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於長老最先緩過神來,驅散趕來結交的修士,將二人引到幽冥宗的隊伍。


    雖然這二人不是代表幽冥宗參加挑戰,不過他們畢竟一個是幽冥宗的弟子,一個是幽冥宗的家眷,在這天絕寺相遇,聚在一處也屬正常。


    有了幽冥宗這塊擋箭牌,那些跑來交往的修士們縱然心有不甘,也隻好悻悻而退,畢竟,如今是在挑戰冥海血河圖,各宗派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不願意耽擱時間。


    夜焱這才留意到這座小小的廟宇已經被劃,分為幾個板塊,每個板塊各屬於一派勢力,或者是幾派勢力的聯盟。幽冥宗事先與獸王門聯手,兩家宗派待在一個板塊。


    來到自家的地盤,於長老首先為二人引見參加挑戰的本門弟子。


    參與挑戰的弟子中,戰堂占據了半數,另一半是執法弟子,帶隊的於長老身份是戰堂長老,雖然修為處在金丹巔峰,爭鬥的經驗卻是極其豐富。


    這些本門的金丹期長老,夜焱自然一個也不認識,有趣的是,人家可是全部都認識他。煉氣期被提拔為執法弟子,幽冥宗有史以來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戰天老怪器重的紅人,在宗門還不是橫著走路?剛提拔成為執法弟子,便是將縹緲峰少主打殺了,可見此人囂張跋扈到什麽程度。而縹緲峰的老祖,唯有忍氣吞聲,如今還在外雲遊呢。


    單單是與鬼仙子糾纏不蕭的傳聞,就足以令夜焱成為話題人物。


    夜焱也知道自己的風評不佳,對於那些目光無動於衷。


    接下來介紹的是獸王門弟子。


    前麵幾個他仍然不認識,當然,他也沒有興趣認識,象征xing的寒暄兩句,便是過去了。


    一個妖嬈無比的火辣jiāo娃躍入眼簾,銷hundàng魄的美眸充斥幽怨之sè,虧著納蘭才趕來迦葉山之前特地向父親討來一件盛裝鬼魅的器物,記掛著幫小壞蛋抓一些特殊鬼魅帶回去,卻是不想人家帶著媳fu也到了天絕寺,還故意做出一副仇儷情深的模樣招搖過市。


    對此,夜焱很是無辜,誰招搖過市了?


    “這位是獸王門門主的千金,納蘭彩。”於長老生怕兩人初來乍到,看低了剛晉級到金丹期的納蘭彩,特地將納蘭彩的身份透lu出來夜焱還用得著他來介紹?但是眾目睽睽的還有媳fu在場,他也是神態自如,有模有樣的寒暄“原來是獸王門的納蘭仙子,幸會,幸會。”


    “納蘭仙子?”兩人可是一度親昵無間,這個稱謂可夠生分的,就仿佛是初次見麵一般。不就是帶著媳fu嗎?用不著這般疏遠姑奶奶嗎?難為納蘭彩沿途還在幫他抓鬼,頓時美眸含嗔險些將那裝鬼的罐子扔到小壞蛋頭上,當下酸溜溜以牙還牙道:“有鬼仙子在場,我可當不起仙子的稱呼閣下是鬼仙子的夫君吧,久仰,久仰。”


    “……”夜焱哪裏清楚小妖精的委屈,心說用不著這般損人吧?小爺也是有名有姓的。


    於長老可不知道這二人的貓膩,唯恐他們胡鬧下去破壞氣氛,及時阻止兩人然後言歸正傳。


    幽冥宗和獸王門的組合,憑借絕強的優勢,第二天便殺到天絕寺,但是繼續向深處推進的時候,途經一個峽穀地段,被大批出現的鬼衛阻擋住去路,本來以他們的實力,小心應付也可以慢慢將鬼衛清理幹淨,但是當他們與鬼衛拚殺正酣,又是數十隻鬼將氣勢洶洶的衝殺出來。


    鬼將可是媲美元嬰修士的存在縱然是擁有靈器的金丹修士也難以匹敵,更不要說突然殺出來數十隻鬼將。於長老當機立斷,下達了撤退指令,要在數十鬼將的追擊下脫身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也虧得這兩個宗派的弟子一個擅長玩鬼,一個擅長玩獸,關鍵時刻,不惜放出靈獸,鬼仆拖延住鬼將,一隊人這才僥幸脫身狼狽的逃回天絕寺。


    饒是如此,仍然有三個修士將xing命丟在那道峽穀,放出去的鬼仆和靈獸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止是這兩派結盟的隊伍慘遭重創後铩羽而歸,如今天絕寺停留的各派勢力的隊伍都是那段峽穀吃了大虧,最輕也是損兵折將,有三隻隊伍更是在衝擊那段峽穀時全軍覆沒。


    如今,天絕寺停留的隊伍已經喪失鬥誌,再無衝擊那段峽穀的勇氣,畢竟,雙方的實力太過懸殊,根本毫無成功的希望,連搏一搏的籌碼也不存在。


    大家雖然誰也不提放棄的事,各自卻是都做好放棄挑戰的打算,隻等到第七天的到來被傳送出去。當然,這些團隊也不甘心白等數日,在等待期間搜索別的去處,倒是采集到不少的天材地寶。


    夜焱本還以為這些由精英組成,有宗派武裝起來的挑戰隊伍,早就有人捷足先登,得到淬煉體質的機緣。他本來還指望順便問個路呢,如今不由大失所望。


    “不至於吧?這廟宇中至少有兩百多人,何不聚集在一起拚一把,勞師動眾的跑來迦葉山,難道就甘心這麽放棄機會?”


    要知道,在場的修士中,夜焱修為最低,正所謂人微言輕。


    於長老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師弟不要胡言亂語,那峽穀中鬼衛的比例極大,更是藏有百十隻鬼將,即便是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也是毫無成功的希望,之前能夠全身而退已然是萬幸了。”


    於長老被委任為這隻隊伍的領隊,並非由於他的天賦最佳,輩分最高,而是由於他身為戰堂長老身經百戰,戰鬥經驗極為豐富,遠勝旁人。作為領隊,他不止在戰鬥時指揮戰鬥,更是要審時度勢,做出取舍的決斷。


    那道峽穀的凶險他是親身領教,數十隻鬼將絕非金丹期的修士能夠抗衡,人數再多也無濟於事。上一次的遭遇為了脫身,隊伍中的修士已經耗盡了護身的靈獸,鬼仆,這才得以脫身,如今便是連丹藥也所剩無幾了,如果再遭遇相同的境遇,還能用什麽拖住鬼將脫身。


    作為領隊,於長老擁有絕對的權力,也必須承擔全部的責任,如果把這兩派的弟子全部葬送在那道峽穀,即使他能夠保住老命,出去以後也無法交代,放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如何容得下一個築基初階的毛頭小子說三道四,末了,他又是歎息道:“罷了,這淬煉體質的機緣又豈是容易得到的?”


    哀怨的語氣就像是在安慰自己,於長老的天賦本來就不是很出眾,對於淬體的機緣自然是十分渴望的,無奈天不從人願啊,他仍在歎息不已,夜焱卻是聽不下去了。


    夜焱來到天絕寺是為了打探消息,可不是來聽這老頭子自怨自憐的,當下招呼媳fu“我們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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