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青黴素


    雖然胡雲峰放手讓陳銘樞、蔡廷鍇和蔣光鼐去帶軍隊,但曹遠征並不放心。他非常擔心這些曾經在中國割據一方的軍閥們會趁胡雲峰的信任,把屬於胡雲峰的軍隊控製在他們的手中。曹遠征培養了一批政治幹部,雖年輕,但曹遠征還是把他們放在高位,委任他們為各級政委。


    有了政治幹部,加上“血衛社”的勢力,曹遠征才安心準備跟胡雲峰一起回蘇維埃港。


    曹遠征所做的事情,胡雲峰十分明白,但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去。曹遠征是這個時代生長起來的,不相信陳銘樞、蔡廷鍇和蔣光鼐很正常。


    越南、印尼、澳大利亞都有人負責軍隊和政務,胡雲峰也準備回一趟蘇維埃港。從到芬蘭去參戰,除了蘇芬戰爭結束後回了一趟蘇維埃港呆了幾天。隨後去了德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過蘇維埃港,胡雲峰惦記著蘇維埃港的核計劃。以前隻敢把核計劃當成妄想,現在蘇維埃港有了小居裏夫婦和錢三強,加上費米爾和眾多的猶太、法國技術人才,以及這幾年培養的中國人才,胡雲峰不再把造出核武器當成幻想了。而是要當做一件必須辦成的事來做。


    為了不引起日本過分緊張,胡雲峰和特戰隊員們,以及林欣昕和吉布楚和乘座蘇維埃港的貨輪回蘇維埃港的,而艦隊留在越南承擔向澳大利亞移民的運輸船。


    胡雲峰他們到達蘇維埃港已經是1940年11月3日,離德國進攻蘇聯的日子隻有七個多月了。胡雲峰難得見到林叔十分開心地來迎接他們。


    林叔不開心也不行,現在蘇維埃港高速發展,特別是胡雲峰一了一趟德國後帶回來了大批財富,加上前不久胡雲峰運回來的2300噸法國黃金和搶劫到印尼荷蘭人的財富,林叔能不開心嗎?以前總是要為錢擔憂,現在林叔一點也不為錢擔憂了。


    “雲峰,說句裏話我是不願意你回來,你多去幾趟歐洲,我就可以給多你造幾個錢庫了。”林叔拉著從船上下來的胡雲峰的手道。


    “嗬嗬,這種好事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了。”胡雲峰也樂嗬嗬道。


    “父親。”、“爹。”林欣昕和吉布楚和不滿林叔無視他們喊道。


    “嗬嗬,安全回來就好,安全回來就好。”林叔鬆開胡雲峰,急忙拍拍林欣昕和吉布楚的頭道。


    林叔把每一個特戰隊員們都仔細看了一遍,發現他們身上不但沒有少一個零件,臉上還多了幾分精神,很是高興地道:“你們都自己回去,我跟雲峰還有事說。”


    “哦也……”特戰隊員們的家人早就被接到蘇維埃港來了,他們哪個不想家?聽到林叔發布命令,沒人多看一眼胡雲峰,立即鳥飛獸散似地叫著離開了。有女人的特戰隊員們跟是急不可待地跑了。


    林叔開心地搖搖頭,對還未離開的林興國、林欣昕、吉布吉和道:“你們也自己回去。”


    胡雲峰上了林叔的車跟他一起離開了。林叔帶著胡雲峰來到蘇維埃港醫學院的附屬醫院。醫院西北處兩棟四層樓被隔離開來,還有許多桑德拉的秘密警察守衛著。


    什麽重要人物病了,需要這樣守衛,胡雲峰緊鎖眉頭暗想著每一個可能使用這樣的警衛人員保護的人。很快胡雲峰排除蘇維埃港所有重要人物,如果是蘇維埃港的重要人物病了,林叔不會這樣開心,也不會不提前告訴他。


    胡雲峰隻是默默地猜測著,並沒有開口問林叔。車開進兩棟樓組成的院子,林叔道:“雲峰,你是不很奇怪?”


    胡雲峰輕點頭,林叔又道:“你忘了,去年年底你去給延安送武器前,教咱們的***規模製造青黴素的方法嗎?”


    胡雲峰恍然大悟,驚喜道:“青黴素製造出來了?”


    林叔笑點著頭,道:“我們不但可以大規模地生產青黴素,而且已經過了一萬例臨床試驗。這次參與研究和製造的人全是我們中國自己人。”


    這應該蘇維埃港第一次由中國人自己搞出來的東西,胡雲峰也十分高興。他隻模糊記得青黴素大規模的製造方法,當時找了幾個中國移民過來的醫藥研究人員,簡單地對他們說了一下,沒想到一年時間沒到他們就真的弄出來。


    青黴素是二戰四大發明之一,是比黃金還貴重的藥物,有了青黴素就可以坐著收錢了。要知道二戰時青黴素在中國的價格可是一兩黃金一支啊。


    這時青黴素還沒有被申請專利,要1942年才被申請專利,胡雲峰急忙道:“林叔,馬上讓人到美國去申請專利。”


    “我已經讓在美國的趙四海辦好了。”林叔笑容滿麵答道。


    胡雲峰拍手道:“好!好!好!以後我們坐著收錢就是了。”


    “走,我上去看看。”林叔拍著胡雲峰的肩道。


    青黴素在胡雲峰穿越前的時代是最常見的藥品之一。它的毒性很小,是化療指數最大的抗生素。但其青黴素類抗生素常見的過敏反應在各種藥物中居首位,發生率最高可達5%~10%,為皮膚反應,表現皮疹、血管性水腫,最嚴重者為過敏性休克,多在注射後數分鍾內發生,症狀為呼吸困難、發紺、血壓下降、昏迷、肢體強直,最後驚厥,搶救不及時可造成死亡。各種給藥途徑或應用各種製劑都能引起過敏性休克,但以注射用藥的發生率最高。過敏反應的發生與藥物劑量大小無關。對本品高度過敏者,雖極微量亦能引起休克。注入體內可致癲癇樣發作。大劑量長時間注射對中樞神經係統有毒性,能如引起抽搐、昏迷等,停藥或降低劑量可以恢複。


    胡雲峰這才想起林叔剛才說過,經過一萬人次的臨床試驗了。他的心“咯噔”急跳,不用想了,被試驗的人應該是中國人了。他心情沉重地問道:“林叔,接受實驗的人死了多少?”


    林叔高興之色也瞬間消失,頓了一下道:“到昨天為止有373人死亡,但青黴素的藥效非常好,我們不得不繼續試驗。”


    胡雲峰點點頭道:“以後研製出了新藥不要拿我們中國人做臨床試驗,越南和印尼有的是人,拿這樣東南亞猴子做試驗。對死去人的家屬做好了補償工作嗎?”


    林叔答道:“做了。不過我沒讓醫生告訴他們是因為藥的問題讓他們的家人死亡的。”


    “嗯。”胡雲峰輕答道:“這種事情要嚴格保密。”


    林叔帶著胡雲峰進了大樓,大樓過道內同樣有嚴密的保安。他們來到二樓,胡雲峰就看到桑德拉正在檢查保衛工作,而一間病房裏正好運出一位剛搶救無效的病人屍體。


    桑德拉見到胡雲峰非常欣昕,因為有林欣昕和吉布楚和跟著胡雲峰一起回來,桑德拉為了避免跟吉布楚和發生衝突,所以沒去接胡雲峰。此時,她正想迎上去,卻見胡雲峰臉色非常難看地望著從病房裏運出來的屍體,她放慢了腳步,慢慢走了過去。


    胡雲峰走了過去,但不是朝桑德拉走去,而是來到了運送屍體的車前,讓人停下,他掀開覆蓋屍體的白布。


    旁邊的醫生看到林叔一眼,林叔朝醫生輕點頭,醫生對胡雲峰道:“我們盡力搶救了,但沒搶救過來。”


    胡雲峰放下白布,道:“這不怪你們,好好安頓他的家人。”


    林叔跟著道:“他叫費南誌,是研製藥品的主要負責人。”


    胡雲峰有點印象,可記不起他的名字了。多看到兩眼費南誌,胡雲峰才想起他是在美國留美來蘇維埃港的,此人不但學醫學,還擁有化學專業的碩士學位。


    “走,給我說說臨床試驗的問題。”胡雲峰點頭對費南誌道。


    胡雲峰和林叔、費南誌進了一間辦公室,桑德拉立即命令秘密警察看守住大門也跟了進去。


    進了辦公室,胡雲峰示意費南誌坐下說,費南誌略顯激動,道:“將軍,經過臨床試驗,青黴素是以下感染的首先藥物。”


    見胡雲峰點頭示意他不要停,費南誌繼續道:“1.治療溶血性鏈球菌感染,如咽炎、扁桃體炎、猩紅熱、丹毒、蜂窩織炎和產褥熱等。2.肺炎鏈球菌感染如肺炎、中耳炎、腦膜炎和菌血症等。3.不產青黴素酶葡萄球菌感染。4.炭疽。5.破傷風、氣性壞疽等梭狀芽孢杆菌感染。6.梅毒,包括先天性梅毒。7.鉤端螺旋體病。8.回歸熱。9.白喉。”


    見胡雲峰和林叔、桑德拉認真的聽著。他又道:“可用於治療的疾病有1.流行性腦脊髓膜炎。2.放線菌病。3.淋病。4.奮森咽峽炎。5.萊姆病。6.多殺巴斯德菌感染。7.鼠咬熱。8.李斯特菌感染。9.除脆弱擬杆菌以外的許多厭氧菌感染。此外風濕性心髒病或先天性心髒病患者進行口腔、牙科、胃腸道或泌尿生殖道手術和操作前,可用青黴素預防感染性心內膜炎發生。”


    現在人類還沒有普遍使用青黴素,人體內還沒產生青黴素抗體,青黴素對這個時代的人可以說是萬能藥了。特別是再在無法醫治的梅毒和淋病,如果此藥上市,定會被搶購一空。


    聽完費南誌的介紹,胡雲峰問道:“你們是怎樣給病人使用藥品的?”


    費南誌答道:“主要有三種方法,一種是溶入鹽水後輸液。一種是靜脈注射。一種是肌肉注射。”


    “給病人使用藥品前有沒有對病人進行皮試。”胡雲峰又問道。


    “沒有。”費南誌道。


    胡雲峰明白為什麽會這多人死於臨床試驗了,他道:“你拿筆記下。”


    費南誌拿出筆紙,胡雲峰道:“以後在使用青黴素時一定要進行皮膚測試,觀察病人會不會對藥物產生過敏。使用青黴使產過敏的反應和要注意的事項是,1.在注射過程中任何時候出現頭暈心慌、出汗、呼吸困難等不適。2.注射完青黴素,至少在醫院觀察20分鍾,無不適感才可離開。3.不要在極度饑餓時應用青黴素,以防空腹時機體對藥物耐受性降低,誘發暈針等不良反應。4.兩次注射時間不要相隔太近,以4―6小時為好。靜脈點滴青黴素時,開始速度不要太快,每分鍾以不超過40滴為宜,觀察10―20分鍾無不良反應再調整輸液速度。5.嬰兒、肝、腎功能減退者慎用,妊娠末期產婦慎用,哺乳期婦女忌用。”


    “將軍,你以前使用過青黴素?”費南誌記完好奇地問道。


    桑德拉冷著臉插話道:“費醫生,不該問的不要問。”


    桑德拉自從掌握情報和秘密警察機構後,對外人一律都是板著臉。胡雲峰朝桑德拉笑了笑,對費南誌道:“我非常了解青黴素。”


    費南誌難堪地笑了笑,胡雲峰又道:“此外,使用青黴素還要注意幾點,還應注意以下幾點:


    一是皮試陰性,並不意味著不過敏。青黴素過敏反應多為遲發性,可在連續用藥數天後才出現過敏性藥疹,致過敏性休克。對突然發生呼吸困難、寒戰發熱、血壓下降、心率加快等症狀者,要立即停藥,並給氧,使用腎上腺素、地塞米鬆、葡萄糖酸鈣等藥搶救。


    二是宜短期使用,切忌長期大量給藥,以免血藥濃度持續升高,導致致敏物質的形成與堆積,造成過敏反應。


    三是宜在足量生理鹽水中充分溶解後靜脈滴注。一般而言,4克的青黴素需在300毫升左右的生理鹽水(0.9%氯化鈉注射液)中溶解。絕對不能溶解在糖,特別是高滲糖(濃度大於5%的葡萄糖注射液)中靜脈滴注。因糖呈酸性,不僅可降低青黴素的抑菌、殺菌能力,而且可促使自身分解,增加致敏機會。


    四是痛風、尿毒症、糖尿病酮症酸中毒和乳酸酸中毒患者應盡量少用或不用青黴素。原因也是青黴素在酸性環境中可促使自身分解而增加致敏可能。


    五是患者本身為過敏體質者,應避免使用。


    六是通常靜脈給藥,宜慢不宜快,以每分鍾不超過40滴的速度靜脈滴注,以免血藥濃度增高過快而增加分解過敏可能。


    七是在使用之前,應找到對本藥敏感的致病菌感染的確切證據,切忌盲目濫用,以免因此造成菌群失調、黴菌感染而增加治療難度。”


    乖乖,將軍根本不需要我們來研究,從他對所說這些看,他應該早就非常了解青黴素的藥性了。為什麽還要我們費力氣來研究呢?費南誌認真記錄好暗中分析著其中原因。


    胡雲峰又道:“你們可以在臨床時要不斷總結青黴素的使用方法,但在你們總結出來經驗之前,我說的這些必須做為青黴素的使用方法下發給每個醫生、護士。明白嗎?”


    “是,將軍。”費南誌答道。


    胡雲峰點頭,道:“很好,這次臨床試驗雖然死了不少人,但不怪你們,你們做出的貢獻不能否定,說說看,你們研究人員需要什麽獎勵?”


    “將軍,這都是您的功勞,我們隻是按照你教的方法操作了一遍。”費南誌不好意思道。


    胡雲峰臉一黑,道:“我喜歡痛快的人,該屬你們的就是你們的。”


    見胡雲峰做出生氣的樣子,費南誌急道:“將軍,我們什麽都不缺,隻是我們研究發現青黴素還有許多品種,我們想繼續研究下去。”


    胡雲峰又變回笑臉道:“當然可以,這樣的事你們可直接向科學研究委員會申請資金。”


    費南誌低下頭道:“不是錢的事情,是這次臨床試驗死了很多人,我們……”


    胡雲峰明白了他的意思,打斷他的話道:“你們不要有心理包袱,科學研究總要有犧牲的,你們研製出青黴素將會救更多的人。而且以後你們也不必用我們中國人做臨床試驗了。需要臨床實驗時,你要以直接找桑德拉,她會給你們安排人的。”


    “是,將軍。”見胡雲峰確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費南誌大聲答道。


    “這樣吧,在蘇維埃港醫學院成立一個醫藥研究所,你任所長,你以後可以直接跟林副州長和桑德拉聯係。需要的資金和采購的儀器設備你直管向林副州長提出,由他給研究所來安排資金、采購儀器設備。”


    胡雲峰說完看向林叔,林叔笑著點頭道:“費所長,胡將軍非常看重你,希望你能帶領研究所的人員為我們中國研製更多更好的藥品來。”


    “是,將軍、夫人、林副州長。”費南誌高興地答道。


    胡雲峰對桑德拉道:“研究所你安排保衛工作,還有青黴素的生產方法必須嚴格的保密。”


    桑德拉輕點頭答應,胡雲峰又道:“費所長,現在去反我說的青黴素使用的方法印刷出來,下發給每一個醫生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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