有基本魔術能力的她,竟然不顧場合地取出一塊巨大的寶石,並且開始念動古老的咒語。


    “退下,凜,這是你父親的葬禮。”


    言峰綺禮用嚴厲的語氣喝令。


    突然明白這是父親下葬之日的凜,如同失去全部力量那樣,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寶石。但那雙大眼睛之中無盡的憤恨,卻是曾經身為大魔術師的慎二也為之氣奪的。


    “這裏是……父親……嗎?”


    三人身旁,忽然傳來櫻斷續的,冷漠的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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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語:ubbsp;崩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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