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每天都在看到櫻越來越黑。


    ――――――――――――――


    2月9日。


    昨天晚上的那場噩夢,像是永遠無法驚醒的那樣,好像是迷迷糊糊之間,從牢籠中被釋放出來的猛獸一樣,在本來應該很熟悉,卻似乎突然變得廣闊無垠的深山町,我就在其中,如同毫無重量的影子一樣四處逡巡。


    對了,似乎是因為哥哥的之前說的話,他好像是因為我本身的情況,所以拒絕了我提出援助的請求。所以,我會想要去幫助他把,甚至是在夢裏麵,都是如此。


    接著,我虛影一般地尋找著哥哥的位置。


    在哥哥的家裏,沒有發現他。


    在姐姐的家裏,同樣也沒有發現他。


    再然後,是不知何處傳來的魔力波動……


    是了,是在郊外的森林那個方向。


    在噩夢當中的我,懷著想要去找到哥哥,想要去幫助他的願望,徑直往那邊去。僅僅能夠感覺到白茫茫的雪,還有……


    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些記不清了。


    僅僅記得,在那個噩夢最最揪心的時刻,我陡然間發現,哥哥他,似乎正被我抓在手中……


    不,不是抓在手中,確切說來,應該是被刺穿了,然後如同玩偶一樣,不住地被揮動著。


    那時的我,完全失去了任何的判斷,就像大腦完全被清空一樣,隻想著著力擺脫那個噩夢,不斷地甩動著,緊接著,哥哥就像被扔出去一樣撞在樹上。


    不……不會是我做的。


    那個場景,就算是再次回想起來,也足以讓我無法思考,不能呼吸。


    不……肯定……不會是我做的。


    在噩夢中不住地呼喊著,看到自己背後的血跡,那些鮮紅的完全將來時的雪白染色的東西……


    不,我……怎麽會……


    可是,一直沒有辦法從這個噩夢中脫離,輕飄飄如同完全沒有質量地在四周尋覓著,沒有一點思考能力地走動著,就是不能從那恐怖的血色之中走出。


    然後,終於這個噩夢結束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突然獲得了控製的能力,於是才千辛萬苦地醒轉過來。


    仍舊是在自己的床上。


    說起來,昨天的訓練究竟是什麽時候停止的,好像因為那個噩夢,都有些忘記了。


    “saber,請問你在嗎?”


    “我在這裏,怎麽了,櫻。”


    唔,應該怎麽說呢……


    “那個……你昨天……不知道有沒有……看見我有什麽異常嗎?”


    “有。”


    心瞬間沉下來了許多。


    “櫻你昨天好像是發燒了一樣,一直在念叨著間桐先生,直到睡著前都是這樣。”


    哦……看來應該僅僅是一個噩夢而已,否則的話,saber應該會指出有什麽問題的,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頓時落了地。也許,是因為發燒而導致的噩夢吧,難怪沒有辦法清醒過來。細細想想,那種詭異的感覺,似乎以前發燒的時候也有所體會。


    不過……


    “呃,saber,請你不要和哥哥說啊,如果我的情況讓哥哥知道的話,他一定又會擔心的。”


    確實,就像是什麽都要負責的家長一樣,從我的升學,到魔術的教習,到各個方麵,都像長輩一樣照料著我,而我本人能做的一點回報,不過是每天幫助哥哥做飯而已……


    總覺得,如果沒有了最後這點能力,間桐櫻對於哥哥來說,就根本不能做出一點點的付出吧。就算……哥哥他已經和我抱過,但是他似乎並沒有多麽主動的要求,往往都是我忍受不了身體裏刻印蟲的躁動,方才不得不去找他的。


    也許,哥哥他本人,也不希望我們之間保持這樣的關係。就算魔術師家係裏,兄妹之間,總歸也是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才對。而我這樣的主動,也許在哥哥的眼裏,反而變得輕賤了。


    莫名其妙地,以前潛藏在心中的暗流突然就被揭開,不願意去深深思索的事情,而今就這樣紛至遝來,或許,是因為最近哥哥和姐姐不尋常的關係吧。可以肯定的是,哥哥他從來都沒有用那種目光看著我,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樣的情感,但那絕對不是我想要看見的事情。


    可是,為什麽……


    明明哥哥以前對姐姐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的。


    為什麽突然地,就這樣改變了態度呢。


    難道,是因為哥哥救下了姐姐,所以他們才開始了交流嗎?


    學校裏的人都說他們是在交往,可是我真的不願意相信這樣的情況。


    如果……不讓哥哥去救姐姐就好了……


    伴隨著先前奇怪的念頭,又一個聲音從我的內心當中湧出。


    沒錯,如果哥哥不去救姐姐的話,就不會扯進這麽多的事情當中,現在更是要冒著危險去進行魔術師的對決。


    這樣的話,哥哥就隻能是我的了……


    不……為什麽我會這麽想。


    感覺頭好暈。


    “櫻,你怎麽了?”


    一旁的saber發現了我的異常,趕忙關切地問。


    “不,我沒什麽問題的,saber,啊……”


    忽然想起來,今天應該去給哥哥做飯的,可是這麽耽擱耽擱,時間說不定就來不及了。


    “saber,有勞你了,能不能幫我把路上的雪清一清?”


    擦擦窗子,確認了一下外麵的積雪,似乎不是很樂觀的樣子,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哥哥是什麽時候回的家。不過想想看,應該肯定能回得去的吧,畢竟他是擁有那位特別強大的女人偶師作為自己的援助,所以絕對沒問題的。


    可是……為什麽心裏會有些恐懼的感覺?就像是麵對著絕望的深淵一樣,隻有寒氣在不斷地躥升――


    也許是因為今天實在太冷了一點吧,應該是這樣。掏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哥哥應該還沒有起來。


    ――――――――――――――


    間桐慎二好歹是有些恢複了,還好有著蒼崎橙子的人偶幫忙,否則他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個問題,借著遠阪凜的那位英靈把淺上藤乃帶進家門的空閑,他進了臥室聯通的洗手間當中,敞開衣服看了看自己胸肺處的傷痕。


    很深啊,好像社麽東西被生生扭出來一樣。


    看著真是讓人蛋疼。


    但是,這樣的東西,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出現的呢?莫非是間桐髒硯那個老蟲子新開發出來的魔術?可是那股魔力分明不是間桐家的水屬性魔力,真要形容的話,反而是讓人覺得有些難受的,好像亂雜的黑影,這種魔力自己分明從來都沒見過,就連以前夢境中研究過的典籍裏,好像也沒有相關的記載。


    如果說那個“黑影”是想要自己的命吧,可是就這麽甩個幾下真的足夠嗎?按照間桐慎二的想法,至少得把腦袋打個稀爛才對,就像……


    咦。


    好像忽然想起了一些……


    不算愉快的回憶。


    好像,自己曾經在某個夢境裏,極力想要在櫻的身上發泄著獸欲,然後,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刺穿了自己的頭顱一般,立刻便徹底地死去了。


    難道……那個“黑影”,是櫻嗎?


    怎麽可能。


    間桐慎二直接否認了,就算是櫻,也不至於對自己做出類似的舉動吧。他捫心自問,似乎自己從幼年時醒轉過來直到現在的十餘年裏,絕壁沒坐過什麽無節操的事情,對櫻也絕對是超出想象的好――有時候他自己都在懷疑,這樣的作為,會不會是一種補償心理在作祟?那麽櫻也沒有理由把自己給串成肉串啊似乎,更何況串成肉串也就罷了,還要搖一搖,還要扔樹上去,這不是生怕我死得不夠快麽。


    有可能是某種異物的影響。


    正在這時,洗手間外傳來關門的聲音。


    哦?是淺上藤乃和遠阪凜的archer來了嗎?


    不知道那位rider恢複的如何,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和她好好“交流”一下。


    ……怎麽現在的**這麽強烈,就算是處/\男什麽的,也不至於如此饑渴吧。盡管rider應當是他見過外加“交流”過的女人當中最漂亮的。


    呼,莫名地懷念起這位隻有女人的部分好用的英靈了呢。


    最後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間桐慎二走出了洗手間,果然,淺上藤乃和那位金發的archer正在屋裏,看到他的瞬間,淺上藤乃的麵色稍霽,而後又是滿臉的黯然,似乎非常不開心。


    哦,巴澤特還是沒找到啊。


    估計這就是她如此鬱鬱的原因了。


    “淺上小姐,有什麽發現嗎?”


    想了想,間桐慎二開口問道,一旁的遠阪凜似乎也頗為關心的樣子。


    淺上藤乃搖了搖頭,從衣服裏取出一個小巧的人偶來。


    “僅僅……找到了這個。”


    “是你們之間的傳訊人偶嗎?”


    “嗯……”


    淺上藤乃似乎想要哭出來的樣子,不過還是頗堅強的忍住了,她咬咬牙接著說道。


    “這個傳訊人偶,是師傅在出門前給巴澤特小姐的,我這裏同樣也有一具。通過這個可以實現雙方之間的傳訊。”


    誒?蒼崎橙子的水平真是高超啊,這分明就是堪比手機的魔導成品呢。間桐慎二接過人偶,細細地研究了一下。


    效果倒是很不錯,不過怎麽這個人形似曾相識的樣子。


    把人偶交給了一旁的遠阪凜參詳,不過對方關注的重點顯然和間桐慎二不同,仔細地看了看外形,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這個……具體是在哪裏發現的?”


    間桐慎二繼續問道。


    “大約在間桐先生被襲擊的位置走一公裏左右,樹木被撞倒了幾棵,所以我們才發現的異樣,巴澤特小姐的人偶就掉在了地上,想必是在撞擊的過程中被甩出來了。”


    看來衝擊力還真是大……


    間桐慎二回憶了一下愛因茲貝倫城堡外那片茂密林木的普遍直徑,冷汗就有種不受控製地流出來的衝動。


    “等等。”


    慎二忽然發覺了異常。


    “也就是說,在那裏隻有這個人偶,而沒有馬克雷米斯小姐的影子?這麽說起來的話,她應該是被別人救走了吧。畢竟如果她是自己醒過來的,應該會首先尋找自己的人偶,並且和淺上小姐你取得聯係,而不是自顧自地離開。這樣看來,帶走她的人應該不會是本次聖杯戰爭的參與魔術師,否則的話,倘若發現了馬克雷米斯小姐的身份,應該會直接趁機就將她幹掉的。”


    當然,間桐慎二隱去了一種可能,就是直接被吃掉,連渣都不剩――就像間桐家的老蟲子間桐髒硯常做的事情一樣。


    心下泛起一陣惡心,但是麵上卻侃侃而談,畢竟考慮到淺上藤乃這樣的新人魔術師,倘若要直接接受魔術界的變態規矩,應該還是有些難度的。


    不過,言峰綺禮的身影適時地出現在他的心中。


    如果有什麽異常的話,多半是這個變態神父搞的鬼。但是按理說的話,這兩位一個是魔術協會的專職高級打手雙花紅棍,一個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兩人之間應該不會有什麽瓜葛才對?


    對了,今天應該和櫻說一下,不要去做飯了,雪天路滑,而且自己也未必能及時趕回家去。


    間桐慎二這時忽然發現,遠阪凜和淺上藤乃之間似乎正在目光交流。


    “那個……你們……很熟嗎?”


    然後兩位美女的視線就齊齊轉到了他的身上,至於那位金色頭發的英靈,已經化作靈體化狀態隱去了。


    “啊……那個,你們先聊,我出去打個電話。”


    情況很危險。


    間桐慎二摸了摸後腦勺,然後在麵前兩人幹笑著走出了房門。


    掏出自己的手機,間桐慎二突然發現似乎自己的衣服也被血給濡濕了。


    呃,總不能在這樣的狀態下還去學校吧。


    至於原先黑色的手機外殼上,似乎同樣也沾染了一些發黑的血液。


    這個……莫名的感覺有些相配?


    呸呸呸。


    趕忙把血跡擦掉,間桐慎二惴惴不安地翻開手機外殼,畢竟自己的傷勢那麽重,那手機十之**也是凶多吉少了。


    居然還沒有壞!


    他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果然情侶機就是不一般呐,應該是要承受很多次扔在地上的情況所以才會專門設計成如此高質量的麽?


    這個推測似乎有道理。


    趕忙撥通了櫻的號碼,正點下通話鍵不過幾秒,手機的屏幕忽然黑了下來。


    沒電了?


    “馬鹿!”


    間桐慎二一把將手機往地上扔去。


    ――――――――――――――


    作者語:黑聖杯哦嗬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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