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1583年3月29日,北非,摩洛哥,休達。


    孤立在非洲大陸西北一角的休達要塞曾經是基督教文明在北非的唯一立足點,葡萄牙人將它喻為穆斯林沙漠中的一滴水珠,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危險。因此,當明帝國要求依照《裏斯本條約》接管休達和馬德拉群島之時,大多數人反而如釋重負,欣然接受了這一現實。畢竟把這個吞噬了無數人力物力的危險無底洞交給盟友總好過留在自己手裏。


    經過了帝國多年的苦心經營,休達儼然成為了西地中海最牢固的鋼鐵堡壘。城市高矗於阿爾米納岬角之上,三麵環海,溝通城市與非洲大陸的西麵則橫亙著一道寬廣的護城運河,要塞高牆上遍設的鋼鑄炮台虎踞鷹顧,足可以令任何最危險的敵人望而卻步。


    城堡塔樓頂層,帝國休達要塞指揮使慕容信光陪同蕭弈天俯瞰城南練兵場,此人原籍湖北荊州,算是西洋軍中為數不多的本土軍官,其族乃昔年燕國宗室餘脈,荊襄有名的縉紳貴胄,因父母早喪,以十四之衝齡承及家業;自幼博覽群書,尤喜孫吳縱橫之術,胸中素懷韜略,有神鬼難測之機。十六歲時拜入首輔張居正門下,奉命派往西洋就任,成為帝**中最年輕的指揮使。


    “蕭大人,末將有一個疑問,望大人指教。”慕容信光放下手中的千裏鏡,遙指場上手執長弓腰懸箭囊的英國武士,問道:“在英國招募有經驗的船長這我能夠理解,但是這些弓箭手有什麽用?我們不是有自己的神臂弓部隊嗎?”


    “英國長弓射程和威力都與神臂弓相仿,但是射速差不多要快三倍。我想以後大量招募他們來取代神臂弓部隊的編製,你覺得有什麽不妥嗎?”蕭弈天也放下千裏鏡,兩人走出塔樓,順著雉垛林立的胸牆上繞城緩行。


    “大人,就目前看來至少有四個問題。”慕容信光回答:“第一,英國雇傭軍與我軍交流困難,配合也不夠理想,當然,這點可以通過訓練來彌補――隻要讓他們聽得懂基本戰術命令就行了;第二,我向英國來的工匠詢問過,長弓需要的箭矢必須采用專門的水杉木製作,加上長弓部隊驚人的射速,實戰中將會為我軍帶來極大的補給問題。第三點實際上是我個人的推測,訓練一名長弓手應該非常困難,這樣的精銳部隊根本不可能大規模出現在戰場上,更不可能完全用他們取代普通弓弩部隊。”


    “嗯?”蕭弈天驟然停下腳步,“你說得很有道理,那麽第四個問題呢?”


    慕容信光壓低聲音,“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擔任遠程火力掩護的長弓部隊陣前脫逃,我軍將何以拒敵?”


    “你的意思是解散這些長弓兵?”


    “不,英國長弓確實是最為優秀的弓箭部隊,配合火槍兵作戰定能取得卓越戰果。但是,隻能把他們作為戰術輔助單位,絕不能過於倚重,更不能完全取代本國弓弩部隊。”


    “嗯。”蕭弈天點點頭,“我們到港口去看看那些英國船長吧。”


    與此同時,新大陸,北美,西京長島。


    一圈黑色的高牆將超過十裏見方的區域與城市其他部分分隔開來,大隊披堅執銳的黑袍衛兵晝夜不斷地在城頭巡邏,日間時常可聞槍炮之聲大作經久不息。這裏,就是大明帝國西洋行省武器製造工業的核心,由首任總督於謙親自督造,集火器研發生產與試驗為一體的軍工基地――王恭廠。


    又是一輪重炮齊射,遠處有幾麵小旗揮動。靶場觀測高台上,一名參謀疾步走到於慶豐身邊,“大人,這一批火炮還是全部合格。隻剩下十天時間了,如果生產出來的每批火炮都要實彈檢驗,恐怕時間不夠。是不是――”


    “絕對不行!”於慶豐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的話,“送到船廠的四千門新式火炮中,絕對不能有一門廢品!每一門炮都必須通過實彈檢驗,要是出了差錯,你們誰也脫不了幹係!船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三十艘軍艦昨天已經全部下水,但是,大人,艙內和甲板上的設施還沒有完工。”


    “來不及了,這些可以在航行途中來完成。吩咐王恭廠總管給艦隊送去更多的火yao鐵彈,起航前所有炮手都必須上船操練演習。這樣,我下午親自去布魯克林船廠一趟,你留在這裏繼續監督生產。對了,那些征發來修船廠的阿茲特克人呢?先不忙打發他們回去,安排他們到各個需要人手的地方幫忙。”


    “是!”


    西元1583年4月23日,南歐,意大利,羅馬。


    今天正是聖喬治日,無數教士紛紛走上街頭唱起頌詩歌詠這位傳奇英雄,各座教堂的主教們也舉行了大規模的慶祝活動,如此盛大的聲勢簡直前所未有。然而,羅馬城內卻沒有絲毫節日的歡樂氣氛,街道兩側的民宅無不緊閉房門,市民們小心翼翼地躲在窗簾後,在大隊士兵雜亂的腳步聲中心驚膽顫。


    法爾內塞宮正殿,教皇格裏高利十三世高居禦座,兩名紅衣主教侍立一側,堂下站滿了來自各地的君王與所攜兵衛。當葡萄牙國王曼努埃爾二世進殿時,堂上響起了一陣不滿的噓聲。國王卻滿不在乎地穿過人群,直走到教皇麵前。


    格裏高利十三世臉色一陰,沉聲喝道:“曼努埃爾國王,您不是曾說我是玷汙神明的假僧侶嗎,現在您又到羅馬來幹嗎?”


    “為您引見一位尊貴的客人,陛下。”曼努埃爾二世以不卑不亢的語氣回答,“這位是中華帝國的特使,蕭弈天總兵大人。”


    “蕭――弈天?”教皇眯起眼睛打量著葡萄牙國王身邊那位年輕的中國使者。“就是你要求我召開這次會議的?你要求組成一支對抗奧斯曼帝國的聯軍?”


    “正是。”蕭弈天上前躬身行了一禮,“請教皇陛下下令發動十字軍與土耳其人作戰。”


    “我們憑什麽要聽你的?”一個粗野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法國國王亨利三世推開人群大步上前。他足足比蕭弈天高出大半個腦袋,身材魁梧粗壯,頭上的金冠閃閃發亮。“中國人和土耳其人一樣,都是該死的異教徒!”


    蕭弈天一聽明白此話,臉色頓時轉寒,手握劍柄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這是向我國宣戰嗎?”此言一出,陳應龍等立即拔劍出鞘,法王的衛士也各各拿起武器。


    眼見爭鬥一觸即發,自教皇以下的各位君王連忙將兩人好言勸開,亨利三世率眾怒氣衝衝地衝出大殿,明軍兵士也收起了武器。


    “使者不要生氣,我們來談談聯盟的具體事宜吧。”格裏高利十三世極力打著圓場,剛才險些發生的流血事件讓他著實吃驚不小。那該死的布洛瓦人,難道他忘了殺害明帝國使者曾經給歐洲帶來過什麽樣的後果嗎?


    蕭弈天怒氣稍斂,暗暗下定了要讓法國付出足夠代價的決心。“好的陛下,首先說說兵員問題吧,歐洲與奧斯曼帝國交戰久矣,想必在座各位都深深了解土耳其人的實力。在這一點上,小使所知就大大不如各位了。”


    “奧斯曼海軍主力現聚集於希臘附近,由阿裏?帕夏統軍,各型戰艦約有三百艘,兵力在八萬到九萬之間。馬耳他分艦隊司令為烏勒齊,擁有百艘左右的實力,兵力接近兩萬。”威尼斯公爵格列馬庫開口說道,威尼斯與奧斯曼帝國進行過多次海戰,彼此實力都非常了解。


    “那麽聯軍至少需要同等數量的兵力了,”這次說話的是神聖羅馬帝國魯道夫二世,“八萬士兵和三百艘戰艦。神聖帝國可以提供兩萬五千士兵,但是需要威尼斯的軍艦運送。”


    會議很快就有了結果,威尼斯和*各提供一百艘軍艦和五千士兵,西班牙派遣六十艘軍艦和兩萬士兵,剩下的六十艘戰艦和兩萬五千士兵則由明帝國包攬。葡萄牙不參與主要海戰,但必須在正麵戰場交戰的同時向北非派遣不少於一萬兩千士兵。


    真正引起聯盟爭吵的是經費問題和戰後利益劃分問題。蕭弈天堅持各國自籌軍費,各盟國卻大多麵臨著嚴重的財政問題,在利益劃分上也存在極大矛盾。


    “如果戰事持續半年,聯軍總共需要大約五百萬兩白銀作為軍費,其中三百萬必須由你們自己承擔――教皇陛下已經承諾籌集其中一部分了。”蕭弈天說道。“當然,明帝國可以提供給你們貸款,隻要用戰利品什麽的來償還就行了,用土地來交換也可以。”


    魯道夫二世當即作出了決定,放棄神聖羅馬帝國在地中海的利益,換得了幾乎全部軍費份額的免除。隻要能打倒奧斯曼帝國,帝國在陸地上的收益可絕不會少。西班牙國王腓力二世則遲疑不定:“海戰哪裏會有多少戰利品?我該怎麽支付貸款?總不可能也放棄地中海的利益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寧願退出同盟。”


    “是嗎?”蕭弈天聳聳肩,“不參加同盟可是不會有地中海勢力範圍的哦。西班牙有什麽願意轉讓的領地嗎?這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尼德蘭怎麽樣?”腓力二世猶豫了半天,還是顯得有點難以決定。“我把尼德蘭轉讓給中國,代價是三百萬兩白銀如何?”


    “三百萬?讓我想想,對了,尼德蘭在哪裏?”


    “北海,法國和神聖羅馬帝國之間的一塊領地,有幾個很好的港口。”腓力二世終於下定了決心:近來英國在北海活動日益頻繁,途經英吉利海峽的尼德蘭航線處於皇家海軍的直接威脅之下,與其大代價保有這塊孤懸海外的領地,不如幹脆主動放棄。


    “是阿姆斯特丹那裏嗎?”蕭弈天翻著地圖,裝作不經意般問道。


    “對,對。我可以保證這塊土地的價值。”


    “兩百五十萬,外加每年十萬的專賣份額。”


    “成交!”


    “另外一個問題。”格列馬庫公爵說道:“亞得裏亞海和愛奧尼亞海都處於奧斯曼帝國海軍的勢力範圍之內。威尼斯和神聖羅馬帝國的艦隊不可能穿過土耳其人的封鎖線與主力會合,因此,你們必須先行抵達愛奧尼亞群島,兩軍會合後再一同進攻奧斯曼海軍主力。”


    “五萬士兵,超過兩百艘戰艦,足夠拿下馬耳他了。”*總督躊躇滿誌地揮揮手。“這方麵沒有問題。”


    “那麽各位,”格裏高利十三世走下禦座,“光榮屬於忠誠無畏的戰士,值此神聖之日,我以天主的名義允許你們在軍旗上繪以無上光榮的十字徽章!你們是新時代的偉大十字軍戰士!現在,回國作好走上榮耀之路的準備吧!”


    西元1583年6月4日,地中海,馬耳他附近。


    從西洋連夜趕來的新式艦隊已經與主隊會合,現在蕭弈天手頭各型艦隻總共有八十艘之多。在於慶豐的指引下,蕭弈天與慕容信光一同參觀了這些威風凜凜的海上霸王。


    新式戰艦名為“共工”級,艦身全長80.5米,甲板寬11.2米,基準水線4.5米,滿載水線5.4米,四重桅杆上六張中式硬蓬帆高懸,各桅間更張有輔助小帆。相對於傳統中式帆船而言,船型狹長吃水較深,逆風操縱性能優越。船體共設有六層艙室,上三層為火炮甲板,兩舷輕重火炮計120門,其中36門6寸重炮是王恭廠新近研製的子母銃長身徑後膛炮,口徑約187毫米,彈重30公斤,射程不小於1500米,備有子銃七具。戰艦水線以下以銅皮包底,滿載水線以上兩尺位置,環船身一周密布長達三尺的鋼釘以防敵軍艨艟衝撞,甲板上層女牆外緣也裝有兩圈鋼釘,防止敵水兵登艦接舷格鬥。船體艏樓艉樓較低,內藏旋轉式基座重型弩炮前後各五,對正麵敵艦構成了強大的中近程攻擊力。艦艏高出水麵兩尺處設有登陸艙門,放下踏板可為艦載士兵提供快速登陸通道。戰艦標準排水量2000噸,滿載排水量2500噸,滿編戰鬥乘員650人,是各國現役排水量最大火力最強的無敵戰艦。


    “大人,我們的實際兵力超過三萬,殲滅馬耳他駐防海軍自然沒有問題,可是如果不與歐洲聯軍配合就登陸馬耳他本島,恐怕很難避免較大傷亡。”眾人走上甲板盡情享受初夏的海風之時,於慶豐略帶擔憂地說道。


    “歐洲聯軍貌合神離,我們孤軍進攻馬耳他正合其意,等到我軍得勝建功,他們為了爭奪戰果反而會更加拚命。況且,攻打馬耳他也不是無利可圖,我和歐洲君主們有一條協議,要是我軍獨力攻陷馬耳他,帝國就可以把整個西西裏島和馬耳他一同納入勢力範圍。”蕭弈天一麵說著,一麵饒有興趣地觀察女牆上精美的浮雕。“打敗土耳其後,西班牙可以獲得巴利阿裏群島和撒丁島的總督權;*可以得到科西嘉島和大半個第勒尼安海;威尼斯則可以重新收回亞得裏亞海和北愛奧尼亞海的統治地位。歐洲各國都會滿意於所得利益,而帝國將控製從西西裏到塞浦路斯的整個東地中海。如果葡萄牙進度順利的話,我們甚至可以把整個北非從土耳其人手中分離出去。”


    “大人,我們已經從北麵接近馬耳他,風向西北偏北,前鋒發現奧斯曼海軍艦隻!”了望哨上的水手突然高喊起來。


    “組成戰鬥隊形,以魚麗陣迎戰!”


    旗艦迅速打出變陣的旗號,原本排成飛燕隊形行進的各艦立刻按照戰術計劃轉向變陣,三十艘主力戰艦排成兩列斜縱隊,迎向前方的奧斯曼海軍,十五艘三桅戰艦和三十艘護航艦穿插在主力艦行列間,以金鹿號為首的五艘北海三桅橫帆戰艦則分散在前後。


    土耳其方麵戰艦數量大約隻有二十艘,且多是輕型的巡航艦,麵對大明帝國絕對數量優勢的艦隊,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撤退。兩隊戰艦在海麵上追逐交火,不時有船中彈起火。


    西邊的海麵突然升起一片陰雲,烏勒齊的主力艦隊已經傾巢而出,超過八十艘中型阿拉伯船分兩組以密集的魚鱗隊形席卷而來。而原本望塵逃遁的巡航艦隊也迂回與主艦隊並為左中右三隊,妄圖形成夾擊之勢。


    蕭弈天陰沉地冷哼一聲,“魚鱗陣?阿拉伯人難道連基本的戰術常識都沒有嗎?信光,這裏就交給你了。慶豐,隨我去艦長室。”


    看著兩人走下主甲板,慕容信光心裏興奮與感激相互交織,總兵這麽說顯然是在表明對自己的信任,自先師首輔大人故去,終又得遇明主,欲展抱負也不再是黃粱一夢。他大步登上艏樓,對這支有生以來指揮過的最龐大軍隊下達了第一道命令:“主力戰艦以兩列單縱隊分別穿插入敵軍兩翼間隙;三桅戰艦搶占上風,橫向縱列左舷接敵,集中火力攻敵中軍;護航艦迂回攻敵左翼;北海戰艦包抄至敵軍下風待命,各艦火力準備!”


    乘著風勢,共工級戰艦的兩支縱隊如同虎入群羊衝進敵陣。雖然這樣的近距離炮戰不能突現出新式火炮的射程優勢,但是兩舷同時接敵卻在無形中把火力加強了一倍。更兼阿拉伯戰艦普遍將火炮安置在戰艦首尾兩端,為了攻擊側麵的中**艦不得不轉向脫隊,一時間各船相互碰撞陣形大亂。


    又是新一輪齊射,無數灼熱的火球拖著燃燒的痕印飛入奧斯曼艦隊之中,猶如千年末世的流星火雨般令人敬畏。土耳其軍艦檣傾楫摧潰不成軍,火光中,但見破碎的船體殘片隨波飄散,落水的土耳其人掙紮在被鮮血染紅的海水中,無助地等待著死神的召喚。


    烏勒齊此時早已是焦頭爛額,己方陣勢已亂,兩翼被分割穿插動彈不得,欲前則害於明軍三桅戰艦隊眾炮齊射的威力,左翼更受到大批護航艦圍攻,全軍覆沒已是在所難免。那些巨型戰艦簡直是海上的魔怪,每一次輪射己方便有十數艘戰艦折戟沉沙,偶有幸免企欲上前登舷格鬥,高逾八米的船舷讓水兵也隻能望之興歎。眼看手下船隻已經所剩無幾,烏勒齊發出困獸般絕望的嗚咽,跌跌碰碰地走下甲板,未幾,船長室內傳來一聲火槍的悶響……


    馬耳他島的陸戰在沉悶和無趣中緩緩進行著。共工級戰艦圍著瓦萊塔城一陣狂轟,輕而易舉地摧毀了大部分岸防碉堡和炮台,繼而在碼頭邊一字排開,降下登陸艙門,放好踏板,蜂擁而出的騎兵便衝進城中,恣意砍殺著已經毫無鬥誌的土耳其士兵。


    接著,第一座碉堡投降了,低迷的士氣像瘟疫一般迅速漫延,失去了海軍和守將的士兵們或者丟掉武器逃得無影無蹤,或是神情木然地舉起投降的白旗。到了6月10日,整個馬耳他島已經完全臣服於大明日月雙龍旗之下,而明軍的全部損失不足百人。


    正如蕭弈天所預料的一般,歐洲聯軍立刻從馬耳他戰役的完勝看到了戰利品的炫目光芒。奧斯曼帝國海軍也被看作一顆香甜可口的軟柿子,6月18日,西班牙和*聯軍抵達瓦萊塔,使得戰艦總數增加到240艘,兵力也達到了六萬人。


    6月25日,聯軍抵達愛奧尼亞海,神聖羅馬帝國-威尼斯方麵軍也與大隊會合。根據可靠情報,奧斯曼帝國主力海軍在阿裏?帕夏的統帥下已經在希臘科林斯灣完成集結,現有戰艦350艘,兵員九萬人,停靠在勒頒多港備戰。聯軍方麵有戰艦340艘,士兵八萬五千人,雙方實力大體相當,挾馬耳他勝利之威,聯軍在蕭弈天與西班牙公爵唐?約翰的聯合指揮下進入帕特羅灣,繪有十字的金獅鷲戰旗與天青海龍旗交相輝映,直逼當年屋大維擊敗安東尼的阿克提莫岬角。


    大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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