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這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要出發到大理了,也就是玉兒的家鄉。


    據說蝴蝶泉的蝴蝶特別多,隻是現在還沒到那個季節。


    不過,即使沒有蝴蝶也還是值得一賞。


    在聽說“蝴蝶泉”還是郭沫若提的字之後,荊歌即使成績不好,也還是知道這個人,就興致勃勃地也跟著瞻仰了一番,留下一句讚歎:“好字,至少比我寫得好!”逗得兩個女孩子哈哈大笑。


    蝴蝶泉舉國文明,還有歌曲稱讚,環境自然是極美,看得陳欣琦一陣心悸,留連其中,目不暇接,不能自拔。


    荊歌雖隻二十來歲,但經曆不少,對這些環境也隻是看看,沒什麽感覺。


    在遊完這裏,大家在導遊的帶領下,又去了別的地方遊玩。


    望著遠處排排高山,荊歌下意識想道:“也不知道以前有沒有修真門派在這裏修建過,有沒有留下寶貝?”可見其探險意識的嚴重和對寶物的強烈熱衷。


    一路往前,路過幾處寺廟之後,又入大理古城。


    這一路,見過菩薩,見過佛主,見過現實中的和尚,見過古代風格的建築,見過古代遺址,見過大理本土的各個少數民族的服飾,見過這裏的部分本土文明和風俗……


    時間飛快,眾人還未盡興,太陽就已經入了天邊,漸漸西下了。


    意猶未盡的遊客們為了安全起見,隻好集合後,一起在大理找地兒住下。


    三日遊已完畢,明天就要回去了。


    晚上,酒店裏,各自的房間。陳欣琦取下脖子上掛著的紅線,把玩著上麵的玉觀音。


    荊歌的眼光很好,這玉觀音的材料是真正的玉石,不是假冒。雕刻得很精巧,觀音臉上的笑容也隱約可見慈祥和聖潔。


    感受到上麵的絲絲寒氣,陳欣琦仿佛又回到了前天,那親密照相的那一刻,站在荊歌的身邊,感受他身上的冷漠,聞著那一種寒冷的氣質,憂鬱而孤獨。


    “他是個可憐的人……”


    陳母坐在旁邊,靜靜看著她,忽然說道:“琦琦,你們現在還小,可別多想啊!”


    陳欣琦初還一怔,等到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以後才小臉一紅,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媽――你說什麽呢?什麽多想啊?”


    “我手把手把你帶這麽大,我還不知道你那點門門道道?哼!”陳母白了她一眼,道,“荊歌這孩子我也覺得不錯,家世也好,長得呢也還馬馬虎虎,隻是性格不怎麽好,過於冷淡了,和他養父的感情好象不太好。”


    “這哪兒跟哪兒啊?”陳欣琦跳過去,扯著她的衣服急道。


    陳母笑看了她一眼,眼神裏隱顯著擔憂,歎息道:“我知道現在的孩子一個個都很早熟,什麽都知道。不過你們現在還隻在上高一,將來還要讀大學,這麽多年。談戀愛還是晚些的好!再怎麽,也要等上大學以後才行!早戀我可不準!”


    陳欣琦正要反駁,卻忽然一笑,笑容裏帶著些羞澀,也帶著些傷心,還帶著無奈,說道:“媽,你就放心吧!人家都不喜歡我,我怎麽可能早戀呢?”


    “他不喜歡你?那我見他看你的眼神有些……”陳母一頓,又道:“那他喜歡誰啊?”


    陳欣琦張嘴就要吐出“還不是荊楚紅”,卻想到荊歌他倆不是親兄妹的事還是不讓媽知道的好,就道:“反正不是我,你就放心吧!”


    “不是就好!”陳母正說著,看到女兒臉色一黯,就忙住了口。


    這時,傳來敲門的聲音,陳欣琦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來人是荊楚紅,心道:“荊歌不是寸不不離她的嗎,怎麽她一個人出來了?”就打開門把她迎了進來。


    荊楚紅一進來就望了望裏麵,悄悄問道:“你爸呢?”


    “你找我爸幹嘛?他在自己的房間呢,這裏就我媽在。倒是你,怎麽一個人跑出來了?荊歌呢?他怎麽不跟著你了?”


    荊楚紅詭異地看著她,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兩句,陳欣琦“呀”了一聲,說道:“你怎麽會忘帶了?我的還沒來呢,可沒帶!”


    “噓!小聲點!”荊楚紅臉一紅,悄聲道,“那你問問你媽媽,她有沒有?”


    “啊?我看還是出去買吧!”陳欣琦猶豫說道。


    “可是荊哥哥不讓我一個人出去!有他在,我哪好意思去買啊!”荊楚紅臉色有些焦急。


    陳欣琦撲哧一笑,道:“誰叫你這麽馬虎了?那你以前是怎麽處理的?”


    “以前?以前是媽幫我買回來的,我剛問了她,她也沒有,就來問你了。”


    陳欣琦笑道:“怕什麽?荊歌是你的哥哥,知道也沒事兒啊!我還知道你們小時候剛到這裏的情況呢!那時候沒有大人照顧,那你洗澡上廁所怎麽辦?難道你還會自己解決?”


    “荊哥哥怎麽把這些都跟你說了?”荊楚紅還不知道荊歌曾經泄密的事。


    “他哪會說得這麽仔細?我隨便猜也猜得到啊!你那時才幾歲,難道知道在哪兒洗澡?你會洗澡嗎?”陳欣琦一臉笑容。


    荊楚紅羞澀道:“那不是還小嗎?現在不同了!而且,而且――”


    “而且你們不是親生的對不對?你們上次在醫院吵架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陳欣琦歪著腦袋一笑,道,“我聰明吧!”


    “聰明?可學習成績卻差得要命呢!”荊楚紅調笑一句,接著道:“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別想那麽多,這都是生理自然狀況,又不丟人,怕什麽?我看你還是叫上荊歌一起出去買好了,他那榆木腦瓜,難道還會瞎想?”陳欣琦越發覺得有趣。


    “那好吧!”荊楚紅無奈之下,跺了跺腳,看到陳欣琦幸災樂禍的樣子,美目一轉,央求道:“你現在也沒事兒,要不,你也陪我去吧!我一個人,怪不好意思的!”


    “啊!”陳欣琦嚇了一大跳。


    “啊什麽啊?你又不買,怕什麽?是誰剛才說這是正常情況,怕什麽來著?再說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你就不想逛逛夜景,羅曼蒂克一下?”荊楚紅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咯咯笑道。


    “說什麽呢?”陳欣琦白了她一眼,想了想,道:“算了算了,陪你去算了!你以後可得補償我啊!”


    “知道,知道!大不了你下次買的時候叫上我和荊哥哥好了,這總行了吧!”


    “死丫頭!”陳欣琦惡狠狠地比劃了一下,就跑去跟陳母低語了幾句。陳母擔憂地說了兩句,還是放她出來了。


    荊歌聽荊楚紅說一定要出去一趟,也就隻好跟了出來,暗中嘀咕道:“女孩子真是厲害,白天逛了一天,晚上還這麽有精神!”


    大理的夜色迷人,地域繁華,一幢幢聳立的高樓大廈,彩色的燈光宛如星空。明亮的白熾路燈,照亮了整個街區,來來往往的行人,似乎比白天還多了幾分,顯得十分熱鬧。


    荊楚紅剛還急得要命,一出來卻像個脫籠的小鳥,到處閑逛,專往人多的地方鑽。


    荊歌的心情不錯,也就由她了。隻是怕走丟了,就一手拉著荊楚紅,一手拉著陳欣琦,連在一起走。


    兩個女孩子最喜歡往服裝店裏跑,一會兒到這裏看衣服,一會兒到那家專賣店裏看鞋子,對著那些高跟鞋指指點點的,想要卻又不敢要,嘰嘰喳喳商討了半天,恁是一樣不買,好象看著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荊歌身上有錢,本想叫她們買了,可她們隻說了一句“不懂行情,就別多嘴”就打發了他的多管閑事。


    最終躲避不了,荊楚紅進了商場,眾目睽睽之下,跑到了女性用品區,和陳欣琦商量了幾句,就買了那必備的東西。


    荊歌的目光掃過去,卻被兩個女孩齊齊瞪了回來,心裏莞爾,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荊楚紅並不怕陌生人看見,在現在這社會,多正常啊!隻是在荊歌麵前,荊楚紅總覺得既怪異又羞澀,因此才如此扭捏,惹得陳欣琦哈哈大笑,一點也不顧及淑女形象。


    付帳的時候,荊歌看到價錢,忽然說了一句:“沒看出來,這東西還挺貴的!”弄得三雙眼睛一齊刮來,嚇了一大跳。


    那三雙眼睛裏有一雙是收銀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看著荊歌,眼神充滿了迷惑。


    任誰也會迷惑,三個學生樣子,一個男的一手牽一個,帶兩女的,跑來買衛生巾……


    隻能說,這年頭的孩子也太瘋狂了!


    荊歌帶著兩個女孩子出了商場,眼見天色已晚,就要帶著她們回去。


    陳欣琦有些依依不舍,沒有說話。荊楚紅卻破天荒地讚同,她回去還有事呢!


    順著原路,荊歌拉著她們穿過馬路,避過車輛,到了另一邊。正要再走,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呼:“啊!抓小偷!”


    三人聞聲望去,就看到一個女子坐在地上,圓滾滾的肚子說明了她是一個孕婦。此刻她的臉上充滿痛楚,手高高指著前方,嘴裏反複叫著:“抓小偷!”


    “荊歌,快!幫忙!”眼見著路人不聞不問,陳欣琦受陳明的熏陶,焦急地呼喚荊歌。


    荊歌看到了越跑越遠的小偷,猜想一定是那女的走路不小心,被賊惦記上了。


    一個孕婦,晚上一個人出來,行動不便,又帶著挎包不藏好,不搶她搶誰?


    荊歌皺了皺眉,看了荊楚紅一眼,卻是沒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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