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今天第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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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的占據,十分迅速,也十分徹底。[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計劃的進行,簡直已經超越了所有可以預料的等級。


    可以感受得到年輕肉體所帶來的新鮮,力量,以及朝氣蓬勃,一點不似腐朽的血液。


    不過,可能間桐慎二本人也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因此似乎通過尋求外援――蒼崎橙子――的幫助,以最快的速度把記憶給抽取到體外。


    但是記憶之有無並非間桐髒硯所操心的事情。


    年輕的,不需要不斷替換的肉體,能夠重新進行的人生,才是他孜孜不倦追求的境界。


    名為間桐髒硯的存在,從以前到現在,已經連靈魂都已經腐朽了,倘若沒有新鮮的來自自己後代血液的淨化,所能采取的方法,也就隻剩下最後一條。


    但那一條的危險性太大,哪怕是間桐髒硯本人,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尤其是兩種方法對比的時候,更加能夠凸顯出髒硯現在選擇的明智。


    對於靈魂的移植,哪怕是最強大的人偶師也無法達成,那樣的偉業,在他的了解中,僅有愛因茲貝倫家的“第三魔法”――heavensfeel,天之杯能夠實現,通過靈魂的物質化,讓其能夠進入其他的軀體,從而實現某種意義上的不老不死。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間桐髒硯算準了對方投鼠忌器,不敢將間桐慎二的這具肉體毀壞,而隻要他徹底侵吞掉間桐慎二的腦部,在這個軀體的某處同樣也會留有一定的靈魂殘餘,如果肉體直接毀壞掉,靈魂也會隨之迅速地消散。


    間桐髒硯對此十分確定。


    對於肉體的接收,隻需要最後的確認即可。


    嗯,在肩膀處似乎有著傷口,不過並不是難以治愈的傷勢。


    魔力流動……有些微弱,不過原本就已經估算到了如此的局勢,需要強奪的是肉體,作為隱蔽,“腦蟲”的母蟲繁殖下來的後代,會從這具身體的各處湧出,而他也正好趁機逃離。


    好的,那麽,就此……


    睜開眼吧。


    “爺爺,晚上好,您醒來的時候可真湊巧呢。”


    這玩世不恭的聲音,令間桐髒硯心下巨震。


    ――――――――――――――


    “……”


    間桐慎二勝利般地看著“自己”,一種十分荒謬的感覺不住地讓他想要吐槽,哪怕是在這樣嚴肅的場景下。


    “……”


    “……”


    “……”


    “第三法?”


    使用著間桐慎二的聲音,但是間桐髒硯的語氣,卻明明是十分堅毅,讓人覺得安心的存在,而與之相對的,處於人偶狀態下的慎二,雖然渾身構造與原先的軀體一般無二,說出來的話總覺得缺了些火候。


    “不,是等同於‘魔法’的力量,協會還沒有確認過的。”


    “蒼崎橙子?”


    “沒錯,想要我為您介紹一下嗎,爺爺?”


    被眾多的魔術和鐐銬錮鎖著的間桐髒硯搖了搖頭,那也是他能夠略為自由活動的身體部分了,盡管處於禁錮的狀態,他似乎仍舊已經料想到如此情況一般,淡定自若地說道。


    “沒想到慎二你竟然早早便做了準備,老朽對你的防備始終是有些不足。原先以為你隻不過是天賦異稟,雖然沒有什麽魔術天賦仍舊勤勉奮發,誰知按照老朽的觀察,你倒似乎有些驚人的秘密。慎二,你並非來自這個世界的吧?”


    間桐髒硯對於間桐慎二的身體的控製已經超出了慎二能夠理解的範疇,明明那具人偶的身體裏的魔術回路――按照蒼崎橙子的說法――已經全部被提取出來,可是這位頂著間桐慎二身體的老人仍然目光炯炯,似乎完全預料到了如此的情況一般。


    “啊――這麽難堪的事情居然讓爺爺知道了喲,真是不好意思。不過爺爺具體知道多少呢?”


    間桐慎二裝作好奇地問道,不過還沒待間桐髒硯的回答,便遺憾地繼續他的宣告。


    “當然,爺爺您可以選擇不回答的,反正無論爺爺您知道多少,是一星半點還是完完全全,對我而言都沒有幾分影響。因為啊,爺爺,您的結局已經在這裏注定的……”


    說完,他做一個手勢,原先隱藏在暗處的迪妮莎,便即出現在間桐慎二和間桐髒硯的身旁,那已經變得有些詭異的形貌,倒是令慎二也頗有些惡心。


    “……sa


    ?”


    艱難地認出了前來的英靈,哪怕是以間桐髒硯的身份,也已經失去足以保持的淡定。


    “你……老朽分明是讓你回到間桐家去的!”


    “啊,爺爺,請您別忘了一件事情哦,這裏雖然沒有間桐宅邸那麽富麗堂皇,但也是我間桐慎二的據點呢,隻要我還有‘間桐’這個肮髒的姓氏,間桐大宅(二)就一直是間桐家沒有錯。”


    間桐慎二得意洋洋地說道。


    “呼――”


    出乎意料的變故,很顯然間桐髒硯並沒有料到這一點。


    “那確實是老朽的疏忽了,看來啊,慎二,你的算計甚至比老朽的想象還要驚人,從許久以前就做了如此的布局(作者語:我來證明他隻不過是運氣好而已!)。說罷,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奪取聖杯之後想許什麽願望?”


    “誒?問我?”


    間桐慎二指了指自己,滿是莫名其妙的表情,說起來,原先麵對老人版間桐髒硯時的嚴肅和謹慎,似乎在如此的情形下全部變成了嬉皮笑臉,興許是因為對方的長相著實和他本人完全一樣的原因。


    ――具體說來,也不算是完全一樣。


    也許是因為身體裏駐紮的靈魂不同,間桐髒硯的表情更為英氣勃勃,氣勢逼人,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醒目,而間桐慎二,盡管擁有相似的海帶頭,可是在氣度上明顯遜色了不少。


    “呐,爺爺,慎二還沒問過您呢,您一直追求的聖杯,究竟是為了完成怎樣的‘瑪奇利家的悲願’?”


    這也一直是困擾著他的問題。


    明明,按照他所翻閱的典籍,間桐髒硯在年輕的時候,似乎並未表現出對於長生的如此狂熱,然而不知從何時開始,理想突然墮落為僅僅為了活下去而侵蝕的毒蟲,這樣的蛻化,簡直讓人感到有些荒謬的歎惋。


    “……”


    間桐髒硯看著自己的孫子,雙眼中的神光讓慎二覺得像要被刺穿一般。


    “怎麽,有興趣繼承老朽的理想嗎?”


    如此的對比之下,倒像是明明處於優勢位的間桐慎二,像是被身畔的囚徒一般,從間桐髒硯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實在是如此驚人,哪怕身旁的蒼崎橙子,都似乎有些聳然而動。


    那,才是已經五百年的老魔術師,間桐髒硯的赫赫聲威。


    哪怕此時寄居的身體已經被移植掉魔術回路,哪怕此時此刻明明已經沒有半點翻盤的機會,間桐髒硯仍舊表現出了一個家族的創始者和探求者的氣勢。


    “謔,聽起來似乎非常高深的模樣。”


    間桐慎二努力地,想要擺脫這樣的局勢,因此他從一開始就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事實上,間桐髒硯的一點點動作,都在他的監視之中。


    “將萬物掌握至手中,明白所有的真理,到達未曾有人到過的境地,超越有限的肉體、到達魂魄的無限。”


    間桐髒硯在這樣被拘束的鐐銬中,說出了他自己的理想。


    “名為人類的物種,被預先製定的界限定住,想要脫離腦髓這永無止盡旋轉的螺旋之外。讓所有的憎恨、痛苦,全部變成痊愈與消去。”


    “……”


    這這這這這這這……這不是世界和平嗎?


    其實你的真名叫做間桐慈世平吧?


    間桐慎二的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翻騰而過,咆吼的嘶鳴要將他的心髒都給踏碎一般。


    我勒個去。


    難道真的是換了一個臉就能夠改設定嗎?


    這是哪門子的蛋疼理想啊。


    拜托爺爺您有點反派的自覺好不好?這樣的洗白真的大丈夫嗎?難道反派不都是應該抱有什麽毀滅世界啊什麽人類給我死一萬遍這樣的壯誌才對的嗎?你這樣子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反派了怎麽辦?雖然我以前就是反派,可是我現在明明已經洗白了的啊!


    “……盡管聽不懂但是感覺好高深的樣子。”


    間桐慎二如此的回答,令間桐髒硯表現出了幾分失望。


    “是麽,老朽原以為,慎二你身為老朽最有天分的孫子,應該能夠理解老朽的作為才對。”


    “……等等。”


    間桐慎二從間桐髒硯的話中把握到了一點異常。


    “爺爺,那既然如此,您又為何要將櫻做成‘小聖杯’呢?分明在那聖杯之中的物質是泛濫著毀滅和哀歎的‘此世一切之惡’,難道爺爺您有那個把握,能夠在召喚聖杯的同時,抵絕如此的影響嗎?”


    “嗬嗬,那便是慎二你所不能料到的了。慎二喲,你知道聖杯召喚的原理嗎?通過‘小聖杯’吸收的來自英靈的力量將世界穿孔,並以‘大聖杯’中積累的龐大魔力來固定這個孔,從而製造出前往世界之外的門。在這種過程當中,龐大的魔力可以協助魔術師們完成他們所有的理想,而作為‘小聖杯’容器的軀體,自然也會隨著惡念的侵蝕而崩潰,那一瞬間,便是老朽趁機而入,洗淨所有汙染的時機。而那時機,現在也已經基本完全――”


    “哦,也就是說,要實現您的目標,必須要櫻的性命才可以?”


    間桐慎二不動聲色的說道,內心卻是殺機陡增,瞥見了一縷光明的他,似乎有了一點準備。


    “那是當然。”


    間桐髒硯好像也已經發現了慎二的想法,不由得嘲笑道。


    “慎二喲,你這樣擁有天賦的魔術師,難道真的會輕易拘泥於男歡女愛之中?而且櫻在老朽的十多年調教下,早就被刻印蟲吞噬了個遍,就算你將她體內的蟲子除去,她的身體也會在十多年之後就完全崩潰掉吧,更何況,櫻既非處


    女,也絕無幾分魔術的天分,老朽如此教授她的那些魔術,居然一樣也無法使出來,若說有什麽用處,恐怕也隻是她體內具備的強大魔力而已。”


    換做是間桐慎二模樣的惡魔,用間桐慎二的嗓音蠱惑著間桐慎二。


    “又及,老朽雖然不曾目見,卻是知道慎二你更為合適的人選也有不少,比如這邊這位蒼崎橙子――老朽以前也曾見過蒼崎家老頭,沒想到他的後代也已經擁有如此成就,又或者是遠阪永人的後人,以及那位擁有‘魔眼’的小姑娘,應當是大名鼎鼎的‘四大退魔家族’的傳人吧,任哪一個都比櫻這樣汙濁的女人要好上千倍萬倍,在老朽看來,你對櫻的所謂感情,也絕非‘愛’所能描述的,換言之,不過是‘憐憫’而已。”


    間桐髒硯的這番說辭,很顯然令場中的間桐慎二和蒼崎橙子都有些情緒不穩的模樣,而已經占據間桐慎二身體的髒硯,立時便把握了機會,從渾身上下飛散出無數噬人的魔蟲,眨眼功夫就變成了鋪天蓋地的威勢,直接向蒼崎橙子與間桐慎二襲來。


    “不好,sa


    !”


    蒼崎橙子因為本身的原因沒有辦法施展出攻擊性的魔術,她事先確實在間桐髒硯的身上布下了無數禁製,可是那些禁製似乎拿這位沒有魔術回路的老人毫無作用,從髒硯體內飛出的毒蟲瞬時間便把鐐銬咬斷,然後似乎便要沿著屋內的暗影直接飛到屋外去。


    僅僅是喊出了sa


    的名字沒有下令,身體的異變更加讓人作嘔的迪妮莎,便迅速地斬出一片劍花來護住了慎二,襲擊的蟲子大片大片地掉落在地上,可是培育出來的數量似乎比那還要多得多,原先有所思的蒼崎橙子,此時此刻也隻能被動地防守,無法做出什麽進攻的舉動。


    “嗬嗬,盡管這具身體裏的魔術回路已經被移植掉了,但是慎二,還有蒼崎家的小姑娘,記憶和魔術回路等等,這些東西實際是儲存在靈魂內,而非肉體上。你們把記憶倒是看得頗為珍貴,這些東西怎麽就絕無一點了解呢?哈哈哈!”


    間桐髒硯用間桐慎二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來,其“掌控”的氣勢,倒是讓慎二本人產生巨大的不爽,可是似乎確實如此,獲得了間桐慎二的肉體的間桐髒硯,本身通過腦蟲寄宿的靈魂似乎確實找到了可以迅速發育的軀體,原先睜開眼的閑扯,現在看來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趁著短短的機會,他便恢複到了如此的等級,當真是令人又怕又恨。


    “那麽,老朽便告辭了,慎二喲,你是老朽最為得意的後代,倘若何時想通了,不妨告訴老朽,吾等瑪奇利家的成員,正是要在此時團結一心,方能把五百年的悲願順利實現啊!”


    說完,間桐髒硯便當即要遁逃。沒有魔力的間桐慎二,隻能麵對這樣的情況茫然無緒,而身體已然要失去控製的迪妮莎,還有無法施展攻擊性魔術的蒼崎橙子,更是對此絕無辦法。


    “想跑?休想!”


    就在這時,從屋外忽然傳來遠阪凜的怒喝。


    ――――――――――――――


    作者語:從慎二和神父一直的捆綁虐殺來看,這兩位的相容性應該挺高。


    不過迪神如果真的忍不住把慎二給吃了就是神作呢。


    說起來反派才會不斷地念台詞導致主角有機會翻盤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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