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建國大授銜


    “咚咚咚……”


    華夏軍校,副校長褚世文的辦公室。


    “進來!”


    褚世文擱下手中正在寫報告的米克牌鋼筆,合上文件,從抽屜裏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報告,第三十期步兵指揮科學員陳誠前來報到。”


    一個身著人民軍軍校學員常服,肩膀上掛著一顆學員紅五星的三十多歲男子,推門走進了華夏軍校副校長,人民軍高級將領褚世文的辦公室。作為常務副校長,褚世文負責學校的日常的工作,直接對校長張蜀生負責。


    “陳誠,坐下說。”褚世文笑容滿麵地看著這位原**高級將領,在這一年不到的學習時間裏,陳誠是學習最刻苦的**將領之一。相比於其他那些人浮於事的將領,陳誠等人更熱衷於學習新軍事理論,能夠放平心態,虛心從那些或許還沒有自己年紀大的軍校教員那裏,接受現代化的軍事教育。


    “是,副校長。”陳誠不卑不亢地坐下,這名副校長雖然是晚他一步才進華夏軍校的,但褚世文的名氣卻不小,早年就是西南幹將,多次參與重大戰役,並在解放戰爭中有上佳表現,為人老成持重,頗有學識,能服眾,這才被調離野戰部隊,進入新中國最高軍事學府,擔任常務副校長。


    陳誠坐下後,心中卻想著人民軍擴軍的事情。百戰之將,誰不想回到軍隊,曾經統帥十萬大軍的陳誠,更是有些迫切地想回到軍隊,不論職務高低,能夠繼續為國效力,將自己的滿腹軍事理論和指揮經驗,用於未來的戰場。


    以他的見識和在軍校接受的再教育來看,世界並不是和平的,反而戰機四伏,尤其是新中國,崛起已經是必然,反觀世界各大強國,任何一個都不是和平崛起的。都經曆過殘酷的戰爭。


    而中國,不說對日戰爭遠沒結束,北方的蘇俄尚且占著中華的百萬廣袤大地,新中國如果積貧積弱也就不說了,可如今強勢崛起的政府,必然要收回這些被貪婪的北極熊搶走的失地。


    領土的爭端,永遠意味著戰爭。


    陳誠也有信心,他雖然不知道準確的擴軍規模,但既然軍隊要大規模,不論是官兵都是緊缺的,自己心係中華,對新政府也是持積極認可態度的,重歸軍旅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當什麽官他不在乎,他隻希望穿上那身戎裝,擁有重新踏上戰場的權利。軍校是個好地方,但平靜的生活已經讓他難以忍受了。


    “陳誠,你在期末測試的表現不錯,幾位教員給出了較高的評價。”褚世文指的是上周剛剛結束的軍校期末測試,每年軍校都有兩次文考測試和兩次沙盤模擬戰役測試。陳誠在文考的表現算優秀,而在模擬戰役指揮上的表現,則進入了本屆學員的前三,名列第二。


    “褚副校長過獎了,主要是教員們的水平很高,我結合自己以前的實戰指揮經驗,才取得了這樣的成績。”陳誠的回答算是不卑不亢,既不自傲也不太謙。他說的也是事實。


    “嗯。”褚世文點點頭,陳誠這一批**將領有好幾個人都是這樣的例子,比如王銘章,張治中,薛嶽,楊虎城,蔡庭廣等人都是這樣。畢竟,能當上**中高級將領,又有幾大正規軍校的出身,都不是庸才,比起其他的爛牌子**將領強得多。在軍校接受現代化軍事教育,結合之前的失敗教訓,實戰經驗,進步當然是看得見的。


    “這次叫你來,主要是轉達一下軍部的通知。”褚世文也沒有再多說,拿起桌上的那份文件,走到陳誠麵前,親自交給他。


    “這是?”


    “打開看看。”


    陳誠疑惑地打開文件,卻見到是一份關於準許第三十期學員陳誠同誌提前畢業並恢複現役的命令,而第二頁上麵,則是另外一份通知函。


    “什麽?讓我去參加建國大授銜?”


    陳誠有些震驚地看著手中的通知書,上麵除了總參謀部和國防部的公章外,最高作戰部公章蓋著的那個校長張蜀生的名字,確切地告訴他,這不是假的,而是正式通知。


    雖然陳誠對自己返回軍隊是有預期的,但卻沒想到能夠有機會參加建國大授銜。畢竟,能參加授銜儀式的人,鐵定會被授予將軍的軍銜。


    “陳誠同誌,你在抗日戰爭中的優異表現,新中國是不會忘記的。人民軍是人民的軍隊,是民族的脊梁,自然要正確對待你們這些有功之人。好好準備一下吧,張校長對你寄予厚望,不要辜負校長的栽培。”褚世文嚴肅地說道。


    “是!”陳誠立正敬禮道,雖然沒期待能重新恢複中高級軍銜,出任實權軍職,但如果真能如此,誰有不期待呢?畢竟,能成為新軍隊的一員,是無比光榮並且讓人期待的。


    而就在這幾天內,宋哲元、韓複渠、陳誠、傅作義、王銘章、張自忠、劉家麒、張治中、徐永昌、薛嶽、佟麟閣、楊虎城、蔡庭廣等人也陸續被副校長褚世文或者近衛軍政委兼政教處主任李俊明等華夏軍校高層接見。


    這些抗日功臣或者解放功臣,都將被授予軍銜,隻是有的會出任現役軍職,有的隻會出任非關鍵性軍職,更有的,隻能出任一些普通的軍職。


    蘇州市第一人民醫院,一大早,兩棟住院大樓的中間院子裏就響起了唰唰唰的掃地聲。這時候天剛亮不久,還不到六點,一名獨臂中年人用自己僅剩的右單手抓住掃帚,在清掃院子裏的落葉和塵土,旁邊還放著一個簸箕,將落葉和泥土掃成一小團一小團後,他便把簸箕提過來,用一隻腳固定,再用單右手將落葉掃進去。


    住院的病人有起得早的,都喜歡坐在遠處的小亭子裏,一邊看著這個唯一的獨臂中年人掃地打發時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醫院的清潔工,但卻又感到疑惑,醫院為什麽要一個殘疾人當清潔工。


    “時間剛好!”


    這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掃完最後一處院落,再單手提著澆花壺給院落裏的花草一一澆好水後,時間剛好走到八點,如以往一樣準時,隨即單手提起掃帚和簸箕就回回醫院後麵去。


    這是他每天的工作!


    叮鈴鈴~


    “營長,營長……”


    這時,醫院大門口響起了一串自行車鈴鐺聲,隨即,一個身著軍裝的人火速地衝了進來,風風火火的,好像發生了大事一般,不過看他表情卻又是欣喜,不似有悲。


    “王老幺,你詐唬啥呢,這是醫院,你以為還是戰場啊?不要打擾了病人休息。”


    被稱作營長的中年人,作勢就是一惱,訓道。


    “我的老營長,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這名軍裝男子不過30歲出頭,但卻突兀的少了一隻左耳,從肩章來看,居然還是人民軍的上尉。


    “大清早的,你不去武裝部上班,跑這來咋呼,這要是戰場,我非得處分你不可。”老營長說雖說,卻還是拉過他,兩人坐在一張沒人的長椅上,順手掏了掏上衣口袋,卻又想起這裏不是兩人曾經天天一起抽煙胡侃的戰場,而是醫院,也就停了手。王老幺曾經是他的警衛班長,也算直屬班班長。


    “我說老營長,你好歹也是特等功臣退役,市人民醫院的衛生科長,你這不好好睡覺,每天起那麽早打掃衛生,事情也該讓下麵的人做。”軍裝男子有些不滿,自己這老營長可是老資格的營長了,當年西南時期的對英戰爭中就是連長了,在北上抗日時,更是升到了營長,雖然文化不高,但打仗夠狠,夠拚命。當時自己一個營的部隊在保定戰役時,一個營幾乎全部折損在正麵陣地上,老營長大發神威,腿被炸斷了都還堅持作戰,最後整個團的防守部隊,自己這個營隻剩下幾十號人。那一戰雖然戰果巨大,但自己的營卻損失慘重。


    在退役時,被炸斷的左手又經過截肢的老營長選擇了來到醫院工作,並且對上級提出了請求,全營近乎全部陣亡的消息,暫時不要對外公布,至少要等待戰爭勝利後才能宣傳。因為他知道,戰時,這樣慘烈的戰鬥,很容易打擊士氣。然而,戰爭結束後,它卻又能成為極好的教育典型。


    就在最近兩個月,老營長徐海兵就接受了五家報社的采訪,對那一場所有人都沒有預計到的慘烈的突然戰鬥,進行了深度報道。但自始至終,徐海兵都要求記者隱去自己的工作信息和住址等,他認為,自己接受采訪,隻是為了給那些死去的戰友一個讓世人知道,讓世人緬懷的機會。


    津京戰役期間,大小戰鬥無數,雖然整個戰役西南人民軍損失並不慘重,但依然有一些艱難到極致的戰鬥,畢竟,日軍的凶殘是有目共睹的,並不是軟腳蝦。


    而像徐海冰這樣的,在全軍來看,還是找得出來幾個的。總會有苦戰惡戰,隻是人們大多隻記得勝利,而忘了那些驚人的犧牲。


    “老黃身體不太好,我讓他晚點起。朱妹子家孩子要中考了……誰做都是做,我做也一樣。”衛生科的幾個早班工人都有困難,而徐海兵自己就是被計算入工人的人之一,一點也不像個科長。“王老幺,你找我究竟什麽事?”


    “我一早到武裝部,就接到了上級指示,讓我親自給老營長你帶來了一份寶貴的東西。”說著,這個被稱作王老幺的蘇州武裝部軍人拿出了一個信封。


    “茲:徐海兵同誌,由於你在抗日戰爭所作出的巨大貢獻……”


    “這……”


    “老營長,恭喜啊,半年前我還羨慕你去了開國大典,今天又能去觀禮建國大授銜,真是一件大喜事啊,哈哈……”


    “不對啊,老幺。”


    王老幺一愣,怎麽不對了,自己從武裝部部長那裏拿到的信函,不是說中央下發的嗎?聽武裝部長的意思,應該是授銜儀式啊。


    “老幺,這,這信上怎麽寫著這行字啊?會不會寫錯了啊?”徐海兵在部隊是學過識字的,退役後更是自學了不少,畢竟他也才40歲不到。激動的他,顫抖著手把信函遞給了旁邊的王老幺,王老幺比他識字多,還上過技術學校。


    “嗯……我看看。”王老幺接過來,就念出聲來,“徐海兵同誌,由於你在抗日戰爭中所作出的巨大貢獻,經國防部、總參謀部審核,經最高作戰部複核,你將作為曾經作出過卓越貢獻之退役傷殘老軍人,接受建國授銜儀式之名譽授銜……”


    念到這裏,王老幺微微一愣,隨即問自己的營長:“營長,接受授銜是什麽意思?”


    此時的王老幺,根本沒敢把一個退役營長和將軍授銜這兩件事聯係起來,還以為是不是自己讀錯了,正要重新讀一遍。


    “接受授銜,作為曾經作出過卓越貢獻之退役傷殘老軍人,接受建國授銜……去,我去,我要為整個三團二營,接受委員長授銜!!!”


    在王老幺的出神中,這名傷殘老軍官爆發出非同尋常的氣勢,站立起身,望著北方,一字一句地說道:“老戰友們,死可瞑目啊,死可瞑目啊……”


    河南,遂平。


    四十七歲的林大嶽正推著三輪車出門,一瘸一拐地準備去收破爛。


    這個住在老城區的中年人,經常出沒在遂平的大街小巷,吆喝著收破銅爛鐵,偶爾叫賣一些麻糖之類的。


    不認識的他的人,會認為這個右腳高度傷殘的中年人是個住在東關的破落戶。認識他的人卻知道,此人曾經還是一名**高級軍官,在家鄉更是頗有名氣。


    1932年,九一七事變爆發後,中日戰爭如火如荼,林大嶽率領的**47旅是作為河南境內的**乙級部隊加入津京戰場的。作為炮灰部隊,林大嶽所在部被**將領指派到了最前線,麵對整整一個日軍聯隊的進攻,乙級炮灰旅是根本無法阻擋的,日軍屢次衝上陣地。


    作為旅長,林大嶽親自操起一把大砍刀,憑一點河南大漢的練家子把式,十數次把衝上陣地的敵人打退下去,胸口被刺了兩個窟窿,腸子都流了出來,正是因為他的身先士卒,這個不滿編的**47旅雖然打到最後除去死傷者外,能站起來的不到300人,但卻為**蔡庭廣部的補防陣地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這樣慘烈的戰鬥,原本應該讓林大嶽成為戰鬥英雄才對,但恰恰林大嶽最後被一發小口徑榴彈炸暈過去,醒來後,國民黨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昏迷前還是**旅長,還在戰場上浴血奮戰,醒來後國民黨都要投降了,僥幸逃過一死的林大嶽,麵對人民軍的調查,麵對死難的幾千兄弟,他的心情極度複雜,選擇了避讓,堅決不願被安排到當地的警察局工作,而是帶著殘廢之軀回到家中,一邊照顧病重的老娘,一邊收破爛賣錢。而政府給予的那筆**士兵傷殘補助費,則被他捐給了遂平小學和用於給老娘看病。


    也許別的**將領曾經都很有錢,但林大嶽恰恰相反,為了給士兵發夠軍餉,為了讓士兵們北上開拔,在行軍前他賣掉了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這才湊夠了開拔費。不然,這個乙等序列的**旅,怎麽上得了前線。那時候,國民黨可是連一分錢都沒發,卻三天兩頭催著各乙級部隊開拔。


    “這位就是林大嶽同誌。”


    林大嶽抬起頭,看到街委會的老大媽正帶著一個穿著人民軍軍裝的人走過來,指著自己說話。


    “林大嶽同誌,這是遂平縣武裝部的同誌。”


    軍人向林大嶽敬了一個嚴肅的軍禮,林大嶽想還禮,卻不自覺地把手舉到胸口位置,這才想起,以前老部隊的軍禮和人民軍的舉手齊眉禮是不同的。


    “嗯。”


    林大嶽默默點點頭,對於新政府,他雖然知道它好,也看到了它的好,但還是習慣性地沉默。隻因為,心中裝了太多的事。


    他知道,新政府對**體係的傷殘亡官兵同樣有戰後補償,但是,社會上對他們這些**部隊的承認卻差得很遠。這也是當時他不願意靠著幾千號弟兄的命去享受戰後安置,而是回家默默地待著,逢年過節給那些弟兄上點酒香蠟錢紙。期望有一天,人民也對這些默默犧牲,悄無聲息地死在戰場上的**將士,一點關注,一點緬懷。


    “林大嶽同誌……”


    隨著這位武裝部軍人的講述,林大嶽一個中年人不禁哭出聲來,喃喃自語道:“三千多號兄弟啊,老子林大嶽不願意靠著你們的犧牲來享受新政府的戰後待遇,但今天,老子不得不去,老子要給你們正名,老子要去替你們受銜。你們,也是抗日功臣啊……”


    同樣的情況,原東北軍體係內的一些軍官,也遇到了。


    國防部,軍官運動室


    3號乒乓球室內正響起啪啪啪的打球聲,兩名30多歲的青壯軍官正在裏麵打球。


    “我說老陳,你這球藝怎麽不見漲啊,哈哈。”


    陶謙一個漂亮的反旋拍球,乒乓球頓時飛向對方桌角,隨即飛了出去。


    “我的陶大軍長,當年民團的時候,我就打不過你,這乒乓球啊,我這輩子怕是都贏不了你了。”


    陳軍抓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汗,彎腰撿起乒乓球,兩人也是剛參加完上午的國防部會議,下午還有個會議,去國防部食堂吃了點公務餐就來運動室了。


    陳軍和陶謙也算是老戰友了,當年民團起家就共事了,兩人在軍中的地位雖然不如吳鐵軍,但也絕對是人民軍元老。


    在張蜀生的強大影響力和威嚴下,人民軍一直奉行的是對內親善,對外如豺狼,別說在軍中拉山頭搞個人主義,就是鬧矛盾鬧太大了,也會受到處罰。所以,人民軍將領的關係都不錯。畢竟在這個時代,大家是真正的同誌,在絕對的上級命令下,中高級將領不存在太大的利益爭端,反而能夠凝成一線,為新中華的複興和強大努力。


    “這次擴軍的動作很大啊,這幾次開會,上麵透露的東西越來越多,最少也是百萬擴軍的規模,真是讓人期待啊。老陳啊,你可是委員長的關門弟子,說說看,有什麽內幕消息沒?”陶謙反手扣了一個球,在陳軍去撿球的時候問道。


    “不知道。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到委員長了,這些軍國大事,我們聽著就行了。反正,擴軍也好,授銜也好,我和你,不用太期待,也不用太悲觀。”陳軍一個搓球,乒乓球在陶謙一方回旋了一下就彈了出去,讓陶謙吃了一記虧。


    “擔心倒不至於,軍隊擴編,建國授銜畢竟是大事,到了我們這個層次,還是要多關心一下才行。”陶謙說的也是老實話,作為人民軍的智將之一,他不如陳軍那般犀利勇猛,但卻更穩重一些。


    其實陶謙真正關心的是這次全軍的人事大變動,作為人民軍最嫡係的將領,他是很關切這件事的。擴軍的成敗,授銜的成敗都影響著人民軍在未來幾年的戰鬥力。在這個重要時刻,軍中有望參加授銜的將領,真正不把他當回事的並不多。


    “雖然我們複興黨不倡導絕對崇拜,但不得不是,委員長在許多事情上,確實是很英明的。這次擴軍和授銜,都有他最後把關,應該不會出問題。”陳軍點點頭,也認為此次軍中兩件大事聯動是非常重要的。


    “真是讓人期待。”陶謙一個失神就丟了一個球,心中倒是對授銜有著難以自製的期待。畢竟,建國授銜,換以前各朝各代,那可是封功臣啊,比起之前的西南軍職,意義要重大得多。


    這絕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1934年2月1日,建國大授銜在華夏人民大會堂舉行。


    人民民主共和國最高權力委員會委員長、華夏元首、人民軍三軍總司令張蜀生,新晉升的唯一一名國家副主席、政務院總理孫長慶,政務院副總理韋三才,三軍副司令張學良,人民軍總參謀長蔣百裏,國防部部長蔡鍔等軍政要員出席了建國授銜大典。


    來自人民軍全軍的269名中高級將領和35名退役的特工功臣軍官、特等功臣士兵們匯聚一堂,參加了這場隆重的人民軍建國大授銜。


    對於這次建國大授銜,張蜀生是很看重的。


    民族解放了,新政權建立了,必定要給予那些追隨者們論功授銜。雖然,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為了中華解放與複興這個偉大目標而參加、奮戰,但他們同樣需要嘉獎。


    在原本的曆史上,張蜀生曾經聽說過在那次55年授銜中,1038名被授予將軍軍銜的共和國功臣中,許多人甚至還鬧出了謙讓的喜劇,這說明這個時代的革命者們,確確實實擁有艱苦樸素和甘於奉獻、甘於讓步的優良作風。


    通過情報係統的反饋,他也發現,人民軍也存在這種風向,絕大多數人並不看重授銜,能有則好,沒有也能心安,他們更看重的是將與授銜後立即進行的全軍擴編。能否指揮更多的軍隊,在將來的戰場上更好地殺敵建功是他們最看重的。畢竟,一個排長和一個軍長相比,那種揮斥方遒,揮手敵滅的未來是完全不同的。


    對於此次269位現役將領的授銜名單,張蜀生也是最後把關了的,思索了長達一周之多才徹底定下來,其中甚至通過夢想機對這些人的功績和功過進行了數據式分析參考,最終才敲定了名單。原本曆史上,三百多萬解放軍最終有1038名軍官被授予將軍銜,但如今,新中國才120萬正規軍,算上那些原東北軍將領和**將領,達到授銜標準的人也不多。而包括張自忠、王正、諸葛生、鐵三乾等人雖然不能親自前來,卻也有家中至親代表出席。


    而且,這裏也有張蜀生的一點私心,二戰即將在幾年後爆發,如果這次的授銜規模擴大化,那之後人民軍將出現有功難封的尷尬。而且,如果某個銜級對應過多的職級就會失去軍銜應有的作用,龐大的軍隊基數,將官過於泛濫將帶來負麵作用,這也是後世1965年取消軍銜製度的最大原因。


    所以,對於授銜的控製,既體現了人民軍的軍銜可貴,也為其他人留下了進步空間。


    授銜的標準是按照正師級軍政主官授予大校或者少將軍銜為基準,這樣一來,在人民軍擴編到210萬人後,以陸軍為例,三分之一的陸軍師師長和政委或者參謀長將被授予少將軍銜,而其餘的,則隻能被授予大校甚至是上校。師級、軍級、集團軍級、中央直屬軍事機關等主官加一起也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269名將官,不算太緊縮,也不至於過多。


    此次將總共授予269名現役將軍,15名名譽將軍,其中4名名譽將軍來自原西南軍體係,5名名譽將軍來自**體係,剩下的6名全部來自原東北軍體係。清一色的傷殘病退役官兵,都是做出過重大貢獻的,或許不為人知,或許是被人誤解的**,但他們,確確實實為抗戰流過血,為抗戰犧牲過。


    張蜀生親自下令,在現役將軍之外,設置名譽將軍,並且將作為一貫製度傳承下去。


    整個人民軍最高授銜為大元帥,永遠隻有張蜀生一人。


    大元帥以下,會為以後的戰爭留下元帥的軍銜,但此次授銜並不產生任何名額。大元帥以下設大將軍銜,同理,此次授銜不產生任何名額。


    人民軍此次建國大授銜,實授的最高軍銜除開張蜀生外,為上將。考慮到即將到來的進噴式二戰中人民軍將具備的規模,此次最高的上將軍銜為二級上將。上將總共五級,為以後的授銜留下了絕對的充足空間。


    授銜儀式非常隆重,在總參謀長蔣百裏和國防部長蔡鍔分別代表軍方兩大部門進行了簡短的講話,隨即,政府方麵共和國副主席、政務院總理孫長慶也進行了簡短的講話。蔣蔡二人的講話更偏向軍事一些,訓誡這269位即將被授予軍銜的將領在以後的作戰中要更加英勇殺敵,保家衛國,並對那15名名譽將軍表示真心地慰問。


    孫長慶的講話則是站在國家副主席和政務院總理的兩個角度,既對這些將領的功績進行了肯定,也對政府堅持軍事建設,堅持軍事現代化的決心進行了再次闡述,並當場宣布,今年會追加一筆特殊軍事預算,同時宣布,今後的軍費中,將會從蜀生公司上繳的特別利潤中分出一個特定的額度,作為追加類軍事預算。對於名譽將領,他則表示,政府會更加重視對原各個體係官兵的戰後甄別救助補償工作。


    最後是主席台的張蜀生講話,全體起立,肅靜聽講。


    張蜀生輕咳兩聲,思索再三還是把元首府準備好的稿子放到了一邊,隨即隨性地講起來,“同誌們,今天你們能夠站在這裏,代表著你們曾經為新中國作出的巨大貢獻。你們有的來自原西南軍,有的來自原國民黨軍隊,有的來自原東北軍,但是,你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都為新中國的成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人民軍不斷發展壯大,需要……


    ……而今天,或許你們這些退役老兵、傷殘官兵們永遠沒有機會再上戰場,但是你們卻依然將代表你們的戰友,代表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代表那些或是死去,或是傷殘,或是被人民誤解的戰友們,接受這次名譽授銜。


    不論是誰,隻要他有功於這個民族,隻要他有功於人民軍隊,他就應該獲得榮譽。或許你們背負著許多誤解與罵名,但是,整個華夏種族,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為這個民族的複興與強大所流的血,所作出的巨大貢獻。政府也將致力於引導正確輿論,給予戰爭英雄予以正確的評定。


    現在我宣布,授銜儀式正式開始!”


    隨即,蔡鍔與蔣百裏等人先行接受張蜀生的親自授銜,隨即是二人作為國防部長和總參謀長代為宣布其他的授銜名單,然後由受銜將領上台接受張蜀生親自頒發軍章。


    “張學良同誌,由於你在東北抗戰中的卓越表現……被授予現役二級上將軍銜。”


    “蔡鍔同誌,由於你在華夏軍校任職期間與任職國防部長期間的卓越表現……被授予現役二級上將軍銜。”


    “蔣百裏同誌,由於你在人民軍參謀工作方麵的卓越表現……被授予現役二級上將軍銜。”


    “羅峰同誌,由於你在共和國情報領域的超然貢獻……被授予現役二級上將軍銜。”


    “吳鐵軍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何安同誌,由於你在特種部隊方麵……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諸葛生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陳軍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霍衛國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李俊明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陶謙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鐵三乾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褚世文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張自忠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陳誠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佟麟閣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中將軍銜。”


    ……


    “馬文武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少將軍銜。”


    “蔡庭廣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少將軍銜。”


    “王銘章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少將軍銜。”


    “楊虎城同誌,由於你在……被授予現役少將軍銜。”


    ……


    “林大嶽同誌,由於你在抗日期間的卓越貢獻……被授予共和國名譽中將軍銜。”


    “徐海冰同誌,由於你在抗日戰爭中的卓越貢獻……被授予共和國名譽少將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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