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對於荊歌來說沒什麽懸念,一點不用操心。


    他心裏對陳欣琦還是很親近,希望高中也和她一個班――能讓荊歌感覺親近的人,太少太少。同樣,彌足珍貴,不想失去。


    於是他升學表也填得和她一樣,考試的時候也隻需神識一掃,除了語文作文以外,其它都全抄陳欣琦,一模一樣。


    誰說他作弊?把證據拿出來!


    最後結果出來得很是戲劇性,荊歌的分數居然比陳欣琦還高了幾分,高的就是語文作文分。


    荊楚紅的分數很高。可高也沒用,荊歌讓她在哪個班就在哪個班,田清荷出麵,什麽都可以搞定。


    暑假無聊而平淡地過去,荊楚紅十五歲生日一過,就收到一中二中這些重點高中的錄取通知書。可荊歌還是讓她留在了原來這個中學,還刻意讓她和自己一個班級。


    荊歌和陳欣琦的學習成績隻是一般,分配的班級也隻是一個普通班。


    荊楚紅的加入,讓班主任馬立文喜笑顏開。


    在分配座位的時候,由於田清荷事先打了招呼,又送了禮,馬立文的安排讓荊歌十分滿意。


    荊歌左邊坐著荊楚紅,右邊坐著陳欣琦。


    兩大班花圍繞,看上去又很酷的荊歌頓時成為全班焦點。


    開學第二天晚上的自習,大家互相上講台介紹自己。


    輪到荊歌上台的時候,大家看到他灰黑的長發,冷漠的表情,淡淡的語氣:“你們好,我叫荊歌。”許多女孩子都齊聲發出一聲尖叫,把荊歌嚇了一大跳。


    最後選舉班長的時候竟然是荊歌的票數最多。荊歌本想拒絕大家的好意,可是陳欣琦勸他多接觸一下正常生活,這都是美好的回憶。荊歌想了想也就無所謂地答應了――這才是生活。


    學習委員自然是班上成績最高的荊楚紅,陳欣琦當了一個大家最喜歡的音樂委員,可憐她連五線譜都不認識。


    高中和初中的區別在於高中要稍微自由民主一些。學生們也不再像初中生那麽叛逆和不懂事,也稍微學會了一絲低調。當然,喜歡出風頭的人還是有的。比如荊歌班上的“三賤客”,荊歌剛當上班長,這三個家夥就來找茬,荊歌毫不客氣地稍微“表演”了一下,三人嚇得大叫一聲“練家子”,就又逃也似地跑掉了……


    荊歌心裏也漸漸適應了正常人的生活,慢慢接受了周圍的一切。


    在陳欣琦的幫助和鼓勵下,荊歌逐漸變得和善起來,再不像以前那麽冷淡麵世。這讓陳欣琦心裏十分高興,看荊歌的眼神越來越柔和,讓一旁的荊楚紅覺得特別的怪異。


    “荊哥哥,我看她是喜歡上你了吧!”荊楚紅趁陳欣琦不在,八卦道。


    “誰呀?”荊歌正在沉浸心神,溝通怨靈靈魂,下意識回答了一句。


    “還能有誰?陳欣琦啊!”


    荊歌一聽,眼睛一瞪,四下張望了一下,見陳欣琦不在,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別瞎說,怎麽可能?”


    荊楚紅很少見過荊歌這等表情,覺得好笑,手托香腮,說道:“怎麽不可能!其實我覺得她挺好的,長得也那麽漂亮,你和她相處十年,難道就沒動心?”


    一聽,荊歌腦袋裏頓時自動浮現出這些年來和陳欣琦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心裏也感覺到了溫馨和快樂,不過他嘴上卻還是淡淡回道:“不可能的。我們遲早要回去的。”


    “怎麽不可能?到時候把她帶回去不就行了?爸,不對,爹他難道還管這些?”


    “帶回去?”荊歌喃喃道,心裏忽然又想起了荊楚蘇,心道:“可我喜歡的是她啊!”隨手拿起筆在書上無意識寫了一句:今詩又作歌,始知孤仙苦。


    荊楚紅看著念了一遍,笑道:“哇,荊哥哥,你什麽時候會寫詩了?”


    荊歌回過神來,輕輕劃去字跡,說道:“這不是我作的。”


    “那是誰?”


    荊歌搖搖頭,沒有告訴她。


    這時陳欣琦回來,笑道:“你們剛才說什麽呢?好象聊得很投入。咦,這是?”


    陳欣琦歪著脖子看到荊歌寫在書上的字,雖然已經劃去,但還是看得清楚。


    因此,陳欣琦輕輕念道:“今詩又作歌,始知孤仙苦。”隨即笑道:“‘今詩又作歌’,把‘今’和‘歌’字組合起來不就是你的名字了?荊歌,你什麽時候這麽有才了,我都沒發現你還有寫詩的天賦。”


    荊歌看到她歪著腦袋,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長長的睫毛撲散撲散,彎著微笑的小嘴唇,露出整齊白淨的牙齒,嘴兩邊微微凹進去的小酒窩,齊肩的秀發自然垂下,散發出清香的洗發水味道,別具一番清純味道。回想到剛才荊楚紅的建議,一時間,荊歌似乎迷失了自己,怔怔出神,說不出話來。


    荊歌自從吃了黃天華送的靈草之後,身體成長到現在,終於有了思春的意識啦。


    不知情的荊楚紅玩笑道:“這不是荊哥哥作的。我看啦,多半是他的夢中情人作出來的!”


    陳欣琦臉色微微一白:“真的嗎?”


    荊歌回過神來,臉色兀自一紅,瞪了一眼荊楚紅,說道:“你別聽她瞎說!她可不是我的夢中情人。”


    “那她是誰嘛?”荊楚紅好奇心十分嚴重。


    陳欣琦心裏莫名一緊,也追問道:“是啊,她是誰?”心想:“我怎麽不知道荊歌還認識哪個女孩子?”


    荊歌想了想,說出來也沒什麽關係,就看著荊楚紅說道:“是你姐姐作的。全詩是‘自在花飛舞,名屬荊楚蘇。今詩又作歌,知始孤仙苦。”


    “原來是姐姐,她不是冷冰冰的嗎,怎麽還會寫詩?”荊楚紅撇撇嘴,不以為然道。


    陳欣琦也道:“她姐姐的名字就是荊楚蘇嗎?”


    荊歌對陳欣琦點點頭,又對荊楚紅說道:“你不懂。你姐姐小時候可活潑了,而且很可憐。從小就被關在一個地方,隻有你娘陪在她身邊,一直到十二歲都沒見過一個外人。我是她見過的第一個外人。和她在一起共度了一段美好時光,無憂無慮的。可是後來……咳咳,上課了,不說了。”


    上課鈴一響,荊歌就閉嘴,同時心道:“我怎麽話越來越多了。要是師父知道了又要生氣了!幸好在這裏天大地大,什麽都由我做主,自在啊自在!”


    荊楚紅聽得入神,見他不說話,不禁撅著嘴巴捶了他一下。


    陳欣琦則是眼睛眨了眨,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今夜月圓,荊歌從床上忽然爬了起來!


    他打開窗子,抬頭看了一會兒月亮。然後聽了聽其他人的聲音,見他們全已睡著,便貓著身子跳出了窗!


    穿過院子,荊歌翻出去,跑到外麵的公路上,左拐又拐地消失在夜色裏。


    市裏到處都有路燈,柔和的燈光可以看到周圍的一切,這是荊歌所不喜歡的,這讓他不易隱藏自己。


    荊歌四處閑逛一陣,然後爬到一幢高樓天台,眼睛裏紫光閃耀,俯視著腳下的一切。


    好一個萬家燈火!


    給人一種稱霸天下的欲?念膨脹!


    經過長時間以來的殺戮,荊歌現在已經很少發現有人半夜出來作案,無論是強?奸還是搶劫,或是毒品軍火交易,他們都選擇了在其它時間段或者將地點選擇室內進行,這讓荊歌有些不好尋找目標下手。


    大家都以為荊歌是行俠仗義,其實卻隻是他尋求心安而已。那些被他救過的人,他其實一點都不在意。


    比如有一次,荊歌就沒有及時救下一個人,看著他被殺死……


    現在,如果荊歌有荊無命的神識修為,到處一掃,什麽犯罪都能發現。可是荊歌不能,他的神識勉強和築基初期修士差不多,要再進步是不可能的。


    必須修煉才能增加神識,荊歌沒有功法,自創可沒那個能力。


    在天台上一無所獲之後,荊歌沉思了一下,離開此地,往一家酒吧走去。


    這家酒吧的名叫新視覺,荊歌走進去,發現果然是“新視覺”。


    隻見裏麵男男女女縮在黑暗裏,以荊歌的眼力,自然可以看清他們在幹什麽。


    舞池周圍倒還算正經,可那些角落裏可真的是**不堪,許多人都在旁若無人的亂搞。


    這裏麵,人很多,音樂的聲音很吵很重,是個宣泄的好地方。


    你情我願,荊歌找不到殺他們的理由,也就不去看他們。


    信步之下,荊歌走到廁所外麵,神識一掃,就有了發現。


    荊歌沒有去男廁,而是一閃身進了女廁所。


    一進去他就聽到有男女一起的喘息聲,每個門都關上了。


    荊歌知道他們有的是真的在拉屎,有的卻在裏麵交?配。這不關他的事。


    他隻是徑直走到一個門,一腳踢開,看到馬桶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噴著煙熏妝,頭發像個雞窩,手裏捏著針管兒紮在手臂上正在陶醉,連門被踢開也毫無所覺。


    荊歌一把扯了她頭發把她拉出來,啪啪兩個耳光將她打醒,指著針管毫無感情地說道:“這玩意兒是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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