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趕進度。


    ――――――――――――――


    2月7日上午,柳洞寺。


    晨鍾響過,柳洞寺主持的兒子柳洞一成便早早地醒來了。[]


    在柳洞寺這邊,現在正住著兩位客人,雖然僅僅是暫住,卻分別有各自的魅力。其中一位乃是他的老師,在穗群原學院講習曆史的男人。盡管平日不苟言笑,但是言行舉止一板一眼,凜然生威,簡直是柳洞一成最為欽佩的偶像,如同大哥一樣的人物。


    不過,柳洞一成對於這位老師和另一位老師近些時間走得太近的關係,倒是頗為不以為然。在他看來,自己班級的那位大大咧咧的導師,實在是有些配不上這位葛木宗一郎兄長。――當然,這樣的情緒僅僅是潛藏在心中而已,平時也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說起來,這樣教人痛心疾首的事情,短短的一個周之內就連續發生了兩件,實在是讓他頗有些痛惜與無奈。另外的一件,乃是關乎穗群原學院2年級最危險的女狐狸,與明明前途光明潔身自好,卻墮於女狐誘惑的優等生。


    柳洞一成向自己的父親,同時也是柳洞寺的主持,請了早安,隨即便看到他的老師――2年a班的班導師,葛木宗一郎――從起居室裏走出。


    “早上好,先生。”


    “早晨,一成。”


    葛木宗一郎簡短地回答了柳洞一成的問候。


    在他身後跟著走出的,也是柳洞一成頗為欣賞的男子,盡管和葛木宗一郎一樣是暫住於此地,卻並沒有和曆史老師一樣在柳洞寺居住五年之久,事實上,他也僅僅住進柳洞寺不過十餘天。但是柳洞一成對於這位男人的崇拜與好感,也是不遜於葛木宗一郎的。


    自稱來自海對岸的神秘國度,平日裏也難得一見,但是無論是恢弘氣度,還是卓然見識,都足夠令人心折。柳洞一成身為寺院傳人,對於佛教精義也是有所涉獵的,但是在與這位男人的辯難之間,卻是決然落了下乘,甚至會有醍醐灌頂的感覺,因此,柳洞一成對他的稱呼,自然也是同樣的恭敬有禮。


    “早上好,夏侯先生。”


    “早上好,一成。”


    幾人互道早安之後一番洗漱,然後便是各自在柳洞寺吃起早飯來。寺院的膳食說來也是有些太過簡潔了,就連寺廟的主持都說出“沒有沒有多餘的可以讓小和尚浪費,不甘心的話就自己想點辦法”這樣的話,已經足夠側麵烘托出食物的悲哀了。


    吃過早飯,柳洞一成收拾好書包、便當,與神秘的住客“夏侯儀”揮別,便自己的老師並肩而行,往學校的方向走去,時間尚早,但二人均是不發一語,倒是頗有些肅殺的氣氛。


    二人正自沿著石階拾級而下,卻看見對麵有兩人迎麵而來,定睛細看,乃是一男一女。男的那位身著長身風衣,眼神淡然,頗有滄桑的感覺,女的那位則是一身男士西裝,暗金色短發,混金之中又摻雜著一些銀白的色澤,倒是讓人有些感興趣。


    隻不過,和柳洞一成以及葛木宗一郎一樣,這一男一女似乎也沒有什麽談話的興趣,一大早往柳洞寺去,卻又不見談話,倒是有些奇怪。隻是柳洞一成近些天來心虛混亂,也隻是給迎麵而來的二人讓了個位置,在他身後的葛木宗一郎,也是同時地側過身來。


    待二人走過,柳洞一成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忽的感覺到葛木宗一郎並沒有跟上來,忙轉過身,發現那位麵色冷峻的教師此時正雙手握拳,眉目如電,盯著已經漸行漸遠的一男一女。


    “先生?”


    柳洞一成趕忙問道。


    “沒關係,一成,隻不過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葛木宗一郎瞪視了半晌,方才回答柳洞一成焦急的問詢。


    ――――――――――――――


    吃過早膳以後,仍然在柳洞寺內靜立的夏侯儀倏忽睜眼望著山門。


    “沒想到你來得這麽早,衛宮切嗣。”


    “事關盟約,不得不早作打算。怎麽,言峰綺禮沒有來嗎,caste


    ?”


    衛宮切嗣向四周望了望,確認沒有他人以後,皺著眉頭詢問著眼前的英靈。


    “他當然收到了你的信函,不過已經把決定權完全交給我,所以我的意誌與他的意誌一般無二。”


    “哦?”


    衛宮切嗣玩味地說道。


    “即便是言峰綺禮的那位黃金的射手,你也能夠左右嗎?”


    “雖不能夠,卻可一試。怎麽,打算一直站在門口談話嗎?還是飄天文學網吧。”


    說完,夏侯儀便不理睬衛宮切嗣和他身旁的女性,徑自走進了柳洞寺的正殿,對著迎上來的小和尚點頭致意。


    “有勞你了,今天也有兩柱香火錢可以收納,煩請幫我們找出一處談話的位置,和前些天那樣就足夠,順便也煩勞沏出一壺茶來。”


    ――――――――――――――


    兩男一女在會客廳內坐定,小和尚重又關上了門,夏侯儀看著自己麵前倒滿茶的茶杯,先是端起來啜飲一口,隨後便看著衛宮切嗣,默然不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發現衛宮切嗣本人也沒有引起話題的醫院,於是夏侯儀放下手中的茶具,微笑著說道。


    “二位應當是第一次來柳洞寺――對不住,我應當是說錯了,你隻怕是早就來過柳洞寺吧,衛宮切嗣。在山脈裏布置的**,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應當就是出自你的手筆?”


    當先地,夏侯儀就拋出了一個讓人震撼的信息。


    “不過據我所知,似乎和你先前的做法相比,這樣的舉動,倒是有些婦人之仁了。倘若你的表現一如先前那般,位於此地靈脈的柳洞寺,隻怕也早就不存在了吧。”


    話未說完,衛宮切嗣便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眉宇間的殺氣仿若實質。


    “原來……是你幹的好事。阻止我進入圓藏山的魔術,也是你布置下來的吧。”


    “不敢,我既然身為caste


    的職階,最擅長的自然莫過於布置陣地,整個冬木市裏靈氣最盛的地方當然是首選,這樣一來,你所做的手腳,我也是很容易便發覺了。不過,我倒是有些不解,明明你身為聖杯戰爭的禦主,又為何要破壞掉這驚人的魔術作品?”


    夏侯儀莫名地笑道。


    “當然,你可能會認為聖杯之中充斥著惡念和毀滅之力,乃是不祥之物,但在我看來,這些都隻不過是力量本源的形式而已,若是能夠善加利用,完全能夠將之轉變為無窮無盡的魔力……好了,閑話少說,我們還是趕緊進入正題為好。


    這一次聖杯戰爭,遑論你還是綺禮,都是沒有通過正規的召喚,便獲得了上一次聖杯戰爭的英靈,期間奧妙我還未摸清,但這已不重要。


    你此次來,便是為了商議何時攻打愛因茲貝倫城堡的事情吧。此事我已和綺禮討論過,你需要的援手,我方確能提供。”


    衛宮切嗣眯了眯眼。


    “是你嗎,caste


    ?”


    “不,我和綺禮都不會出場,為你提供援手的是另一位魔術師和他的英靈。隻不過這位英靈的狀態並不算上佳,因此僅僅能夠為你們攻破防禦而已,再多的戰鬥,恐怕就要由你本人以及英靈來主導了。“


    “言峰綺禮的那位a


    che


    呢?”


    衛宮切嗣敏銳地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這個你就不必操心,若是當真需要出現的時候,他也自然是會出現的。”


    說到這裏,夏侯儀把茶杯放了下來。


    “當然,倘若你仍舊需要援手的話,外麵倒是來了幾位客人,且看你能否說服了。”


    這樣肆無忌憚的嘲弄還未結束。


    “衛宮切嗣……綺禮的想法我已然理解了,至於你的‘動機’,我卻始終無法把握,既然你身負‘獵殺魔術師’之名,為何還要費盡心思,去奪取愛因茲貝倫家的禦主呢?又或者……是因為你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想要盡到應盡的責任嗎?嗬嗬……”


    話還未說完,便迅速進入了靈體化的狀態,全然不知所蹤。衛宮切嗣看著在自己身邊沉默不語的金發男裝女子,對方搖了搖頭,表示並無大礙。


    ――――――――――――――


    雖然不知道師傅那裏具體有什麽事情,但從她連跟著我們的餘裕都欠缺的狀態來看,說不定是了不起的成就。師傅現在的水平她也和我提及過,是屬於那種“離魔法的境界還差一小步”的狀態,一般說來,處於這種狀態的魔術師,一旦擁有了某種契機,就能夠成功突破吧。


    隻是師傅既然不說,我在這裏猜測也是徒勞的事情。


    “巴澤特小姐,今天要多多麻煩你了。”


    我、ride


    以及巴澤特小姐三人,正趁著陽光明媚的上午往柳洞寺行進。師傅將判斷局勢的權力交給了巴澤特小姐,我自然隻需要遵照她的指令便已足夠。


    “……好的。”


    巴澤特小姐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說句實話,我覺得如果我是巴澤特小姐本人的話,隻怕也不會太開心吧。


    在師傅到來之前我並沒有和她說明此行的目的,師傅本人也是一副不甚關心的模樣,因此直到之前布置任務的時候,我都不曾和巴澤特小姐說明間桐先生的事情。


    沒想到,巴澤特小姐前幾次的對手竟然會是間桐先生。


    而且聽她所說,間桐先生似乎擁有兩個英靈,這種超越了以往聖杯戰爭規定的事情居然都能夠發生在他身上――不過我對此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驚奇的,按照師傅的說法,間桐先生老早就擁有我所難以想象的魔術知識了,做到這一步想必也是很輕鬆的事情。


    隻不過,巴澤特小姐的英靈貌似也是折損在了間桐先生的英靈手裏,至於令咒,則是被另外的魔術師意圖奪取,而且還被迫和我簽訂了不平等的契約,倘若按照契約的話,隻要我和間桐先生保持聯盟的關係,她就無法對間桐先生報一箭之仇。


    唔,所以盡管她麵上是這樣平淡的表現,興許心中正湧動著憤怒的波瀾也未可知。


    不過,巴澤特小姐和間桐先生本來也不是死敵,能夠以這樣的狀態進入和平,也確實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呢。大不了,等到聖杯戰爭結束之後,親自去和巴澤特小姐道個歉,按照她的脾性,應該也不會有什麽記仇了吧。


    ――隻是,為什麽我會覺得,她現在的這番表現,其實還有更深層次的因由呢,比如說被敵人救下來,又或者是水平與敵人差出很多的那種懊喪。


    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在心頭胡思亂想著,領路的巴澤特小姐已然製定了方針。


    “按照蒼崎的布置,這一次我們的目的僅僅是偵察,所以淺上小姐一定要注意己身的安全,盡管‘魔眼’的威力的確很強,但也千萬不要放棄警惕。我不知道蒼崎讓我們前來此處偵察的目的何在,不過倘若能發現些端倪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畢竟柳洞寺是整個冬木市靈氣最旺盛的地點,更精確地來說興許是聖杯降臨的位置也未可知。”


    巴澤特小姐的低落情緒很快便調整過來,恢複了那份幹練的模樣,讓我在心頭暗暗欣羨,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嗯,ride


    ,你之前和我說,你的敏捷達到了a的等級,倘若有什麽危險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把我和巴澤特小姐帶走呢?”


    “沒問題。”


    ride


    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答複。


    “那好,到時候也請聽從巴澤特小姐的指揮號碼?”


    “好的。”


    不知不覺,已然來到了柳洞寺的山門入口處,巴澤特小姐之前已經派出英靈偵察過幾處,所以對於地形也非常熟悉,甚至於,在之前的岔路口那邊,還指明了間桐先生的居所的方向。


    莫名地,想要先去那邊拜訪一下間桐先生呢。


    隻是今天似乎並不是周末,間桐先生似乎比我要年輕幾歲,所以應該還在上學才對。嗯,倘若沒什麽急事的話,倒是不妨等到間桐先生回家,在心裏這樣想著,眼前映入眼簾的是柳洞寺修葺得漂漂亮亮的大門。


    在深山之中造出這樣的寺廟,真是厲害。


    抱有著嘖嘖的驚歎心思,從正門進入,誰知剛進門,就看到眼前的一男一女正在殿堂的門口靜靜地佇立,像是在迎接我們這樣。


    他們……是寺院的人嗎?為什麽會有外國人在呢?


    “衛宮……切嗣!”


    正這樣想著,忽然聽到耳畔巴澤特小姐混雜著驚訝和恨意的聲音。


    與此同時,在我身邊的ride


    ,忽然渾身一震,這震動是如此明顯,甚至於我本人都有所覺察。


    ――――――――――――――


    作者語:74papa終於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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