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就行了?”列車員接過五毛硬幣,看了又看,也沒瞧出和普通的五毛錢有什麽區別,不放心地問我道。


    “這可不是普通的五毛錢,他可是我的護身符!”我剛才掏兜時,剛巧發現兜裏還有一小盒火柴,就怕他不相信,於是趁其不備,在褲兜中偷偷打開火柴盒,摳下來了一個火柴頭。此時拿過硬幣,手指按著火柴頭從其上麵搓過,打出一小團火花,昏暗中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是硬幣自己在燃燒。


    “看到了吧?這是枚被開了光的硬幣,任何屬陰的東西碰到它,都會在瞬間被燒掉。”我見他眉宇間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遞過去道。


    列車員終於相信,小心翼翼地接過,轉念一想,又問道:“那隻管十年,十年之後呢?我該怎麽辦?”


    “嗬嗬,十年足夠了!”我笑著安慰他道:“他的魂魄是在陽間飄不了那麽久的。”


    能不能飄那麽久我不知道,黃毛會不會找列車員尋仇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他短期內不在夜間經過土地陳車站,我就能保證絕對不會有事兒。


    見我轉身要走,列車員又突然拽著我道:“大師,請問您在哪裏修行?我以後如果再碰到這種情況,該怎麽聯係您?”


    “我不是大師。”我隻得繼續胡扯道:“我隻是一個修行的小學徒,所以,我也希望你就當沒見過我。不然被師傅知道我把護身符給了你,我就慘咯!如果你以後再遇到這些,去知名寺院裏燒燒香拜拜佛,再……捐些錢給希望工程,就沒事啦!”


    我本來想給秋天做個廣告,但這家夥聽後,撓著腦袋道:“給希望工程捐款……也能辟邪?”


    “那當然……咳,好了!趕快去收拾你的衣服吧!”我眼看再說就要露餡了,趕忙指著列車員的褲襠提醒他。


    這家夥也終於想到自己剛才被嚇尿褲子了,趕忙告個罪,跑到我們那節車廂廁所裏收拾儀表去了。這節車廂我看沒人他是不敢再呆了。


    終於又坐到座位上,秋天還沒睡,見我回來了,趕忙湊過來小聲問道:“流氓!剛才那節車廂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怎麽回事兒……”我想了想,說道:“今天是十月一鬼節,也許就是個拉孤魂野鬼的專列。”


    “拉去哪兒啊?”秋天緊追著問道。


    “……我怎麽知道拉去哪?!”我被這丫頭問急了,嚇唬她道:“你剛才不出來,跟著那個黃毛,這會兒指定就知道拉去哪兒了!”


    秋天聽後吐了吐舌頭,自言自語道:“那我還是別知道了。”


    這時列車員從廁所走了出來,看到我們,本想笑一個,但被我狠狠地瞪了他一下,直接快步走了過去。


    “唉!你怎麽跟他說的?”秋天見這情景,立刻又問道:“他貌似看見你很害怕的樣子。”


    “你睡不睡?我明天還得回學校上課呢!”我不想跟她解釋那麽多,隻管閉眼裝作睡覺的樣子。


    “不說就不說唄!~厲害個什麽勁兒!”這丫頭吃了個沒趣,隻得把身子縮起來,靠在窗邊打算睡覺。


    但沒過十秒鍾,她又湊過來問道:“你是不是不敢睡?要不咱們換個地方休息?省得那黃頭發小子的同夥再找過來。”


    “不用,他們不敢。”我這回連眼睛都懶得睜了,也的確是累了。


    剩下那幾個,如果找不到他們同伴,一定會以為被我們抓了。因為當時被秋天打的那個紅毛還在場,他們此時隻會躲起來,等下一站一到,立刻下車。省得被我們或是乘警抓到,哪還敢再來找麻煩?


    雖說紅毛被踢暈,但昏上個一兩分鍾,就能自動醒了。所以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


    “他們為什麽不……”秋天還想接著問,但看到我眯起一隻眼,神色不善地瞧著她,趕忙收住嘴,靠向另一邊睡覺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我們還沒睡著,列車就又在一個小站停下了,不一會就看到包著鼻子的紅毛他們幾個在站台上走著,還試圖尋找我們的位置。


    開車時,秋天還不忘朝他們做上個鬼臉。


    這一夜睡得好不難受!在那節死人車廂裏費了不少力氣,睡覺時又不能躺著,早上醒來害得我腰酸背疼。


    下了車,勉強舒展幾下筋骨,我就趕忙帶著秋天到了殷騫店裏,得先把她安排了,我才能回學校。


    古玩店通常上午都不怎麽開門,不過好在二樓有個三套間改的會客室,是談大生意時候用的,殷騫平時就睡那。叫醒他,開了門,我把秋天往屋裏一推,吩咐道:“你今天先在這個哥哥這玩玩,除非他帶著你,否則哪兒也別去。我急著回學校裏報到,明天就來找你。”


    殷騫還沒睡醒,就讓我強行推了個小姑娘進來,一頭霧水,拽著我死活也不讓走,非要問清是怎麽回事兒。


    沒辦法,我胡亂交代了兩句,就說秋天是我老家的表妹,跟我出來打工,先讓他招待一天,等我學校忙完了,明兒就回來。


    說完,也不管這家夥在後麵叫我,下樓打了輛的就直奔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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