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這幾天挺忙的,接下來應該會好點?


    我也不知道。


    ――――――――――――――[.]


    間桐慎二憐惜地凝視著正躺在床上,麵頰紅潤的櫻。


    是從多久之前,自己就不曾這樣注視過自己的妹妹了呢。


    明明是非常想去拯救她,明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贏取聖杯戰爭這個前提上,明明為這個目標甚至敢於冒生命的危險,到頭來,似乎自己通往了舍本逐末的方向。


    也許,正因為自己在夢境裏和櫻有著很多次的,混雜著淩辱的做


    愛,所以自從醒轉之後,不,甚至在那以前,自己對櫻的態度,就一直是一種想要推出去,想要扔下沉重的心理包袱罷了。當“律令之藍”聲名赫赫的時候,他雖然想要改變櫻的命運,卻並沒有如此的良機,而當他重新經曆一次自己的人生之時,類似的心態似乎完全主宰了他的一切舉動。


    是補償,還是畏懼,還是期待,還是憎惡?


    間桐慎二自己也說不清楚。


    將手放在櫻的臉上,吹彈可破的臉龐,以及隱藏在之下的讓人讚歎的堅韌和溫柔,從小時到現在的一幕幕溫馨往事緩緩滑過,讓他既開心又有些擔心。


    ――倘若仍舊這樣下去,櫻仍舊會麵對被刻印蟲侵蝕下去的命運,可以預知的是,間桐髒硯不會中止那種“改造血脈”的研究,除非自己擁有讓間桐髒硯也為之忌憚的力量,但那又和夢境有什麽不同呢?


    要尋求到一條新的道路,或者艱難,或者危險,但一定要成功,為了櫻,一定要成功。


    慎二正在心中如此確認著自己的決心,被他撫摸著臉龐的櫻卻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麽似的,緩緩地,睜開了她原先緊閉的大眼睛,流露出的柔弱和可憐讓慎二心動和心碎。


    “是……哥哥嗎?”


    櫻虛弱地說道。


    “嗯,是我。”


    萬語千言卻不知從何說起,間桐慎二此時倒失去了平時麵對櫻時候的那種隨意的態度。他看著櫻閃爍著似乎想要流出眼淚的眼睛,趕忙探出手指,在她的眼角擦了擦。


    “得病了就要和我說,否則我會生氣的。”


    “嗯……”


    櫻似乎失去了回應的力氣,隻能低聲應和。


    “如果有什麽想法,也不要藏著掖著。我是你的哥哥啊,理應為你排憂解難的。”


    “嗯……”


    間桐慎二忽然覺得一陣心疼。


    “櫻……現在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哥哥……”


    櫻囁嚅地說道。


    “能不能……”


    “想要些什麽嗎?”


    慎二立時準備照做。


    “抱我一下。”


    是抱,還是抱?


    “櫻,瑟拉菲娜和藤姐還在外麵呢,今天晚上,可以嗎?”


    間桐慎二有些為難,但還是給了櫻一個保證。


    “嗯……”


    櫻的臉上泛起了豔麗的紅暈,這種柔弱得仿佛誰都能夠欺負她的感覺,令慎二的小腹升騰起了一股熱流。


    不,怎麽能夠這樣子。


    間桐慎二在內心唾棄著自己的行為。


    明明已經堅持了那麽久,難道就想栽倒在一時的欲念之下嗎?


    正在這時,間桐慎二忽然感覺自己的心中出現了一個聲音。


    “間桐先生。”


    “嗯?是你啊。”


    是迪妮莎的聲音,盡管此地有慎二和櫻兩人,但是很明顯櫻本人根本聽不到他和迪妮莎的對話。


    “我覺得,你真是個人渣呢。”


    被討厭了嗎?因為想要和自己的妹妹做


    愛,這種有違人倫的事情,就算是英靈也看不下去了吧。


    “你是這樣想的嗎?那也不錯。”


    反正自己被當做人渣又不是一次兩次的,間桐慎二無所謂地想著。


    隻要能夠保證櫻的安全,一切就都足夠了。


    “慎二,櫻的病情怎樣了?”


    屋外,藤村大河中氣十足地大喝一聲,之後似乎才發現櫻正在病重地狀態,低聲說了句“抱歉抱歉”。


    “還好……”


    慎二回應了一句,然後撫摸著櫻紅潤的臉龐,似乎不知該說些什麽好。而被他一直輕撫著的櫻,也不知是有什麽想法,還是想說些什麽,就這樣沉默著互相凝視,如此的場景前一天已然發生過,而今又一次出現,二人的心中似乎都有些感喟。


    “嘎啦”一聲,藤村大河已經推開了房門,看到櫻和慎二之間的情況,幹笑著說道。


    “對不起,你們繼續。”


    ……雖然先前和櫻之間的氣氛很唯美,但仍舊被藤村大河給無情地擊碎了。


    ――――――――――――――


    最終,慎二還是決定在家照料櫻,而藤村大河又正好在場,所以幹脆麻煩她直接搞定二人的請假。送走了藤村大河,瑟拉菲娜自然是無所事事地呆在家裏,櫻則是沉沉地睡去,慎二雖然想要把那具床下的人偶拿出來,但是總覺得現在這樣會有些不好,應當至少要和在一旁監視著的迪妮莎說明才行。


    不過,世事往往不隨人願,正當他在思索該如何同迪妮莎解釋這種“充氣娃娃”似的東西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又一次地響起。他趕忙拿出來看,發現是蒼崎橙子打來的。


    “橙子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慎二,今天上午我會和藤乃一起去你那裏,怎樣,有問題嗎?”


    咦,蒼崎橙子這麽快就要來嗎?不過巴澤特難道就被她無情地拋棄掉了?


    “啊,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嗯,那就好,順便問一句,你那裏的東西準備的怎樣?”


    準備的東西……


    嗬嗬厚。


    沒有準備。


    “啊……這個,昨天因為著急去……”


    “好吧,我知道了,今天你請務必要把我說的那些材料準備好,否則的話我的關鍵實驗是沒法進行下去的。接下來給你五分鍾的時間,如果你那邊沒有事情的話我馬上就到,否則的話和我打電話說明。”


    盡管沒有看到對麵蒼崎橙子的模樣,但是間桐慎二仍然能夠確定現在的蒼崎橙子肯定是沒有戴上眼鏡的,而一旁淺上藤乃寂寂無聲,說不定是已經被此時銳利到無以匹敵的師傅給訓斥過了。


    “好的……我知道了。”


    “那等你的回複。”


    蒼崎橙子說完便徑直將電話給掛斷掉,留下間桐慎二看著手中的手機發愣。


    好吧,又得充電了。


    間桐慎二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和正在休息中的櫻商量一番,畢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倘若一直呆在屋裏不出去招待的話,櫻可能會覺得有所失禮。


    ――――――――――――――


    “櫻,還在休息嗎?”


    輕輕推開自己的房門,慎二走進屋,發現櫻正睜大著眼睛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怎麽醒過來了?櫻,你現在病重著,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出人意料的是,櫻本人過了好長時間方才反應過來,轉過頭,就那樣呆呆的看著慎二,臉上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像是將悲哀和痛苦揉碎了扭曲了混雜在一起,好像完全沒有一點希望似的,雙眼空洞無神,原先清澈的瞳孔此時已然一片死灰。


    “哥哥……”


    “嗯?櫻,怎麽了?不舒服嗎?”


    “還記得第一次抱我的時候嗎?”


    咦?櫻怎麽忽然提起這件事?


    “嗯啊,是三年前的一天晚上。”


    “再之前,你和我要了很多錢對吧。”


    ……難道櫻準備開始查賬了?


    “是……是的。”


    “你去東京都……是為了找那位‘傷痛之赤’的,是不是?”


    這個也沒錯。


    “嗯,怎麽了,櫻,想了解一下關於她的事情嗎?正好之前我和櫻許諾過要好好講講和她之間的故事呢。”


    “她是一個很著名的人偶師,對嗎?”


    櫻不理睬慎二的回應,僅僅是自顧自地說下去,隻有紊亂的呼吸與胸口不住的起伏,表明她的心情並不如表麵看來那樣平靜。


    “我知道了……”


    少頃,她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慢慢地坐起身來,用恍惚、渙散的眼神看著間桐慎二。


    “哥哥……今天那位‘傷痛之赤’會來我們家住下對嗎?”


    咦?櫻是怎麽猜到的?


    “那麽,作為盟友的姐姐,也會來哥哥這裏住下了,對吧?”


    慎二點點頭,不過想到可能櫻會因為姐妹倆之間的齟齬而不希望遠阪凜的到來,於是考慮了一番,還是決定以櫻的態度優先。


    “不,這倒不一定,如果櫻不想讓凜來的話,我和她說明就好了。”


    聞言,櫻露出了慘然的笑容。


    “不用了……哥哥,如果可以的話,請把我送回間桐宅邸,可以嗎?”


    “誒?櫻你在說些什麽?”


    慎二訝異地說道。


    “別說蠢話了,都燒成這副德性了,我怎麽能夠讓你回去?外麵可還在下雪呢!”


    “不……哥哥,我隻是有點……太累了。今天不能幫哥哥準備早飯和午飯,很抱歉。”


    櫻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從床上掙紮著起來,然後篤定地說道。


    “如果哥哥沒什麽事情的話,請送我回去。”


    間桐慎二感覺自己腦子亂亂的,櫻這番完全超出他的計劃的舉動,讓他根本無法辨明櫻的想法。


    “不可能的,聽好,今天你無論如何都一定要休息。雖然你不願意,不過如果在這麽胡思亂想下去的話,明天也不要想從床上起來了。”


    間桐慎二大步走上前,扶住櫻的身體,近距離地感受到了她熾熱的呼吸和被打濕的汗衫。


    笨蛋,究竟病到了怎樣的程度才會這樣的啊。


    “聽好了,櫻,就算我再怎樣不稱職,這一點上是絕對不能放鬆的,今天你就在屋裏好好休息,我打個電話給藤姐,讓她幫忙把家裏的傭人給送來幫忙,這樣子你也正好安心養病。至於別的事情,也不用再提了,如果你們兩姐妹有什麽矛盾的話,我直接和凜說明就好,倘若是她的問題,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不……哥哥……”


    櫻勉力地搖搖頭,嬌俏的容顏在慎二的麵前有種讓人疼惜的柔弱。


    “姐姐她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對哥哥和我都太殘酷了……”


    櫻終於無法克製住眼淚,伏在慎二的肩上哭了出來,間桐慎二則是感受著少女熾熱的**,一方麵心下止不住的疑惑,另一方麵又覺得無端的惴惴,櫻莫名其妙的情緒宣泄讓他難以理解,但是此情此景下,又不方便繼續詢問。


    但是,無論發生什麽,櫻都和先前一樣。


    就連擁抱的感觸、肌膚的熱度都絲毫未變。


    “請不要責怪姐姐,姐姐是好人,我是個壞人,一直以來監視著哥哥,真是對不起,但是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一定會讓哥哥繼續受傷的。


    就算我很清楚,但還是無法違抗爺爺,連自我了結都做不到,而且隻能作為爺爺的操縱人偶,一直瞞騙著哥哥。我以為隻要這樣子,我就能夠實現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標,可是現在我明白了,我不是能待在哥哥身旁的人。所以隻限於今,從明天開始就要變成真正的兄長和妹妹,在走廊碰到也隻是點點頭,放學後也和其他人一樣目送著哥哥和姐姐結伴回家,把到現在為止的事情全都忘光。


    啊啊――如果真的變成那樣……隻要一想起來身體就會發抖,好恐怖好恐怖。”


    原來,櫻心裏一直有這樣的想法嗎?


    所謂負罪感,真是太可笑了。


    說起來,櫻以為自己被監視的情況自己全然不知麽,實際上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從醒轉過來開始,他就一直把間桐髒硯這個老蟲子作為自己最大的敵人,相比起來,聖杯戰爭中其他的那些人,譬如遠阪凜、“衛宮士郎”(未命名)什麽的,比之老蟲子來說要好對付得多,不用說那些英靈的戰術自己有所了解,即便是這幾位相熟的魔術師們的性格,他也是摸得通透通透的。


    但是間桐髒硯不一樣,不斷地轉換著身體,不斷地追尋著“聖杯”的降臨,盡管慎二無法猜測出間桐髒硯的目的,但是那種陰影籠罩的感覺,卻比任何敵人要來得強烈。


    這樣想著,間桐慎二抱住了懷中櫻熾熱的身體。


    “櫻,聽我說。”


    慎二堅定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從一開始,到現在為止的一切,我完全知曉。”


    畢竟不知道櫻的體內有沒有間桐髒硯布下的竊聽的魔蟲,不過間桐慎二可不想冒著一切底牌都被透露出去的風險,所以他的大腦迅速地運作,斟酌著文字,卻又絕對不削弱自己強烈的情感。


    或許,這是他從醒轉過來到現在,最為認真的一次。


    “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你發生了什麽事情,無論你怎樣被人不原諒,我都要不停地原諒你,我都要一直保護著你。


    如果說保護你的代價是冒不該冒的風險,我會去做;如果說保護你的代價是與旁人決裂,我會去做;如果說保護你的代價是我的生命,我也會去做。我的一切目標,就是為了你的平安喜樂。


    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麽,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並肩去麵對。也許我以前對你的態度太過嚴厲,但是請相信我。”


    可以感到,懷中的櫻在不停地顫抖著。


    也許,自己對櫻的關懷確實是太少了,一直以來僅僅是將她當做一個“目標”和“事物”來對待,將所有的意圖簡化為如同符號般的標記,從而引起的疏忽,才是讓女孩如此傷心的原因。


    間桐慎二在內心如此推測。


    但是,曆經不知多久,屋外忽然傳來刺耳的汽車喇叭聲。


    嗯?


    這時,間桐慎二方才發覺,似乎蒼崎橙子和自己在電話裏說過,倘若有事的話,就在五分鍾之內回複,否則的話她就會和淺上藤乃一齊來間桐大宅(二)拜訪。


    真是麻煩的家夥。


    “櫻,我那個朋友來了,你就乖乖在這裏躺好,安心養病就可以。否則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慎二諄諄叮囑,看到櫻顫抖著點頭,方才放下心來,出門走出玄關,然後曆經寬廣的積著雪的庭院,來到了大門門口,打開門來,門外果真是蒼崎橙子和淺上藤乃兩位,以及……


    ride


    ?


    ――――――――――――――


    作者語:狗血劇情真難寫,隻有啪啪啪才是王道啊。


    另外櫻黑化以後主角會怎麽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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