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兩少女收玉匣


    江上柳催動青索的同時,同時禦使紅蓮,將祝融火體法力催動到極致,在江上柳的全力催動之下,紅蓮更是通體紅中透著黑紫色光芒,劍尖迸發出三丈多長的紅黑相間火焰,火力之猛,激得四周“滋滋”直響,令人一看之下也是心神激蕩,心生恐懼。


    那長尾金雞被江上柳青索一擊,受創不輕,此刻也現出了身形,赫然便是一隻長了鳳尾的金色錦雞。


    這怪物受傷之後,更是憤怒,揚起三爪金爪,旋轉起來金光閃動,呼呼風生。江上柳見到此狀,更是催動兩劍,以紅蓮隔絕火焰,青索狠狠一劍刺中金爪中央。


    隻聽“叮”的一聲,江上柳隻覺眼前一片金光閃動,便如朝陽破海撲麵而來。


    雖然這長尾金雞的利爪威力驚人,但是青索可是蜀山排在前幾位的超階飛劍,攻擊力更是不同凡響!


    轟然一聲,那長尾金雞一聲劇烈的嘶鳴,聲音高亢,那般痛苦之意,聽在耳中,淒慘之極。


    火係怪物,不是靈獸一級,碰到俺,還這般囂張,那不是找死麽!


    江上柳縱劍而上,便要將其斬殺。身形一動,忽然間心生警覺,聽得洞內遠遠傳來破空之聲。


    定睛一看,兩道劍光自前方疾速飛來,隻眨眼間,便來到江上柳麵前。劍停半空,猶自鳴響不止,劍身輕輕回旋,前方那道劍光便撲麵而來!


    劍光幽碧如水,驟然間便化作一條長江大河,將這洞府徹底填滿!


    江上柳毫不懷疑,若是在空曠處這劍光無疑會更加浩大!


    其中蘊含的水勢與無與倫比的沛然力量竟讓江上柳罕見的感到一絲心悸和不安!


    他催動青索,劃出一道青色長虹,將前方隔出一道屏障。雖然劍光如水,防護的甚是嚴密,但還是被那道碧色劍光震退了一步!


    掌中是蜀山排名最前列的超階飛劍青索,個人力量屬性遠超常人,更是傳說金丹境界,便是一般的npc強人,初入元嬰之輩,單憑飛劍之力,恐怕都無法逼退江上柳半步。但是眼前,那道劍光竟然做到了這一點!這是何等的厲害!


    劍光乍現便分。


    江上柳見到那到浩大劍光已然凝聚成一道細小的劍光回轉,便也將青索橫在胸前,嚴陣以待。目光到處,發現眼前竟是兩個少女。當前一人,俏麵粉頰,年紀十七八歲,生得眉如遠山,鼻挺如峰,臉上微蕩怒意,似嗔還怒,又如三月桃花,芬芳無主。其後一人,亦是貌美之極,一身羅衫,卻是目光如炬,向著自己看來。


    哪裏來的女流之輩,竟然如此厲害!


    江上柳一看便知,這兩女子一個跟自己一般,也是金丹境界,而另一人,卻是元嬰強人,不過元嬰威壓並不是如何霸道,或者是初入這個境界,或者是有什麽特殊的法門可以隱藏。


    不過前方那妞為啥這般毛躁,上來就是一劍。若不是自己掌的是青索,恐怕就要為其重創,或者殞命了。


    江上柳心中有些怒意,要不是看這兩女子劍光皎潔,乃是正道飛劍,身上也沒有什麽邪氣,早就將青索轟將過去。雖然以一敵二,對方又有元嬰強人,但江上柳也是毫不畏懼。在這洞府內相對狹小的空間,正適合江上柳發揮自己那特有的近身攻擊手段。如果沒有意外,江上柳有信心與這兩人一戰,即便不能勝,也斷然不會有什麽致命的危險。要走還是容易的很的。憑借那離火光翼,瞬息百裏,誰人能追得上。


    便在此時,那頭被江上柳轟斬的有些淒慘的長尾金雞卻是一聲哀鳴,身軀發出金光,驟然間便縮小,化成一隻麻雀大小,落在那前方一臉怒容少女的肩上,然後唧唧咯咯的不知叫些什麽。


    “你竟然將我的金雞傷的這般重!說,你是何人,來這裏作甚?若是答不周全,哼哼。”


    那少女躍下飛劍,來到江上柳眼前,俏臉微怒,眼睛卻直直盯向他,語氣之中帶有一絲淡淡的敵意和怒氣。


    “哦,難道這裏是你們占據的不成?還不準他人來。這金雞上來便傷人,若不是我還有幾分手段,怕是早被它害了性命。看來這就是你養的孽畜了,子不教,父之過。這禽獸行為不端,是不是要找你算賬呢?”


    江上柳哈哈一笑,朗聲說道。


    “你……”


    見到自己這馴養多年的金雞被傷的這般重,怕是幾月都不能恢複,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卑鄙無恥的家夥一手造成的,其言辭還這般犀利,那少女頓時怒火攻心,便將一道白色劍光催動,意圖上前與江上柳廝拚。


    但是那年長些的少女卻是一揚碧色劍光,將這少女攔下,開口間,語氣溫柔,說道:“妹妹,不要莽撞。這位不是旁道中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那口飛劍便是青索吧!”


    “不錯,正是。”


    江上柳淡然說道。玩家中的強人都有如此眼力,漫說是npc強人了。這兩女子絕非玩家,一看就知。不難判斷。


    “啊!竟會是青索那口神劍?那他定是峨眉傳人了?”


    那年少點的少女驚聲說道。


    “這是場誤會。不知少校尊姓大名?”


    那少女躬身施禮,顯得很是有正道弟子風範。


    “我乃是峨眉三代首席弟子歧路歌。來此地有要事,不成想碰到了兩位。卻不知?”


    江上柳也是見到這兩女修為不低,而且那元嬰女子掌控的碧色飛劍力量如此浩大,攻擊力竟然不遜於青索,便知道,那定然也是超越九階的家什。不如先問個究竟。要事纏身,無意義的爭鬥,若是能免自然更好。


    那年長的女子說道:‘我們姊妹二人,一名秦紫玲,一名秦寒萼,乃寶相夫人之女。先母隱居此地已有一百多年。初生我時,就在此地南方一處名為紫玲穀的地方,便將穀名做了我的名字。六年前,先母兵解飛升,留下一隻長尾金雞與我們作伴,一麵閉門修道。遇有需用之物,不論相隔萬裏,俱由金雞去辦。愚姊妹性俱好靜,又加紫玲穀內風景奇秀,除偶爾山頭閑立外,隻每年一次帶著金雞,駕馭劍光,到東海先母墓上哭拜一番,順便拜謁先母在世好友、東海三仙中的玄真子,領一些教益回來修煉。一則懶得出門,二則愚姊妹道力淺薄,終恐引起別人覬覦,一年到頭俱用雲霧將穀上封住。還恐被人識破,在雲霧之下又施了一點小法。除非像玄真子和幾位老前輩知道根底的人,即使雲霧撥開,也無法下來。”


    那自稱秦紫玲的年長少女聽聞江上柳乃是峨眉當代首席弟子,掌中又有青索這等峨眉神物,心道這人定然是在門派內極受重用的人物,絕對輕慢不得。便慢慢道來。


    江上柳也知道,這兩女肯定是正道中人無疑,但沒想到,原來還是本地地主。而且還是東海三仙玄真子門下聽過教誨的,這要排起輩分來,還在自己上頭!


    於是,他便安靜的傾聽。


    “愚姊妹從不和外人來往,所以無人知道。前日愚姊妹來到此地,正在崖上閑立,偶遇見一位姓白的老前輩。他說愚姊妹世緣未了,並且因為先母當年錯入旁門,種的惡因甚多,雖為東海三仙助她兵解,幸免暫時大劫,在她元神煉就的嬰兒行將凝固飛升以前,仍要遭遇一次雷劫,把前後千百年苦功,一旦付於流水。他老人家不忍見她改邪歸善後又遭此慘報,知道隻有外道奇物異日可以相助一臂之力。愚姊妹尚在為難,今早飛劍到東海去請示。適才帶來一封書信,說玄真子老前輩無暇前來,已用飛劍傳書,說此地便有機緣,故此才找到這穀中洞府。本來要這金雞守護洞門,不想它們不聽愚姊妹吩咐,頑皮傷人,雖然是惡作劇。但也險些傷了貴客,還請道友見諒。”


    江上柳見到這兩女掌控如此飛劍,更與東海三仙那樣的超級npc大佬有關係,自然不會再生什麽惡念。便笑道:“無妨。一隻畜生而已,怎會與它一般見識。”


    沉吟了一下,江上柳問道:“不知你們要找的奇物是……”


    “雪魄珠。”


    “啊,也是雪魄珠!”


    江上柳頓時驚聲說道。


    “原來道友也是為了這雪魄珠而來?”


    秦紫玲也是十分驚異。她自認為此地十分隱蔽,便是她兩姐妹在此地居住多年,若不是東海有書信來,也是斷然無法找到此地,這峨眉首席如何尋來的呢?


    “不知道友要來何用?”


    “實不相瞞,我是要用它來對付一惡物,說來你們或許也能知曉,便是文蛛!”


    江上柳也不隱瞞,那文蛛所在,目前知者不多,看來隻有自己條件最為合適。如儒陽明那等人物,隻有慢慢等待的份。不知多久才能積攢夠足夠的實力去嚐試。


    江上柳自然不知,除了他與湖湘學派的儒陽明外,竟然還有一人知曉那文蛛的下落,並且已經通稟了綠袍,那碧火魔雲正朝著中州席卷而去,目標赫然便是祝融府四明融火地!


    “哦,若是這般,到可以商量。那雪魄珠用來抵禦文蛛的邪毒陰氣,到不至於損耗多少,若是這般,便請道友助我們一臂之力,先取了這雪魄珠,然後我等隨同道友去斬文蛛,之後,那雪魄珠便歸於我手,道友你看可好?


    秦紫玲隻是略一思索,便想出解決辦法。


    江上柳自是毫無異議。本來自己便隻是借助那雪魄珠的冰凍之力罷了,留著雖然也有用處,但是眼下這般分配,那是再好不過,本來據那玄陰老祖所言,自己便是能取雪魄珠,也要費一番手腳,如今三人合力,自然更為快捷。便是對付文蛛,也憑空多了兩個幫手!


    這等有名有姓的正道npc,口中說出的話,都是可信的。若是魔道npc強人,如妖屍穀辰之流,即便是起誓發願,那就未必足信了。


    眼見秦寒萼一臉恨意地站在秦紫玲身旁,猶自憤憤不平,江上柳也知道,這是小女孩脾氣,心疼那金雞,也不以為意。


    “咱們這就進去吧。”


    在秦紫玲的引領下,三人便進入洞府後門。


    才進門內,便覺到處通明,霞光灩灩,照眼生纈。迎麵是三大間石室,那秦紫玲領了江上柳往左手一間走進。石壁細白如玉,四角垂著四掛珠球,發出來的光明照得全室淨無纖塵。玉床玉幾,錦褥繡墩,陳設華麗到了極處。


    江上柳也出入過幾個洞府,但不是如飛雷洞那般簡陋,便是如天姥山石府那般邪氣森森,幾曾見過像這洞府如貝闕珠宮一般的境界?不由眼睛都有些花了。


    “那雪魄珠,便藏在這石室之下的幻境中,道友,想來你也知曉,便請動手吧!”


    秦寒萼說道。


    要破這幻境,必須有火係道法飛劍。她們兩人正擔心那長尾金雞的修為不足,不足以攻破這法術禁製,如今多了這擅使火係道法,更有青索助陣的峨眉強人,這把握便大了許多。


    江上柳也不怠慢,一聲長嘯,便隨著這兩女身上綻放的光芒中,催運劍芒。


    轟然間,眼前石室已然化為一個冰凍的世界。


    方圓幾千幾百丈的空間,到處都是冰晶,飛雪,霜花。寒風如刀,冰凍刻骨。


    在那空間的中心地帶,一座巨大的冰山中心處,隱隱可見一隻玉匣被封在當中。


    兩女的劍光,一碧一白,雖然都很是厲害,但看樣子都是水係飛劍,對付那堅固之極的冰山作用不是很大。


    江上柳的青索也是一樣,雖然每一擊都能斬落大塊冰晶下來,但是相對於那巨大的冰山,也僅僅是九牛一毛,想要攻入那玉匣處,怕是要許久。以這種進度來看,便是十天八天,也未必能成。


    見到這等情形,不用人說,江上柳已然是催動紅蓮,將紅蓮業火揮舞成一柄巨大的鑽頭一般,向著那冰山中心處攻入!


    一時間,在江上柳祝融法身火係法力催動下,竟然是勢如破竹一般的溶出一個洞穴出來!


    江上柳如今法力源源不絕,又有那青帝春風化雨**相助,更是綿長,半日無有停歇,將這為兩女不斷擴大的空洞一直鑽到那玉匣處。


    突然間,就在紅蓮斬破那最後一道屏障時,那玉匣驟然一震,便化為一道流光,瞬間便掠過江上柳的頭頂!


    疾若流星,加上剛剛開辟出來的洞穴狹小,江上柳劍光竟然回轉不及!


    秦寒萼落在最後,緊忙用劍光一阻,見到不成,虛晃一劍,一轉身,揚手間便祭出了自己久負盛名的雲霞緞。


    這雲霞緞相傳乃是清虛宮前輩高人取早晨初升雲霞,日夜以凝練之法鍛煉,曆經百年光陰始得一丈長短寬約一尺的雲霞緞。這雲霞緞以手摸之猶如綢緞,拿在手中輕若無物,一旦以道力催動,施展起來但見漫天紅霞,令人頭暈目眩,無法自持。若是再被雲霞緞包裹其中,這看似柔若無物的雲霞之精,卻有碾碎肉身摧毀飛劍的威力!


    此物便有攝拿之力。


    這雲霞緞一經施展,回過身來的江上柳隻覺眼前層層疊疊全是漫天雲霞,虛實不定。幸好這法寶的目標乃是那玉匣,否則在這狹小空間,應付起來殊為不易。


    這雲霞緞飛舞不斷,不出多時,江上柳身處冰山腹中,隻覺耀眼光華,猶如旭日初升,光芒萬丈,令人目不能視!片刻間那玉匣前後無路,左右無門,上無天下無地,竟被這雲霞緞包裹得嚴嚴實實。而這雲霞緞收了那玉匣後,就慢慢收縮。


    這雪魄珠看來就在這玉匣當中了。


    對此江上柳滿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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