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簡直瘋了!她這般一絲不掛,而且她心中隻有連玉。她怒極,用力去抓和踢,對方明顯不放在眼裏,一手便把她兩手抓了,腳輕輕一壓,她下身就再動不了,肌膚相貼,他目光愈暗,氣息越發沉重綿長,唇舌也越發深入,素珍狠狠咬去,血腥沁入二人口中,卻更惹他欲.望,他低哼一聲,複又將她抱起,往床榻走去丕。


    素珍被放倒其上,一陣天旋地轉,她正要爬起,卻被他欺身壓下,他伸手一扯,拉下床簾,床內光線陡昏,但他鋒利漆黑而包含***的眼睛她卻看得更清楚,就似一陣急風暗雨,她咬牙罵道:“你是救了我們不錯,但如此行徑……”


    她話口未完,他已點了她穴道,他也不說話,直接紅著眼解開自身衣帶把她雙手係放到頭上,又把自己外袍脫了撕成兩股,將她雙腿分開,分別固定到床沿,方才解了她穴道。


    素珍屈辱不已,卻動彈不得,她驚恐地看著他褪掉褲子,不多時下身一疼,卻是他直搗便進,她腦中一片空白,一邊流淚,一邊凶狠地瞪著他,充滿殺意。


    他眼神也異常凶狠,忽而伸手捂住她嘴,開始動作,她人事不多,開始疼得直哆嗦,但他急促地動了幾下過後便深淺得致,唇手更是老練地在她身上***,素珍其後竟奇異地有了感覺,渾身哆嗦難熬,卻再非疼痛……那呻吟之聲她自己聽著都害怕……


    終於,她腦中白光疾閃,身下一搐,竟到了那種時刻,他吻住她頸項,動作也猛烈起來,她明明已過了去,卻再被他挑起那強烈的感覺,隻想狠狠將對方和自己都殺死的氤氳悲怒中,她視線淩亂地落在他因激.烈動作而鬆開了的衣襟上,忽而愣住……而此時他猩紅著眸,想得到更多,解了她手腳,正要將她翻轉過來,再行施為,她抬手猛地往他臉上扇了去,他也不動,任她打了好幾記,她冷冷看著他,又突然用力吻住他唇,他眸色倏暗,身體劇震,隨即以更狠的動作將她壓到身下…婕…


    終於,在她身上又來回三四次,他方才帶著一身汗濕倒在她身上,她中途昏了過去,此時悠悠醒轉,抬手又給了他幾記耳光,咬牙低吼:“你身上的疤痕我認得,是不是你?”


    “是你!”


    “是你!”


    她時而疑問,時而肯定,但最後卻是很篤定。


    她方才親吻自己,桑湛知道,她已然知曉自己身份,他執住她手,放到唇上,聲息吞吐在她手上,“是我,連玉。”


    一陣急悲和急喜交叉著如江濤卷雪般向素珍腦海蓋來!那狂亂的情緒,讓她腦中又是一刹空白,淚水就這樣落了下來。


    連玉心頭本便愧疼,方才那宛如獸般的行徑是欲.望和不安的交織,讓他隻想狠狠同她融為一體,可哪怕幾次過去,也還是不夠。


    此時見她無聲落淚,那種心疼、歉疚的情緒登時把如藤曼般纏上身體,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你還活著!”素珍既被肯定,激.動過度,說得一聲,竟昏了過去。


    連玉一驚,連忙查看,見她呼息均勻,方才放下心來,他把她抱起,又回到浴桶,替她擦洗掉身上狼狽,她肌膚青紫多處,卻是他方才所為,他把她抱回**,一拳打到旁邊幾上,小幾碎裂,他手上紅損一片,卻仍自責不已,他知自己方才不該,可那相思入骨的***,還有李兆廷曾碰過她的想法……所有所有,一經觸發,再也無法自控。


    他把她抱回**,替她套上貼身衣服,緊緊摟著她,讓麵對自自己躺下。良久,睜眼無眠。


    夜還深。


    他看了眼跌在二人之間的木雕,輕輕將之挪開,複又緊緊地、毫無間隙的抱住她,直到此時,那滿腹的煩躁和不安,方才稍稍平複一些。


    可是,她醒來,該怎麽跟她解釋?


    他自嘲一笑,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撫過。


    不知過了多久,腦中思量著和她的對話,思量著即將對李兆廷宣戰的部署,終於,因重新擁有她添了安心,他得已知疲,慢慢閉上眼睛。


    但他終究是十分警醒的,朦朧中,懷中忽然一動,他幾乎立刻睜開眼。


    懷裏果然空了!


    他心頭倏然收緊,一躍而起,正要衝出去尋她,餘光卻見她就坐在梳妝台前麵,淡淡看著鏡中自己,聽到聲響,她慢慢轉過身來。


    臉上神色安靜無比。


    她看著他,“你若能早些回來將我接走便好。”


    tang


    終於,她還是提出來了。連玉站在那裏,唇角動了動,自詡是個能立於危地也不敗的人,此刻,他發現自己竟然詞窮。


    “我對……”


    “連玉,我醜了,也老了,還曾……做過李兆廷的女人,你改顏回來是要拿回江山的,以你的能力,日後一定還是皇帝,謝謝你不嫌棄我,可我……我已不配站在你身邊了。”她語氣始終平靜,一字一字,微笑著說道。


    “蓮子,不,連惜……你要不要,或許我……讓我帶走半年好不好?”她又歪頭問道。


    一句“對不住”尚未出口,她這幾句直把他擊潰!他猜到她會問,既然沒死為何不早點來接她,可沒想到,她並非怪他,在意的是……


    不是她負了他,是他啊!


    他從前,總覺二人之間,他付出更多,他不後悔,但他是在意的。


    直到後來冰窖的事,她放棄仇恨,情願一死成全他,他方才知道,他錯了,而事到如今,他痛。


    />


    原來,隻是相遇太遲。否則,她給他的,會是所有。


    甚至,超出所有。


    她愛李兆廷的時候是這般,愛他的時候也是這般。


    她的發,黑中帶白,臉頰上的疤痕已開始愈合,但終究留下痕跡。她的模樣其實還很年輕,但眼神已經老了。朱雀告訴過他,那猙獰的傷疤是她不願李兆廷再碰而弄的。


    但實際上,她的滄桑,還有她身上所有的傷痕,都是他帶給她的!


    他是嫉恨李兆廷,恨不得將這對手碎屍萬段,但他從來沒有對她感到一絲芥蒂,若是如此,他還配立足這天地之間?


    該怎麽撫平她的傷痛?


    這是二十多年來,第三次,他眼眶盡濕。


    他大步上前,彎腰把她擁進懷裏。力道大得,她骨頭也在格格作響。


    “家國是我的責任,但你和女兒更是我活著的希望。你不能把我女兒帶走,你更不能走,沒有了你,哪怕奪回江山,我這一生也算完了。你和李兆廷之間……我承認,我嫉妒我痛苦,但我更愧疚更心疼。你怕我嫌棄你,其實是我怕你嫌棄我,我和你之間,不從來都這樣?你沒有對不住我,是我對不住你,素素,連玉該早點來接你。”


    他胸膛微微震動著,他手上力道極大,他向來是個力量強大的男人,哪怕如今看似立於頹勢,但素珍卻就是篤定,他有著覆雨翻雲的能力,從帝殿覲見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不僅是她的男人,還是老師,和君王。


    可這個強大的人,此刻高大的身軀在微微顫抖,這是第一次,她感覺到他在……害怕。


    這個詞從不適合用在他身上,可此刻她卻清清楚楚,他在害怕。


    “可是,別人會說你。”她伸手悄悄環住他的腰背,“一個醜妻,一個不潔的妻子……”


    “誰敢說!”他驀然厲聲握住她肩,她看到他湛沉黑眸中,透出霜寒殺意。


    那並非兒戲,確然是帝王之怒,也是他的保證。


    “馮素珍,若你不願意再跟我一起,那便答應我一件事,在我把責任完成後,你一劍給我幹脆。反正,你不在我身邊,權力滔天富貴榮華對我來說已再無意義。我從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但你對我來說是例外。”他捏起她臉,逼她看向自己。


    素珍垂眸,“阿蘿不在,你不遇到我嗎,你這樣的人何愁無妻,三千佳麗,唾手可得。”


    他一聲笑。


    “我和顧惜蘿,”他喚的不再是阿蘿,“那時都太年輕,就像當年你藏起來的青杏子,還沒熟,便已經掉了下來。馮素珍,你對我來說,再無人能代替,你認為我連玉這輩子還會有別的女人?若你真這麽想,那你也太小瞧我了。”他黑眸凝霜,冷冷盯著她。


    淚水奪眶而出,素珍捂住臉,那埋藏太久的委屈,剩下的路,她再也不必思考,他回來了!她和小蓮子可以永遠呆在他身邊了。


    連玉被她眼淚燙得心都要碎了,他把她抱起放到膝上,雙手把她圈緊,低頭吻住她耳垂,一句一句接著,說隻說給她聽的拙劣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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