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去,身後竟然空無一人,項濤額頭冒出了汗水,對手的身法實在太快了,而且沒有絲毫的仙力外放,令人根本無從發現她的蹤跡。就在這時,本是被項羽護在身後的溫*嬌叱一聲,五道靈符向著他打來。


    不容思索,項濤冷靜的站定,任由靈符貼著臉頰飛過,隻聽身後響起一聲女人的輕笑:小妮子有些本事,不如跟了本座,我保你青春永駐。


    帶著淩厲的雷力拔山尺反手砸向身後,項濤冷笑著道:你他媽做夢!


    那和服女人臉色微微難看,身形倒退出去,臭小子,不要以為本座沒出手就是怕了你。


    乘著和服女人說話的空當,項濤身子不進反退,施出點秋萍身法,攔腰抄起錯愕的溫*,又縱身來到項羽身邊。這時的項羽已經被迪迪扶起,雖然臉上布滿黑氣,總算看上去並無大礙。不等項濤說話,西楚霸王就化成一團黑氣飛快鑽入了他體內。


    項濤大吃一驚,以大哥不服輸的個性,如果不是身負重傷又怎會做出這種近似臨陣脫逃的事情?隻是現下的情形不容他多想,分別抓住溫*與迪迪,身形倒退而出,不敢繼續停留,幾個起落之間就來到了莊園的邊緣,眼看越過樹林就可以衝出去。


    眼見到手的獵物要溜掉,和服女人臉上一次現出重視的表情,不待開口,剛剛因為她出現而暫時止息的忍者,立即完成了從雕像到戰士的轉變,揮舞寒光閃爍的兵器一往無前的撲了過去。


    這些雜兵還不放在三人眼中,雖是被項濤挾抱著,溫*依舊冷哼一聲,手上並不閑著,十餘道靈符被她用仙力點燃,激射出去直入忍者群中。


    閃開和服女人嬌叱一聲,飛身出手一卷,所有靈符立時隱入她寬大的袖中,緊接著,身形一陣恍惚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她重新出現在項濤身後,將其退路死死堵住。


    可惜,這一切都在項濤的預料中,單手將迪迪猛地衝著院牆擲出,法蘭西跟班好似與他心有靈犀,不慌不忙的將手上降魔杵化成的重劍連連揮動,磅礴的佛力釋放而出,竟是令試圖攔住他的敵人心中生不出絲毫敵意,眼睜睜看著迪迪飛出莊園。


    和服女人對迪迪連看一眼都欠奉,隻是死死盯住項濤,玉手微抬,讓對手感覺到好似有一陣無可抵禦的無上神力放出,別說是麵對麵的敵人,便是周圍的忍者也被這股神力吹翻開去。


    項濤更是不堪,神力剛剛生出,他的身體就有如無根的落葉,先是被神力衝擊下疾速向後衝去,接著,又飄忽不定似的在空中不斷飛舞。


    不好!看著項濤的樣子,和服女人嬌顏一寒,立即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剛要追逐上去,隻見身子空中的項濤空出的手微顫,竟然連續發出兩道不同的雷法,太極神雷,太宵神雷!


    雖是項濤常用的兩種雷法,往日也都是需要用兩手分別放出,這時因為一手攬住溫*不得同時發力,情急之下竟然單手連續放出兩道不同的雷法來!


    即使項濤今次帶有超常發揮的痕跡,單手連續放出兩道不同雷法,也說明了他在雷法的操控上又大大邁前一步。雖然他自身雷力並未精進,這種細微操控上的進步,也是他對雷法領悟加深的結果。雷法的進步並不一定就是雷力的精進,更不一定就是精通了多少雷法,雷法精深,一個精通中品雷法操控的雷法練氣士,完全可以戰勝一名學會了五道上品雷法的初學者。


    太宵神雷雖然比太極神雷後放出,卻是後發先至,兩道藍色電光撞在一起,就在和服女人身前爆發出漫天的藍色光芒,這光芒之耀眼,竟令女人也不得不用袖子擋在眼前,這光影的威勢就好似當初的龍雷一般,藍光所到之處,無數還要衝過去的忍者連慘叫都不曾發出,就化成灰燼,隻剩下地上黑色的衣衫。


    待到藍光散去,和服女人麵前已經失去了項濤等人的蹤跡,雙眼微闔一陣也無法尋覓到幾人的靈力,她對惶恐望過來的忍者們恨恨道:看什麽,都出去找人!


    夾著溫*的項濤身形移動速度並未稍有降低,他心裏清楚,現在的自己遠遠不是和服女人對手,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這樣強勁的對手,那種好似戲耍他一般的打法,讓他心膽具寒,即使最後夢寐以求的單手使出兩道雷法來,也不能感到多少欣喜,他清楚知道,那兩道中品雷法的合擊絕不是上品雷法,別說威力差距太多,就是用來阻擊和服女人,他也不敢保證下一次能否如願。


    星宗莊園位於名古屋東南郊外,本身地處幽靜但向前跑出不遠就是出現成片的工場。現在正是天光放亮,路上的行人和汽車慢慢多起來,一個男人夾著個女人狂奔,怎麽看都令人感覺無比的怪異。顧不得驚世駭俗,項濤好像一隻沒頭蒼蠅似的也不知跑了多久,當他感覺身後暫時沒了追蹤者的靈氣時,發覺自己好似迷路了,雖然名古屋號稱東瀛最規整的城市,項濤畢竟不是本地人,看著周遭繁華的商業街隻感覺一陣失神,好在此時正是上班時間,東瀛上班族們行色匆匆根本無心關注這兩個奇怪的人。


    這裏是什麽地方?


    項濤的問題難住了溫*,雖然來過幾次東瀛,都是旅遊性質又或者尋訪東瀛神道教的高手,名古屋隻是二次來,上一次還是陪身邊的男人來作客,名古屋又是東瀛四大城市,方圓幾十裏,光是分區就有七八個,周圍的衛星城星羅棋布,若非本地人,看看地圖都會感到頭暈腦脹。


    好像,是一條商業街哦溫*的話中透著不確定,讓項濤拍拍額頭,無奈的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大哥,你感覺如何?試探著與身體內的項羽聯係,從剛剛躲入他身體後,就再未說話,令項濤非常擔心大哥的情況。


    等了一陣,項羽用極度虛弱的感覺道:很不好,那個女人身上帶著一股神力,簡直就是我的克星,而且她的速度快的讓人吃驚,一瞬間我就被打了一百多掌,光是深入體內的神力就要花費十天時間逼出。帶著苦澀的笑意道:小濤,這段時間,大哥幫不上你了


    項濤大吃一驚:神力!難道她身上竟是帶著神器?難怪,若不是神器增強,她的速度怎麽會那般快捷!


    小項羽似乎想說什麽,卻很奇怪的隻是吱唔聲就沒繼續說下去。


    用力捶打掌心,項濤恨恨道:不知道是哪件神器出現,竟然被那個女人運用的出神入化,可恨,他們早就埋伏在星宗的別院中,想必也是與日宗勾結起來圖謀不軌。


    溫*有些奇怪的分析道:他們所圖的無非就是土禦門的門主位置,以往土禦門內部采取輪流執政製度,以宗會獲勝者執掌整個門派,你的出現憑空奪走了門主位置,令日宗和月宗極度不爽,他們試圖奪回門派內部主導權,這些都可以理解。可是漂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狐疑,望著項濤:既然日宗有如此王牌,為什麽不在宗會上使用,反要如此大費周章?


    或許,那個女人有事沒能參加宗會。項濤也不是很確定的道。


    還有什麽事情,能夠比十年一度的宗會更重要?溫*立即反問過去,她是東方宗派出身,比之項濤更明白東方練氣士對於宗派主導權的重視。


    這個問題項濤不能回答,在中土看來,大到國家的統治權,小到宗派的主導權,隻要是個權力就沒人願意放棄,如果日宗有這張王牌,在宗會上不打出,那望月千代的腦子就真的秀逗了。如果和服女人不是土禦門日宗的人,又為什麽要在星宗別院伏擊他們一行?在東瀛,他自認除去日宗和月宗,並沒有得罪三股勢力。難道說,有人想要漁翁得利?從剛剛的情形看,對方的損失極為嚴重,不像是個漁翁的作為


    狠狠的搖搖頭,項濤試圖將腦中紛亂的思緒清理幹淨,抬眼無意間看到溫*臉上現出深深的疲倦,從天地烘爐中鍛煉出來的他,就是連續五天五夜不休息也不會感到多少疲累,這一次從羅馬遇襲開始,到遠涉重洋來到東瀛,又在星宗別院被人伏擊,一連串的劇烈殺伐下來,便是普通修行外功的武人都比不了,更何況是符籙宗出身的弱質女孩。


    唉,我真是笨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項濤急忙攙住有些搖晃的溫*,環顧左右道:趕快找個地方休息下,大不了晚上再去尋找迪迪。


    可惜了,他們立身在商業街上,周遭都是各式店鋪,唯獨沒有旅館,令項濤微微有些煩愁。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不遠處的巷子中傳來一個聲音:小姑娘,看看這個東西,隻要你答應,它就是你的了,貧僧說話算數絕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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