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正道大比初顯紛爭
十月的蜀地，氣候依舊如江上柳此刻心頭般火熱，行在中元仙府前的廣場上，少了樹蔭遮擋，斜陽如火烤在身上，江上柳卻仍是絲毫不覺，隻感覺清風許許吹來，帶著少許山嶺的清香，令人心中一爽。
行過廣場，兩人踏著青石鋪就的小路順著山勢往上走去，兩邊樹木房屋俱是樸實無華，寂寂無聲。隻有偶爾幾聲蟬鳴，卻更顯出此處的幽靜來，不禁突然生出一種想要永遠留在這裏的感覺。扭頭看去，疏淺影清麗絕倫的臉龐上一絲淺淺微笑浮現。
此時夕陽將落，又是一天即將過去。在江上柳疏淺影看來，這重歸於好的一天，竟然如此的幸福。
翌日，旭日高升，整片大山都已似乎活了起來，那些蟲蟲草草，飛禽走獸也都因著一日之始各自從蟄伏之中醒來，開始了新的一日。
藍天日照，白雲飄飄，風光依舊好。
峨眉山碧秀峰西麵的一座高峰上，山腰處騰挪峻險之地，大片翠鬆環抱之內隱隱露出一兩角飛簷高閣出來，屋頂上的琉璃瓦片映著日光，熠熠生輝。而高樓內的某處大廳內，正有數人列坐，聽著中堂上那男子之言。
“駐地任務一事，我們峨眉隻以小損的代價完成，大家功不可沒。峨眉劍盟，是我們峨眉玩家共有的組織，這權力跟榮耀，當與各位共同分享。”
麵目平淡，端坐於上首處，但卻散發出淡淡不可抗拒威壓的司馬中原如是說道。
堂下兩排梨木交椅上，隻坐了五個人，為首的是蕭沉水，末座的是水斷流，此外還有一身著黃色道服，長臉細目男子，一身著遍布符咒青色長袍的短髯男子，除了這幾人外，還有一人，便是人品賤格。
這幾人依此列坐。麵上俱是笑容滿麵。不過細細看來，生硬尷尬各有不同。
這幾人來此，均是有些疑惑，不明白如此一早便被請來此處。來了一看更不見其他人等，更是有些拿不準主意了，然而想了想心中也都定下，暗料到大抵該是為了日後那場比試吧？
此時，蕭沉水心中卻是有些煩悶。如今峨眉金丹高手聚集於此，為何司馬中原獨獨不請那歧路歌前來呢？想到此，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時候，司馬中原微微一笑道：“一大清早便請得幾位同門和浪兄來此，除了那南疆駐地任務一事，還有要事相商，故此急了些，還請萬勿見怪。”
眾人相顧一視，蕭沉水笑道：“司馬哪裏話，即然是急事，便當如此，您太客氣了……”
頓了一頓，說道：“不知是何等要事？”
司馬中原麵色突然一凜，語氣裏不帶一絲情感：“駐地任務雖然圓滿，但隻是我峨眉玩家的組織任務，不爭朝夕。如今，本門妙一真人今早跟我傳下法旨，說是再過半月便是正道門派大比的日子，事關我們峨眉聲譽，叫我通知你等，好生準備，務求必勝。這人選麽，便是五人。不知各位如何打算。”說完他臉上笑容又生，平靜地看著下麵五人。
此言一出，座下幾人均是一震！這個消息來的突然，幾人完全沒有準備。人品賤格麵皮驀地一跳，回過頭迅速看了蕭沉水一眼，而蕭沉水亦是一陣愕然。
而其餘那兩人則是老臉上一緊，眼皮往下一垂，什麽表情也看不出來。
人品賤格心裏一緊，十分擔心。五人名額，如今座上就有六人，此外還有那新紮強人歧路歌的存在，狼多肉少，心中焦急，表麵上也不由得一陣沉吟。
司馬中原目光流轉，微笑著看著下麵一幕，娓娓開口道：“各位可有什麽想法建議？不妨說出來聽聽。”
“司馬老大放心！”末位的水斷流忽然道：“隻要再給我一段時間，我有絕對的信心闖過天劫，為我峨眉貢獻一份力量！”他盡量克製著口氣中的興奮，可那雙眼中卻隱不住熱切的光彩，隻好微微低下點頭，卻還忍不住偷偷往上瞥去。
“哼！你達到紫府金丹第十七重許久了吧？兩個多月！你都不敢進一步修煉，麵對天劫，你還有膽子說！”司馬中原訓斥道。
水斷流聞言低頭，樣子耿耿，看來甚有些不以為然。但卻不敢再吭聲。
“司馬，這人選難道便是從我們座上幾人中選出嗎？其他人等，如何論處？這人選的標準又是怎樣論定？”
蕭沉水突然開口問道。
這話說出，司馬中原沒有怎樣，人品賤格和水斷流心中卻是一緊。
人品賤格心道：“聽說那歧路歌昨日便回歸峨眉了，但司馬中原既然沒有通知他到此地，定是有什麽心思。怎麽蕭沉水反又這麽說起？難道他不怕激怒了司馬中原？”想歸想，他心知蕭沉水一向為人老練沉穩，這樣說來也必有原因，便不作聲，默然而已。
出乎人品賤格意料，司馬中原聞言一笑，點了點頭，大有深意地道：“好，好。既然蕭兄先提出看法，不知大家還有什麽意見？”
這話聽在別人耳中沒有什麽，可聽在水斷流耳中，卻是有些發慌。論實力，他如今肯定是不在峨眉五人行列。饒是他一向老練，也禁不住在心中一抖，暗道：“不好，這蕭沉水狗拿耗子，說話好生犀利，若果再有人來，這位置豈能輪到我？”
其餘兩人一聽兩人對話有些古怪，隻好笑了笑道：“蕭沉水兄一向沉穩，不輕言，他的意思也便是我的意思，司馬兄明察。”
“嗬嗬，好說。”司馬中原抬頭看了看外邊道，閉目停了一會，又在睜開眼道：“如此，便由門中長老定奪。”
“好。一切請長老定奪便是，我等這便告退。”蕭沉水等人說完便一一站起，施禮告辭，朝那廳外走去。
司馬中原也不相送，默默看著幾個人身影遠去，直到廳門再度關好。
當江上柳接到蕭沉水的召喚，趕到時其住所，已經是在半個時辰之後了。
“蕭兄傳我到此，究竟是何事？”江上柳奇道。
蕭沉水道：“方今中州各大組織駐地之事亂局未已，又有門派大比一事……”便把事情的經過由來講述了一遍。
“你昨日回來，這是眾人皆知之事。但司馬並沒有召喚，似乎有它意。如今，如此情況下，我請歧路你來告知這事，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這件事情，關乎緊要，你一定要力爭，不可放棄。隻要司馬中原不生事端，我們暫時一切都好。他一旦要弄出什麽陰謀來，我必上請妙一真人為此事做主，你看可好？”
江上柳這才明白，原來蕭沉水是向自己示好，同時也有聯合自己抗衡司馬中原之意。看來，峨眉一二號強人之間，遲早必有一爭。
但是，司馬中原真的有針對自己之意嗎？江上柳有些疑惑，但這不影響他的決定。毫無疑問，蕭沉水跟自己一向親近，如今既然擺出這番姿態，也是誠懇之極，於情於理，自己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何況在江上柳的心目中已然感覺到，隨著自己在強者的路途中不斷的向前邁進，自己跟這峨眉第一強人，神秘的四極天中人司馬中原，必然會有一戰！
司馬中原！
“蕭兄，多謝你告知我這個消息。這門派大比的名額，我定然是要的。沒有人能阻止我。任何人都不能！“江上柳斬釘截鐵的說道。
蕭沉水想不到江上柳有如此強硬說法，雖覺他這話有異，可一時卻也胸中一喜，將心放了下來，便故意沉吟了一下道：“既然歧路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放心了。在這件事情上，我定然會全力助你！”
江上柳笑道：“蕭兄言重了。既然如此，那便這樣吧……”
門外是寬敞前庭，大石鋪路，片草皆無。兩旁各有鬆柏。
“司馬兄，果然如你所料，蕭沉水招歧路歌相會。”那身著黃色道服，長臉細目男子，站在堂前，對司馬中原說道。
“哦，看來，我假意打壓歧路歌，見到有機會，蕭沉水便不甘寂寞了。想來也是，像他這種人，如何肯居於人下呢。”
十月的蜀地，氣候依舊如江上柳此刻心頭般火熱，行在中元仙府前的廣場上，少了樹蔭遮擋，斜陽如火烤在身上，江上柳卻仍是絲毫不覺，隻感覺清風許許吹來，帶著少許山嶺的清香，令人心中一爽。
行過廣場，兩人踏著青石鋪就的小路順著山勢往上走去，兩邊樹木房屋俱是樸實無華，寂寂無聲。隻有偶爾幾聲蟬鳴，卻更顯出此處的幽靜來，不禁突然生出一種想要永遠留在這裏的感覺。扭頭看去，疏淺影清麗絕倫的臉龐上一絲淺淺微笑浮現。
此時夕陽將落，又是一天即將過去。在江上柳疏淺影看來，這重歸於好的一天，竟然如此的幸福。
翌日，旭日高升，整片大山都已似乎活了起來，那些蟲蟲草草，飛禽走獸也都因著一日之始各自從蟄伏之中醒來，開始了新的一日。
藍天日照，白雲飄飄，風光依舊好。
峨眉山碧秀峰西麵的一座高峰上，山腰處騰挪峻險之地，大片翠鬆環抱之內隱隱露出一兩角飛簷高閣出來，屋頂上的琉璃瓦片映著日光，熠熠生輝。而高樓內的某處大廳內，正有數人列坐，聽著中堂上那男子之言。
“駐地任務一事，我們峨眉隻以小損的代價完成，大家功不可沒。峨眉劍盟，是我們峨眉玩家共有的組織，這權力跟榮耀，當與各位共同分享。”
麵目平淡，端坐於上首處，但卻散發出淡淡不可抗拒威壓的司馬中原如是說道。
堂下兩排梨木交椅上，隻坐了五個人，為首的是蕭沉水，末座的是水斷流，此外還有一身著黃色道服，長臉細目男子，一身著遍布符咒青色長袍的短髯男子，除了這幾人外，還有一人，便是人品賤格。
這幾人依此列坐。麵上俱是笑容滿麵。不過細細看來，生硬尷尬各有不同。
這幾人來此，均是有些疑惑，不明白如此一早便被請來此處。來了一看更不見其他人等，更是有些拿不準主意了，然而想了想心中也都定下，暗料到大抵該是為了日後那場比試吧？
此時，蕭沉水心中卻是有些煩悶。如今峨眉金丹高手聚集於此，為何司馬中原獨獨不請那歧路歌前來呢？想到此，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時候，司馬中原微微一笑道：“一大清早便請得幾位同門和浪兄來此，除了那南疆駐地任務一事，還有要事相商，故此急了些，還請萬勿見怪。”
眾人相顧一視，蕭沉水笑道：“司馬哪裏話，即然是急事，便當如此，您太客氣了……”
頓了一頓，說道：“不知是何等要事？”
司馬中原麵色突然一凜，語氣裏不帶一絲情感：“駐地任務雖然圓滿，但隻是我峨眉玩家的組織任務，不爭朝夕。如今，本門妙一真人今早跟我傳下法旨，說是再過半月便是正道門派大比的日子，事關我們峨眉聲譽，叫我通知你等，好生準備，務求必勝。這人選麽，便是五人。不知各位如何打算。”說完他臉上笑容又生，平靜地看著下麵五人。
此言一出，座下幾人均是一震！這個消息來的突然，幾人完全沒有準備。人品賤格麵皮驀地一跳，回過頭迅速看了蕭沉水一眼，而蕭沉水亦是一陣愕然。
而其餘那兩人則是老臉上一緊，眼皮往下一垂，什麽表情也看不出來。
人品賤格心裏一緊，十分擔心。五人名額，如今座上就有六人，此外還有那新紮強人歧路歌的存在，狼多肉少，心中焦急，表麵上也不由得一陣沉吟。
司馬中原目光流轉，微笑著看著下麵一幕，娓娓開口道：“各位可有什麽想法建議？不妨說出來聽聽。”
“司馬老大放心！”末位的水斷流忽然道：“隻要再給我一段時間，我有絕對的信心闖過天劫，為我峨眉貢獻一份力量！”他盡量克製著口氣中的興奮，可那雙眼中卻隱不住熱切的光彩，隻好微微低下點頭，卻還忍不住偷偷往上瞥去。
“哼！你達到紫府金丹第十七重許久了吧？兩個多月！你都不敢進一步修煉，麵對天劫，你還有膽子說！”司馬中原訓斥道。
水斷流聞言低頭，樣子耿耿，看來甚有些不以為然。但卻不敢再吭聲。
“司馬，這人選難道便是從我們座上幾人中選出嗎？其他人等，如何論處？這人選的標準又是怎樣論定？”
蕭沉水突然開口問道。
這話說出，司馬中原沒有怎樣，人品賤格和水斷流心中卻是一緊。
人品賤格心道：“聽說那歧路歌昨日便回歸峨眉了，但司馬中原既然沒有通知他到此地，定是有什麽心思。怎麽蕭沉水反又這麽說起？難道他不怕激怒了司馬中原？”想歸想，他心知蕭沉水一向為人老練沉穩，這樣說來也必有原因，便不作聲，默然而已。
出乎人品賤格意料，司馬中原聞言一笑，點了點頭，大有深意地道：“好，好。既然蕭兄先提出看法，不知大家還有什麽意見？”
這話聽在別人耳中沒有什麽，可聽在水斷流耳中，卻是有些發慌。論實力，他如今肯定是不在峨眉五人行列。饒是他一向老練，也禁不住在心中一抖，暗道：“不好，這蕭沉水狗拿耗子，說話好生犀利，若果再有人來，這位置豈能輪到我？”
其餘兩人一聽兩人對話有些古怪，隻好笑了笑道：“蕭沉水兄一向沉穩，不輕言，他的意思也便是我的意思，司馬兄明察。”
“嗬嗬，好說。”司馬中原抬頭看了看外邊道，閉目停了一會，又在睜開眼道：“如此，便由門中長老定奪。”
“好。一切請長老定奪便是，我等這便告退。”蕭沉水等人說完便一一站起，施禮告辭，朝那廳外走去。
司馬中原也不相送，默默看著幾個人身影遠去，直到廳門再度關好。
當江上柳接到蕭沉水的召喚，趕到時其住所，已經是在半個時辰之後了。
“蕭兄傳我到此，究竟是何事？”江上柳奇道。
蕭沉水道：“方今中州各大組織駐地之事亂局未已，又有門派大比一事……”便把事情的經過由來講述了一遍。
“你昨日回來，這是眾人皆知之事。但司馬並沒有召喚，似乎有它意。如今，如此情況下，我請歧路你來告知這事，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這件事情，關乎緊要，你一定要力爭，不可放棄。隻要司馬中原不生事端，我們暫時一切都好。他一旦要弄出什麽陰謀來，我必上請妙一真人為此事做主，你看可好？”
江上柳這才明白，原來蕭沉水是向自己示好，同時也有聯合自己抗衡司馬中原之意。看來，峨眉一二號強人之間，遲早必有一爭。
但是，司馬中原真的有針對自己之意嗎？江上柳有些疑惑，但這不影響他的決定。毫無疑問，蕭沉水跟自己一向親近，如今既然擺出這番姿態，也是誠懇之極，於情於理，自己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何況在江上柳的心目中已然感覺到，隨著自己在強者的路途中不斷的向前邁進，自己跟這峨眉第一強人，神秘的四極天中人司馬中原，必然會有一戰！
司馬中原！
“蕭兄，多謝你告知我這個消息。這門派大比的名額，我定然是要的。沒有人能阻止我。任何人都不能！“江上柳斬釘截鐵的說道。
蕭沉水想不到江上柳有如此強硬說法，雖覺他這話有異，可一時卻也胸中一喜，將心放了下來，便故意沉吟了一下道：“既然歧路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放心了。在這件事情上，我定然會全力助你！”
江上柳笑道：“蕭兄言重了。既然如此，那便這樣吧……”
門外是寬敞前庭，大石鋪路，片草皆無。兩旁各有鬆柏。
“司馬兄，果然如你所料，蕭沉水招歧路歌相會。”那身著黃色道服，長臉細目男子，站在堂前，對司馬中原說道。
“哦，看來，我假意打壓歧路歌，見到有機會，蕭沉水便不甘寂寞了。想來也是，像他這種人，如何肯居於人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