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拓的計謀,說穿了很簡單,簡單的令人發指!


    他不過是將黔山寨不遠處,曾經有過一座瓶頸期修士的古觀,一次神秘的爆炸之後,瓶頸期修士忽然消失,繼而黔山寨衛隊帶回了大包小包的寶藏的事實在信裏麵說了一說。


    似乎和蘇悅拿自己的美色,主要是爐鼎資質,勾引胡道周等人,挑撥他們與連山雲的關係如出一轍。


    但是兩種手段,有本質的不同!


    什麽不同?蘇悅體質雖然誘惑,畢竟是連山雲的私產,明搶了他,一來名不正言不順,二來……上頭還有一個胡清泉戳著呢!


    有胡清泉在,蘇悅體質就算再優秀,絕不可能落到胡道周手裏麵,除非有朝一日,胡清泉築基成功了,用不著蘇悅了……


    所以……胡道周,絕不會把這件事上報,而隻會私下裏與蘇悅勾搭,希冀能偷喝到這碗香羹。


    蘇悅的計策,想深一層便會發現,根本沒戳到點上,火上澆油也許,不過澆的是柏油……


    林拓的就完全不一樣了!


    私下劫掠瓶頸期修士,這是實打實的把柄啊!


    你事前經過門派同意了嗎?萬一那瓶頸期修士上麵有狠人罩著,給門派招災了誰負責?……


    事成之後,你又給門派上供了嗎?什麽,都是你一個人搶的,門派一點力都沒出?這麽多年,門派白培養你了?馬路邊擺攤還得交市容管理費呢?……


    最主要的是,完全不怕上麵那尊大神知道啊!


    胡道周當下糾集山人,號召罷黜連山雲,押回金光門審訊,行動光明正大,理由冠冕堂皇!


    “連山雲,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門派負荊請罪的好!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小命!”打把勢賣藝的人圈中間,胡道周享受注視,胸有成竹。


    林拓雖然跑了,信裏麵的內容,卻很快得到了證實。


    不光連山雲能夠說服水草茶啊,連山雲的身邊人,也有被胡道周的口才,當然主要是他的背景勢力“說”服的,很快證實了信的內容,甚至提供了人證。


    致命的把柄已經在手裏,隨時都能夠揮刀斬下,背後,又站著強大的瓶頸期的二叔……


    胡道周,一絲一毫沒考慮過落敗的可能!


    站在場中,躍躍欲試:“如若不然,真動起手來,刀劍無眼,我怕一不小心傷了你!”緩緩抽出了雙刀。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連山雲不屑哂笑,“這些日子,你時時刻刻處處找我的麻煩……既如此,就直接劃下道來吧!何必說那些有的沒的陷害我?”


    嘴上說的漂亮,輕描淡寫便推掉了私殺瓶頸窩藏寶藏的罪過,得到了一圈擁戴者的呼聲響應。


    不過內心深處,其實惱怒,究竟……究竟是誰出賣了自己?


    陰鷙的眼神從身後方,那些知曉此事的老營近衛麵上一個個掃過,陡然發現了一道閃爍躲避的視線,竟是他?


    不及思索,猛然揮斧前架。


    “當”然一聲大響,雙刀與長斧拚了個旗鼓相當,胡道周輕靈的倒翻出去,連山雲則踏踏踏倒退了三步。


    “內力灌注!疾行!”翻身落地,胡道周陡然爆發,整個人就如離弦之箭,眨眼間衝到了連山雲身前,手中雙刀兜轉如輪,刀速與步法一瞬間快的不可思議!


    以胡道周的修為,內力灌注最多二級,也就是力、敏各加二。


    可是這一瞬間,他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尤其是敏捷,加的可遠遠不止是二,超過五都有可能!


    刀鋒揮舞的如同青衣水袖,道道殘影,眼花繚亂,饒是連山雲足足比他高了一重,一時間手忙腳亂,根本遮擋不住。


    刀光如電,血花飛濺,眨眼之間,被豁出了許多傷口。


    雖然憑著經驗,所有受傷的地方,都在護甲最厚之處,這一輪狂削,連山雲也下了一小半血下去。


    胡道周哈哈狂笑起來:“怎麽樣?連山雲……你以為單挑拚的就是實力麽?告訴你,裝備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哈哈哈……當當當!!!”


    揮刀連進,勢如破竹!


    連山雲麵色嚴峻,勉力抵擋,節節敗退,身體表麵的傷口還在不斷增多。


    為胡道周歡呼的聲音,頓時壓過了連山雲方的山呼海嘯。


    眨眼之間,一進一退的兩人便來到了人圈邊上,陡然一聲歇斯底裏痛叫:“啊呀!”


    刀光劍影,精彩紛呈,圍觀群眾看的心情激蕩,哪裏料得到,禍從天降!


    人擠人人挨人人壓人……能把人擠懷孕爆菊花的擁擠下,根本沒有絲毫活動閃避的空間,徒然一斧揮來,頓時就杯具了!


    “撲哧!哢嚓!”斧刃入肉,切斷股骨的聲音幾乎不分先後,一人頓時抱齊根斷掉的大腿摔倒地上。


    兩股鮮血,好像噴泉一樣,從大腿根處噴湧出來,噴了鏖戰的連山雲與胡道周一身。


    連山雲漫不經心的回頭掃視了一眼,繼續正麵胡道周,準備抵禦刀鋒。


    倒是胡道周,主動停下了手來,看著地麵上的斷腿者,目注麵無表情的連山雲:“連山雲,你瘋了?還不快來人,給紀隊長包紮一下?”


    沒錯,倒在地上,抱腿痛嚎的,正是紀海,連山雲這邊的二號人物。


    倒退亂舞,一不小心傷了自己人,倒也情有可原,但是,竟沒有絲毫懊悔表情,仍舊一心抵擋對手的進攻,這未免太冷酷無情了一點,就算說句話也好啊?


    連山雲撇嘴冷喝:“誰都不許救他!”趁此空隙,一斧橫到翻騰的紀海頸邊,目光凜冽,殺意騰騰:“是不是你出賣我?”


    原來……這壓根不是失手,而是早有預計的!


    胡道周的動作陡然凝住,目光縮成一線。


    “山主饒命!山主饒命呀!”紀海被連山雲殺機所攝,一瞬間竟失了計較,“我跟他們說的……說的不是這件事呀!至少最先不是……”


    說的不是這件事?那就是還有別的事囉?連山雲沒有誣賴他!人聲一時大嘩。


    “為什麽,為什麽出賣我?”連山雲沉痛的說道,麵色陰沉仿佛能夠滴出水來,“你都已經跟我了快十年了,是我最得力的屬下。”


    見到此幕,紀海心中反而生出希望,這說明……“山主,你聽我解釋,其實我……”


    “噗嗤!”就在紀海剛剛生出點希望的時候,連山雲毫不遲疑,一斧揮下,將紀海希冀的麵容,凍結住了,“既然要死,至少笑著死吧!”


    人頭咕嚕嚕滾落,眼睛猶自大睜著,滿臉的不甘……


    “哎呀!”看著青銅古鏡中,連山雲斧起,紀海先是腿落,繼而頭落,兩頭堵,生生成了人彘,蘇悅悵然歎息了一聲。


    “怎麽?悅姐姐與那紀海,還有什麽交情不成?”林拓從旁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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