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無知勿怪機甲暴龍


    腦中猶自回味著神秘的天壇埋於腳下。殘酷的殺場變成山嶽,這滄海桑田般的巨變,江上柳退出了遊戲世界,來到了星際網絡虛擬空間。


    來到了遊戲論壇,發現已然有無數帖子充斥於其中,都是關於此次遊戲更新所發生的事件。


    關於這次玩家被係統強迫性的集體送下線的事件中,玩家的反響也是態度不一,讚揚者有之,批評者也有之,歌頌者有之,詛咒者同樣有之。


    毫無疑問,正麵的反應都是玩家中的既得利益者。比如這位讚揚的老兄,在帖子中自述,他偶然在一處水域中發現一種特殊類怪物,每單位區域斬殺百隻以上,便會刷新出一隻頭領怪物,斬殺了這頭領怪物,爆落的裝備跟係統的一貫的吝嗇相比,顯得是豪奢無比。喜出望外下,這家夥四處尋幽,大殺特殺。係統也嚴格遵循了這個規律,百隻必出頭領。豐厚的回報,收獲的喜悅令這家夥的大腦喪失了推理這一人類必備的功能,在第九次斬殺了頭領怪物後,第十次刷新出來的怪物給了他當頭一棒!這是隻極其強悍的boss怪,隻是三兩下,便險些將此人斬於馬下。眼看此人即將帶著他的收獲和貪心歸西去也,恰好此時係統賦予玩家遊戲世界的最高準則,此人在十秒倒計時中安然的頂著怪物的撕咬成功下線脫身了。


    死裏逃生,經驗和收獲的裝備無憂,這豈能不令此人欣喜若狂。


    歌頌者皆屬此種情況,至於負麵的反響甚至發貼詛咒係統者,其情形種類就多種多樣,紛繁複雜了。


    有剛剛完成了難度極大的師門任務,正在和師長進行最後領取獎勵的對話,眼看師長都取出道書法寶,自己卻隻能在倒計時中身化虛無。有團隊boss戰,已經將怪物的血量磨到了百分之十以下,並且挺過了怪物最後的反撲,隻需幾刻即可收獲之時,突然發現己方竟然隻剩下十秒時間了。有個玩家把這種失落的感覺描寫的很貼切,說就像是在世界杯足球決賽中從後場帶球,一路過了十個對方防守球員。在麵對對方門將的時候,突然起腳打門,結果卻踢跐了。


    總之,龐大的遊戲世界中,每個角落都在發生著或奇妙或平常的故事,每個人都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玩家的種種事件,不一一而足了。


    不過看到這些訊息,江上柳突然有種感覺,盡管係統一向霸道慣了,此次也沒有向玩家進行解釋,但是此事恐怕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的。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但一時還沒發現是哪裏出了問題。


    一時想不出來問題的所在,搖搖頭,暫且不去管它,還有更多的訊息等待自己去發掘呢。


    因為有切身的感受,所以令江上柳倍加關注的是,雖然係統還沒有就此次更新做出解釋,但在論壇上置頂的帖子已經歸納出來兩個可能的原因。發貼者認為,能關係到係統更新的大事的,無外乎兩種,一種是玩家符合係統要求,接到了係統派放的幫派任務,這也是遊戲世界的一個顛覆性的事件,係統更新當然在所難免。另一種可能就是遊戲中出現了一件玩家可以遊戲正常進行的大事,這件事影響到了大多數玩家的利益,所以,係統必須做出調整。重新放出新的遊戲發展體係,淡化個別事件帶來的影響。


    雖然隻是猜測,但也不是無的放矢,最起碼,江上柳是認同這個發貼人的觀點的。因為這個發貼者的署名是天機閣主。


    貨真價實的遊戲理論達人啊!江上柳由衷的敬佩道。


    隨意瀏覽了一會,江上柳退出了論壇,來到了星際虛擬社區,本想推出網絡,但是突然想到一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進入了那個熟悉又稍有陌生的界麵。


    同屬此刻。在遙遠的距離母星地球八十九萬光年之遠的半人馬星係中心行政星"的盧’最繁華的大洲“夢華”中心區的一處所在。


    “我絕不同意這麽做,這樣簡直就是自殺!”一座高聳如雲的巨大建築的頂層的寬大的會議室裏,一個麵容俊俏的男人臉色蒼白,憤怒的雙眼裏除了怒火還有無法掩飾的畏懼之意。


    “但是,我們真的是無法跟他們抗衡了。”一個一頭銀白長發的老者麵無表情,但說出的話無疑表明了他的立場。


    “愚昧,繼續跟他們作對,那比自殺還要蠢。”不屑的撇了撇嘴唇,另一個身穿高管服飾的年輕人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們又不是沒贏過他們!既然有第一次,怎麽就不會再有一次?我堅信,古人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隻要堅持,一定會有轉機的!就像去年那般險惡的境地,我們不也是挺過來了嗎?”麵容俊俏的男人勉強的說著,盡量使自己的話語透露著自信堅強,但從他的那略顯浮誇的表情上看,很明顯,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話。


    “怎麽可能再來一隻像兩年前那般的莫名其妙的暴龍級人物?你就別危言聳聽了。即使在仙劍遊戲裏龍都是九階生物,是無法刷新的,你這個白癡!連這點都忘了。哈哈……”身著高管服飾的男人聽了不由大笑道。語氣中的輕狂放肆之意一瀉無餘,絲毫沒有把往日尊敬的上司放在眼裏。就連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都沒有打斷他大笑的興致。


    可他笑到一半就止住了,因為在接到那個電話一陣交頭接耳後,周圍的三個人全都以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他。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嘛?要知道不久的以後,我就是你們的上司了,當然,你們可以選擇走人……”語聲漸低,即使是在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出氣氛的不對頭,更何況是一個習慣於見風使舵的投機者?


    “抱歉,不能如你所願,那頭見首不見尾的暴龍,真的出現了,而且,還發出了一條跟前日一樣的訊息呢。”那麵容俊俏的男人恢複了往日冷峻的表情,麵上似笑非笑,用哪種一貫的,訓誡下屬的語氣,對著高管服色的男子說道。


    “怎麽可能?他都一年多沒出現了,不就是個過客麽?還出現來幹什麽!”麵目變得猙獰的高管服色男子憤怒的喊道,同時一把將自己那豪華寬大的辦公桌上所有能掃落的物品都打翻在地。要不是那台智腦是固定在桌子上的,肯定也會變成狂暴的犧牲品,淪落成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再者說了,此時非彼時,一時的僥幸不能說明他就有不敗的實力!咱們還是走著瞧!”狠狠的扔下這句話,裝飾豪華的銀色金屬質地的大門也成為了他發泄憤怒或者是恐慌的犧牲品,重重的嗚咽著擊打在合金製成的門框上。


    江上柳剛剛進入那個一年多前進入過的界麵,頓時有些驚訝:“這都一年多了,怎麽這個頁麵還沒有刷新?在如今的星際虛擬網絡,這可是相當罕見的事情啊,實在是比雙色球中五百萬還要難的多啊。”


    定睛仔細一看,雖然和當年內容別無二致,但落款的日期卻是最近幾日的。而且,後麵還有一句補充,報酬不論!


    “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啊”,江上柳歎息了一聲,點選了報名的選項。


    報酬不論!多出的這個條件實在是令江上柳無法拒絕。


    正如先賢曾說過的一句話:自人類發明了錢幣。世界多了一種度量衡,許多事物從此能夠衡量。


    對於機甲士的衡量同樣如此。不同級別的機甲士自然有著雖然不成文,但近乎於法定標準的不同價值的衡量界定。


    但毫無疑問,五級的機甲士永遠都是稀有如大熊貓般的生物,不會像低級機甲士那般的泛濫。自然,在能力和受到的待遇上也要遠遠的高出低級的同僚,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有了這樣清晰的界定,自然不會再出現讓五級機甲士和三級機甲士幹一樣活兒,收獲一樣報酬的不合理要求。這就避免了人力的浪費,也可以規避許多不必要的危險。當然,任務難度不同,自身地位不同,待遇也會每有提升。


    盡管很多非主流人士倡導取消對於機甲士的級別劃分,隻以價值而論,但此事終究無法實現。


    道理極其簡單,用古代的網絡遊戲對比,如果取消級別、經驗值顯示,關閉屬性麵板,看不到一點升級征兆,沒法通過對比來體現自身強大,會有多少人喜歡這樣的遊戲?即使不談喜歡與否,就算是當作任務來完成,又如何保證練級動力?


    更何況,天賦能力和付出辛苦的不同都應該直接體現在等級這個衡量標準上的。尤其是以直接的武力標準為衡量準繩時。


    所以,在聯盟中,五級機甲士無論是在榮譽上,還是在稀有度上永遠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江上柳恰恰就是其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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