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二爺這便是要逆天啊。


    喝了點白貨以後就陷入興奮狀態睡不著了,真心討厭喝酒。


    ――――――――――――――[bsp;“――於此立誓。”


    “吾以不全之身,為呼喚汝之活祭。”


    “以汝之利刃,護衛吾之周全。”


    “來自於狂暴之水,纏繞汝之無邊神力,請回應吾之呼喚。”


    “降臨於此。”


    伴隨著最後這句召喚咒語的念出,奧利哈鋼的閃耀達到了臨界點,強大的魔力如同潮水一般從慎二張開的右手當中滾滾而出,變成無數螢藍色的絲線,湧向魔術陣勢的各個頂點,然後,原先注入的水銀就像突然沸騰一般,同樣在翻湧的魔力下激蕩起來。


    強忍著從未體驗過的刻骨之痛,慎二將渾身的魔術回路全部激活,這樣的動作引起了左半邊身體固化魔術回路的急劇反彈,強烈的異物感攪動著他的腸胃,如果沒有強大毅力的支持,或許他一早就把晚飯或者午飯都吐出來了吧。


    早知道就應該絕食情況下召喚的。


    支持servant在現世出現的魔力比想象中需要的還多,即便是夢裏曾經成為紫發rider的主人,整個召喚過程也不是那時的慎二主持的,而今親身經曆,他才知道這樣的召喚對魔術師本身的需求有多大。


    伴隨著藍色絲線的連接,魔力逐漸將沸騰的水銀安定下來,屬於“水銀”原本應當具有的性質逐漸消融無蹤,而逐漸化為莫名的魔術材料。


    快要成功了。


    慎二又加了一把力,原本撐開的右手手掌繼續用力支撐著。


    失去魔力的痛苦和固化魔術回路的痛苦共同折磨著他,慎二用盡了最後的意誌,竭力支撐著自己不要被如此痛苦所擊倒。


    一旦停止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在蟲倉裏慘叫的櫻。


    在他的身下哀鳴的櫻。


    用平靜到絕望的語氣,述說著自己殘缺生命的櫻。


    還有自己一定要實現的願望,一定要幹掉的惡鬼魔術師。


    不能如此倒下。


    “給我――出來吧!”


    這是他在耗盡魔力的暈厥前,最後的怒吼。


    ――――――――――――――


    “――”


    老舊的倉庫,鏽跡斑斑的大門被勉力推開的聲音。清晨的陽光從半開的大門中傾灑進來。


    “唔。”


    倒在魔術陣勢中央的慎二,被這縷光芒照在臉上,他從無意識中發出了這樣的呻吟。


    “哥哥――哥哥――”


    是櫻的聲音?


    慎二慢慢睜開了眼。


    果然,在眼前一臉關切地望著自己的是他的妹妹,間桐櫻。


    “唔――”


    間桐慎二感覺到自己趴在地上的身體,他勉力地用右半邊的魔術手臂撐起身來,霎時間,強大的嘔吐感襲上了他的大腦。


    宛如喝醉酒一樣的暈迷感,終於擊垮了他的神經,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仍然克製不住那股胃部的抽搐。


    “嘔――”


    在櫻麵前第一次失態了。


    嘔吐物從慎二的指縫間漫溢出來,原本關切地看著慎二的櫻登時變了臉色。


    “哥哥,你忍一忍。”


    這樣說著,她轉身跑出了倉庫。


    慎二的嘔吐持續了幾十秒,到最後他感覺自己幾乎已經要把內髒都從嘴裏吐出來了,方才稍有好轉。


    “召喚――失敗了嗎?”


    將滿是汙物的手從嘴邊放下,慎二茫然地四顧。


    沒有任何屬於servant的痕跡,雖然在他昏闕之前,隱隱約約有種召喚成功的錯覺,但是現如今,遺留下來的痕跡明顯表明,慎二的召喚似乎是失敗了。


    “可惡――”


    原本籌劃得非常順利的事情,難道就這樣失敗了嗎?


    慎二緩緩爬起來,低聲宣泄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憤懣。


    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預估太高吧。


    為了召喚出強力的servant,不僅僅需要擁有稀世的聖遺物,也需要擁有能夠提供給servant具現化的魔力。慎二選擇用“奧利哈鋼”這樣一塊和海神的關係極為緊密的金屬作為召喚所用的聖遺物,本身也是一種冒險,就和他與間桐髒硯間的謀劃,通過無名的聖遺物來呼喚最強的劍之英靈的到來一樣,是將所有的希望投入其間的賭博。


    隻不過看起來,對saber的召喚非常順利,但是對於屬於自己的servant,卻因為自己的計算錯誤而無法實現了麽。


    沒有錯,按照慎二的估計,通過這塊“奧利哈鋼”能夠召喚出來的,大約就是希臘神話當中最為古老的神靈――海皇波塞冬。


    當然,真正的神靈並不能夠順利的降世,因為本身聖杯戰爭並不會是無止限的混戰,在初立聖杯的時期開始,禦三家就對聖杯戰爭的約束力有著一致的認識,所以說,超限的英靈能夠出現的概率是寥寥無幾的。


    但是為什麽慎二仍然想要拚力去召喚海皇的出現呢?這或許是他內心的一種期望在作祟吧,無名的強力saber已經被櫻召喚出來,自己卻少有能夠召喚的英靈,在本身魔術回路的限製之下,又無法發揮出“律令之藍”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律令魔術,那麽,必須要出現某些強力到足以扭轉戰局的英靈才行,否則自己如果遽然喪失了屬於自己的英靈,“影子計劃”就得提上議程,能夠保護櫻的saber十有**就要轉交自己指揮,那麽櫻的安危就變成了難以揣測之物,說不定她也會變成敵人首要的狙殺目標。


    這是慎二無法容忍的情況。


    因此,他才會把目光放在海皇波塞冬的身上。


    就算受到了抑止力的限製,至少也能夠召喚出擁有海神力量的強力戰士吧。


    雖然沒有像召喚saber那樣動用對於職介有著明確約束的召喚咒文,但是對於海神力量的強調卻是慎二執著之物,對於咒文的微調能夠賦予召喚出的英靈以微不可測的變動,這是慎二心中十拿九穩的猜測。


    但是――


    都失敗了,這番冒險的舉動。


    雖然沒有聽說過聖杯戰爭有過召喚失敗的情況出現,但是很有可能那些參與戰局的魔術師,本身沒有像他這樣的身體約束,被疼痛折磨到召喚失敗,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恐怕能讓魔術師們笑話死吧。


    “saber,你在嗎?”


    慎二忽然向著周圍問了一句。


    “嗯,我正在這邊。”


    果然,不放心自己安危的櫻,把原本應該保衛她的英靈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櫻啊,你這樣的舉措,可是會把你帶入到危險當中的。


    “saber,以後除非動用令咒,否則你的首要目的,應該是護衛櫻的安全,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


    虛空中傳來靈體化的saber得令的聲音。


    這時候,櫻端著一盆水出現在了慎二的麵前。


    “哥哥,來洗把臉吧。”


    將水盆放在一旁,毫不在意慎二嘔吐以後身上的汙物,櫻將慎二緩緩扶起來,用毛巾占了水,為慎二仔細擦拭著臉上的不潔。


    身為精於水屬性魔術的魔術師,慎二對於櫻端來的這盆水的溫度,自然是能夠感知到的。


    “是先加入熱水後加入涼水的嗎?這樣的大冬天,還真是很舒服的呢,櫻可真是細心。”


    將慎二的臉上擦幹淨以後,櫻把毛巾放在了水盆當中,關切地問道。


    “哥哥,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嗯,之前有些難受,現在已經舒服了。”


    感覺到自己的訓練服仍然上有不少汙物,慎二主動向毫不在意的櫻說道。


    “櫻,今天的衣服就麻煩你幫我洗一下了,這邊我回來收拾。”


    “好的,哥哥。”


    櫻柔順地點了點頭。


    ――――――――――――――


    一路上反複清醒著自己的頭腦,進入浴室內,慎二隨意地將自己的訓練服沾水洗了洗,接著便將訓練服扔到了洗衣籃內。


    令咒還在……這樣的話……也許今天晚上還需要重新召喚一下,不過體內的魔力實在是太缺乏了,原先召喚消耗的魔力還需要時間才能補充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聖杯戰爭正式開始之前召喚出屬於自己的英靈,還有聖遺物……如果實在支撐不了“奧利哈鋼”的需求,那麽從哪才能找到符合自己的聖遺物呢,之前召喚紫發的rider到底是利用什麽召喚出來的啊?印象當中,是那個老蟲子從不知何處拾到的鏡子……


    真是讓人頭疼的問題。


    看樣,今天需要和美綴綾子請假的,就得是自己了。


    坐在浴缸當中的慎二閉眼分析著如今的情況。


    正在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


    是櫻麽?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做啊……不好,人偶不在這裏,怎麽辦?


    難道還得把她抱回臥室再解決?


    按照時間來算的話,也不應該是這個時間啊,難道說進行了召喚以後刻印蟲的活動比以前劇烈了嗎?


    可惡,體內的魔力也不大夠了,估計連“律令魔術”都難以施展出來。


    難道今次真的得把貞潔喪失在浴室裏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居然沒有鎖門。


    慎二冷汗直冒,睜開雙眼向來人望去。


    霧氣迷蒙之中,來人的形貌出現在慎二的麵前。


    來人穿著一身長裙似的洋裝,似乎全然不在乎坐在浴缸當中的慎二。


    還好為了舒緩情緒,在浴缸當中浮起了不少泡沫,要不然就被看光了……


    慎二這樣想著,眼光卻在來人的上下逡巡著。


    這樣失禮地進入浴室當中的,是一位擁有驚人美麗的女人,和saber一樣的長發,不,甚至比saber的披肩長發還要長,似乎都已經長到腰際。她的頭發呈現出一種如同調色板上出現的那種純粹的藍,光是這樣的一頭如同瀑布般的長發就已經讓人賞心悅目。


    同saber不同的是,她臉上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不是一種似乎保持著虛偽的禮貌,而是真心讓人感受到喜悅的明媚笑容。她的身上是古老的洋裝,似乎已經是中世紀才有的百褶裙,在她的頸部,用藍色的綢帶綁成一朵精美的蝴蝶結。


    “啊,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霧氣繚繞之中,用著輕快的聲音,來人對著仍然呆坐在浴缸中的慎二問道。


    這……這種場景。


    感覺好脫線。


    慎二怔怔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上麵移植著原先屬於無名魔術師的令咒。


    說來奇怪,根據典籍,就算是因為種種原因實現了令咒的移植,令咒本身的形態也是不會改變的。但是有可能進行操作的是對於瑪奇利家――也就是間桐家――的魔術極為熟悉的間桐慎二,這樣由家族魔術的咒力形成的令咒,居然在他的手上改換了形狀。


    那是一支殷紅的三叉戟。


    能夠強製驅使從者三次的令咒之力,灼然於其上。


    “好吧,看來你確實是我的master。”


    眼前的女人,竟然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總覺得有些遺憾,master連讓我維持靈體化的魔力也無法提供,果然這場戰鬥要贏的話真不算容易呢。”


    “你……莫非就是我的servant?”


    慎二這時才意識到眼前之人的身份。


    也就是說,召喚成功了嗎?


    “看來禦主現在還沒有回複神智呢。”


    從者搖頭說道。


    “如您所見,我的職階ncer,也是禦主您這次聖杯戰爭中的英靈。


    啊啊――似乎有一句話忘說了呢。


    和禦主的契約就算這麽成立了吧。


    不過,因為您本身魔力的缺乏,所以我無法正常維持靈體化,所以事先要和你說明才好。”


    說完ncer踏著輕快的步伐,從浴室當中走出。


    留下仍然在浴室之中發呆的間桐慎二。


    感受到了魔力和槍之英靈的連接。


    這樣的情況……當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


    作者語:為什麽ncer設置成藍色頭發而不是金色頭發呢……


    因為不想撞車嘛。


    還有,自古槍兵幸運e,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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