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危在旦夕,血魔教視爾等如棄子,血神宗則視爾等如賊寇,若不加以改變的話,長此以往,恐怕你等最終也逃不過一個身死魂消的結局,更可憐的是還有些人會生不如死。網”徐長青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的挑明了他們這些血魔教門人的處境,一次性的將其逼到了絕境。


    中年人顯然對徐長青竟然如此清楚他們的處境感到極為意外,整個人立刻愣住了,並且在回過神之後,極為警惕的看著徐長青,道:“沒想到你一介凡人竟然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看來你的身份不不僅僅隻是一個凡人。”


    見到中年人如此表現,徐長青不禁笑了笑,他明白中年人肯定是將他當作是仙家宗門派來的奸細了,對此他也沒有解釋,隻是加重了一下語氣,略顯強調的說道:“我隻是一個凡人而已。”


    “嗬!凡人。”中年人冷笑了一下,似乎抓住了徐長青的把柄一般,道:“難道大人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嗎?這可是大功一件呀!”


    “說出去誰相信?”徐長青反問了一句,道:“你認為你現在隻能給一個凡人當侍從的身份地位,說出去的話有人會重視嗎?他們隻會認為你是因為嫉妒我的地位和身份,惡意中傷而已,恐怕你的話剛剛說出口,下一刻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雖然不願承認,但中年人心中卻也清楚徐長青的話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詞,單從自己一個入道魔仙被派來當一名凡人的侍從,便足見這凡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加上他現在的處境很難在血神宗內取信於人,即便有天大的秘密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看來你已經算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這樣坦率的和我交談。”中年人也不再僅僅將徐長青看成是一個好運的凡人,而是將其視為血魔教那些狡詐如狐的對手,正色道:“想來大人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叫住我,說出這番話來。大人如有什麽需要,還請明言。”


    徐長青反問道:“你覺得你有什麽東西是值得我需要的?”


    “如今我已經一無所有,就連性命也……”中年人說著話頓了頓,似乎不願提及自己的事,轉而道:“想來大人你叫住我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你現在孤身進入血神宗,身邊沒有可供驅使的人手。急需鷹犬效力。我們這些人在血神宗同樣沒有依靠,招募我等的危險程度遠遠要比直接從血神宗找人小得多。而且也劃算得多。隻要大人你能夠開得出一個好價錢,我這條性命就賣給大人你,又有何妨?”


    聽了中年人的話後,徐長青也不禁為中年人的眼力和判斷心生讚許。雖然中年人的修為不堪入目,但其眼力和判斷卻有過人之處,以他們的處境來推測徐長青的目的並不是很難,可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推測出一個大概來,並且憑借口才將自身的弱勢地位推到了平等的境地,實在難能可貴。若不是他一開始就判斷錯了徐長青的身份。說不定他真的能夠把自己和其他被當作棄子的血魔教同門賣一個好價錢。這等才能要是放在世俗人間或者凡人界,定然能夠有一番大作為,隻可惜他是身處仙界,相比起其他才能來,修為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徐長青很喜歡中年人這種直接了當的方式,於是也爽快的說道:“雖然我現在沒有什麽地位,也沒有實力。但這些對我而言都是一些能夠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東西。這次進入血神宗,我會直接被景山長老收為弟子,修行血神宗的無上魔訣。你也應該能夠從景山長老的態度看出他對我的重視,我在景山長老的紫金洞即便不能一家獨大,但也能夠做到重權在握,將來需要管理的事物很多。而我一個人也不可能管理所有的事情,所以還需要有人輔助。對於那些輔助我的人,我也不會虧待,別的不說,至少能夠能夠給他們比一般弟子來稍好一些的待遇,讓他們能夠修練血神宗的正宗魔訣,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們需要做什麽?”中年人沒有多做考慮便積極的問道。


    徐長青開出的條件雖然有些苛刻。但對他們這些血魔教棄子而言卻不亞於一根救命稻草。他們現在所要麵對的困境不單單隻是被投閑置散、淪為奴仆而已,他們最大的危險還是來自於那些血神宗的弟子們。血神宗在十萬魔天的名聲可不是什麽良善之地,在之前每年歸附血神宗的魔道中人不計其數,但最終能夠存活下來的也不過是很少一部分而已。至於那些在競爭中被淘汰的人若是身死魂消還算好的,最悲慘的是被人煉製成血神子,生不如死,永受折磨。他們這些被血魔教拋棄的門人在動身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並且發下魔心血誓要同進同退,借此提升自己等人的價值,以便得到血神宗弟子的重視,或為鷹犬、或為仆從,憑此換得一線生機。


    現在,徐長青就是他們的一線生機,即便徐長青不開出條件,隻要能夠讓他們追隨左右,避開入門後將要麵對的殘酷淘汰,他們也一定會答應。至於,徐長青到底是哪一個勢力派來的人,事後會有什麽危險,他們會否被牽連,這些都不那麽重要了,先逃過一劫再說,以後的事,以後再想辦法解決。更何況,中年人還感覺到徐長青並不像表麵上看著的那麽簡單,既然對方能夠以一介凡人的身份孤身涉險,那麽對方必然會有所憑仗,至少單從他還未入門就已經被景山長老收為弟子、並且提前傳授血神宗無上魔劫這件事,便可以看出其手段高明之處。隻是中年人並沒有想到景山收徐長青為弟子完全是別有用心,是準備將其當作奪舍鼎爐來培養,若是知道的話,不知道他是否還能表現得如此積極。


    “你們和我一樣都是剛剛加入血神宗的人,又能夠做什麽事?如果我真的遇到了難題,以你們的身份和實力恐怕也沒有辦法解決。”徐長青輕蔑的冷哼一聲,看著臉上露出少許尷尬之色的中年人,道:“我不需要你們做什麽,隻需要你們安靜的待在血神宗內,好生修練,若是能夠修練有成,掌握一定的實權自然最好不過了,即便沒有,我也不會在意。”


    中年人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就讓我們安靜的待著?這麽簡單?”


    “不錯!就這麽簡單。”徐長青點點頭,輕笑道:“你不用把每件事都想得太複雜了,如果你們真的覺得要做點事情才安心的話,那麽等你們安頓好了,就幫我收集血神宗和聖妖會的各類傳聞密事便可。相信以你們的能力,要做成這件事應該不是很難難。”


    中年人這次沒有爽快的答應下來,原本以為會身負重任的他發現對方開出的條件原來這麽簡單、這麽容易,這反倒讓他感到有些不踏實。猶豫了片刻後,他沒有拿定主意,雖然在這一次的人中,他還算有些威望,但現在身份已經不比當年了,他也同樣沒有辦法幫其他人做決定。於是,他語氣放低了很多,略帶懇求道:“小人現在還無法做決定,要和其他同門商量一下,還望大人能夠恩準。”


    “可以!畢竟這是關係到你們一生以及生死的決定,商量一下也是應該的。”徐長青沒有刁難中年人,點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隨後又讓語氣略微加重了少許,道:“不過,我也不會久等你們,等到血神宗的飛舟到齊開拔之時,你們還沒有做出決定的話,我就當你們拒絕了。另外不要將我的身份說出去,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還未正式入門就拉幫結派,徒惹人注目。”


    “小人知道。”中年人略帶恭敬的應了一聲,便不再艙房內停留,退了出去,跟著也不顧景山看守徐長青的吩咐,便急匆匆的趕往甲板,準備召集血魔教的同門,共商此事。


    徐長青在中年人離開之後,便隨意的坐回到了窗前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書,心神則分出一部分來推演煉血築基之法。他對於血魔教這些棄子的事情可以說是毫不在意,會有想收這些人為手下的想法也隻是臨時起意而已,從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過中年人的姓名,便可見他並不十分重視此事,對那些人的興趣也是可有可無。


    徐長青之所以會忽如起來的冒出在血神宗內收一些手下的想法,也是因為無祈天,或者說血神宗、西方翰海和聖妖會等關係之複雜遠遠超出他的預計,需要一些人手應對此事。雖然現在血神宗這些人和勢力還距離凡人界很遠,不會幹擾他的計劃,但未免出現意外,提前做一點布置,也算是未雨綢繆。此外,這些血魔教棄子的處境實在很適合收歸己用,而且他們一個個既然都能夠在血魔教內實權人物的迫害下,保存性命,逼得血魔教不得不用這種借刀殺人的方法,將他們趕走,可見他們也應該有些過人之處,若是能夠好好培養一番,相信應該能夠有些用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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