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門不愧為頂級禦獸宗派,斬殺靈獸的手段著實高明,肢解靈獸的手法也是令人歎為觀止!


    帶了黃昏時分,那頭凶狠猙獰的化神期黑蛟,已經被肢解成滿滿兩袋肉塊,交付到夜焱手上。夜焱要來這些肉片自然是便宜禿子的,化神期黑蛟的血肉對於靈獸的幫助,比起金丹期的獸丹也絲毫不差!而且口味極佳……,靈獸血液自然也是如願以償的到手,整整一頭化神期黑蛟的血液,一滴不少的灌注到血池中,半點也不曾浪費了。夜焱不得不再次感歎獸王門的手段,夠專業!這些血液不但來自化神期的黑蛟,還是取的新鮮血液,作為淬體的媒介效果更好。


    妖靈血珀,魚怪頭骨,靈獸血液,將夜焱利用兩個晝夜的時間,將這三件材料煉製成一件奇異的靈寶,一件仿佛擁有鮮活生命的靈寶。


    從得到妖靈血珀到重建血池,前後曆經了五年的時間,當然,絕大部分時間是用來尋找材料。如今大功告成,夜焱也是很有成就感的,最重要的是醜醜有救了,來不及欣賞自己的傑作,他匆忙將醜醜找來。


    饒是蘇雨荷巔峰強者的見識,親眼目睹這件奇異的靈寶,也是覺得匪夷所思,這哪裏是一件器物了?分明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更加讓蘇雨荷驚奇的是,她隱約精到了這件器物的用途。


    “這個血池是淬體用的?”蘇雨荷深知淬體機緣的寶貴,縱然是頂級強者,對於淬體機緣也是夢寐以求,如果這件器物果真是用來淬體的,那可當真是逆天了!


    “血池本來是淬體用的,也可以用來解毒,快試試吧。”夜焱口花花的催促,言語間赫然是老夫老妻的調調“到了夜裏,天絕丹的毒xing又要發作,雖然解毒不成問題了,你也不用多受一晚的苦呀,你就行行好,讓我少心疼一個晚上,成不?”


    這一年來,蘇雨荷與他相濡以沫,與真正的夫妻無異,甚至更加情真意切,對他的甜言mi語也是逐漸的習以為常,到了最後甚至感覺不出來的,仿佛本該如此。隻不過,夜焱直到此刻仍然留在房裏,一雙賊眼直勾勾的,拭目以待的樣子,分明在等她寬衣解帶……,明知這個小滑頭不懷好意,蘇雨荷偏偏不忍讓他失望,這件逆天的靈寶能否解毒不提,僅僅這份心思便是讓她芳心一暖,堅如磐石的強者之心也不禁有些輕微的動搖。


    片刻後,她在夜焱的注視下輕解羅衫,將自己婀娜曼妙的jiāo軀一絲不掛的展現出來。如青蓮般高雅,如玫瑰般jiāo豔。世間最美的語言用在她的身上,仿佛統統成了對她的褻瀆。


    直到那副jiāo軀沉入血池,蘇雨荷才jiāo嗔的催促“還看不厭?趕快出去。”


    看的厭才叫奇怪了,夜焱從前頂多是霧裏看花,如今是第一次欣賞到她的仙姿,一雙眼睛都覺得不夠用的!何況人家是心肝情願給他看,和偷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地...…,不過,縱使他再覺得意猶未盡,無奈機會過去了,隻有意興闌珊的退出房間。淬體需要的時間很長,並且不能受到打擾,與其在外邊傻等,不如去喝點小酒。


    化神期黑蛟的血液本來就有強化體質的作用,在妖靈血珀的作用下,仿佛仍然在鮮活的流動著。


    蘇雨荷沉浸在異樣的感覺中,難得一個人安靜下來,十年來的一幕一幕在腦海中浮現出來。先是被笑裏藏刀的天一宗宗主下毒伏擊。殺出重圍以後慘遭六大宗派的合力追殺,期間,她更是飽受天絕丹吞噬法力的痛苦。


    不堪回首的畫麵一再閃現,最終定格在無盡之海的戰艦上,她與夜焱相遇。痛苦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淡淡的溫馨取而代之,那段日子是她記憶中最平靜的時光,沒有雄圖霸業的野心,沒有爾虞我詐的爭奪。再然後她隨夜焱到了靈海派,她的傷勢越來越嚴重,夜焱卻在此時表明了心跡。再然後,夜焱帶著她前往獸王門解毒。雖然不是明媒正娶,連個見證也不存在,有的僅僅是一杯合巷酒,然而在前往獸王門的途中,她和夜焱卻是真真切切的做了一年夫妻。


    驀然,一股如火如荼的奇熱襲來,仿佛要將人燒成灰燼,蘇雨荷情知是淬體的前兆,不敢再胡思亂想,隨之化入一種神奇的境界中。


    在這種神奇的境界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蘇雨荷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連忙檢查自身的體質,身體變得既熟悉,又陌生,表麵看來仍然是原來一樣,實際上卻是脫胎換骨。她原本就是頂尖的修仙天賦,再次得到了質的飛躍,淬體後的她成了仙靈之體!修煉仙門功法的絕頂體質!


    困擾她十年之久的天絕丹之毒已經不藥而解,精純的法力在體內流轉,仿佛蘊藏著無窮無盡的生機。修士一旦擺脫天絕丹的桎梏,即使不用修煉也可自行恢複法力。如今的她是正處於恢複的狀態,恢複的速度奇快。情勢已然逆轉,淬體之前的蘇雨荷是在等死,而今,恢複到巔峰僅僅是個時間問題。從此地返回惠州需要三年時間,足夠她恢複到六成的實力,鏟平天一宗綽綽有餘了!


    “秦朗老狗!三年後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天一宗就是你的陪葬!”十年來的屈辱在這一刻爆發出來。蘇雨荷片刻也等待不下去了。嘩啦啦,傲然的jiāo軀從血池中站立起來,美絕人寰的jiāo顏遍布殺機。她有血海深仇要報,她的弟子還在被人追殺。她有太多苦衷要返回惠州,又不知道如何向夜焱話別。夜焱斷然不會放她走的,如果她道出實情,夜焱隻會陪她殺回惠州,目前的夜焱還不夠這個本事。


    “醜醜隻好再虧欠你一次了。”動身之前,她在院落中摘下一片翠綠的葉子,放在血池的邊緣,美絕人寰的俏臉難得的浮現出一抹笑容,自言自語的叮囑:“等我。”


    “騙子!”夜焱返回血池,沒有見到活蹦亂跳的醜醜,房裏隻剩下空dàngdàng的血池,那片翠綠的樹葉當場被他扔出窗外!


    夜焱可不知道人家的苦衷,更加不信跑了的女人還能再回來!他隻知道醜醜的毒解除了,招呼也不打一個就消失了,難道自己就那麽令她討厭?她就看也不想再看自己一眼?想走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走?自己還能為難她不成?


    一屁股坐在血池旁邊,夜焱自怨自憐起來,命苦啊,娶個媳fu不讓他碰,凡是他碰過的女人,最終都會離他而去,難道小爺就是個天煞孤星的命?


    女人心,海底針呢……


    正鬱悶著呢,一個妖豔jiāo俏的麗影火辣辣的闖入房間,納蘭彩穿了一身如火似血的紅裙,銷hundàng魄的小臉youhuo之極,偏偏故意冷著俏臉,探頭探腦的搜尋者著什麽,搜尋未果後問道:“那個女人呢?”


    “什麽女人?”夜焱根本不吃她這套招數。


    “少裝傻充愣】還能是什麽女人?你帶來的女人呀,把人藏到什麽地方了?叫出來讓姑奶奶見見,到底是怎麽個天姿國sè?”納蘭彩火辣辣的眼神還在四處搜索。


    “跑子。”夜焱翻了個白眼。


    “跑了?跟誰跑的?”納蘭彩疑神疑鬼的追問。


    “什麽叫跟誰跑了?跑了就是跑了,有什麽好說的。”不怪夜焱跟她發火,這不是讓小、爺傷口上撒鹽嗎。


    “凶狠惡煞的幹什麽呀?姑奶奶又沒招惹你。”納蘭彩心裏還覺得委屈呢,虧她這五年來對小壞蛋牽腸掛肚,這個小壞蛋倒是風流快活,居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還明目張膽的把人帶到獸王門。不就是跑了一個女人嘛,姑奶奶的姿sè難道差了?活脫脫的站在你的身邊,你偏偏就視而不見。不過看這架勢,那個女人是真的跑了,小壞蛋也傷的不輕,她又是不爭氣的心軟下來,順勢坐在小壞蛋身邊,讓小壞蛋貼在自己身上,柔聲細語的說道:“姑奶奶什麽也不問,這樣可以了吧?”


    兩人默默無語的貼在一起,沉默了很久,夜焱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心思“你心裏一定特別的爽,特別的幸災樂禍吧?”


    “姑奶奶是那樣的人嗎?人家是在安慰你呢。”納蘭彩在心底裏還真是有點幸災樂禍,那個女人跑了最好,至於這個小壞蛋嗎,搞成這樣純粹是活該。


    夜焱隻不過是有點鬱悶而已,還不到神誌不清的地步,很快察覺到情形不太對勁,自己怎麽貼在她的身上了,這要是被獸王門門主見到,還不當場把自己給廢了!夜焱果斷的抽身而退,氣呼呼的說道:“我都悲慘成這樣了,你還占我便宜!”


    “誰占你便宜了?”納蘭彩頓時像一隻被踩了尾巳的小貓,張牙舞爪起來。齊州年輕一輩的翹楚中,惦記這位獸王門小公主的修士可多了,人家什麽時候淪落到占男人的便宜,何況是在夜焱落魄的時候,好像有點乘人之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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