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朋友長久以來的支持,袁大頭第二部《陝北白狄峁》已接近尾聲,之後我會在這裏停更第三部《龜茲古國探秘》,想要繼續看的朋友,暫可登陸天涯蓮蓬鬼話。


    放下心來,我才開始觀察“棧道”上的東西。


    腳下的木板,顯然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嚴格按尺寸切割的,無論顏色、長寬、厚度,都幾乎一模一樣。而且我倆的硬底鞋走在上麵,非但沒有發出普通木板的那種“咚咚”聲,反而是較為沉悶的“梆梆”聲,可見其質地是相當地結實。當然,這可能也和後期的防腐處理有一定關係。


    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橫梁上的那些畫。以前在老家縣城,無論是南山的老奶大殿,還是後山上的八卦樓附近,隻要是有木質建築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這些裝飾性的畫。有的是山水,有的是人物,有的還是故事。記得有一次後山上老寺院整修,重新在圍著的一圈門廊上畫了套《西遊記》上去,可把我和誌豪看得是不亦樂乎,到後來寺院執事不得不天天在附近呆著,看見我倆就攆。


    不過眼前這道走廊上的圖我看了幾幅下來,心裏有些忐忑。


    因為平時這些彩圖既然是作為裝飾用,往往都會畫一些美好的東西,比如豔麗的花朵,或者是優美景色什麽的,再要不就是節日中盛裝打扮的仕女之類。


    可這空中走廊上的梁畫倒好,我看了三幅,第一幅又有人又有牛的沒看清,第二幅就是正中偏左的位置上,有一個黑色的大池,裏麵趴著一個赤身**的女人,女人上方吊著一塊巨石,而這塊石頭上還綁著一條繩索,拴在畫麵右邊的一根石柱上,石柱旁站著一隻青麵獠牙的小鬼兒,正舉起手中巨斧,要去砍斷那條繩索,砸死女人。


    而第三幅,則是兩個小鬼共同舉著一根大木舂,在舂一個倒在石臼中的人,那人渾身是血,手和腳都呈詭異的角度彎曲著,顯然已經都斷掉了,隻剩下一張慘白呆滯的臉,翻著白眼看向我們。


    這……這描繪的可是十八層地獄的場景啊!


    舅爺的很多書裏都有關於十八層地獄的描繪,連字帶畫的,而這兩幅,分別是第十一層的石壓地獄和第十二層的舂臼地獄,再往後看……果然,第十三層血池地獄,第十四層枉死地獄,第十五層磔刑地獄……直到第十八層刀鋸地獄,下一幅又轉為十殿閻王的第一殿秦廣王,接著是第二殿楚江王,後麵跟著該殿十六小地獄;再然後,第三殿宋帝王……


    我連著瞧了幾十幅,心中不禁暗歎:好家夥!十八層大地獄,連帶十殿閻王裏麵的小地獄,看樣子是一個不落地都畫上去了!


    殷騫倒是看得興趣盎然,開玩笑道:“還真沒見過在廊柱上畫這個的!這是要幹嗎啊?咱們不會順著走到頭就嗝屁了吧?”


    命,當然要不了。我在想的則是,畫這些明顯帶有宗教色彩的圖案,究竟用意何在?難道這裏是和敦煌或是雲岡一樣的石窟?但摸了摸旁邊的崖壁,手指稍微用力,那黃土就唰唰直掉,這土疙瘩山顯然並不適合進行雕塑群的創作。


    越想越奇怪,我下意識地低頭托起下巴,一邊走一邊想把這些雜亂的信息給歸置到一塊兒,可總是覺得缺了點什麽,無論如何也拚湊不起來。


    走著走著,我又發現了一個新問題,隻見腳下的木板並不是都橫著架在上麵,大約每過十幾米,在過道中間的位置,會莫名其妙地豎著鑲進去一塊木板,尺寸和那些橫著的差不多,但顏色卻明顯偏重一些,有點兒發褐色。


    起初我還以為是一種為了穩定木板結構的設計,但自打低下頭後瞧了兩塊,開始發現一些不同――這些豎著鑲進去的木板,看似不怎麽顯眼,但細瞧之下,顯然無論從用料還是工藝的考究程度而言,都要比旁邊橫著的那些要高級一些。


    首先,這些在中間豎著的木板,邊沿不但齊整,而且都經過了打磨,不再那麽鋒利;其次,在四個角上,似乎還隱隱約約地有一些雕刻紋樣。


    殷騫見我越走越慢,也跟著向下看去,問道:“怎麽了?肚子疼?”


    我沒理他,為了搞清楚這木板到底是幹什麽用的,於是走到其中一塊前,幹脆蹲下身子,用手將覆蓋在上麵的塵土都拂開,終於露出了其本來的麵目。


    這上麵果然刻得有東西,不但刀工精美,而且當初還描了金,隻不過千百年下來,該掉的早就掉光了,現在隻能隱隱看到上麵刻著的內容。


    其實也沒什麽特殊的內容,四個角上刻著一種不知名的花,花蕊綻放,中間位置隻有豎著的一句詩――“是非不渡忘川河”。


    我本以為還是那些生澀難懂的蝌蚪文,卻沒想到這次竟是規規矩矩的繁體隸書。


    “這是……”我和殷騫同時說了兩個字,又同時住嘴,相互看著對方道:“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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