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練無雙自己也是一派至尊的身份,很清楚奇巧宗宗主不可能報複夜焱,要報複也是找她這個邪宗的宗主!不過,奇巧宗宗主此刻召見夜焱,也不會有什麽好事,多半是在別派宗主麵前找回一些顏麵,刁難夜焱一通是免不了的,最終,她提醒夜焱千萬要忍讓!


    唯有傲雪仙子動容的嬌哼一聲,頗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她將夜焱恨得牙齒癢癢,偏偏師尊將夜焱敬為上賓,如今宗主要教訓夜焱,叫她如何不暗自欣喜,一不小心居然表現出來。不過,她也隻是微微的失態,隨即就恢複了冷若冰霜的模樣。


    跟隨那名執法弟子一路走來,來到比武場的另外一端,在一個極為氣派的大型閣樓上,夜焱見到了奇巧宗的宗主。


    名門正宗與邪宗顯然還是有分別的,名門正宗並非完全以實力為尊,宗主的人選通常是資曆最深,德高望重的長者。在夜焱的印象中,奇巧宗宗主是他見過的最高的一位宗主了。滿頭銀發,臉上布滿了皺褶。不過此人畢竟是高階修士,並且也是一流的高手。雖然是一副老者的形象,身軀卻依然挺拔,配合淩厲的氣勢,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不止是奇巧宗的宗主,在場的還有十多個人,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夜焱絲毫也不懷疑這些人統統是宗主,門主的級別。在場的眾人中還有兩個熟麵孔,一個是獸王門門主納蘭朔,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另外一個是焚香穀的穀主。夜焱在本派的比武上見過此人,具體如何稱呼卻不清楚。反正眼下的局勢,他也不方便去套近乎,索性就假裝不認識了。


    除了一幹宗主級別的人物,閣樓中還有之前在比武中輸掉的李天,李天在輸掉比武已經是丟了宗門的臉麵,又是私自與外人訂下彩頭。被人騙走價值十三萬上品靈石的靈器。他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一副聽候發落的樣子。


    夜焱暗自審時度勢,閣樓中除了一幹宗主和門主,便是比武的兩個當事人,想必奇巧宗宗主是要處理比武的事。兌現彩頭隻是比武的一個環節,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奇巧宗宗主總要做個交代,該懲罰的就要懲罰,該發落的就要發落。如此事情才算有了交代。


    隻不過,奇巧宗要發落人也是發落本門弟子,把自己叫來幹什麽,總不能把自己也順手發落了吧?夜焱覺得不大可能,奇巧宗頂多是修理自己一頓,為奇巧宗找回些顏麵。


    夜焱把心一橫,修理就修理吧?小爺隻當是為宗門犧牲奉獻了。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奇巧宗宗主突然幹咳兩聲。


    奇巧宗宗主江庭鶴先是幹咳兩聲。聲色俱厲的向李天問道“李天。你可知錯?”


    “弟子知錯。”李天那點優越感在宗主麵前當然無存,何況他剛剛犯下大錯,如今隻有等待發落的份上。


    江庭鶴眉頭一皺“既然知道自己錯了,說說你錯在什麽地方?”


    李天主動承認道“弟子不該和其他宗派的修士比武。”


    江庭鶴問道“不同宗派的弟子切磋較技是稀鬆平常的事,何錯之有?”


    李天不由愣住片刻,思索道:“弟子不該輸掉比武。”


    “你輸掉比武是由於技不如人!如果技不如人也是過錯,本座也打不過幽冥宗的宗主,難道本座也錯了?難道誰的拳頭大。誰就是對的?”江庭鶴言之鑿鑿,這哪裏是在教訓本門弟子,分明是在說幽冥宗仗勢欺人。


    李天卻是沒有聽出弦外之音來,仍然在冥思苦想自己錯在了何處?“這個,弟子不應該借比武打賭。”


    江庭鶴盤問道:“比武的彩頭是你定下的?”


    李天搖頭道“弟子不敢,弟子隻是接受了比武的彩頭。”


    “你連自己錯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一個勁的認什麽錯?”江庭鶴此刻當然不想處置本門弟子。即使他要處置本門弟子,也不是在這個時候。要知道,這個時候認定李天犯錯,就等於是說奇巧宗錯了!何況,這場比武分明是夜焱設計的圈套,李天縱然有錯,也是錯在太單純,讓夜焱給欺騙了!


    江庭鶴的目的很簡單,他首先要向在座各派宗主說明此事的性質,這是幽冥宗使用卑劣的方法騙買!可笑李天領會不到他的意圖,居然傻乎乎的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叫他如何不氣?江庭鶴索性也懶得問他了,自說自話道:“你錯就錯在自不量力,你可知道和你比武的是什麽人?他是夜焱,煉氣期就被破格錄取為執法弟子,手刃幽火魔君,挑戰冥海血河,你的微末本領配和他比武?”


    “弟子不配……”李天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不過事到如今,不管宗主如何說法,他隻管說是便對了。


    夜焱暗自琢磨,這個奇巧宗宗主明裏是在抬舉自己,實則是在為自家弟子臉上貼金呀,奇巧宗弟子在比武中落敗乃是不爭的事實,輸了不認賬是最愚蠢的方法。所以老頭幹脆反其道而行之,他把自己抬的這麽高,如此一來,他的弟子敗給在自己就不丟人了。不過,奇巧宗宗主的意圖似乎不止於此,這是要捧殺自己!如果自己真有那麽優秀,和一個普通的奇巧宗執法弟子比武,顯然便是居心叵測!這老頭已經把大刀掄圓,隻等往自己脖子上招呼了!


    作為晚輩,被別派宗主如此盛讚,夜焱理當有所回應,不過夜焱明知老頭不懷好意,當然不肯接茬,一味欣賞老頭的表演。


    奇巧宗宗主的確是等著夜焱謙虛的時候,順勢一刀落下,誰知道這個小子穩穩當當的,任憑自己如何誇獎,偏偏就是一聲不吭,老頭也是心中有氣,**的向夜焱問道:“本座所說的沒有錯吧?”


    “晚輩純粹是僥幸得勝。”夜焱弱弱的回複,想捧殺自己,做夢!


    奇巧宗宗主怒火萬丈道“不止是僥幸吧?你處決縹緲峰少主也是僥幸,擊斃幽火魔君也是僥幸。擊敗惠州的艦隊也是僥幸?”


    夜焱本來是打死也不肯認賬的。此刻卻得到納蘭門主傳音“小兄弟還是痛快的認賬吧,到了這個份上,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痛快點給人家一個台階,讓人家把麵子找回來,這件事就算翻篇了,老頭不會為難你的。”


    納蘭門主的提醒拋出了奇巧宗的底線,奇巧宗宗主眼下隻是要找回麵子,麵子是一定要還給人家的!夜焱明知道伸出脖子必定挨刀。還是拿出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勇氣,坦然承認那些都是事實,最後又是裝模作樣的謙虛了幾句。


    “像你這麽優秀的俊傑,與本派一個執法弟子比武,是否太抬舉他了?”奇巧宗宗主可是抓住了把柄,毫不猶豫的一刀揮下。言下之意,你小子明知道這場比武穩贏,還要和本派的弟子比武。而且還定下巨額的彩頭。這明顯是欺詐!


    夜焱一副小爺就知道的表情,隻要小爺接茬保準挨刀,不過刀既然架到脖子上了,躲也躲不過去,幹脆就直言不諱了:“晚輩與貴派弟子比武,的確是別有用心,想借此購買靈器。”


    “你這叫騙買!”奇巧宗宗主起初還恨夜焱死不認賬,此刻又見夜焱主動承認下來。語氣雖然冷峻,恨意倒是減少了很多。


    “晚輩奉命來貴派購買靈器,無奈晚輩的師門與貴派毫無交情,晚輩實在買不到靈器,又怕返回宗門無法交差,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隻好出此下策。”夜焱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心裏卻在暗自嘀咕,小爺可是把麵子和全部給你了,趕緊見好就收吧。


    果然,江庭鶴的語氣頓時緩和了很多“你明白這是下策便好,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買到靈器就賺到了,這件事本座會找你們宗主說道說道,她要是不給出一個交代,今後休想從本派采購靈器!”


    夜焱使勁點頭,表示自己知錯了。他比武的目的一個是為了騙買靈器,另一個就是幫宗主和奇巧宗牽上線,練大宗主巴不得老頭去討公道呢。


    江庭鶴一派至尊的身份,當然不會為難一個別派弟子,召來夜焱隻是搞清楚真相,要算賬的話,他會去找幽冥宗的宗主算賬!對夜焱的盤問點到即止,他招了招手,一名奇巧宗弟子手持托盤,呈上三件靈器。


    “這三件靈器你拿去吧。”奇巧宗宗主看也不看的說道。


    “這個。”夜焱可是剛騙買了人家價值十三萬上品靈石的靈器,難道還有賞賜不成,要是這樣的話,奇巧宗未免太大度了!


    “本派有兩名弟子葬送在幽火魔君手下,本座一度派執法弟子緝殺此魔,可惜這個魔頭詭計多端。本派執法弟子始終追查不到他的蹤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魔頭死在了你的手上。這三件靈器是本座為追殺幽火魔君開出的懸賞。”名門正宗將名節看待的比什麽都重,奇巧宗兩名優秀的女弟子被幽火魔君玷汙後殺害,江庭鶴豈能不對幽火魔君恨之入骨,他甚至不願意提起汙穢的字眼,隻說有兩名弟子葬送在幽火魔君手下,不過在場的宗主卻都是明白,那兩名弟子必定是奇巧宗極為優秀的女弟子,明白那兩名女弟子是如何葬送的!


    “這個……”夜焱可是剛欺詐了奇巧宗一把,如今又領人家的懸賞,感覺上似乎有些奇怪。


    “一碼歸一碼,你騙買靈器是為宗門效力,本座會找你們宗主說道,這三件靈器是擊斃幽火魔君的懸賞,你受之無愧,你盡管收下。”江庭鶴雖然恨夜焱騙買,得知夜焱的種種傳聞後,對於夜焱的品格卻十分欣賞。當初夜焱頂多是築基期的修為,敢於和幽火魔君拚死一戰,這份勇氣足以讓他另眼相看。


    此時,焚香穀穀主也取出兩件靈器“本座也為緝殺幽火魔君開出過懸賞,這兩件靈器你收下吧。”


    不止是焚香穀穀主,至少有半數以上的宗主門下有弟子被幽火魔君糟蹋,都是派執法弟子緝殺過幽火魔君,緝殺未果後為這個魔頭開出了懸賞,如今紛紛將懸賞交給夜焱。


    夜焱奉召前來,本來是做好了被犧牲一把的覺悟,想不到卻是滿載而歸,退出閣樓後仍然雲裏霧裏的。


    “小兄弟請留步。”獸王門門主找了借口跟了出來。


    “晚輩見過納蘭門主。”考慮到身處在閣樓之外。說出的話很可能被那些宗主。門主聽去,夜焱表現的中規中矩,完全是一個晚輩與別派宗主的禮數。


    納蘭朔心領神會,示意夜焱邊走邊聊,等待遠離包廂的時候,才直截了當的說道:“小兄弟好手段呀,不止從奇巧宗購買到價值十三萬上品靈石的靈石,還幫助宗門搭上而來奇巧宗的關係。”


    夜焱笑嘻嘻的說道”晚輩就是想騙點靈器回去交差,沒考慮這麽多。”


    來到無人的地方。納蘭朔一改平常的威嚴,笑道:“小兄弟搞來的靈器何止夠交差的,就算是隻有半數,貴派宗主也必定十分滿意了。”


    “什麽意思?”夜焱豈能聽不出弦外之音,不由一愣。


    “小兄弟為人一貫大方,可不像是吃獨食的人呀,按江湖規矩是見者有份,這一批價值十三萬上品靈石的靈器。你我來個二一添作五。如何?”納蘭朔一貫不喜歡拐彎抹角。


    …………夜焱當場無語,在他的印象裏,納蘭門主可是個豪氣幹雲的人!居然也做這乘火打劫的勾當?他隻是不知道,他買來的這批靈器太誘人了,而納蘭門主雖然為人豪爽,也不是什麽君子。


    “這個晚輩做不了主呀。”果這筆靈器是夜焱私人購買,他絲毫也不會猶豫,不過這批靈器是為宗門采購。而且宗主也是知情,他哪敢擅自分出半數給獸王門。


    納蘭朔笑嗬嗬的說道:“我當然不是叫小兄弟為難,小兄弟可以和貴派宗主商量。”


    “好吧,等晚輩返回宗門以後找宗主請示。”夜焱這番話完全就是個托詞,等到返回宗門,納蘭門主即使動這批靈器的腦筋也不會找他商量,而是直接找練大宗主商量去了。


    納蘭朔何等聰明的人。這批靈器一旦運回幽冥宗還能吐的出來?不要說夜焱做不了主,連幽冥宗的宗主也做不得主,要不然他何必匆匆忙忙的找來?“小兄弟成天和貴派宗主待在一起,何必返回宗門再請示,現在請示不就成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呀?”


    “前輩知道了?”夜焱一下把眼珠子瞪得溜圓。


    “這個很難猜嗎?”納蘭門主不止修為不輸於練大宗主,且閱女無數!頂級美女絕不止是臉蛋漂亮,必定擁有獨特的氣質!鬼仙子的冷豔,小妖精的妖媚,無雙仙子則是絕代的美豔,無雙仙子的風情萬種豈是一張麵具便可以擋住的?再者說了,如此大膽的騙買行徑,縱然夜焱想得出來,也必定是得到宗主的首肯才敢施行,他很容易就可以分析出來,待在夜焱身邊的絕代佳人根本不是鬼仙子,而是無雙仙子!


    …………饒是夜焱一向自認為機智過人,在納蘭門主的麵前還是嫩了些。


    納蘭門主繼續說道“要不是我居中周旋,奇巧宗宗主勢必要派人察探,甚至親自察探,不發現你們的秘密才怪。我分走半數的靈器可不是白拿你們的,這麽賣力的幫你們隱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而且我也不是乘火打劫,我用市價購買,還可以多出點。”


    “獸王門又不是邪宗,納蘭門主和奇巧宗關係交好,何必來打本派的土豪呀?”夜焱不是小氣的人,隻是實在難以做主。


    納蘭門主苦笑道“獸王門想從奇巧宗買靈器也不容易呀,小兄弟以為奇巧宗一年能夠煉製出多少件靈器?拿出來販賣的又有多少。你一次買走價值十三萬上品靈石的靈器,這些靈器到頭來還不是從其他宗派的購買份額中擠出來的。”


    夜焱審時度勢,本派與獸王門的盟友關係不用說了,本派宗主和獸王門主怕是有數百年的交情,即便不從宗派的角度考慮,人家納蘭門主待他可不薄,還有他和小妖精不清不楚的關係,如果拒絕了納蘭門主的要求,未免說不過去,事實上,納蘭門主即便是找上本門宗主商量。練大宗主想必也是無法拒絕的。夜焱歎息道:“這批靈器分一半給獸王門也行。不過不是賣給獸王門。”


    哦,納蘭朔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讓他驚訝的是,夜焱居然不用請示宗主,直接就和自己談起了條件。


    “價值七萬五千上品靈石的靈器,貴派必須用靈獸來換。”夜焱如今習慣了從上層人物的角度考慮問題,一個頂級修仙勢力永遠不缺少靈石,缺少的是資源,靈獸也是修仙界稀缺的資源之一。用資源交換資源才不叫吃虧。


    “這個當然不成問題,不過這麽大的事,小兄弟難道不先和貴派宗主請示?或者我親自找貴派宗主商量,如此一來,便不會讓小兄弟為難了。”納蘭朔可不想讓準女婿難做。


    “納蘭門主同意了,晚輩再向宗主請示也不遲,嗬嗬。”夜焱的表情哪裏像是要向宗主請示,分明就是自己已經拍板。回去告知宗主一聲而已。事實上他的確可以做主。雖然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為宗派采購靈器,但是儲物袋中的靈石全部是他個人的,直白的說,這批靈器是他用自己身家買下來的,自然能夠做主,當然,當然,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了。不然沒法向宗主交代“對了,交換靈器的靈獸至少要三階以上,像禿子那種吃苦耐勞,不挑口的品種。不要太嬌貴的。”


    納蘭門主有些忍俊不住的說道:“小兄弟盡管放心,修士喜歡什麽樣的飛騎,我還是清楚的。”


    夜焱想了想,又說道“還有。晚輩想買一頭十階以上的飛騎,還是要禿子那種吃苦耐勞類型的。這個不算在本次交易中,晚輩另外出資購買。”


    納蘭朔奇怪道“十階以上的靈獸,還要像禿子一樣吃苦耐勞類型的,小兄弟自己的飛騎不就是嗎?何必另外尋找一頭,如果是缺少獸丹培養的話,小兄弟盡管開口。”


    夜焱本質上還是個喜歡麵子的人,不好意思說自己被人敲詐了,胡謅道:“那頭扁毛畜生養不熟的,放它外出覓食,結果它和一隻母禿子私奔了。”納蘭門主可是馭獸高手,說是齊州的馭獸第一人也不為過,詫異道:“不至於吧,從來沒有聽說靈寵還能私奔的,再說小兄弟的飛騎乃是風神蛇頸獸,跟禿子也不是一個品種呀,怎麽會和一個母禿子私奔了。”


    夜焱那點微末的馭獸知識想騙過獸王門門主談何容易,編出的故意破綻百出,三兩下就被人拆換,不得不乖乖的吐露實情,自己的靈獸被人搶劫了。


    “齊州還有人敢搶劫小兄弟?”納蘭朔不顧身份的大笑,僅僅是他知道的,夜焱就搶劫過馭獸宗的少主,搶劫過惠州的艦隊,居然又人敢搶劫夜焱,也不知道是那一路悍匪呀。


    夜焱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他能夠搶劫馭獸宗少主,能夠搶劫天一宗的少主,能夠搶劫鬼王門的少主,自己為什麽就不能被人搶劫?人生就像賭局,贏得起也要輸得起,隻不過被一個女人搶了,他卻萬萬難以啟齒,一時間,他想到了奇巧宗宗主的招數,自己被人搶劫是不爭的時候,抵賴是不可能的,如果想不丟人,唯有盡力的太高對手,打定主意後,夜焱裝模作樣的說道“對方人多勢眾,少說有幾百號人呢。”


    “就算歹徒有幾百號高階修士,想搶劫小兄弟也不容易吧?”納蘭朔可是聽說過夜焱的鬼海,何況夜焱此行還是和宗主同路,放眼齊州,能搶他們的人屈指可數,連自己也不夠這個本事!


    “為首的匪徒實在彪悍呢。”夜焱已經被迫的胡言亂語了。


    “為首的是個女悍匪吧?”納蘭門主不慌不忙的分析。


    “納蘭門主是如何知曉的?”夜焱不由一驚,下意識的承認下來。


    “女匪穿一身欺霜賽雪的衣衫,一副小模樣還傾國傾城的。”納蘭門主繼續有板有眼的分析。


    …………夜焱不得不承認,傲雪仙子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坯子。


    “那個女匪雖然漂亮,但是不會笑的,巴掌大個小臉像是掛著冰溜子似的。”納蘭朔一副為老不尊語調,倒是將傲雪仙子的氣質描述的分毫不差。


    夜焱使勁點頭“莫不是納蘭門主也撞上那個女匪了?”


    納蘭門主轉眼間換上一派至尊的威嚴:“那個女悍匪就在小兄弟的身後。”


    夜焱下意識的偏過頭,果然見到一襲白衣的傲雪仙子,正在一臉嗔容的瞪著自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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