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尋隙滅門昆侖一脈


    見到疏淺影如青絛般柔細的劍光直衝而去。江上柳自然不會跟著下去了,但武當那幾個女玩家卻是嬉笑了幾聲,催動劍光跟了下去。


    見到幾個女子的劍光如虹遠去,胖子唐缺,錦衣侯,燕獨行等人俱是一笑,唐缺說道:“沒想到小影也有像個女孩子的時候啊。真是難得。”包括江上柳在內,峨嵋人士皆點頭稱是。上校盡管與其不熟,但從其以往做派來看也是可見一斑的。


    不欲跟幾個飆速的女孩子摻雜,峨嵋這六人跟武當三人不緊不慢在後麵跟隨著。一路上江上柳見這武當的首席浮生閑看語言詼諧,總是想挑起話題相聊,但唐缺小官錦衣侯等人皆是或隨口應付,或沉默不語,或幹脆故作沒有聽見,不欲理會這人之意很是明顯。浮生閑看也不氣惱,倒是不折不撓,依舊笑臉迎人。


    便在這時,突見前方處電光閃現,叱喝之聲突起!


    莫非遇到魔道玩家了?不會這般巧吧?


    幾人忙催動劍光,把速度提了上去,急急的向前趕去。片刻間。已是來到了那鎮子前方約幾裏處,見到疏淺影與武當幾女已是與十幾人戰到一處,劍光閃爍,雷火轟鳴,青絛揮灑處,隻是片刻間,已有三五人化為白光,掛在了疏淺影劍下。


    遙見此情景,眾人便即放下心來。那魔道四派玩家哪有這般菜,想來是與本地的玩家衝突了。這天姥山腳下的玩家們不知道此地將成正魔強人的殺戮戰場,還在這裏惹是生非,不知道已是大難臨頭。


    那十幾人隻是片刻便幾乎折了一半,當中一玩家見這女子已是這般凶煞,身後遠處又有**道劍光急速襲來,暗罵了一聲,猛的往後一退,伸手一拋,轟隆一聲巨響,漫天青煙滌蕩而起,瞬息間,便高高的在空中組成了一飛騰的龍形圖案,足有十幾丈大小。隨風微蕩處,搖搖擺擺。栩栩如生。


    江上柳看到這東西,立刻想到,這些玩家見勢不好是在喊人了。便如那日暮天淒風冷雪被自己斬殺時放出那璀璨煙花一般。不禁扭頭瞄了唐缺與燕獨行一眼。此刻上校當然知曉暮天淒風冷雪與這二人的關係了。


    見到青煙起,這兩人便是一笑,心裏倒是一般想法,便是這幫小賊遇到老子這賊祖宗了。見到江上柳目光掃過,唐缺一邊禦劍,一邊扭頭滿麵堆笑著對少校說道:“這天姥山雖然離中州很遠,但此地也是仙山一流,想來玩家數量不少,這或許便是哪個組織的標誌。不過想來都是小角色而已。”


    江上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


    唐缺這番舉動,把不遠處的武當首席浮生閑看看得是目瞪口呆。心道峨嵋來的這七人中唐缺,燕獨行內測時便是這般模樣,可是凶名赫赫的強人,還有峨嵋四秀中三人,其形容更是如雷貫耳,另一人魏絕之雖然不識,但其等級之高幾近六十級,外表裝備之佳,更是令人發指。唯有這灰白頭發小子等級隻有四十幾,看起來也不起眼,名字更是沒聽過。便想著這人或許是混進來的,就如自己這武當七人中的那倆丫頭。故此方才自己與峨嵋諸人搭訕,也是唯獨漏過了此人。但從唐缺這般做作的表情來看,這人,怕是來頭不小。自己大概是走眼了。


    浮生閑看也沒關心前方戰局如何,心中想著的全是如何彌補過失。


    其實浮生閑看忽視了江上柳倒也怪不得他。江上柳雖然如今在峨嵋聲明鵲起,但在廣大的遊戲地域中卻是連朵水花都掀不起來。雖然論壇中有些視頻帖子。但遊戲更新後。加強了對玩家**權的保護,未經玩家允許,任何沒有經過處理的影像都無法上傳到論壇的。故此上校這幅尊容對於外人來說還是很新鮮的。


    一隻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果然如此,來的人確實不少。


    這青龍一出,隻聽得“嗖、嗖”之聲四起,四麵光芒如潮,隻是片刻光景,前後便有幾百道劍光自鎮子前後左右四麵飆射而出,轉眼間,已是匯集到消散的青煙之下,眾人的麵前。


    叱的一聲輕嗬,疏淺影劍光化作一道精芒,吞吐如電的劍光籠罩數十丈範圍,對方玩家又有兩人化光而去。


    此時與疏淺影等人對敵的那十幾個玩家已經就剩下了四人,狼狽不堪的向後退縮,一直退到自己一方人堆之前,才安下心來。


    疏淺影也不追趕,清冷美麗的麵容顯露出不屑之意,隻有眼睛一眨動之間,有神光淒厲如刀。


    此時,江上柳唐缺等人業已是到了她的身後,唐缺笑著詢問著到底是怎麽回事。疏淺影隻是冷哼了一聲,也不言語。


    “老大,就是這幾個娘們,下手太狠辣了,當時兄弟們就是上去跟她們聊了幾句,那個婆娘就突然動手掛掉了郭小廝,還把我等逼成這個樣子……”


    一個縮到人群中的玩家見到自家大隊人馬到了,頓時膽氣一壯,向其中一青袍玩家抱怨道。


    這時候。見到唐缺詢問,武當四女中的芙蓉姐妹中的一個嬌柔的開口說道:“我等到此鎮前放慢了劍光,那幾個家夥半路見到我等,便跟了上來糾纏,嘴裏還不幹不淨的,淺影姐姐一言不發,便出手斬殺了那個為首的,然後便是如此了。”


    聽到組織成員講述,這青袍玩家仇青龍有些猶豫不定。


    在他看來,因為這等小事而斬殺了自己一方七八個成員,這事當然是對方不對,自己唯一應該做的便是一聲令下將對麵這些人盡數掛掉,以正青龍會威名。但很顯然,眼前的這幫冒失家夥都沒有能夠意識到青龍會的強大。就像眼前的這


    些家夥表現出的那樣,麵對著幾十倍於他們的敵手,他們居然不懂得害怕,隻是杵在那裏自顧自的說話,就如同一截截等待風化的木樁般讓人厭惡。


    而且仇青龍想到的是幾個女人便能在這片刻之間掛了自己方七八個,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這實力也很是強大,如果後來的那些人也是這般棘手的話,即使掛了他們,恐怕會有些麻煩,說不定會惹上什麽強力的組織。


    但見到對方竟然連個來說講的都沒有,在看到身邊組織成員們已經是吵吵嚷嚷的,頓是主意已定。


    向前行了一步,大聲喝道:“你等到我這裏生事,殺我成員,莫不是沒把我們青龍會看在眼裏?不想被爆的話,說吧,你們想怎麽抵償?”


    隨著他的話語中逐漸流露出怒意,短時間內集結起來的數百名成員盡皆湧上前來,劍光如雪,氣勢如虹,一時間殺意騰騰直上雲霄。


    這種奇特的恐嚇方式被無數次證明過是極其有效的,而今天,對麵的人等卻依舊在那裏佇立著。聊著他們的,連一絲半點的表情變化也未曾有過。


    仇青龍覺得不關對方是誰,自己這番言語皆是挑不出毛病,自得間,也同樣沒有察覺正在對峙的幾人眼神中對自己的漠然與蔑視。根本沒想到他們將要付出的,卻是連做夢也想象不到的慘重代價。


    聽了這話,唐缺譏嘲地笑了笑,猛然大聲喝道:“對麵的雜碎聽著,這段時間這個小地方不算太平。我不希望再多出些什麽岔子來。所以,馬上帶著你們腿上的泥巴滾出五百裏外,三天隻內不準回來。我就可以當作沒聽見你前麵的那些廢話,你們也不會有人掛掉,怎麽樣?”


    見到仇青龍一臉不敢相信自己耳聞的表情,唐缺臉上的肥肉凝結,擠出一個奇怪的笑容:“聽好了,老子是唐缺。”


    對麵青龍會的很多玩家聽到這裏就開始唏噓不已:這人身上的王八之氣簡直如滾滾黃河奔流不息,嚇都能嚇死人。然後哄笑聲四起。


    望著對麵青龍會成員那密不透風的人群,燕獨行皺眉道:“這幫雜碎的運氣不錯,換了以前,早他媽被砍成十七八截了,還能站在這裏聽唐缺說話?!”


    爆起的哄笑聲中,剛要開口的仇青龍卻愕然止住了話語,想要舉起的右手也無力的垂下,仿佛在頃刻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你就是峨嵋的唐缺?!”


    “那他就是燕獨行?你們都是從峨嵋來的?!”


    仇青龍顫抖的語聲方自響起,隻聽得周遭轟然大亂後,大部分青衣會成員已是靜了下來,畏縮著向後退去。


    “想不到在這種破地方,倒還有人認得我們。”天狼燕獨行猙獰地笑了笑,曲指彈上雪亮的天狼嘯月,說道:“老子早就說過了,費什麽話。還不如直接動刀子來得容易。唐缺,要不要全部殺光?”


    望著這些人前倨後恭的作態,江上柳倒是想起有人說過一句話。


    在沒有遇到過草原上的豺狼之前,每條城市中的土狗都曾以為自己的爪牙才是最鋒利的,可當真正意識到凶殘而強大的狼群就在眼前,它們的尾巴便會在第一時間夾到胯下。看起來這很悲哀,但卻是活下去的明智選擇。


    不過此話放在遊戲中也不盡然。因為土狗並不會真正的死去。


    想到自己最多這是掛掉,損失的隻是等級經驗,或許還有裝備,但若是退縮了,這長久以來樹立的威信可就盡喪了。這幾人看來也是路過的,此次挨過去,日後這裏不還是自己的天下?衡量利弊後仇青龍大聲嘶吼著。


    “就算你們是峨嵋的,青龍會也絕不會妥協!”


    仇青龍聲嘶力竭的喊叫多少有點底氣不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唐缺,燕獨行”這兩個名字意味著什麽。那是從內測時起便赫赫有名的強人啊!


    “殺!”


    望著色厲內荏的青袍人以及大批惶然退卻的青龍會眾,天狼燕獨行擰起了濃眉,低頌一聲,手中那如彎月一般的天狼嘯月輕顫著發出一聲低吟,虹貫而出,然後呼嘯著化為一巨大的狼頭曆嘯著直撲入青龍會人群中。


    爆裂聲中,一瞬間便有十數人化為白光而去。見到燕獨行已經動手峨嵋武當其餘人等立時祭出劍光,放出道法,轟向青龍會眾。驚慌躲避中的三百餘會眾也匆忙的禦劍光迎敵。


    “轟轟”響聲隨即爆起,青龍會部眾在漫天而來的攻擊中瞠目結舌地發現自己的防禦竟然是如此的脆弱,而射向對手漫天如雨的劍光,竟然沒有擊中幾個敵手,而且似乎對方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這片一裏方圓的空間已經被五顏六色的劍光掃的七零八落,漫天血雨噴灑,時時都有青龍會玩家化光而去。


    劍出,頭斷,血噴,人體墜落。


    遠遠的望去,隻見到一處天空上隱隱一片紅豔,那紅光瀲灩有如初升旭日,自由一股迥異於暗紅天色的寬宏博大。朵朵劍花在那紅光中飛舞撲擊,玩家掛掉白光此起彼落,在豔紅似血的紅光中份外醒目。


    仇青龍注視著自己的六階飛劍被一個灰發黃袍的對手用劍光震開,然後,自己鮮血飛濺,碎裂的肉屑亦在飛濺!還是怔怔地立在原地,像是已遭收割的空靈軀殼。氣管中噴射的血液於空中疾曳出淒豔的軌跡,那“嗤嗤”的聲響是如此輕微而驚心動魄,在逐漸模糊的視線中,隻剩下那人冷漠的表情。


    在峨嵋強人和武當準強人的放手屠戮下,不出片刻,這片地域便成一片殺戮地獄。在漫空播灑的血雨中,青龍會成員無一例外地化光轉生而去。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在即將逃出逃去的瞬間,被五顏六色的劍光貫穿了軀體,帶著身後長長的血跡映著陽光變作更亮的光。


    江上柳在殺戮時並沒有半點猶豫。這是遊戲的世界,殺人不需要心理負擔。何況這些人還有取死之道。唐缺跟燕獨行的決定必然有道理存在。這些玩家的存在肯定是多餘的。自己既然身屬峨嵋一員,自當盡一份力。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博殺,十六對三百餘。三百餘盡喪,隻用了一刻時間而已。普通的pk過幾場的玩家與習慣殺戮的強人相比較,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之處。隻是片刻光景,三百人便五一逃生,盡數覆滅。


    雖然不需要拭淨劍鋒,但江上柳見唐缺燕獨行兩人收劍後猶如剛剛分食完腐爛屍骸的禿鷲般心滿意足,還有疏淺影,麵上雖然依舊冷漠,但也有此跡象。心中頓時有些警然,這三人,都是自殺戮場中走出的強者,對此竟然已經是有些渴求的意味了。嗜殺如此,還需提防。


    江上柳麵色的些許不悅,胖子唐缺竟然是看了個分明,湊了過來說道:“我等下此殺手,一則是天姥山地界與魔道各門派接壤,此地玩家組織雖然是中立門派中人,但難免不被其操縱滲透,我等下殺手也是殺雞駭猴之意,清除此地玩家,以免有人通風報信。這些人不過都是些牆頭草,被我等殺怕了,自然就不敢出來了。另一個原因便是我等幾人皆是功德接近一百萬了,這正道百萬天劫想要通過,談何容易!我等斬殺了這些中立玩家,折損些功德,正好補貼斬殺那些魔道玩家賺得的正功德。此乃一箭雙雕之意。”


    江上柳這才知道還有此事,心中頓時一驚,但一查看自己的正公德值不過五十餘萬,離百萬還早的很,才知這幾人滅殺怪物的數量實在可怖。心道這老牌強人果然不是能輕易做到的。強人之路,談何容易。


    說完這話,眾人便直入鎮中,也不他去,直接來到了鎮中央的轉生點,時間剛剛好趕上第一批青龍會的玩家轉生。唐缺徑指著轉生點轉生的部分青龍會玩家笑眯眯的說道:“你等若是下線也就罷了,若是敢到處走動,我們便見一次殺一次,這次殺了不算,日後有空,還會來殺。”


    聞聽此言,這些剛剛轉生出的玩家如見鬼魅,二話不說,紛紛下線,一時間,這轉生區安全點竟然沒有一人存在,立時變得空蕩蕩的。


    強人之威,竟然到了如斯程度!


    “這下清淨了,我等便先在這小鎮落腳,隻需定期巡查一番,若有玩家還敢上街,便殺無赦。”唐缺言道。


    就在此時,突然有蕭聲傳來,那樂曲清朗中帶著激越,令眾人乍聞精神為之一振,都側耳聽了起來。起先那簫聲音韻攀升徘徊,似乎是沿著山路出遊,每一轉折,便似山路轉彎,又一幅風景呈現眼前。忽然那簫聲,向上拔高,鑽入雲霄,又飄飄緲緲的散落下來,一層甘露般的落在每個人的心頭。


    眾人皆醉,就在此時,錦衣侯麵目凝重,朗聲喝道:“昆侖強人既然已經到此,為何還不現身,難道要我等請你們出來嗎?”


    話音剛落,簫聲驟一折轉,便渺渺逝去,隨即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錦衣侯發話,我等敢不從命!”


    光華閃現,空無一人的轉生點出驟然現出七人來,這七人兩女五男,其中一女手持洞簫,銀發披肩,肌膚勝雪,麵目清冽恍如仙子,以江上柳所見,其即使比之峨嵋第一美女疏淺影也是不差分毫。


    這女子凝目望向峨嵋武當諸人,目光在江上柳身上隻是略微一轉,目光稍有驚異,便恢複如初,直指錦衣侯,口中清冷的說道:“你怎知是我?”


    “這洞簫樂聲,其意直指人心,動人魂魄,想必除了昆侖的慕容女,也再沒有別人能夠奏出。我曾有幸得聞一次,驚為天人,一直不敢或忘。”錦衣侯傲然一笑,開口答道。


    慕容?慕容女?江上柳心中一陣灼熱,說不上是痛還是別的什麽。把灼灼的目光便視向這冷淡的女子,仔細一看,心中卻是一愕,暗道不是那人。女子容貌出眾者,皆是將本來麵目示人,這人麵目跟那人相比卻是差距甚大。見到此人不是彼人,此時江上柳心中不知是欣慰還是落寞。


    “好個錦衣侯,還有唐缺,燕獨行,疏淺影,小官,峨嵋逆天之下,強人精英竟然幾乎盡數匯聚如此,想必是對於此役是誌在必得吧。”


    這時有一紫袍男子笑著應道。麵對對麵十四人,竟然是隻提峨嵋,言下之意對於武當竟然是不屑一顧。


    錦衣侯口中的那慕容女也不回話,默然轉過身去。


    說話的這人白麵微髯,目光炯炯,身材挺拔,立時吸引了江上柳的注意,連那叫慕容的女子一時間都無暇他顧。無他,這人乃是一個老相識,江上柳來遊戲第一天便即認識的,名為滄海狂歌!


    原來,這人竟然是到了昆侖!江上柳到中州後,一直沒有傳書與此人,也從沒聽說過此人名號,還以為此人在遊戲中混的不過泛泛,還想著日後見麵該如何安慰其,沒想到竟然在這正魔對抗之地相遇了。雖然同處正道一脈,但卻是不同利益。


    從此情形來看,滄海狂歌能躋身與峨嵋齊名的昆侖的七出使門徒,而且其位置看來也不低,其實力地位自是毋庸置疑了。


    在這敏感的時刻,自己到底該不該與其相認呢?或許此人早就忘卻了自己,但自己可是得了此人不小的恩情,又豈能故作不知!


    還有這昆侖派!想來自己師承滅度真人,乃是古昆侖分支,自己也是有昆侖弟子身份的,與這些人等,想來也是一脈的,這該是敵還是友呢?


    江上柳還在思索間,三派眾人雖然各懷著心思,但還是一一介紹了一番。當提到峨嵋歧路歌之名時,那慕容女目光一亮,便隨即黯然,輕輕搖了搖頭。而滄海狂歌則是輕皺眉頭,若有所思。當江上柳輕拍腰際,這滄海狂歌頓時目光一亮,滿臉的驚愕跟喜悅交織,但轉眼間便逝去,恢複平常神態。


    江上柳見了,心道這人果然不愧為昆侖強人,心思一點即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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